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少餘翻了個身,道:“小肥妞兒,過來暖床!”
柏皇餘絮一聽,磨牙切齒,嬌喝一聲,道:“不許你再說那幾個字。”
明明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公主,不僅長得俏皮可愛,更擁有完美無缺的身材。這樣的絕世天顔少女,放在何處,都是極爲罕見。
但在華胥少餘的眼裏……
“别忘了,在荒島的時候,你發下的那些誓言。”華胥少餘背對着柏皇餘絮,打着哈欠說道。
“那與本小姐無關,都是你在一廂情願,異想天開!本小姐警告你,不許你再說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兒!”柏皇餘絮恨不得掐死華胥少餘。
尤其那張嘴,真應該拿針線給縫上。
“兇什麽兇!長得不咋的,臉又圓,腿又粗,屁股又不翹,偏偏還要露出兇相,今後怎麽嫁得出去。唉!”華胥少餘搖頭歎息一聲。
柏皇餘絮差點将美眸瞪出來,實在對華胥少餘無語了。她玉手襯着香腮,抿着櫻桃小嘴,目光一刻不停地瞪着華胥少餘。
“本少爺長得帥,也不至于這麽看吧。”華胥少餘狡黠一笑。
柏皇餘絮直接轉過頭去,不再看他一眼,看着确實礙眼。
清晨!
天邊浮起一絲魚肚白,暗暈的昏光,灑落在不死山的廣闊空間裏。
一些鳥獸開始在叢林裏活動,重複着昨日的捕食。
柏皇餘絮化身成一顆巨大的柏皇樹,紮根在距離華胥少餘十丈完的土地上,正吐故納新,靜息養神。
有了昨日的窘狀後,柏皇餘絮不再敢随意對華胥少餘出手了。這個外表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少年,實在一點也不老實,衆人都被他那張欺騙衆生的外表給欺騙了。
“哦!對了,小肥妞兒,帝女花該還回來了。”華胥少餘睜開眼,便想起了這件事。
柏皇餘絮沒有理會她,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吞納天地間的元力。
“呵呵,變成柏皇樹就老實多了,成天毛手毛腳,話多得能殺死貓,煩都煩死了……”華胥少餘走過去,伸出手去撫摸柏皇樹。
“唰!”
柏皇樹突然從地底伸出十幾根樹根,向華胥少餘包抄過去,但又停在半空中,遲遲落不下來。
“總比你這個行爲不檢點的無良少年要強!”柏皇餘絮的俏臉在柏皇樹上浮現。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隻好照做了。”華胥少餘抓住一枝樹枝,然後狠狠地拽向身前。
“放開!”柏皇餘絮怒喝一聲。
“唰唰唰!”柏皇樹漸漸退去,露出柏皇餘絮的身影。
她的一隻手臂被華胥少餘牢牢抓在手裏。
但無論她如何掙紮,都無濟于事。
這也是華胥少餘最想要看到的。
于是,他伸出一隻手來,道:“帝女花拿來。”
“丢了!”柏皇餘絮将俏臉扭向一旁,不想搭理這個登徒子。
華胥少餘狡黠一笑,道:“那我隻好自己搜了。”
說着,華胥少餘的另一隻大手便向柏皇餘絮的腰間伸去。
柏皇餘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連忙後退一步,嬌喝道:“男女授受不親。”
“正因爲授受不親,所以授受過後就親了。”華胥少餘抓向她的獸皮口袋。
柏皇餘絮簡直無語了,似求饒似的,說道:“拿去,拿去,不就一株破花嗎?本小姐還看不上呢!切!”
柏皇餘絮從獸皮口袋裏将帝女花扔給了華胥少餘。
華胥少餘将其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整株帝女花基本完好無缺,唯獨少了兩朵花朵。其一被柏皇餘絮戴在了頭頂,其二她拿出來,給了螭吻。
“老老實實将帝女花交出來不就行了?真是自讨苦吃!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麽笨的。”華胥少餘将帝女花放進拉風裏,然後拍了拍。
“你!”柏皇餘絮磨動着小虎牙。
華胥少餘看向柏皇餘絮,然後如釋重負一般,向她揮了揮手,道:“小肥妞兒,本少爺就不陪你了,好好在這是喂荒獸吧!”
華胥少餘隻想遠離這個讓人頭疼的小魔女。
“活該一邁腳,被雷給劈死。”柏皇餘絮吐出****,詛咒地說道。
“轟!”
