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魔女太可怕了,而且還擁有本命之樹,實力遠勝同等仙士。”華胥少餘一邊走,一邊回想剛才那可怕場景,若是再晚一步,隻怕想要被吸成人幹兒。
華胥少餘如今的實力比起柏皇餘絮來說,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他現在唯一可以利用的優勢便是天地靈脈。
他懂得一些布置手段,希望可以憑此來拖住柏皇餘絮,但那僅僅是暫時。
這座孤島就這麽大,更沒有外出的通道,低頭不見,擡頭見。
“看來得想辦法制服她,若不然,隻怕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華胥少餘皺起眉頭,努力在腦海裏打撈适時而用的辦法。
“此地有威壓,限制了最強實力爲煉神返虛之境。但一開始,柏皇餘絮的實力就被嚴重限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在吮吸了我的血之後,她的實力才有所恢複。”想到此處,華胥少餘眼前一亮,随即琢磨出什麽來了。
華胥少餘快速從地上撿起一塊成人手掌般大小的礁石,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畫出一個人形圖案。
之後,他又取出一些蠶絲,将礁石纏了一圈又一圈,像是五花大綁,然後再在上面倒上一些燈油,之後放在身下。
他以周身爲中心,畫出一個直徑一丈見方的圓形圖案來,随即又在八個方位上挖出八個拳頭大小的坑來,每個坑都以一顆礁石封住。
然後再按照腦海裏人、魚、鳥、獸、花、草、樹、蟲八類圖案,分畫于八個方位上。
做完之些之後,将所有圖案的靈脈之勢彙聚于正中心位置,亦即被蠶絲纏住的礁石的地方。
然而,這并沒有完。
華胥少餘又把剩下的蠶絲全都取出來,準備給柏皇餘絮一個大大的驚喜。
直到盞茶功夫過後,華胥少餘才停下手來,但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現在,他隻需要等柏皇餘絮找上門來就行了。
“小惡魔,這下有你好受的,想吸我的血,等你長發及腰時再說吧。”華胥少餘對自己非常有信心,這次非要好好收拾這個瘋丫頭不可。
華胥少餘抹掉額頭上滴下的熱汗,又将整個過程回想一遍,直到無誤後,這才放下心來。
荒島并不大,柏皇餘絮遲早會找上門來,現在,華胥少餘以逸待勞即可。
時間不長,柏皇餘絮果然火急火燎地找上門來了,但在看到華胥少餘處變不驚的樣子後,又驚疑下來。
“嗯?這小家夥剛剛還倉皇而逃,現在卻一點也不驚慌,看來是依仗于他身上的那個繁奧的陣法。”柏皇餘絮雖然年歲不大,但身在大氏族裏的她,見多識廣,聽聞過不少強大的陣法。
雖然現在她不知曉眼前由華胥少餘布置出來的陣法到底有多厲害,但她明白,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貿然去闖的。
“怎麽了?不敢來了?本少爺就在這裏,腿又粗、臉又圓的小土妞,你來抓本少爺呀?”華胥少餘現在表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聽到“腿粗、臉圓、土妞兒”幾個字樣,柏皇餘絮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無論怎樣看,她都是一個靈氣十足,溫婉如玉的小蘿莉。但怎麽一到華胥少餘眼中,就成了這些的代言詞,這怎能不叫柏皇餘絮惱怒?
但柏皇餘絮很快就鎮定下來,這等淺顯的激将法,顯然不足以奏效。她轉動着明亮而又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華少身下的大陣在看。
“明明就是一些鬼畫桃符之作,沒有絲毫元力波動可言。”柏皇餘絮越看越糊塗,以至于都楞了神,“難道是虛張聲勢?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但在一這瞬間,柏皇餘絮又停下手來。
遠攻的話,她隻有運用柏皇樹莖,但在那盞油燈下,絲毫起不了作用。
但是,她又不能貿然闖進去,萬一若是一個巨大的陷阱的話,豈不是要被華胥少餘笑死。
這麽明顯的陷阱擺在眼前,在沒有絕對實力破解的前提下,隻有傻子才會去硬闖。
想到這些,柏皇餘絮遲疑下來。
“你若不來抓我,那我就要出手了。”華胥少餘起身,作出一副架勢十足的樣子。
這突然的變故,使警惕的柏皇餘絮的心緊繃起來,身形不自主地向側移動幾分。
“嘿嘿,小魔女,你也有怕的時候!”華胥少餘沒有停下來,随即将手指上的鮮血滾落在油燈上。
“滋滋滋~”
