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華胥少餘渡火劫時間的不斷推移,天空上降下的劫火就越來越強大。一團團黑金火焰呈束狀,懸吊下來。
不僅如此,有的地方已經形成了三色火焰。它們如蛟龍盤聚,咆哮而舞,猙獰而怒,頻頻落于失卻之陣上。
失卻之陣裏,一道道火焰束被分呈開來,分别落于各個空間,其下方,全都是一些泥身死物。
随着火焰的燒灼時間的加長,那些泥身的兵器、戰車、铠甲全都變得通紅似火。
冷卻下來的泥物,全都褶褶生輝,有的如同晶瓷一樣,發出耀眼的白光,與窯燒出來的瓷器沒有兩樣。
它們是由女娲大神用煉石後的泥土制造而成,經劫火的煅燒後,堅硬無比,遠超一般的法器,有的甚至能媲美一般的祖器。
華胥少餘是火劫的第二承受者,雖然分立出去絕大部分劫火,但還是要分擔柏皇餘絮那一部分。這樣一來,其負荷也不小。
四色動火在他身上纏繞,将他的肌肉燒得焦糊一片,露出裏面的白骨。
華胥少餘咬牙。
強大的劫火已經滲透進了華胥少餘的身體,遊走于其肌肉、骨骼和筋脈上,就連三天大門、三百六十五地門都沒能幸免,全都處于劫火的包圍中。
“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呀!”華胥少餘哪裏敢讓劫火這麽肆虐。
劫火已經進了身,根本無法将其逼出去,隻有火來土掩了。
這個土還不是一般的土,而是九彩雲晶母。
九彩雲晶母是由九彩雲晶蟲分泌出來的,其質堅硬,可呈液體一般,流走在身體各處,十分靈活。
華胥少餘将九彩雲晶母調往身體各處,對湧入身體裏的劫火展開圍追堵截。
這是一場持久戰,華胥少餘能将身體裏的劫火泯滅,他便能活下來。若被劫火侵占五髒六腑與所有道門,那他就必死無疑。
“老子還沒正式娶媳婦,還沒當爹呢!”華胥少餘歇斯底裏地吼了一聲。
九彩雲晶母在華胥少餘的操控下,變成一張張微型小嘴,盡數将那些侵蝕進身體裏的劫火吞噬。
“噗噗噗……”身體裏的劫火被包裹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進而被分割開來。
劫火被包裹,顯然要頑抗到底,與九彩雲晶母展開了生死相搏。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當華胥少餘再次睜開眼睛是,他發現身體裏的劫火消失得幹幹淨淨,九彩雲晶母也不見了。
“咦?九彩雲晶母呢?”華胥少餘内視之下,連九彩雲晶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小九!”華胥少餘喊了一聲。
“瞎叫嚷個什麽勁?大爺剛剛飲餐一頓,還沒睡醒呢,又被你叫醒了!啊啊——連個好覺都睡不清淨。”小九的娃娃音又響起,哈欠連天,比小豆芽還喜歡嗜睡。
“九彩雲晶母呢?”華胥少餘再次問道。
“大爺吃了!”小九不耐煩地說道。
“你吃了,那我用什麽?”華胥少餘真想掐死這個坑貨。
“大爺吃看着它要進化了,就吃了他,一會大爺将它吐出來,就成了十彩雲晶母了。啧啧,大爺終于擁有堪比老祖的實力了,居然能煉制出十彩雲晶母。”小九沾沾自喜,奶聲奶氣地說道。
“吐?”華胥少餘聽到那個字,也想吐。剛一有動作,他的身體各處都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火劫完了,華胥少餘也快完了。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來自于姬火。
“居然撐過去了,這……不可思議呀!既然沒死,那就由我親手來結果你的小命吧。”姬火滿臉的質疑之色。
他在感覺到華胥少餘的氣息後,終于确定下來,華胥少餘沒死,隻是身體狀況十分地糟。
華胥少餘連渡兩劫之後,比一隻羔羊強不了多少,面對姬火這隻猛虎,幾乎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死吧!”姬火已經變成了一顆小太陽,懸浮在數十裏之外天空上。
太陽神之光從他口裏噴出來。
神光快如閃電,薄如翼,斬向華胥少餘。
華胥少餘快速從拉風裏取出兩件獸皮衣,一件裹在柏皇餘絮身上,另一件裹在自己身上。他将昏死過去的柏皇餘絮扛在肩頭,奔走如飛。
“轟!”
