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溫暖的背後,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海中,一個少年緩緩走來,他表情冷漠,眸子裏殺機四伏,似乎要擇人而噬。
他的身後,一個年邁的老者正在痛苦的咆哮,他半邊身體被大火包裹着,冒出一股黑煙。
“啊!混賬東西,你敢暗算老夫,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封玉河面目猙獰,狼狽至極,瘋狂的運轉魂力,抵消那些恐怖的火焰。
火,本就是亡魂的克星,在猝不及防下,閻三君的鎮魂符所釋放的火焰,連封玉河也無法抵擋。
封玉河廢了一番功夫,終于将火焰撲滅,隻是,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應有的族長風範,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個邋遢的糟老頭子。
後面,一群人早已傻了眼,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戲劇性的一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大家都在猜測,閻三君明明被封玉河挾持了,他魂力被封,形同廢人,怎麽還能夠發動偷襲呢?
難道,有人在暗中幫助他?
又或者,是他自己沖破了禁锢,發動了攻擊?
雖然,很多猜測都接近實際,但最真實的情況,隻有閻三君自己一個人知道。他之所以能夠發動攻擊,是因爲催動鎮魂符不需要魂力,而是需要茅山道術。關于這一點,這個世界上的人,誰都不知道,所以也未曾設防。
“父親,你沒事吧?”封嶽倫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封玉河的身上,小聲問道。
封玉河身體微微顫抖着,忍着劇痛,說道:“我要生擒此子,祭煉他的亡魂,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父親,一切都聽您的安排。”封嶽倫畢恭畢敬的說道。
與此同時,閻三君早已逃回了閻天明身邊,他體内的魂力還被封鎖着,行動變得非常吃力。
閻天明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注入絲絲魂力,幫他沖擊封玉河的禁制。片刻後,停了下來,略顯無奈的說道:“這老賊的功力深厚,我隻能幫你解開一半,小三子,我們先回去。”
“恩,好!”閻三君點頭答應道。
本來,如果封玉河不插手的話,閻天明還有信心與他們一戰,可是現在,有他在這裏鎮守,閻天明就不敢再繼續冒險了。
爲今之計,退守才是良策。
“梁兄,我看他們要退,速去攔住他們的去路。”封嶽倫一眼識破了閻天明的打算,吩咐道。
梁佑二話不說,直接領着族人向後面攔截而去,不爲别的,就是爲了搶回自己的冥器,他也得拼盡全力。
“嘿嘿,現在想走,不覺的太遲了嗎?”梁佑隻帶着幾位家族長老趕來,速度奇快,先一步堵住退路。
閻天明用一種憎惡的眼神看着他,也懶得開口,直接招呼族人,發動猛攻。現在,多費一份口舌,就多浪費一份時間,多說無益,不如幹也!
“砰!”
“咣當!”
“轟隆!”
衆人打在一處,亂作一團,各種聲音連成一片,聲勢頗爲驚人。
尤其是,閻氏一族的人,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正想撒氣呢,所以出手之間,都帶着一股狠勁,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對方。
然而,身爲族長的閻天明卻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拖延,必須敢在封嶽倫身後那批人趕來之前,打開一個缺口,帶着族人回到府中。
那裏,有一個強大的守護陣法,能夠爲族人繼續拖延一段時間。
“請諸位長老不要留手,全力出擊,打開一個缺口,掩護族人回府。”閻天明果斷下令道。
随着他一聲令下,閻氏一族的幾位長老,忽然像瘋了一樣,展開了不要命的打法,抱着一種必死的決心,紛紛撲向了敵人。
梁氏一族見他們如此拼命,擔心他們情急之下,會跟自己同歸于盡,所以也就不敢強行阻攔。
而這期間,閻天明一直在後方觀察。他在尋找目标,伺機而動,想要一擊制敵。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眸子裏泛出冰冷的光芒,就像一頭兇獸,盯上了一頭獵物一樣。
猛然間,他催動魂力,向那人沖了過了過去。
那是梁家的一位長老,他正在與閻家的長老拼殺,兩人打的水生火熱,無暇顧及身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别人眼中的獵物。他剛躲過閻家長老的攻擊,忽然眼前一花,随後,從胸口傳來一陣冰冷的感覺。
他低下頭,看到一根長長的哭喪棒,正插在自己的胸口,鮮血汩汩而流,很快濕透了衣襟。
“啊!你……”他的話沒能夠說完,便被一股巨力震開,癱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決了一個敵人之後,閻天明高呼一聲,道:“從這邊走!”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面前突然竄出一根兇器,直奔他的面門而來。閻天明不及思索,條件反射般的做出一個格擋的動作,用沾滿血迹的哭喪棒,将那根兇器打開。
“哼哼,殺我族人,還想一走了之,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出手之人,正是梁氏一族族長,梁佑。
他剛才一直在提防着閻天明,一見他有動作,便立即甩掉了自己的對手,前來攔阻閻天明。
隻不過,他還是稍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抹殺掉。
一見是梁佑,閻天明不由皺起了眉頭,他不想被牽掣住,可是現在,又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
“擋我者死!”閻天明冰冷的聲音說道。
然而,爲等他動手,突然,從身後飛來一張黃紙,飄飄忽忽,飛在半途中,突然化作一團火焰,撲向了攔在前方的梁佑身上。
熟悉的火焰,分爲九瓣,帶着可怖的溫度,灼燒周圍的空氣。火焰襲來,所有人都自動讓路,見識過這種怪火的威力後,沒有人膽敢撄其鋒。
閻天明轉過身,沖身後的閻三君點了點頭,急忙下令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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