鮮血發出一陣心悸的聲音,瞬間變爲焦糊之色,緊接着,一股特異的力量若隐若現的散發出來。
“嗯?”柏皇餘絮明顯感覺到心頭一陣翻動,連氣息都紊亂起來,暗道:“怎麽回事?我的氣息……”
“不好,這裏有鬼怪!”柏皇餘絮接連後退。
但眼疾手快的華胥少餘在這一瞬間抓緊機會,将一滴燈油滴落在先前準備好的礁石上,迅速用燈火點燃。
“嗡~”
畫有人形圖案的礁石迅速燃燒,而纏繞在上面的蠶絲也在燈火的烤熾下迅速收縮,如同一條條受傷的小蛇,迅速變短、變小。
在華胥少餘眼前不遠處,柏皇餘絮所站的位置,其地下也發出“沙沙”般響動,仿佛有無數小蛇在吐信,聲音很是細微。
說是遲,那是快。
在柏皇餘絮感覺不妙,想要抽身離開之前,事先埋好的蠶絲如同一張地網般,向天收縮。
僅僅一個眨眼間,就将柏皇餘絮牢牢網住,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這些沾有華胥少餘的血的蠶絲,在靈力波動的傳導下,也如同華胥少餘手上被烤焦的蠶絲一般,劇烈地收縮着,這之間,完全靠着元力波動來傳遞。
從一開始,華胥少餘就想到了這一幕。他知道,柏皇餘絮是不可能輕易上當地。
而他也知曉,被柏皇餘絮吮吸掉的血沒有這麽快被消化掉,于是他就想到了血脈之力擁有同等靈異感覺的情況,以此來布置這個陷阱。
從燃燒自己的血開始,進而引起柏皇餘絮的氣息翻騰,再到她落網,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華胥少餘的算計當中。
“嘿嘿,小土妞兒,感覺怎麽樣?”望着在蠶絲網裏動彈不得的柏皇餘絮,華胥少餘拍拍屁股上的泥沙,信步走過去。
“有本事就放開本小姐,我們單打獨鬥一場。”柏皇餘絮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再次栽到華胥少餘手裏。
可氣的是,她已經暴露出要吸華胥少餘的血的想法。
華胥少餘立即甩給她一個大大的後腦勺,咧嘴笑道:“放開你?我可沒那麽傻。
我承認,我的境界比你低得多,也沒有你那樣的強大血脈之力,打不過你。但對付你這樣的心狠手辣的小魔女,我也用不着用什麽光明的手法。”
“流氓,卑鄙!”柏皇餘絮恨得銀牙都咬碎了。
“我可是老實人,再說了,我也不讓你看了麽,算是扯平了,誰也不吃虧。我若是卑鄙,但與你這個小魔女相比,我可就差得太遠了,是不是呀!”說着華胥少餘就賞給柏皇餘絮一個大大的暴栗。
“你……”柏皇餘絮憤憤不平,直磨動兩顆小虎牙,但她拿華胥少餘毫無辦法。
“還敢犟嘴,碰!”華胥少餘學出聲音,右手直挺挺地落下,但卻在離柏皇餘絮腦門一寸處又停了下來。
柏皇餘絮緊閉雙眼,等待着那鑽心般的疼痛降下,但過去了幾個呼吸功夫後,也遲遲沒有感覺到。
然而就在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刹那,華胥少餘的暴栗真正落了下來。
“碰!”
這一次華胥少餘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啊!”柏皇餘絮慘叫一聲,簡直快要疼得昏過去。
“小魔女,還知道疼呀,吸人血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疼了?”華胥少餘又是接連幾個暴栗賞了過去,疼直柏皇餘絮直呲牙咧嘴。
“碰!”
“你混蛋!”
“碰!”
“你卑鄙!”
“碰!”
“你無恥……”
“碰碰碰……”
這一連串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個暴栗。
但是,柏皇餘絮卻是經受不住了,“嗚嗚”哭泣起來,哭得是梨花帶雨,看得人直叫心疼。
她是柏皇氏的人,身份何等高貴,而如今,如淪爲階下囚一般,被人賞了上百個暴栗,額頭上青紅一片。
華胥少餘這下是沒折了,連忙蹲下去看,發現柏皇餘絮真的兩行熱淚挂臉頰,傷心滿是處呀。
畢竟是五、六歲的小女孩,自尊心很強,受了這等屈辱,委屈得傷心哭泣起來。
“小魔女!”華胥少餘喊了一聲,不見柏皇餘絮回答。
“小肥妞兒,小土妞兒!”華胥少餘又喊了幾聲。
“臉又圓,腿又粗的小土妞兒!”華胥少餘運用了各種辦法,皆是不奏效,這下可把他急壞了。
要是這麽一直哭下去,會惹怒神靈的,那将會是何等的罪過呀。
“又不說話,那我隻有再掀一次裙子了!”華胥少餘露出一副不善的目光。
柏皇餘絮一聽,全身都顫抖起來,連忙大聲尖叫,“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華胥少餘幹搓着手掌,露出一股十足的認真勁兒來,随即向柏皇餘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