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樣的口訣?”華胥少餘隻得在鼎身上找答案。
這些文字與玉簡上的文字相差不遠,對比之下,發現也有許多相似之處,“鼎器歌,刻錄的或許隻是一種理想狀态吧。”
如果真有那種僅靠吃一粒丹藥就能飛仙的神藥,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華胥少餘搖頭苦笑,開始研究鼎器上的字迹。
花了半天的功夫,華胥少餘終于是将鼎器上的文字弄懂了,大緻講述的是煉制丹藥的方法,步驟,心得……至于口訣,并沒有找到。
不過,華胥少餘并不是一無所獲,他在鼎器上發現了一個發現,那就是天人合一的思想。
這個思想是得自于制鼎之人,他以天人合一的思想爲指導,以人體爲鼎爐,精氣神爲藥物,而在體内凝練結丹的修行方式。
這種修煉方法是将煉丹與修行相結合,又超然于兩者之上,極爲逆天。
煉丹便是以鼎器爲根本,外加無數靈藥,利用丹方一步步煉制。
而修煉,也是将先天、後天元氣吸納進體内,變成元精與元神,從而合道,洗筋伐髓,脫胎換骨,層層蛻變,九登成仙。
不得不說,想出這個方法的人,絕對是極爲逆天之輩,或者在修煉上有很深的造詣。
按照上面所述,若是修煉至大成,便可長生不死,與天地齊壽,與日月同輝,媲美直接服用不死藥。
“太逆天了。”華胥少餘感覺後背被吓出一層冷汗,若是這種方法流傳出去,恐怕會若來無數人争奪,甚至****一個時代。
不過,這上面隻是有這個思想,并無實例,也沒有任何人修煉成功。
但這種方法卻是值得人深思。
時間過了很久,藥凡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連忙問道:“少餘兄,是否找到了開啓朱丹爐的口訣?”
華胥少餘搖頭,并将上面的發現,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藥凡怅然若失,臉色也深沉下來。
巫王病重,巫鹹族危在旦夕,若是沒有巫王的震懾,恐怕巫鹹族會遭到滅頂之災,至少貳負與危族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的。
“巫鹹族到底與貳負、危族有何淵緣?”華胥少餘感覺巫鹹族與貳負、危族的恩怨并不簡單,甚至達到了談虎色變的境地。
藥凡也不太清楚,知道的也是從長老們口中所得,“曾經聽巫王說起過,我族與貳負、危族的矛盾就是從巫鹹大人時代開始的,無數年下來,從來沒有斷過。你也看到了,我族族人非常稀少,有很大一部分都死在了他們手中……”
華胥少餘微微點頭,巫鹹族确實如同藥凡所說,人丁稀少,除去幾大長老之外,很少有年長者。
“以前顧及巫王的震懾,貳負與危族不敢做得太過,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可能蔔算出,巫王病重,所以侵蝕我族越來越明目張膽了。”藥凡也不知鼓起多大勇氣,才跑出族去,走了數千裏,捉到了蛇含。
華胥少餘聽得非常仔細,道:“像這樣說來,巫王在巅峰時期,貳負與危族同樣在侵蝕巫鹹族?”
藥凡雙眸微沉,又點了點頭,“也偶有侵犯,但都不敢太過張狂。”
“或許他們有所忌憚,而這個忌憚,并不一定來自于巫王!”華胥少餘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如果他們忌憚巫王,那他們就會等到巫王徹底隕落後,吞并巫鹹族。而絕不會在巫王即将隕落時,來大肆侵犯巫鹹族。
一代強者的臨死反撲是非常恐怖的,隻要貳負與危族之人沒有傻掉,他們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的。
“不是巫王?我族除了巫王之外,還有誰能讓他忌憚?”藥凡滿臉疑惑,但他很快又想到了那個禁地裏的存在,同時在心裏默道:“應該不可能!”
華胥少餘将藥凡的表情盡收眼底,連接道:“或許這個忌憚來自于巫鹹!”
巫鹹是十巫之一,是爲帝先煉制不死藥的強大存在,掌控得有煉制不死藥的丹方。
雖然不死藥的丹方已經失傳,但做爲煉制不死藥的術師,豈能不知曉裏面的内容?
“你是說有人在暗中保護我族?”藥凡驚疑,雙眼裏湧出難以置信之色。
可是,轉念一想,若是真有強者守護巫鹹族的安全,那他又爲何眼睜睜看着巫鹹族一步步走向滅亡。
“不應該是巫鹹,而是巫鹹掌握的煉制不死藥的丹方!”華胥少餘緩緩說道。
不死藥是帝先專享用藥,尋常人連見一面都不可能,就連囚牛那樣追随在帝先身邊的猛将,都沒能獲得一顆不死藥,足以可見,不死藥有多麽珍貴。
煉制不死藥的關鍵,還在于不死方,而不死方,隻有靈山十巫才有,其中以巫鹹最爲特殊,因爲他是十巫之首,主導着煉制不死藥。
“那這樣說來,豈不是有多方強者在背後觊觎不死藥,而他們的眼睛,都時刻盯着我巫鹹族?”藥凡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藥凡又道:“這些人不可能眼看我族瞬間滅亡,而是要借助貳負族與危族之手,一點點蠶食我族,從而造成我族自然消亡的現象。
等到我族一滅亡,所有強者便可以以無物之主的名義,闖入我族,肆無忌憚地尋找不死方。”
華胥少餘點頭,也很贊同藥凡的說法,“或許吧,但不死藥關乎甚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軒然大波。無數雙眼睛在背後盯着巫鹹族,這裏面或者有古之賢者大能級别的強者……”
“看來是天要亡我巫鹹族!”藥凡長歎一聲。
“把這個消息告訴巫鹹大人,或許巫鹹族還有救。”華胥少餘也感覺到一股無形壓力,降臨在巫鹹族上。
藥凡卻是啞然失笑,道:“不瞞少餘兄,巫鹹大人已經失蹤了無數年,至今杳無音訊!”
“什麽?”華胥少餘驚訝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