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是人是妖?是鬼是仙?你吓唬不到我,我可是這裏主管祭祀的祭司,擁有強大的海神之力……”華胥少餘說完之後,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小女娃還是一言不發,死死地盯着華胥少餘。
她的眼珠很大很漂亮,猶如剛出生的嬰孩一般,黑眼珠能占整個眼球的四分之三,明眸善睐,秋水傳神。
見到小女娃沒有反應,華胥少餘也逐漸神氣起來,又道:“不信?這些就是本祭司剛剛祭祀完東海海神後的祭物!
東海海神主管東方的禍福、生死、雨降、禮儀……我作爲祭祀東海海神的祭祀,是得到東方海神的庇佑的,因此擁有強大的海神之力,可以呼風喚雨,移山填海。”
“不要看這裏簡陋,但祭祀的誠意卻是十足的。東方海神乃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不食人間煙火,并不看重俗物,隻看重祭祀之人的虔誠之心,因此,不必拘泥此節。
我一直守護在此地,寸步不離,足以表達我的誠意。所以,在這裏,我可以召喚出強大的海神之力……”
華胥少餘一邊說,一邊觀察小女娃的表情變化,發現隻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在跟着華胥少餘不停地轉運。
“是不是被吓到了?現在虔誠的向我膜拜還來得及,我可以向東海的海神請求,赦免你的罪過。”華胥少餘将穿在自己身上的魚皮擺正,信步走來。
“嗯?怎麽回事?我都在這裏說了半天,她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華胥少餘在心裏腹疑,“難道真的被我給吓住了,神智出了問題?”
華胥少餘走過去,“小妹妹,怎麽不說話?東海海神已經寬恕你了,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嗯?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哪裏人氏?家裏都有什麽人?記不記得你是怎麽被包裹在這裏面的?……”華胥少餘終于找到了一個活的人類,因此話匣子也被打開了。
小女娃娃雖然隻露出一張圓潤的粉嫩臉龐在外面,但藏在晶繭裏的雙手卻是拼命掙紮,似在結什麽印式。她強行運轉元力,在體内沖撞,似要掙脫什麽束縛,顯得有些吃力。
自晶繭被打開的那一刹那,一股莫名的力量便突然闖進來,強行壓制住她體内的元力。就如同封鎖住她體内的所有筋脈一般,渾身上下運用不出一絲元力來。
此時,她明顯感覺到,這裏存在着一股強大的神秘力量,至少比她強大數百倍。
此前沒有感覺到,是因爲有晶繭的守護,但自晶繭被華胥少餘剝開之後,晶繭就失去了守護她的力量,鎮守在此地的神秘力量也趁機而入。
思緒在她腦海裏快速流轉,她明顯感覺到,守護在此地的神秘力量與她身體裏的力量如出一轍,是一種自我保護之力。
但此地的神秘力量夾雜着一種限制之力,會壓制外來一切的力量。
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這股力量是一種純的守護力量,沒有遭受到外來侵略,是不會輕易釋放出來的。但是,她卻從中感覺到了力量的外洩。
與這股神秘力量的誘惑相比,眼前的少年才是神奇無比,隻不過,力量弱小得很。
她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寒光,很是微弱,幾乎不可察覺。
從見到華胥少餘開始,她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華胥少餘,因爲,她在确定一件幾乎不可能存在于世的事……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自保,隻有保住性命之後,她才能做她想做的。
因此,她裝聾作啞,一言不發,隻有這樣,她才能自好地保護自己。
“唉,原來是個啞巴,我以爲可以找到說話的人了,看來願望又要落空了。”華胥少餘長唉一聲,眼眸裏盡是失望之色。
“啞巴就啞巴吧,總算是有個可以作伴的了。嗯,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大,一切唯我的命是從,不得有違。至于違背的話,違背之後有什麽懲罰?
嗯?你先發個誓,這樣才能約束性。呃,我倒忘了,你是個啞巴,不會說話。算了,我幫你說吧,如果你違背誓言,就一輩子嫁不出去。雖然你長得又圓又土,不過……嗯,這個還是夠毒了。
不說話,那就是表示默認了。”華胥少餘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擅自作主。
聽到此處,她嬌軀都在顫抖。好好的一張瓷娃娃臉,外加均衡的身材,怎麽就被華胥少餘說得一無事處。但現在,她沒有反抗的餘地,姑且把氣吞進肚子裏。
然而,華胥少餘并沒有發現她此時的表情變化,依舊在那裏滔滔不絕地說話。
“在這裏,我就是老大。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報上我的名字,看我不打斷他的腿。等我實力強大以後,我就帶你闖蕩大荒,舉世留名。沒有疑義,那就這麽定了。”華胥少餘拍了拍她的香肩,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很難關上。
但他略一停頓,貌似這座荒島上,除了華胥少餘與她,就沒有其他任何生靈了。
在荒島上獨處了幾個月,簡直把說話當成了享受,尤其是面前有一個隻會聽不會說而且還沒有任何疑義的人。
“嗯!不過,既然我是你的老大,那就應該享受點特殊待遇。從今以後,所有生活上的事就交由你來做,沒有疑義,就這樣定了。”華胥少餘以爲是撿了個仆人,開始頒布命令。
“你會不會生火?”
“會不會修祠堂?
“會不會捕魚?”
“烤魚?”
“捶背?揉腿?”
“暖床總該會吧!”
……
“天,你什麽都不會,我收你這個小弟做什麽?”華胥少餘感覺虧大了,一時間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行行行,沒關系,我一步步教你。”華胥少餘咬着牙,就此作罷。
“來來來,先來祭拜一下前輩,他會保佑我們的。”華胥少餘唉聲歎氣地走過去,将她從晶繭裏抱出來,準備祭拜一下。
新來的人,總要尊敬一下老前輩,這樣才像話。
小女娃娃哪敢讓華胥少餘如此非爲,身子極力退縮,但她現在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來,也反抗不得。
她盯着祠堂上的石像看了一眼,頓時柳眉倒豎,她感覺到,神秘的壓制力量,就是來自于這座石像,隻不過,力量有些外洩。
“長得這麽白,手也這麽嫩,一看就是沒幹過活的,怎麽就這麽土裏土氣的。”華胥少餘百思不得其解,接連搖頭。
“咦?”華胥少餘驚咦一聲,看了看小女娃娃身上穿的裙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魚皮,怎麽看怎麽覺得小女娃娃身上的裙子比他的古舊魚皮好看。
荒島上面除了華胥少餘之外沒有人煙,沒有任何生靈,唯一闖入這裏的隻有一些小的海魚。
因此,華胥少餘的穿着隻有一塊塊縫合起來的魚皮,這成了他唯一的衣服。但此刻,他卻看到了别樣的衣着,一時心疑。
“這衣服不錯。”華胥少餘此刻作了下意識的大膽的動作,他竟掀起了她的裙子,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材料做成的,竟這樣的新穎别緻。
但他哪裏想到,女孩子的裙子,能掀嗎?
這還不捅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