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少餘隻看到了對白花花的玉腿,下一刻,他便感覺到鼓膜快要破掉。他連忙退縮回去,就連氣息都躁動起來。
那道音波,太吓人了,堪比千丈長的荒獸怒吼!華胥少餘在心裏信得過比較,确信不會有誤。
不過,這反應也太大了點吧。他一直在神胎裏孕育,哪裏知道男女有别!
“你這個登徒子,惡棍,流氓……”她臉上飛上一抹紅韻,冰清如潔的雙眸欲要噴吐出火舌,似要把華胥少餘焚燒待盡。
言語相加的同時,她也伸出雙手,要将華胥少餘活活掐死。
華胥少餘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便被她劈頭蓋臉的言語壓得喘不過氣來。不過,下一刻,他卻是咧嘴笑了。
“你原來不是啞巴!我就說嘛,我怎麽這麽倒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人,還是啞巴了。”華胥少餘揉了揉嗡鳴一片的耳朵,爽朗地笑道。
“你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你這個好色之徒,怎麽海神沒把你收走,留下也是禍害人間。”她被華胥少餘的舉動氣得全身起伏不定,香腮绯紅,尤其是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睛,透露出實質般的殺氣。
光想一想華胥少餘那流氓般的行爲,就讓她渾身不自在。
一個女孩子,身體比什麽都重要,而且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讓人給看了,天理難容,即使是隻被看到一截玉腿。
“我是祭拜海神的,海神是不會收走我的。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華胥少餘沒有理會她的言語,反而是好奇的問起來。
終于碰到可以說話的人了,這比修煉更上一層樓還要讓他興奮。
“我叫什麽管你什麽事呀!你人都沒長大,行爲就這麽不檢點,以後定會禍害蒼生的。”小女娃娃怒氣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是被華胥少餘激得怒火心燒。
占了人的便宜,還想賣乖,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麽?
“我怎麽行爲不檢點了?我哪裏做錯了?我看到你的衣服之後,就覺得有些好奇,于是就想拿進來和我的魚皮比較一下,這有什麽?”華胥少餘解釋一番,在他那天真的人體世界觀裏,人和人并沒有區别。
“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不就看了你一下嗎?腿雖然白了點,但卻那麽粗……”後面的話,華胥少餘說得連蚊子都聽不見。
“你說什麽?”小女娃娃聽出華胥少餘的話裏藏着不好的意圖,連聲問道。
“我說,我掀開魚皮,給你看一下不就公平了?”說着,華胥少餘也照仿剛才的樣子,把穿在自己身上的魚皮掀開一角。
流氓呀!
耍流氓也不是這個樣子耍的呀!
“啊——”小女娃娃尖銳之音再次襲來,震懾長空。這一刻,就連耳朵尖也绯紅一片。
她現在隻感覺到倒了八輩子血黴,什麽樣的奇葩都讓她碰到了。
“這裏是祠堂,大聲尖叫會惹怒神靈的。”華胥少餘趕緊跑過去,一手按住她的香肩,一手捂住她的小嘴,阻止這強大的音波再次肆虐。
“唔唔——”小女娃娃雖然沒有反抗之力,但也還在拼命掙紮,發出不甘的嗚嗚聲。
“别叫了,有話好說,惹怒神靈,會遭受懲罰的,好了……”華胥少餘漸漸松開手。
俄頃之間,萬籁俱寂。
但僅僅一瞬過後……
“流氓呀——”小女娃娃再次尖叫起來。
華胥少餘故技重施,将她的嘴捂得更嚴了,“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啊……”這次輪到華胥少餘痛吼一聲了。
華胥少餘連低下頭,看到鮮血長流的手指,卻是吱唔半天,“還學會咬人了?”
華胥少餘沒看到的是,小女娃娃在咬破他的手指之後,吮吸了殘留在嘴唇上的血。
下一刻,她像是得到重生,生機煥發,整個玉體再次螢光散發,如同破繭成蝶欲要飛升一般。
“你,你的身體!”華胥少餘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正在一點點長大,就連氣息都在節節攀升,已遠遠不是剛才那個羸弱的小女娃娃了。
“果然不出所料,你就是擁有那樣血脈的人,喝了你的血,就可以提升修爲。”小女娃娃從一開始見到華胥少餘就在猜測,眼前的少年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體質。
在這一刻驗證之後,她終于得到了證實。
“嘩啦啦~”
小女娃娃不但聲音變得婉轉動聽,猶如百靈鳥啼唱,就連身體也發生了急劇變化。
她的身體開始拔高,足有三米,一又玉腿也開始退化,生出無數樹根一樣的根莖來。她的雙手飛速延伸,變幻成了枝葉。
她的嬌軀逐漸變化,形成一根一人合抱之粗的樹幹,圓潤的粉嫩臉頰也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但卻隐沒于樹幹之間。
這,完全颠覆了華胥少餘的眼觀,以至于華胥少餘完全楞在了原地,随即大喊:“妖,妖怪!”
眼前的女娃娃竟然是樹妖,這真是太可怕了。大荒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
華胥少餘還未來得及跑路,便被一根樹莖給纏了回去,瞬間被纏得牢不可動,就連呼吸都變得極不順暢,“粗魯呀,粗魯!
“本小姐可不是什麽妖怪,這是我的本命之樹,又稱命樹。擁有特定血脈傳承之力的人都會有,一般人隻要修煉到一定境界,也會擁有。”小女娃娃完全掌控了場間的主動權,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女孩。
“命樹?什麽命樹?明明是樹妖!”華胥少餘知曉命樹的存在,确實如她所說。
但現在,他爲了拖延時間,隻好裝作不知道。
“不要掙紮了,越掙紮越緊,我的命樹名爲柏皇樹,以你小小的煉氣化精的實力,根本破不開。
不過,還得多謝你的血讓我恢複了部分實力,若不然,一直處于這股威壓下,還不知會被怎麽玩弄呢!”小女娃娃氣質脫塵,婉如仙女,一掃剛才那種羸弱之像。
華胥少餘明顯一驚,又道:“柏皇樹,你是柏皇氏族的人?”
“算你有見識,本小姐就是柏皇氏的柏皇餘絮。”柏皇餘絮并沒有驚訝,柏皇氏在大荒之中還是非常享有盛名的,雖然後來沒落了,但仍被記錄于史冊之中。
“柏皇餘絮?你剛才說的我的血又是怎麽一回事?”華胥少餘追問一聲,他隐隐覺得,這裏面有天大的機密,或許有關他的身世。
“有趣!你竟然不知道你的身體秘密?”柏皇餘絮吃了一驚,但并沒有表現太過。
華胥少餘搖頭。
“也罷,讓你作個明白鬼!”柏皇餘絮微微點頭。
“什,什麽?你要殺人?妖怪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輩,古典上都是這麽說的。”華胥少餘現在有些後悔,當初爲什麽一時心軟,才落得這等下場。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可舍不得殺你,你的血可以讓我修爲大增,所以嘛……”柏皇餘絮幻化出的樹根輕輕撫摸過華胥少餘的胸口,此處流躺的精血,才是最完美的。
柏皇餘絮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一次性吃掉華胥少餘的血,雖然可以做到修爲大增,但于長期來說,極爲不利,所以她想要一點點地吞噬華胥少餘的血。
欲将他作爲力量的源泉。
“力量的源泉?”華胥少餘不解地問。
“若是完整無缺的就太完美了,可惜……即使你是一個被人奪舍的被遺棄的神孕之子,也足以令無數人爲之動容了。”柏皇餘絮像是看到至寶一般,顯得愛不釋手。
“你是怎麽知道的?”華胥少餘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