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少餘來不及做出反應,迅速将九彩雲晶母浮現在身體之上,形成一個強大的防禦遁甲,硬生生擋下這一掌。
但那股力道,卻是讓華胥少餘飛出去上百丈之遠。
華胥少餘的身體失去了重心,這個機會也被封魔老怪與明都堯抓住。
他們全都是經驗豐富的厮殺高手,眼疾手快,分别祭出一塊封魔石碑與一根金羽。兩者各化成一道流光,斬向華胥少餘。
這二者皆是祖器,在他們全力施爲之下,能轟碎一座山嶽。
“咻咻~”
二大祖器來得十分迅猛,讓人防不甚防。
封魔老怪與明都堯都掀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那濃濃的殺意也在此時,被暴露得淋漓盡緻。
“殺!殺!”封魔老怪與明都堯近在眼前。
華胥少餘的身體還在半空滑落。
他也意識到了這等危險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手指輕輕滑過拉風,快速取出兩片金黃色紙張。
這兩片紙張約莫巴掌大小,上面畫滿了繁奧圖文,如同有活性一般。繁文在上面緩緩流動着,傳出一股不俗的氣息。
這是最後兩枚爆裂符!
“獵獵~”
華胥少餘大手一揮,兩張爆裂符劃破長空,對着石碑與金羽飛去。
“轟~”
“轟~”
兩張爆裂符在撞向石碑與金羽之後,猛然爆炸開來。
随着兩聲巨響傳來,場中升騰起兩團蘑菇雲,直達千丈之高。那恐怖的火焰席卷開來,将一些山石都熔化掉了。
爆裂符爆炸形成的反震力也相當霸道,在這裏被女醜的道威壓制後,其威力也遠遠超過金丹境。兩股巨力傳出,頓時将兩大祖器掀飛出去。
封魔氏老怪與明都堯皆是身形狼狽地倒飛而出。
他們嘴角溢血,身體踉跄,手臂全都發麻,根本抓不抓祖器。
祖器脫手而出,向後飛去。
“龍吞劍!”
華胥少餘大喝一聲,張開驚天大口,對着兩大祖器施展龍吞劍。
“呼~”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華胥少餘的口裏傳來,比之惡魔之口還要恐怖。
千百丈空間内飛沙走石,狂風陣陣,讓人站立不穩,而那股巨大吸力也全都集中向兩大祖器席卷而去。
“嗚~”
兩大祖器還在掙紮,但也擋不住那瘋狂的吸力,一個眨眼不到,兩祖器皆是落入華胥少餘之口。
“碰碰~”
裏面的祖器之靈十分強大,在極力反抗,但在女醜的道威之下,也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來,很快便被制服住。
“睚眦,交給你了。”華胥少餘一手握住一件祖器,将它們交給睚眦來處理。
祖器裏的器靈十分難纏,華胥少餘也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索性将給睚眦。
睚眦此前就吞噬過封魔邪的念珠,對此,肯定是十分娴熟。
霸王弓微微震顫,像是在感謝,但那是睚眦在興奮。
霸王弓全身金光大漲,散發出極爲耀眼的黑芒,照亮一方。
隻見霸王弓的龍嘴如同一隻貪婪的大蛇之口,迅速将兩大祖器咬在其中。然後,他如同吸人之血的吸血蝙蝠一般,開始吸食裏面的器靈。
霸王弓雖然是法器,比祖器經低一個檔次,但裏面的睚眦可是龍生九子之一,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身手可怕。
兩大祖器被奪,封魔老怪與明都堯失去庇護。女醜的道威壓下,瞬間将他們的實力削爲道法自然之境。
“噗噗~”
封魔老怪與明都堯全都遭受重創,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氣息下降不少。
“你……你!”
封魔老怪與明都堯全都如同看死神一樣看着華胥少餘,臉上湧現出懼怕之色。
一生的苦修換來這等實力,沒想到,一瞬間就被削爲道法自然,這比殺掉他們還難受。
“我來收人頭了,你們準備好了嗎?”華胥少餘掄起打狗棒,對着三人一陣狂轟亂炸。
他們都是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的族裏長老,何嘗受過這等窩囊氣。但現在,他們卻逃不掉,隻有咬着牙硬撐。
華胥少餘撐開法象——鴻台聽月,如入無人之境,強勢輾壓,将三人逼得狼狽不堪。
“碰!”
華胥少餘一悶棍将明都堯的頭顱砸開花。
“噗!”
白的紅的塗染一地,連身子都裂開半截。
小豆芽順手一收,将明都堯的獸皮口袋收進拉風裏。
“呔”
華胥少餘回過頭,對準封魔老怪與老婦就是一記六音神咒。
封魔氏老怪與老婦全都吐血倒飛出去,腦袋一陣空白,身體如同失去控制,搖搖欲墜。
“咻!”
