阿星看到阿婆後,本着尊老愛幼的華夏優良傳統,對着阿婆禮貌的笑了笑,誰知道阿婆被阿星這一笑吓得更是心驚膽戰。
“叮!”
電梯終于下來了,阿婆嗖的一下,如同受到驚吓的兔子一般,飛也似的竄進電梯。阿星看到阿婆那副擔驚受怕的模樣有點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對,他表情尴尬的對王波笑了笑,道:“王哥,電梯到了,你先進去吧!雖然紙上的地址花了,但是我記得好像是在七樓,我們先上去叫一聲試試看!”
王波笑道:“好,我們先上樓再說!”
進入電梯,發現阿婆正縮在角落裏,手中緊緊的抓住豎在身前木劍,一臉驚恐的時不時偷望阿星和王波兩人一眼。
随着電梯緩緩上升,王波感覺電梯裏的氣氛有點緊張壓抑,轉頭看向阿星,發現這小子正用食指挖着鼻孔,他翻了翻白眼,對阿星真的是無語了。
隻見阿星挖完鼻孔後,轉頭看向一旁的緊張害怕的阿婆,而阿婆也是一臉戒備的盯着阿星,兩人對視了一會,阿星突然道:“阿婆,請問您是不是峨眉派的掌門人啊?”
阿婆突然驚叫一聲,二話不說就把手中木劍直向阿星劈頭蓋臉的連連擊打,阿星不斷“啊啊”慘叫出聲,王波又是吃驚又是好笑的看着這兩個人的打鬧,正要出聲向阿婆說解釋“這其實是個誤會”。
可是,随着“叮”的一聲,電梯停了,阿婆又是嗖的一下竄出電梯,口中大喊:“阿松,快點開門啊……”
阿星捂着被打疼的腦袋,無辜的對王波道:“王哥,這位阿婆爲什麽用劍刺我啊?”不等王波開口說明情況,他突然自以爲是的醒悟道:“難道阿婆是崆峒派的掌門?哎呀,難怪!可是說錯了也不用拿劍插我嘛!真夠兇的!”
王波還能說什麽,隻能苦笑的搖搖頭,然後轉移話題說道:“電梯到了,要不要出去找一找你三叔?”
阿星道:“要!肯定要找到我三叔先了!”
說着,提起行李走到走廊前,看着沒有一個人影的走廊,阿星對王波讪讪的笑了笑,道:“王哥,你先别過來!”說着,放下行李,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雙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狀,身體後仰,怪聲叫道:“三叔呀三叔……”
随即一陣打開門的聲音,阿星呵呵笑着打招呼道:“早早早,各位,請問一下……”
話沒說完,他忽然迅速的提起行李飛也似的逃了回來,身後的走廊裏響起各種叫罵聲的同時也丢過來一大通垃圾。
“叫什麽叫,找死啊!”
“大清早的幹嘛那麽吵!不用睡覺啊!”
阿星狼狽的逃回王波面前,見王波站在樓梯口好笑的看着他,不禁窘迫的讪讪笑道:“呵呵,那個,王哥,我三叔不在樓下,我們到樓上找找看吧!”
王波現在覺得和阿星在一起還真是有趣至極,雖然明知道電影劇情的發展,但是也不想破壞這種讓人有趣快樂的情景,反正這些也是無傷大雅,也危害不到阿星的安全,就當圖個一樂。他點點頭,和阿星一起走上樓梯。
走上樓後,阿星又走到走廊前,伸出頭去剛喊了一個字:“三……”忽然發現,樓道裏已經站滿了身穿短衣睡袍的人們,而且這些人手中個個都拿出臭襪破紙箱等等各種垃圾。他一看之下,不禁大駭,趕緊縮回頭來,身後的叫罵聲和各種垃圾紛紛而至。
“三你老母!”
阿星再次逃回王波面前,尴尬道:“那個,王哥,我們還是到樓下去等我三叔吧!你看怎麽樣?”
王波點點頭笑道:“好,我們就下樓等你三叔。”
兩人重新來到大廈樓底下的鐵門外,阿星越來越覺得對不起王波,愧疚道:“王哥,真是不好意思,本來還想請你到我三叔家喝杯茶感謝你的,可是現在搞得耽擱你這麽長時間,真是對不起了!”
王波安慰道:“沒事,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情要忙。隻要看到你找到你三叔,我也就放心了。”
阿星感動道:“王哥,太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不知怎麽的,聽着阿星激動飽含深情的說着感謝的話,王波不由想到剛才阿星對着對講機深情說着“我愛你”的畫面,想到這,他不禁一陣惡寒,趕緊道:“不用不用,我們是同鄉嘛,互相幫忙、互相幫忙而已,呵呵,呵呵……”說着的同時,腳下也悄悄的移開兩步,想要遠離此時激動的阿星。
阿星激動了一會,然後提着行李走到大廈面前,望着高高的大樓,心裏一陣沮喪,突然一把将行李箱扔到賣雜志的小攤旁邊,歎道:“唉,這下怎麽辦?這樣幹等也不是辦法啊!萬一我三叔要是不出門,那我不就慘了!”說罷,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垂頭喪氣的拉聳着腦袋。
王波見此,正要出聲安慰幾句,隻聽阿星突然一蹦而起,道:“有了!”
他對王波道:“王哥,你在這裏再等一下,我馬上就會找到我三叔了!”
王波一愣,随即想起電影劇情,下意識的低頭往雜志攤看去。赫然入眼的就是一份醒目的報紙,隻見報紙的頭版頭條用紅色的大字體寫着“深井大屠殺慘劇”,下面是用字體略小的粗體黑字寫着“七屍八命蒙面兇手在逃”。
這時,一個獨特的女幹笑聲傳進王波耳中:“嘿嘿嘿嘿,深井大屠殺?三叔,這下你跑不了了!”
阿星陰陰測測的笑了幾聲,提起行李向不遠處正背着手巡邏的女警察跑了過去,嘴裏喊着:“公安同志!”
女警察轉過身,看着阿星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跑了過來,不由一驚,脫口道:“嘩!走難呀你?”
阿星道:“不是!公安同志,不知你知不知道深井大屠殺?”
女警察奇怪的看着阿星,道:“知道,這麽大單的新聞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阿星道:“我知道他現在就在這棟大廈裏面,可是我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個單位?”說着,拿出一張照片出示給女警察觀看,繼續道:“嗱,這張就是他的照片。”
女警察接過一看,隻見照片裏是一個身穿黑衣,身材又高又壯的中年人,他脖頸上帶着一條粗大的金項鏈,叉在腰間的手上帶着金手表,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留着八字胡子的臉上挂着要說多畏瑣就有多畏瑣的婬。邪笑容,簡直就讓人過目不忘。說一句就算這人化成灰也能認得出此人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