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村口,看到不遠處有位老人家拄着拐杖背着手晃悠悠的緩緩行走。王波快步走上前去,道:“這位老人家,您好!”
那老人家擡起頭來,朝着王波上下打量一番,這才道:“小夥子,找我有什麽事嗎?”
王波道:“是這樣的,我姓王,名波,是出門遊曆的士子,走到山間時突然迷路了,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哪一國的境内?”
那老人家聽了,臉色一展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原來是你名士子啊!好好好,這裏是秦國境内的狼孟縣……
一聽到“狼孟縣”三個字,王波内心猛地一縮,一股巨大的歡喜在胸腔炸了開來:“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無名不正是秦國狼孟縣裏的亭長嗎?太好了!”
暗暗做了個深呼吸,緩了緩内心的歡喜激動之意,繼續問道:“老人家,請問您知不知道這狼孟縣有一個叫無名的亭長?”
那老人家呵呵笑道:“知道知道,他就是我們這裏的亭長。怎麽,你要找他啊?”
“真的?”王波驚喜的連連點頭,“嗯嗯嗯,我正有事要找他,請問他現在何處?”
“哎呀,那可真不湊巧,他昨天進山裏面去了,每個月他都會進山裏呆上十天半個月。你呀,要真要找他的話,十天後再來吧!”
“進山裏了?”王波想了想,猛地醒悟過來:“也對,按照電影上的劇情說,無名在狼孟縣當亭長時練劍十年,這才練成十步一殺的劍術,看來他是進山裏練劍術去了。嗯,我現在要是冒然去找他,說我要跟你學劍術,到時說不定會引起他的懷疑,畢竟他現在是在秘密修練劍術。”
轉念想了想,道:“老人家,謝謝你,我找他也沒什麽急事。對了,老人家,我再問你一個事,你們亭長在這裏當亭長當了多少年了?”
老人家道:“呃,好像到得今日也有三個年頭了。”
王波聽了,心中又是一喜,心想:“太好了,隻過了三年,還有七年的時間他才練成劍術。第一個任務上說,我隻要在無名的十步一殺劍術、殘劍的書法劍術、長空的槍法中學會任意一種就算完成任務,如今殘劍和長空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而無名近在咫尺,正所謂兔子一定要吃窩邊草,你不吃就會被人吃,不吃白不吃。看來我要好好計較一番,慢慢接近無名,得到他的好感,然後再向他學習劍術。”
王波主意一定,又向那老人家問明去縣城的方向,這才告辭離去。
到了縣城已近黃昏,王波從倉庫裏取出黃橙橙的金子,想要去縣城的飯館落腳吃飯,可是吃完晚飯結賬的時候,被告知黃金并不能當做金錢使用,要換成銅錢才行。
他不由大吃一驚,暗地裏把雪兒叫出來問這是怎麽一回事,得到解釋後才知道,原來黃金白銀在春秋戰國時期極難提煉出來,而且還不是各諸侯國的貨币,隻是王公貴族的裝飾品,并沒有購買力,而黃銅才是當時的貨币具有購買力。
作爲一個曆史小白,王波哪裏知道這些,隻好拿出一斤黃金先讓掌櫃的幫忙去換成秦國的貨币。
不一會兒,掌櫃的一臉恭敬的捧着一小箱銅錢交給王波。一餐晚飯,一隻燒雞一碗羊肉三個蔬菜外加一個蛋花湯,總共十個銅錢,單間客房住一晚上五個銅錢。(虛構,别當真)
“嗯,看來一百斤黃金夠我花很長一段時間了。”王波躺在床上想着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次日上午,王波結賬離開飯館,一路問人找到管理戶籍的官吏,暗地裏塞了一包銅錢過去,就算此時秦國再怎麽的三申五令,那官吏也禁不住金錢的幼惑,替王波辦理了秦國戶籍。
解決了黑戶問題,王波又花錢開路,找人幫忙在縣城附近買下一個莊園,一連番的買屋置地雇傭仆從總算在秦國境内做了個小地主。
接下來,王波暗地裏觀察無名的生活作息規律,經過三個月的跟蹤調查,發現無名每個月的月中都會進入山腹裏呆上十到十五天的時間。
這一日,王波吩咐幾個仆人帶着三牲香燭等等祭拜用品走進山裏,然後選了一塊對着趙國方向的空地把祭拜的一應手續全都擺上,又把幾個仆人趕下山去。
一切都準備好後,默算了一下時間,估計無名快要經過此處進山修煉劍術,當即跪拜下來放聲大哭:“父親母親,孩兒不孝啊,孩兒沒能力爲你們報仇雪恨,實在是愧對您二位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心裏暗暗道:“爸、媽,對不住了,我這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反正你們在現實世界裏,而我卻是在電影世界裏,這應該詛咒不到你們的,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王波邊哭嚎着邊豎起了耳朵暗暗觀察着周圍的動靜,也許是無名的武功高強,輕身功法犀利,都過了近半個小時卻感覺不到周圍有人靠近的聲響。
難道無名今天沒有進山練劍術?或許他此刻正隐伏在暗處偷偷觀察我?
想了想,口風一變,破口大罵道:“……可恨那秦國暴君,罔顧民生,挑起戰亂,攻打我趙國國境,占我城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憐您二位老人家手無寸鐵遭遇秦軍毒手,殘忍被害……”
突然,身後的樹林裏傳來“咔”的一聲輕響,王波心中一緊,随即大喜,心道:“果然,這定是無名在暗中觀察我的一舉一動。記得電影的劇情上說,無名的父母也是被秦軍所害,現在聽到我提到趙國和父母被秦軍所殺終于牽動他的心神了。”
王波忍住内心的激動,不動聲色的繼續道:“……可憐我王波手無縛雞之力,無法爲您二位老人家報仇雪恨,希望您二位老人家在天之靈保佑我能拜得名師,學成絕世劍法,有朝一日殺進秦國都城,親手割下暴君頭顱,以此告慰您二位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說完,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挺直腰,端起酒杯,把酒水倒在地上,就在這時,他突然轉過身來,對着樹林喝道:“誰?誰在裏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