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少餘立于一旁,一言不發,然後小豆芽蹦蹦跳跳從華胥少餘頭頂上躍向地面。
小豆芽隻有兩寸高,兩片綠葉碧油油的,如同綠玉,散發出一縷縷神澤。
小臉長在兩片綠葉的正中間,看上去形如一片豆瓣,雙眼十分漂亮,黑眼仁占了整個眼球的四分之三,黑寶石般動人。
“人魚,你長得太醜了,吃了你會不會鬧肚子呀?”小豆芽說話奶聲奶氣的,惹得衆人一陣哄笑。
一個屁點大的小豆芽,嚷着要吃人法地之境的人魚,讓人捧腹。
人魚一聽,臉龐黑成了鍋底,拿着魚刺的手幾乎快失去控制了。
強悍的氣息随之散發出來,形如一座山嶽,向小豆芽輾壓下來。
“呼!”
一股元氣形成的陣風吹來,小豆芽眯起雙眼,兩片綠葉也不斷左右搖擺,看上去就要被吹倒。
“還沒斷奶的家夥,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人魚被氣得渾身哆嗦,叫嚷着。
“吃奶是什麽滋味?你有嗎,我想嘗嘗!”小豆芽迷糊着雙眼,舔着嘴唇,真不知道是在回憶什麽。
其他人魚個個就要暴走,場面劍拔弩張起來。
“你……”人魚全身的鱗甲都快炸立起來了,它怒視着小豆芽,“報上名來,我的手上不沾無名之輩的血。”
小豆芽揚起兩片葉子,不慌不忙,大聲喊道:“我乃是天下第一豆——無敵世界爺,你若是記不住,可以叫我豆爺。”
衆人都快被小豆芽給逗樂了,蚩尤族的人皆是捧腹大笑,看向場中那丁點高的小豆芽。
“無恥!”人魚再也忍不住了,舉起魚刺,四腳邁動,速度奇快,化着一道黃影,向小豆芽捅來。
小豆芽一驚,根莖化成雙腳,從一旁溜走,小巧靈活,人魚根本抓不住。
“抓不住,氣死你,抓不住,氣死你!”小豆芽一直在轉圈,每停留一個地方,都在那裏紮下一個坑,然後又跑向另一個方向。
人魚被氣得大叫:“你隻會跑嗎?”
“長着腳爲什麽不跑?”小豆芽又變換了十幾個方位。
“哼!”人魚顯然不打算再耗下去,張嘴一吐,便有十幾根魚刺從嘴裏飛出來,向小豆芽覆蓋過去。
“嗖嗖嗖!”
這些魚刺是人魚肚子裏孕育出來的元氣結晶,非常鋒利,裂金斷石,根本不在話下。
小豆芽哇哇大叫,兩隻小腿快速邁動,便突然感覺一痛,左邊的綠葉被魚刺刺穿,留下一個大窟窿。
“痛死豆爺了!”小豆芽呲牙咧嘴,叫喊起來,小臉上滿是剛毅之色,“今天即使是拉一回肚子,豆爺也要吃了你。”
人魚臉色鐵青,出手更加狂飙,魚刺頻頻斬出。
“你有大招,以爲豆爺就沒有大招了嗎?”小豆芽被打出了真火。
他身形迅速拔高,雙腳化莖,足有一丈多長,立在場中,居高臨下,俯視着人魚。
人魚一聽,果然小心戒備起來,小心應對。
“無敵……”小豆芽立正身形,大聲喊道。
人魚不敢大意,連忙撐起魚鱗,準備抵擋,但隻聽見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如同大雨傾盆。
“怎麽回事?”人魚預料中的感覺并沒有到來,反而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出,又酸又甜。
而場面則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小豆芽一個哆嗦,全身都感覺舒爽無比,長舒一口氣,大聲喊道:“舒服,舒服啊!”
“粗魯,粗魯呀!”華胥少餘微微搖頭,不斷苦笑,簡直看不下去了。
衆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清楚小豆芽在叫喊着什麽。
“一代強者憋着一泡尿,實力大減,要如何戰鬥?還好及時放出來了,真是無比舒暢。”小豆芽神清氣爽,剛才的痛楚轉眼間煙消雲散。
他瞪着寶石一般的大眼睛,看向人魚。
衆人一聽,頓時大跌眼境。
“人魚是人面魚身,有人性,有魚性,叫聲如同嬰兒在哭喊,喜歡吃人,但唯獨不喜歡童子尿,或者說童子尿是他們的克星。”華胥少餘在一旁說道。
乘黃不斷點頭,如同在聆聽教誨,然而在心裏巴不得上場,馴服荒獸,又道:“哥,爲什麽不叫我上,其實,我也有童子尿。”
華胥少餘與藥凡相視一眼,皆是甩給乘黃一個大大的後腦勺。
粘粘的,滑滑的,還帶有最天然的味道。
直到沒有動靜之後,人魚才慢慢撤消鱗甲。
但在聞了那又酸又甜的童子尿後,整張臉被氣得煞白,渾身鱗甲嘩啦啦作響,一股怒火從腳底蔓延到頭頂。
“卑鄙,無恥。”人魚從來沒受過這般屈辱,以至于都快失去理智了。
他背後的魚翅張開,飛向半空,舉起魚刺,向小豆芽撲殺而來。
“我是寶寶,隻長了四顆牙齒,不是卑鄙無齒。”小豆芽連忙解釋一番,聲音稚嫩。
衆人一聽,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一個人法地境強者,竟然被一棵小豆芽耍得團團轉,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啊!”人魚快要瘋了,黑發飛舞,殺氣很重。
“二哥,快熱鍋,準備水煮活魚。”小豆芽叫喊。
乘黃直搖頭,道:“一股尿騷味,哪還能吃呀!”
“二哥,告訴你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童子尿是大藥,很補的,用來煮人魚,絕佳!”小豆芽哇哇叫着,然後騰上半空。
“是嗎?改天試試!”乘黃有些心癢癢。
“我要将你碎屍萬斷!”人魚真是忍無可忍了,被人當成菜在談論,怎麽能不怒。
“童子尿去魚腥,你就等着下鍋吧。”小豆芽的兩片綠葉連連揮動。
此前他早已埋好的種子,全都長出長根出來,足有數丈長,手指粗細,在空中飛舞。
根莖越長越長,看似雜亂無張,但很非常有規律。
這些都是小豆芽的根莖,根根老黃,非常結實,在小豆芽的操控下,編織成網,當頭向人魚罩下。
人魚在裏面不斷掙紮,但根本無濟于事,它被童子尿去掉了魚腥,就如同老虎被拔掉了牙,隻能任人宰割。
“收網!”小豆芽将網合攏,重新變成兩寸高,然後拖着一個大網,十分滑稽地往回走。
人魚越掙紮越緊,很快就被裹成一個大繭,動彈不得。
小豆芽将它扔在地上,然後邪邪一笑,有些憨厚地摸了摸頭,道:“我剛才忘問它是公的母的了?現在,我就看看!”
小豆芽說着,就伸手,翻看人魚的下面。
人魚一聽,直接被吓死。
“粗魯,粗魯呀!”華胥少餘搖頭苦笑。
藥凡都滿頭黑線!
“原來是母的,不過有個小鼎!”小豆芽搜出一個赤色小鼎,歡喜得不得了,左右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