一記箭矢劃過,封魔氏老怪的眉心被刺穿,當場死于非命。
“毒婦,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嗎?”華胥少餘喝斥,如同魔神在催命,讓人膽寒。
三大涅槃期強者,皆是敗于華胥少餘之手。其中兩人被華胥少餘斬殺,剩下的這名老婦,也快被吓破膽了。
她腳步不斷後退,想要離開這個戰圈。
但這樣的事,華胥少餘根本不會讓它發生。
要打就要往死裏打,打怕他,打殘他,打得他聞風喪膽,這是華胥少餘的一貫作風。
“你不能殺我……”老婦終于見識到華胥少餘的可怕之處,渾身皆顫。
在外界,她可以随意輾死華胥少餘,但在這裏,在女醜的道威之下,她比一般的道法自然境的仙士強不了多少。
在華胥少餘的法象壓迫下,她也漸漸敗下陣來。
“你看我敢不敢!”華胥少餘高舉打狗棒。
“好大的口氣,我羽人族屹立無數年,還沒有幾人敢這般呵斥我族的。”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讓人不敢反抗。
來人是一位更加強大的羽人。
他的背後長出四翼,每翼都有兩丈長,頭頂還長有長冠,顯然是一尊超級恐怖的強人。
他大手輕輕一揮,那老婦就從華胥少餘眼前消失,徑直來到他身旁。
“師祖!”老婦像是找到了救星,連忙向那羽人靠過去,顯得十分乖巧。
“小小年紀,出手竟是這般惡毒,我代你的長輩,替他們管教一下。”頭上長冠的羽人從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平靜,但那森冷的殺意卻絲毫未減。
說着,他的大手就落向華胥少餘。
巨大的陰影覆蓋下來。
華胥少餘被完全籠罩其中,身體像是被束縛一樣,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那隻大手,太可怕了。
華胥少餘不斷掙紮,但都無濟于事,隻有等待死神的降臨……
“誰敢傷我徒兒!”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如同天雷在炸響,讓人鼓膜發脹。
天空上,突然降臨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頭發梳得很高,身穿土黃色長袍,手持拂塵,腳踩紫蓮。
紫蓮不知是用什麽材質作成的,總共由九九八十一瓣花瓣構成。紫蓮渾身毫無氣息波動傳出,但卻能抵抗這裏的道威,至少都是一件強大的祖器。
靜虛師太玉掌輕輕一揮,便将那隻巨掌拍碎,顯出輕描淡寫的樣子。
霧氣散盡,露出一張出水芙蓉般的臉龐。
她五官精緻得無法挑剔,有傾國傾城之色,赫然便是那消失許久的靜虛師太。
“什麽?師太還有徒弟?”衆人全都一陣疑惑,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竟然還是一個男弟子。
這隻怕有背常理吧!
“鳥人,十息之内,趕緊滾蛋,否則,殺無赦!”靜虛師太駕馭紫蓮,降臨在華胥少餘身旁。
“好張狂的口氣,我羽人族雖然不是大荒裏的超級氏族,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呵斥的。”頭上長冠的羽人在羽人族中地位不弱,本身實力也是超級強悍。
那嚣張之姿,顯露無疑。
“已經過了五息了。”小豆芽紮根在華胥少餘頭頂上,彎着樹根,在數時間。
靜虛師太連正眼都沒看那羽人一眼,轉過頭來,露出微笑,輕聲問向華胥少餘,“寶貝兒徒弟,有沒有受傷。”
華胥少餘一聽,被吓得差點從乘黃背上摔下來。
不知不覺間,他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十分肉麻。
不過,這也是靜虛師太的好意,于是他搖了搖頭。
那羽人更加惱怒不已,被人完全無視,這與打他耳光無異。
“接下來,就看爲師的了,這些鳥人敢來不死國度,就叫他們有來無回。”靜虛師太一點也不像出家人的樣子,酒肉通吃,成天打打殺殺,将佛門師祖的形象全都抛在腦後。
“你!”那羽人咬着牙。
“可惜老金烏沒來,若不然借點太陽真火,還可以吃烤鳥人肉,許多年未曾吃過了,也不知道肉還酸不酸?”靜虛師太微微點頭,像在回憶那久違的味道。
衆人全都啞然失口,全都不敢出聲。他們真心感覺,靜虛師太像是吃過一回似的。
“出家尼姑就是這麽敬仰佛門師祖的嗎?”那羽人早已憋着一團怒火。
“就憑你這個剛長全毛的鳥人,也敢教訓我師妹?”又是一道憤怒之音傳出。
來人身穿一身油膩膩的道袍,頂頭長着三株茅草,一手拿着桃木劍,一手拿着青銅鈴,身後還跟着數十具強大的王屍。
這些王屍個個氣息恐怖,都被一串串漆黑大鐵鏈拴着,紫、白、綠、灰,顔色不一,實力也不一樣。
他們一步三晃,全都聽從三茅道士的号令。
“他是三茅道士!”一名人族仙士大爲震驚。
“三茅道士?”人有驚疑,露出不解之意。
“号稱最牛的牛鼻子的三茅道士?”那人的身體如同僵硬一般,眼睛也死死地盯着那名樣貌不凡的道士。
“最牛的牛鼻子?”衆人全都驚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