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引以爲傲的強者出面,沒想到僅僅一個照面,就被人給爆了菊,這無疑是在他們明都族人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華胥少餘走過去,将他的獸皮口袋取下,拿出一赤色小鼎,随手丢給藥凡。
藥凡一怔,連忙點頭,以示謝意。
“好了,現在可以開啓遺迹了。”華胥少餘拍拍手,向場中走去。
“哥,這個……我忽然發現一些問題,想要讨教一下……”乘黃的思緒在瞬間不知轉過幾千遍。
見到華胥少餘露出驚豔一擊,頓時又不想離開了,随即屁颠屁颠地跟在華胥少餘後面,親哥長、親哥短的叫着。
這個時候,就算是打死乘黃,他也不肯離開了。
而且從今往後,他也不打算離開華胥少餘。
明都族人個個怒目而視,現在的情況,對明都族極爲不妙,突然殺出的華胥少餘,已經給他們造成了不少的威脅,而蚩尤族的巨人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一次,遺迹裏面的古經才是重中之重。
明都煙韻咬碎銀牙,有一百個想斬殺華胥少餘的念頭,但現在與華胥少餘動起手來,隻不過是鹬蚌相争,讓漁人得利而已。
明都煙韻也并非傻子,懂得取舍,但那口惡氣,卻是難以咽下去。
“哼!”明都煙韻那怨毒的目光投向華胥少餘,仿佛令空氣都凝固了許多。
“每人都将赤色小鼎拿出來,然後用元力催動,就可以激活它。”有人率先拿出赤色小鼎,打出一道強悍的元力。
“嗡!”隻見那赤色小鼎愈發的紅豔了,甚至快要滴出血來,金光萬千,射向蒼穹。
華胥少餘他們全都照此,催動小鼎。
十束金光彙聚成一線,集中在半空上的某一點。在那裏,仿佛有巨大的嗡鳴聲傳出,天空炸響,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這是?”十個持小鼎的人都被神輝籠罩着,如同沐浴三月裏的陽光,感覺十分舒服,暖洋洋的,讓人生出困意。
這種狀态持續時間不長,那處裂開的天空上,突然迸發出刺眼光芒,讓人睜不開眼。
緊接着,那口子不斷裂開,擴張千萬倍,裏面雲霞蒸騰,如同仙境,不斷有威壓傳出,讓人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快看,那裏有巨大陰影投射下來。”蚩尤族的一名強者尖叫起來,指着那處陰影,生心敬畏之意。
華胥少餘也順着這個方向看去,隻見九天之上有什麽巨大物體擋住了天穹一般,投下黑影。
不過,這黑影并不像真正的影子,而是像海市蜃樓一般,亦幻亦真,讓人琢磨不定。
“它來自哪裏?”華胥少餘眼睛目不暇接,連連看向裏面。
這是一處萬和的世界,到處充滿了祥和之感,天空上漂浮着五彩祥雲,晴空萬裏。
無數山脈如同匍匐的巨龍,橫卧在大地上,江河湖海風平浪靜,地上鳥獸平和,沒有争奪,沒有殺戮,呈現一片安甯之狀。
“好奇異的一片世界,與大荒相比,簡單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完全不是同一世界。”華胥少餘暗道。
隻是,他看到的景象,十分模糊,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殘像,讓人不敢相信。
那裏沒有殺戮,沒有争奪,也不知是誰創造的這方世界,十分讓人羨慕。
華胥少餘看了一盞茶功夫不到,這裏的景象就開始變化不定了,所有甯靜的氣氛消失不見。
千萬裏的積雲籠罩天空,大地滿目瘡痍,時有巨大的轟爆聲傳出,屍體滿地都是,血流成河,空氣裏到處都是黑壓壓的霧霭,讓人作嘔。
視線轉過,那裏有一座高台出現,高不知多少萬裏,氣勢巍峨,讓人敬畏。
通體用不知名的石頭打造而成,渾身朱紅,如同被血染過一樣,散發出很強的威壓。
雖然僅僅是一道殘相,但那威壓卻是如同實質,擴散開來,讓華胥少餘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又是一座帝台,好強大的威壓!”華胥少餘額頭滲汗,視線轉過,停歇幾個紀點後,才敢再看。
這一定是帝級強者的威壓,比起相柳之地的威壓,強了無數倍。
“這名強者,一定不簡單,或許是聲名赫赫之輩。”華胥少餘猜測。
帝台的光芒照耀四方,讓人望而生畏。
而在帝台的邊緣上,還站着一隻巨大的朱紅色巨鳥,高不知其幾萬裏,氣息也十分強悍,隻是,它是一隻死後不倒的強大生靈而已。
華胥少餘仔細看向那隻朱鳥,發現它與此處的骨架十分相似,至少都是赤紅色,體形也相差不大。
這裏是丹朱海,極有可能葬着帝丹朱,或許其帝台也會在這裏出現。
華胥少餘他們利用小鼎打開這裏的遺迹,開啓了這一幕,而在裏面他們也看到了一座帝台,隻是不知是誰的。
此地遺留下一具強大朱紅巨鳥的骨架,遺迹裏又映射出一隻朱鳥的死屍,通過這些相似之處,華胥少餘漸漸發現,或許帝丹朱的帝台并不在此,而是轉移到了其它地方。
或許海市蜃樓裏的景象,就是真正帝丹朱的帝台,而那隻巨型朱鳥,就是這骨架的原形。
帝丹朱真死了,留下了帝台。
華胥少餘神魂恍惚之際,那片海市蜃樓裏又驚現一片光影,形如遮天帷幕,覆蓋蒼穹。
“那是一座棋盤?”華胥少餘以爲是眼花了,看到那遮天幕布一般的黑影投下來,吃驚不小。
他仔細地觀察好半天之後,最終确定,那就是一座棋盤。
“這座棋盤太大了,以天爲棋盤,以星辰爲棋子,霸絕天下,何人敢下?”華胥少餘十分佩服棋盤的主人,太霸氣了,有一種氣吞山河之勢。
忽然間,朱鳥動了,來到棋盤邊上,匍匐下來,守持一方,一手抓取一顆星辰,放在棋盤上,開始下棋。
這是一種勇冠天下之勢,有幾人能與之對弈,天爲棋盤星作子,世上罕見。
時間過了很久,棋盤的另一方始終空空如也,古之聖賢,皆是未曾出現,不敢與之對弈。
太寂寞了!
找尋不到對手,這是強者之悲。
朱鳥在那裏幾乎快要石化,有一種獨孤求敗之勢,也許是過了千千萬萬年,棋盤的對面終于是走來一名偉岸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