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她的族人,師長,族裏的精英,任何一個都損失不起。
“你是說他們嗎?可惜……”頭戴羅巾的少年随手一抓,就從地底揪出一個滿臉是血的老者,赫然便是那名叫墨笛的老者。
隻是那名老者氣息幾乎全無,生機也消失殆盡。
墨甯兒被那一幕吓得說不出話來,嬌軀微微顫抖,連手裏的飛劍都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
她美眸裏有熱淚滾落出來,失聲痛哭道:“長老,你把長老怎麽了?”
“别過去,他已經死了,被他們當成開啓這些石門的祭品了。”華胥少餘制止墨甯兒。
“爲什麽會這樣,他不是說隻要我帶足夠多的合道期仙士來這個地方,就會放過我們的。”墨甯兒跪伏在地上,朱唇咬着玉手,泣不成聲。
“哈哈,要不然我們怎麽能找到這麽多的祭品。”其他年輕仙士也冷默的嘲笑着。
開啓十八扇門,便需要十八名合道期仙士的血肉之軀來祭祀,否則,此處的遺迹便無法開啓。
在其他石門的下方,還伏屍着一具具年輕的仙士,隻是個個沒了氣息,全都被人當成祭品,用來祭祀石門了。
“爲什麽!”墨甯兒險些哭暈過去。
她的眼眸裏充滿了後悔之色,不但沒有救出長老與師兄他們,反而還遺害了他人,“對不起,我隻是想救師兄還有長老他們,對不起……”
但現在,華胥少餘他們卻是落入了衆人的圈套之下,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華胥少餘搖頭,不以爲意,“我早已知道!”
華胥少餘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隻是他沒有道破而已。此處連一隻荒獸都沒有,何來環狗一說,更别談被荒獸圍攻一事。
再就是,文莖是大藥不假,但其守護獸根本就與環狗不沾邊,這麽明顯的漏洞,怎麽能騙過華胥少餘。
他故意跟着墨甯兒前來,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搞鬼。
“看來你知道得還真不少,倒是小瞧你了。”明都桀的瞳孔驟然一縮,也是有些震驚的看向華胥少餘。
“開啓此地的大門還差最後一扇,誰下來收取這個祭品?”頭戴羅巾的少年繼續閉上雙眼,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最後一個祭品,就由我來收!”明都桀從石上跳下來,地法天巅峰的實力毫無保留,向華胥少餘壓來,“明知是陷阱,還不落慌而逃,看來真是蠢到家了。交出古經來,留你個全屍。”
“欺騙一個單純少女,還使用這麽低級的騙術,也隻有你們這樣的蠢貨能做出來。”華胥少餘輕蔑地說了一聲。
明都桀從背後抽出一柄銀白飛劍來,劈空斬下。
“咻!”
這柄飛劍是一柄不俗的法器,被他祭煉過數年,擁有靈性,有它在手,明都桀如魚得水。
飛劍落下,帶起一串串殘影,層層疊疊,仿佛有數百層之多,讓人看不真切。
“咔咔~”
空間不斷爆裂,元氣形成劍刃,射向四面八方,籠罩着華胥少餘。
“去死。”明者桀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華胥少餘放下小豆芽,從乘黃的背上走下,腳尖輕輕點地,身形騰空而起,手持龍頭琴,陡然砸下。
“嗚嗚~”
空氣全都爆裂開來,空間裏也傳出一陣不堪重負的聲音,仿佛有千萬隻蜂蜜飛來,讓人鼓膜發脹。
那聲音十分低沉而,夾雜着一種器靈之韻,十分玄奧。
龍頭琴是囚牛的本命祖器,隻要華胥少餘用元力催動,它就會發出音律之音。雖然與蕭韶九成差了十萬八千裏,但那也是一種神韻之音,讓人不敢小觑。
龍頭琴幻化成層層黑影,突破空間,撕裂重重劍光,準确無誤地砸在那柄銀白飛劍上。
“碰~”
龍頭琴雖然是木頭所制作而成,但卻十分厚重,比之金鐵還要堅硬,撞在飛劍上,猶如山丘襲來。
華胥少餘自步入地法天之後,其肉身力量又有所加成。尋常同級别的仙士,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龍頭琴在他的力量加成下,其威力更加壯大了,一擊而出,明都桀的飛劍“嗡嗡”作響,快要飛出手去。
明都桀的虎口一陣發麻。
“地法天之境?”明都桀大吃一驚,短短幾個紀月不見,華胥少餘已經今非昔比,已經步入到與他相同一個級别。
“這是修煉那卷古經的結果嗎?”明都桀又氣又恨,古經本來是明都族的囊中之物的,但卻易了主。
華胥少餘一擊得手,當頭又是一棒砸下,如同在敲西瓜。
明都桀一見,被氣得臉色鐵青。
在族裏,他可是佼佼者,受無數年輕仙士的敬仰,但在華胥少餘的眼裏,卻被無情輕視。
這讓他那高高的自尊感受到了嚴重的挑恤,唯有——殺,方可一消心頭之恨。
“給我死來。”明都桀在虛空中變換十幾個方向,雙手持劍,斬出一個巨大的十字斬來。
華胥少餘眉頭輕皺,拉開長弓,搭上一箭,猛然射出,直中十字斬的中心。
“碰~”
太蒼神鷹的羽毛與那十字斬同歸于盡。
此時,明都桀又準備好一個強大的後手。
他全身早已澎脹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表現有無數火焰燃燒。
對于這些火焰,華胥少餘并不陌生。
明都堯與鼓祖大戰時,就曾使用過這樣的火焰,名爲太陽真火,修煉至大成,可以焚燒一切,十分恐怖。
明都族同樣屬于金烏族,修有太陽真火也不足爲奇。隻是,明都桀的太陽真火與明都堯的比起來,弱了不是一點半點。不過,這樣的太陽真火也足以讓合道期強者生畏。
“真火流星!”
明都桀鼓起大嘴,用力吹動,身上的太陽真火全都變成氣泡,在那股強風的作用下,變成一顆顆火球,向華胥少餘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