柏皇餘絮的話剛一落音,不死山的巨大空間裏便傳出一聲巨大的雷鳴音。
雷音蕭蕭,震天攝地,讓此地風雲變幻,讓山河失色,讓人頭皮陣陣發麻。
“這麽靈驗,嘻嘻,本小姐就是大荒裏最偉大的蔔算師,咦?這小惡魔呢?該不會被劈死了吧!要是劈死了,那就真爲大荒裏除掉一禍害了。”柏皇餘絮一雙玉手捂着紅唇,轉動着靈動的大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
前後左右都看了一圈後,都沒有發現華胥少餘的影子,這讓她有些疑惑了。
突然,一雙大手從地底伸了出來,直接伸向柏皇餘絮。
“我要是死了,你就得陪葬。”這雙大手是華胥少餘的。
他雙手拽着柏皇餘絮的一雙玉腳,徑直把她拉入了地底深處。
“啊——我的裙子!”柏皇餘絮尖叫一聲,趕緊捂住衣裙。
華胥少餘的手來得太突然了,順勢傳來的那股勁道,帶出一股狂風,掀飛了柏皇餘絮的白衣裙。
“我什麽都沒看到!”華胥少餘拉着柏皇餘絮,一直潛入地底數百丈之深。
事發突然,華胥少餘哪裏顧得上看這些,不過,這并不代表他能逃得脫嫌疑。
“登徒子,惡、棍,流、氓……”柏皇餘絮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形容華胥少餘惡劣行徑的詞彙,但還不解氣。
她的身體還在向地底潛行。
“放開本小姐!”柏皇餘絮掙紮着說道。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華胥少餘喝斥一聲。
地底深處,一片黑暗,隻有四目散發出微微光亮,那是華胥少餘的一對晶瓷般的雙目與柏皇餘絮的一對美眸。
柏皇餘絮被華胥少餘三番五次的亵渎,這口惡氣,讓她忍無可忍。她掙脫開來,随手拿出一柄法杖,向華胥少餘刺來。
這個可惡的不良少年,實在該死。
華胥少餘根本就沒看她,隻是将眼睛看向正上方的黑暗空間——威脅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柏皇餘絮的法杖看似纖細,實則力大無窮,一舉刺來,能穿山碎月。對于毫無防備的華胥少餘來說,猶如緻命一擊。
“碰!”
那股巨力傳來,讓華胥少餘的身體踉跄而行,還好他反應及時,将九彩雲晶母浮現了出來,卸去了大部分力道。若不然,這一擊,絕對會将華胥少餘捅成糖葫蘆。
“小肥妞兒,你要找死,别拉上小爺。”華胥少餘捂住痛處,差點叫出聲來。
柏皇餘絮楞在了原地,久久不語。
“這個登徒子居然對我一點防備都沒有,這明明可以躲閃的呀!他沒有防備……那昨天的時候,他真睡着了?”柏皇餘絮沒拿穩法杖,險些落在地上。
“不,這不可能,這個小惡魔肯定另有用心!”柏皇餘絮可不相信華胥少餘對她沒有防備,這從他的種種表象來看,絕無可能。
她距離華胥少餘隻有微小的幾寸遠,以至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音,甚至那股男人特有的氣息,也若有若無地傳來。
華胥少餘已經十五歲了,已經成長爲一個翩翩少年。他身形偏瘦,臉龐白皙,五指修長,一頭黑發俊郎飄逸,眸子如同晶瓷,散發出漂亮的色澤,引人注目。
大荒裏的少年,因修煉的緣故,身上散發出極強的陽剛之氣,如初始正陽,讓優柔的少女,很容易迷失其中。
柏皇餘絮是天之嬌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是世上難尋的俏麗佳人,即使這樣,她還是一位十四、五之齡的妙齡少女。對于這種極強的陽剛之氣,顯然還缺少免疫力。
不知不覺間,她開始覺醒其中了,之後,莫名的幻想開始出現。
“呸呸呸……我這是怎麽了?”柏皇餘絮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強行從中掙脫開來。
刹那間,她俏臉绯紅如醉,連耳尖都開始發燙,小心髒“撲通撲通”劇烈的加快跳動,似要沖出體外。
随之,她全身上下,升騰起一股暖意,如同三月裏的陽光照射一般,舒服至極。
“柏皇餘絮!”柏皇餘絮掐醒了自己,努力讓她保持清醒。
然而,在那股陽剛之氣的包裹下,她又很快不能自拔了。
華胥少餘雖然就在她的咫尺之遠,但依然沒有感覺到柏皇餘絮的微妙變化。他目視正上方,注意着周圍所有動靜。
華胥少餘身上極具陽剛之氣,柏皇餘絮同樣具有陰柔之美,這兩者一經相遇,必然有微妙的事情發生。
柏皇餘絮側目看來。
華胥少餘偏過頭,看了柏皇餘絮一眼,道:“小肥妞,你剛才說什麽來着?”
華胥少餘的身體不經意間向柏皇餘絮靠過來。
“沒,什麽也沒說。”柏皇餘絮搖頭否定。
在這麽短的距離内,柏皇餘絮若與華胥少餘動手,吃虧的肯定是她。
“我好像聽到什麽雷呀,死呀之類的!”華胥少餘可不會相信柏皇餘絮會給他燒香拜佛,祈求他好運。
“打雷了,那是上天在懲罰作惡的人。上天有公道,會還大荒一個太平世道的。”柏皇餘絮眼珠子轉得飛快,一邊說,還一邊比劃,即使華胥少餘看不見。
“碰!”華胥少餘直接一記暴栗落在柏皇餘絮頭頂上。
“你……”柏皇餘絮狠狠瞪着華胥少餘。
“這你都相信?外面的根本不是什麽雷公在咆哮,而是有人在渡劫。這場渡劫聲勢浩大,已經引動了這方空間的動蕩,看來渡劫之人非常強大。”華胥少餘如是肯定。
劫相期分爲小、三劫與大三劫。小、三劫分别爲雷劫、火劫與風劫;大三劫分别爲無妄劫、生死劫和輪回劫。
每渡一劫,變換一重天,而且在渡劫的時候,不能有幹擾,否則劫難會起連帶作用,将非渡劫之力引入劫難之中。
華胥少餘之所以有那麽大的動作,是因爲,那雷劫已經漫延到了這方空間裏,若稍不注意,也會被引入其中。
以他陽神境的實力去硬扛雷劫,瞬間就會被劈成灰飛,毫無懸念。
至于柏皇餘絮,他不能考慮其中,無論怎樣,被莫名拖入劫難之中,都沒什麽好下場。
“他……是在救我?”柏皇餘絮瞪大了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