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少餘撿回一命,騎着乘黃,走向帝台,但卻一怔。
帝台裏葬有帝靈,若是關閉帝台,除非複活帝靈,否則帝台就會變成一座活死人墓。
藥凡從另一個方向歸來,滿身都是血,他看向華胥少餘,道:“華胥少餘兄,進去吧,帝台裏沒有帝靈,隻是一座空穴。”
“空穴?”華胥少餘眼眸裏閃動着疑惑之色。
“這是我族的禁地,我族族人若是犯下大過錯,就會被關押在這裏,時機到了,就可以出來。”藥凡解釋一番。
華胥少餘點頭,若是裏面真有帝靈,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進去。
“走!”華胥少餘騎着乘黃,頂着小豆芽,與藥凡一起進入帝台。
帝台之外,祭司一人大戰老魔頭與貳負岩崖,渾身染血,但卻拼死守護族人,不讓老魔頭他們前行一步。
“彭祖,你真以爲我們殺不死你嗎?”老魔頭大吼一聲。
“哈哈……”彭祖大笑起來,白發橫飛,怒道:“你們隻不過是想活捉我,從我身上得到不死方而已,若是那樣的話,你們就要失望了。”
貳負岩崖眉頭也是一沉,彭祖的話說得一點也沒錯,他與老魔頭聯手,的确可以殺死彭祖。
彭祖如今是巫鹹族裏的第一人,是最有可能掌控得有不死方的人,若彭祖死了,那不死方也可能随之消失。
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明都堯前輩令我們必須拿到不死方。”老魔頭暗地裏與貳負岩崖佳音。
“以彭祖的性子,即便是自爆,也不會說出不死方來的。”貳負岩崖也有苦說不出。
殺死同階強者容易,但要俘虜就難了。
“先殺了他,然後再滅掉巫鹹族,之後我們自己進去找。”兩人很快達成共識。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向帝台深處。
“哼!我族的帝台雖然是空穴,但你們進得去,絕對出不來。”彭祖守在帝台入口,不放任何一人進去。
後方,七長老他們全都退進帝台,隻留彭祖一人,對抗貳負與危族。
“那就攻破它!”老魔頭顯然也是一個爆脾氣,翻手取出一道法旨,用元力催動它,讓它顯威。
法旨呈暗青色,表現有神韻流轉,如同道之符文,散發出很強大的威壓來,似要壓破蒼穹似的。
法旨卷起來,形如一卷畫卷,千萬縷神輝射向蒼穹,讓天空都變得黑暗下來。
“這是當年帝先賜于危先祖的暗影法旨,可惜,我沒有先祖的實力,催動不了這件祖器。”老魔頭輕身一躍,站在法旨上。
“誅天鎖!”
貳負岩崖也沒有閑着,大手一揮,一根漆黑的鐵鏈便閃現在他手中。
這根鐵鏈約有手臂粗細,整體呈黑金色,烏光閃閃,宛如天成,“嘩啦啦”拖動,形如蟒蛇出山,勢不可擋。
“竟然是誅天鎖,這可是當年貳負前輩用過的祖器,沒想到傳承到了你手中,真是難得。”老魔頭完全催動暗影法旨,也向這邊看來。
“是族裏賜下來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場,一起聯手,攻破帝台。”貳負岩崖抖動誅天鎖,斬向彭祖。
“彭祖,你今天插翅難逃。”貳負岩崖握住誅天鎖的一端,另一端飛向彭祖。
“嘩啦啦!”
誅天鎖似乎可以無限制變長,無論彭祖怎麽躲,誅天鎖都可以尾随而來,似不達目标不罷手。
另一方向,老魔頭也駕馭暗影法旨殺來,暗影法旨是帝先賜予下來的祖器,擁有道之神紋,非常恐怖,可壓制其它祖器。
“法旨降!”
老魔頭大喝一聲,暗影法旨迎風暴漲,撞向彭祖。
這上面蘊含着道之神紋,挨上一記,絕對會重傷。
彭祖立于帝台上方,神色凝重,他猛地一踱帝台,整個帝台都似乎顫抖三下,大手一揮,一面古樸的巨鼓便飛到他面前。
這隻巨鼓整體用青銅鑄成,看上去有些老舊,有的地方已經長出銅綠,上面刻有一些繁奧的道紋,還畫有一些花鳥魚獸,樣子全都千奇百怪。
在鼓的正面,還被蒙上一層銀光閃閃的鼓皮。
鼓皮不知是用什麽生靈的皮做成的,極爲耀眼,散發出陣陣刺眼雷芒,比之閃電還要恐怖。
“碰!”
彭祖一手持鼓,另一手拿着一根雷獸之骨,用力敲響,聲震數千裏,逼退暗影法旨也誅天鎖。
“嗯?”在青銅巨鼓出現的一刹那,華胥少餘就感覺渾身的雷澤之力在逆流,像是要脫體而出一樣,全都向外湧。
緊接着,那一聲強大的鼓聲傳來,如同要震碎人的心魂一樣,讓人頭腦劇痛,像是要炸開一樣。
在這一刹那,華胥少餘身體裏的雷澤之力傳出一股隐晦氣息,如同是得到召喚,變得狂暴起來。
當初他在獲得雷澤之力時,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生靈氣息在召喚,隻是他當初的感覺顯得十分朦胧,并不能确認那生靈的身份。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生靈絕不是雷澤氏巨人。
而現在,那生靈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濃郁,并随着那鼓聲變得跌宕起伏,仿佛與之連爲一體般。
華胥少餘隻感覺身體的情況非常糟,而每随着鼓聲的敲響,他的腦袋都劇痛不已,而且身體裏的雷澤之力也變得狂暴不堪,甚至形成雷潮,向他的胸口湧去。
帝台的天空上,鼓祖一手持巨鼓,一手持雷骨,與貳負岩崖、老魔頭大戰成一團,打得是難解難分。
“嘭!”
彭祖擊蕩巨鼓,使之發出巨大的音爆之聲,鼓皮銀光迸發,有着無盡的雷澤之力噴湧出來,形成雷澤,将貳負岩崖與老魔頭淹沒。
“咔嚓!”
天空仿佛全都炸開,無數雷澤形成雷蟒從天而降,在天地間亂竄,攪動一方風雲。
雷瀑過後,露出貳負岩崖與老魔頭的身影。
兩人皆是十分狼狽,獸皮衣破爛得不成樣子,臉色漆黑一片,隻能看見兩隻眼睛在轉動。
“該死的,他竟然複活了夔牛鼓。”老魔頭雙眼死死地盯着那隻巨鼓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