華胥少餘剛一離開,其身後的空間就被太陽神光斬擊中。
直徑數百丈的恐怖大坑浮現,其周圍的數千丈範圍内,巨石如雨般落下。
華胥少餘利用最後的力量,将騰龍術施展到極緻,逃離姬火的追殺。這時候逞什麽匹夫之勇,簡直與傻子無異,活下來才是根本。
拐了一個彎兒,他又一把将神志幾近全無的姜玉扛在了另一肩頭。他健步如飛,快速奔向不死山的最深處。
“你以爲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姬火化身成一顆太陽,遊走在天空上,一路追殺華胥少餘。
“轟轟轟!”
從姬火口裏噴出的太陽神光斬不斷落向華胥少餘。
華胥少餘多次被氣浪砸中,身體踉跄而行。他全身焦糊,肌膚正在重生,傳出陣陣酥麻之意。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找個辦法,甩掉姬火,不然都得死。”華胥少餘若是一個人,根本不用考慮這麽。
他們現在是一行三人,一個昏死過去,一個被合、歡草侵蝕了神志,已經沒有了自保的能力。
華胥少餘的身體也在漸漸複原中。
“我如今渡過雷劫,又渡過了火劫,算是真正的劫相期仙士了。姬火至少渡過了小三劫,比我高出至少兩階,在劫相期道威的承受範圍内,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殺死我。
得找一個道威較小的地方,那樣的話,道威就可以壓制住姬火的實力,而我與他的實力差距将會縮到最小。嗯……對了!
獄岩說過,不死山裏有一條滅世之路的入口,其最高承載的實力就爲涅槃期。那個位置離這裏不遠。獄岩與乘黃都提前一步趕過去了。“華胥少餘轉眼間想到了。
他要熬過這段時間。
天空上的姬火俨然一個瘟神。
“嘤咛……”姜玉嗯咛一聲,像是要醒了。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是叫,也不可能叫得醒她。
她被合、歡草占據了心神,對外界毫無防備。若不解掉此毒,她必死無疑。
姜玉的手在華胥少餘身上一陣亂摸,雖然粗糙不堪,但也摸得十分帶勁兒。
華胥少餘被這一簇搞得不知所措,全身升起了一股火熱之氣。
“姜玉妹妹,蚩尤之角在哪裏?”華胥少餘不抱任何希望地喊了一聲,他隻想轉移一下注意力。
蚩尤之角是一件準道兵,可以抵擋住渾天圭的強大道威,從而讓他們順利進入滅世之路的入口。
其實姜玉比華胥少餘還要大一、兩歲,華胥少餘故意調侃姜玉,才這麽叫的。
姜玉的一雙玉手依舊在華胥少餘身上亂摸,摸到哪就是哪。
華胥少餘抓住姜玉的小手,将之伸進她的獸皮口袋裏。讓華胥少餘意想不到的是,姜玉果然一把就抓住了蚩尤之角。
隻是其動作有些不堪入目。
她的左手拿住蚩尤之角的底端,右手将之完全握住,上下揉搓着。
華胥少餘一看,瞬間生起一股邪惡之感。
華胥少餘一把将蚩尤之角搶了過去,運用元力将之催動,準備應對天空上的太陽神光斬。
華胥少餘剛一拿走蚩尤之然,姜玉的玉手就朝華胥少餘的下面摸去了。
華胥少餘一頭黑線。
“該死的姬火,你這隻三腳怪鳥就不能消停一會嗎?”華胥少餘暗罵這個瘟神,要想複仇,也不看個時候。
華胥少餘的話剛一落間,天空上就傳來了異樣。
“咔嚓!”
