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府,一大早便迎來了許多貴客臨門。
芥蒂城大小家族中,除了梁家與封家未到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派了人來。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與閻家交好。
不過,雖然他們都很熱情,可是閻家卻一直閉門謝客,并不打算接見任何人。
這倒不是說閻家的門檻高,看不起這些小家族,而是因爲之前,閻家落難之時,外面的這些人都在看熱鬧,并沒有出手相助。
所以,對待朋友可以以禮相待,對待一群随風倒的牆頭草,就沒有必要拿出什麽誠意了。
“族長,城主府派人來了。”一個管事拿着一封拜帖,回禀道。
“城主府?牛大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請進來吧!”閻天明接過拜帖看了看,吩咐道。
不一會兒,管事将城主府派來的人帶了進來。那人剛一進門,便将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恩?怎麽是個女娃娃!”
“咦,這不是那日上門滋事的小姑娘嗎?”
“沒錯,就是她。上次辱我族人,被小三兒趕跑了,這次不知道她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大廳内,幾位長老紛紛認了出來,來的不是别人,正是當日自稱城主之女的牛思雨。一看到她,在場之人的臉色爲之一變。
牛思雨邊走邊擡頭看,她将衆人的臉色收于眼底,卻始終不動聲色。這一次,她是奉命來此賠罪的,所以十分低調。
“閻族長,我們又見面了。”牛思雨笑臉相對,未曾說話便先施了一禮。
正所謂擡手不打笑臉人,這牛思雨忽然變得這麽客氣,身爲長輩,又是一族之長的閻天明,反倒不好意思責怪她了。
“小丫頭,你又來幹什麽?”沒等族長開口,一位長老先忍不住責問道。
“嘿嘿,這位前輩,我是代表城主府來的,家父的拜帖,你們不是已經看過了嗎?”牛思雨這次變得乖巧了許多,一口一個前輩的叫着,臉上始終挂着微笑。
聽她這麽一說,閻天明又将那拜帖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見上面果然寫着:聽聞閻老怪安全歸來,實乃芥蒂城一大喜訊,本大人忙于公務,不能親來道喜。特準備薄禮一份,差小女思雨呈上,請笑納!
“思雨,牛思雨。這麽說,你真是牛大人的女兒喽!”閻天明終于确認了這小姑娘的身份,原來她上次真的沒有說謊,的确是牛司禮的女兒。
“是啊!家父正是本城城主牛司禮。”牛思雨道。
“什麽?天明,你沒搞錯,這小丫頭真是牛大人的女兒?”一位長老質疑道。
閻天明點點頭,道:“這封拜帖确是牛大人的筆迹,大人所說的小女思雨,應該就是這位姑娘了。呵呵,真想不到,牛大人隐藏的這麽深,明明有這麽大一個女兒,卻從未向大家提起過。這下倒好,害我們之前誤會了思雨姑娘,真是罪過,罪過啊!”
“閻族長客氣了。我父親說了,不知者不怪。他命我前來,就是特意向諸位道歉的。閻族長,還有各位前輩,小女子先前做的确實有些失禮了,在此賠罪道歉,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幾日不見,這牛思雨的嘴像抹了蜜一樣,溫聲細語,再不像之前那麽犯沖了。
事情都說明白了,衆人也就都釋懷了,人家既然是牛大人的女兒,那麽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也就該到此揭過了。
前廳,家族的大人物們正在應付各路勢力。而在後院中的小屋内,祖孫二人正在聊天。
“三兒,你的事我都聽說了,想不到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成長的這麽快。十五歲就凝聚出屍狗魄,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啊!”閻肅滿意的笑道。
“嘿嘿,爺爺,您過獎了。我隻是運氣好罷了。”閻三君不驕不躁,憨笑一聲,把這一切都歸結爲自己的運氣。
“恩,運氣固然很重要,但是沒有九成九的努力,再好的運氣也是枉然啊!好孫兒,你就不必過謙了。哦,對了,我聽說你又動用那種符了,是嗎?”閻肅語氣突然一沉,問道。
閻三君點頭,并未否認。他知道閻肅擔心的是什麽,但當時那種情況下,根本就顧不了那麽多。
“哎,但願那個預言不是真的。不說這個了,三兒,你看這是什麽?”閻肅如今也隻能這麽盼着了,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就算有心避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逮。
閻肅從袖口取出一個卷軸,遞到閻三君面前,示意他打開看看。
打開卷軸,閻三君看到開篇處寫着三個大字,名曰:元氣訣。
“咦,這是,是一部功法嗎?”閻三君興奮的問道。
“呵呵,不是功法,是魂技。你再往下看。”閻肅笑道。
閻三君點點頭,繼續翻轉卷軸,在元氣訣的旁邊,又出現一行小字,上面寫着:将級魂技。
“将級?啊,将級魂技!”閻三君興奮的叫了起來。他這種反應十分正常,相信任何一個普通人看到這四個字,都會爲之瘋狂。
閻三君也是個普通人,他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将級魂技,一時間,興奮之情都寫在了臉上,無以言表。
“爺爺,這,這是哪裏得到的?”興奮過後,閻三君好奇問道。閻家的家底,他是清楚的,從來就沒聽說過,還有一本将級魂技。
“呵呵,是從我那位老友那裏搞來的。說起來,還多虧了你們破了他的迷陣,才幫我赢得這份賭注。”閻肅解釋道。
“賭注?天啊,你們可真是一場豪賭,竟然拿将級魂技做賭注,那位前輩還真是舍得出手啊!”閻三君驚的一愣一愣的,這将級魂技可是有價無市的寶貝,想不到,竟然被兩個老頭子拿來做了賭注。
“爺爺,你的賭注是什麽?”閻三君很好奇,閻肅究竟拿出了什麽賭注來交換,才騙到這本魂技的。
“也沒什麽,我答應他,要是我輸了,就爲他做三件事。”閻肅說道。
“就,這麽簡單?”
“恩,就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