晴天霹靂,一擊巨大雷光瞬間擊中了姬火。
姬火身上掉下來上百根羽毛,一隻翅膀折斷,血流不止,臉色也瞬間蒼白下來。
“壞事做盡,果然要遭天打雷劈呀。”華胥少餘大笑,但連忙又因疼而終止了。
華胥少餘看向那處天空,隻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憑空出現。
他像普通的牛,長着紅色的身子,人的面孔,馬的蹄子,發出的聲音如同嬰兒在啼哭。
他一手持一面巨大的鼓,一手持雷骨,狀若瘋癫,口齒不清,瘋瘋癫癫的,口裏還不斷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既像是瘋言瘋語,又像是一些繁奧的口訣。
“窫窳大人,不,巫鹹先祖!”華胥少餘看到巫鹹死後複活的窫窳,連忙大喜過望。
在巫鹹國,華胥少餘不顧生死,将插在窫窳身上的神箭拔了下來,從而放走了他。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緊要關頭,窫窳突然手持夔牛鼓強勢殺出,将姬火劈了個人仰馬翻,好不解氣。
巫鹹自從變成窫窳後,就瘋瘋癫癫,時而清晰,時而糊塗。不過,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糊塗的,随時會吃人。
“咔嚓!”
窫窳手持雷骨,又敲響了夔牛鼓,斬向姬火。姬火哪裏是窫窳的對手,掉下一堆金烏毛後,狼狽而逃。
窫窳口裏念着一些生澀字音,搖晃着腦袋,從另一方向飛走了。
窫窳沒能殺了姬火,也爲華胥少餘争取了不少時間。華胥少餘從心裏感激窫窳。
姬火被窫窳所傷,眼睜睜看着華胥少餘奔走,鼻子都氣歪了。在見到窫窳飛走後,他卷土重來,殺向華胥少餘。
華胥少餘運用龍吞劍控制住蚩尤之角,一手扶着一位絕世美人,瘋狂地撲向那處滅世之路的入口。
姜玉的朱唇已經在華胥少餘的身體上留下了無數唇紅之印兒,那隻玉手也抓向了華胥少餘的要害之地。
華胥少餘激活蚩尤之角,以道威對抗,護住三人,快速沖進一處入口,尋了一處隐秘之地後,連忙道:“姜玉妹妹,我馬上就來解救你。”
無良呀!
一座山峰下,華胥少餘一行三人快速降臨此地。
華胥少餘查看了一下柏皇餘絮的傷勢,發現并無大礙後,這才放下心來。
他伸手挖出一個山洞,将柏皇餘絮放了進去,緊接着,他在距離前一個山洞十丈遠的地方又挖出另一個山洞。
不等他挖完,姜玉就已經變成了一隻八爪魚牢牢地粘在了他身上。她已經被合、歡草侵蝕得喪失了本能意識,剩下的欲望,皆爲最原始的。
她全身柔軟似水,蕩漾出一股春意,輕聲的“嗯嘤”,似天地間最美的樂章,叫人欲罷不能。
她熱情似火,肌膚如雪,似輕輕一擠都能擠出水來。半露的春光點點浮現在華胥少餘眼前,讓他渾身上下熾熱難耐。
好純潔的一幅春光圖。
姜玉已經被合、歡草侵蝕了神志,淫、念完全占據了她的腦海意識,隻有陰陽交、合,方可解毒。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對這些流浪仙士的小手段,華胥少餘多少聽聞過一些。即使沒有聽聞,有些許常識的人都知道下面該如何處理。
“小九,你幹什麽?”華胥少餘吼住了鬼鬼崇崇的小九。
這個家夥自稱自己是蟲子,對人類的合、歡不感興趣,但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夥。
這家夥剛剛冒出偷看的苗頭,就被華胥少餘給制止住了。
“大爺什麽沒見過,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大爺關閉聽覺、視覺、嗅覺、感覺……總之,你們把地整塌了,大爺都不會有任何發現。”說完,小九就徹底沒音了。
姜玉身前春光大現,露出誘人的曲線,她的一雙玉臂勾住華胥少餘的肚子,朱唇似火,不斷在華胥少餘身上遊走。
她扭動着小蠻腰,做出各種誘人的動作,鈎起華胥少餘最原始的欲望。
她中合、歡草的毒時間不短了,幸虧她心志堅定,若是尋常人,早被合、歡草的毒給折磨死了。
華胥少餘深知其厲害之處。
“事發突然,先救命要緊!”華胥少餘一把将自己身上的獸皮衣脫掉,随即撲了上去,将那俱完美的胴、體壓在了身下。
華胥少餘所學的黃容之術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嗯……”姜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