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分身嗎?”
“分身,那是閻家的魂技嗎?怎麽從來沒見有人施展過呢!”
剛才的一招驚夢,引來衆人的議論聲。很多人都見過閻家的魂技,覺得除了快之外,并沒有特别之處。可是,當他們看到閻三君所施展的奔雷之後,就徹底改變了之前的看法。
先是一招破風,好像能瞬間移動,接着又是一招驚夢,竟然能變出一個分身。這些出奇的招式,在這小小的芥蒂城之中,足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閻天明默默點頭,自忖道:“想不到,這奔雷魂技竟被他修到了如此境界。破風,驚夢,這些都是隐藏于奔雷中的技法,屍狗魄以下的人根本就領悟不到。看來,小三兒距離突破應該不遠了。”
正當衆人沉浸在那驚豔的一擊中時,閻三君卻忽然冷笑道:“你們輸了,把我的冥器交出來吧!”
“啊,你……哼,想要冥器,就自己來拿呀!”梁佑取出那杆哭喪棒,遠遠的沖閻三君招了招手。
閻三君看着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梁族長不會當着你族人的面跟我耍無賴吧!”
“當然不會,你不是想要嗎?來啊,拿走,它就是你的了。”梁佑一臉陰笑道。
“三兒,不要上當。一件冥器而已,我們閻家還放得下。快點回來!”站在後方的閻天明,見閻三君向前邁了一步,連忙勸阻道。
然而,閻三君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向前走去。直至快到梁佑跟前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微微笑道:“早就聽說梁族長向來小家子氣,看來傳言未必都是真的,我就看你出手大方的很啊!連冥器都肯拱手相讓,這等氣度,又豈是小氣之人所能及的。”
“哼,小子,你盡管逞口舌之利,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命來拿?”梁佑冷哼一聲,腳下魂力凝聚,冷不防的發動了攻擊。
如此近的距離,在屍狗魄境界面前,瞬息即至。當梁佑猙獰的面孔,清晰的出現在閻三君面前時,兩個人的臉上,竟同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梁佑的笑容夾雜着一絲陰險,而閻三君的笑則是匪夷所思。
“恩?我讓你笑。”梁佑大手一揮,哭喪棒力劈而下,絲毫不給閻三君回旋的餘地。這是他早已經與封嶽倫商量好的,一招必殺,出手果斷狠厲。
澎湃的力量,加持在哭喪棒上,裏面傳來一陣悲鳴之聲。
“轟!”
閻三君結實的挨了一棒,身體就像泥塑,瞬間崩裂,破碎,而後随風消亡。
結束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呆了,他們的臉上滿是驚疑之色。一代天驕,就這麽滅亡了嗎?
看着閻三君逝去的亡魂,有人歡喜有人憂。
“混賬,欺人太甚,要報仇,我們要給小三兒報仇。”
“對,報仇,大不了魚死網破。”
閻氏族人再也無法容忍,一個個視死如歸,隻待族長一聲令下,就可爲家族搏上性命。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将衆人的目光重新凝聚在了一處。
“梁佑,你想殺我?”聲音剛落,一道熟悉的人影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那清秀的面孔,正是閻三君無疑。
“什麽,你,沒死?”梁佑驚詫不已,聲音顫抖道。
“哼,死的,是我的一道虛影而已。想用我的冥器殺我,虧你想的出來。給我拿過來吧!”閻三君怒喝一聲,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手印。
他的手上,一團柔和的光芒閃爍不定,其中,隐隐閃爍着一個符文。
與此同時,梁佑手中的哭喪棒,忽然也跟着亮了起來,兩團光芒,遙相呼應。
突然,哭喪棒劇烈的晃動起來,似乎要從梁佑手中掙脫而出。
“你,你做了什麽?”梁佑大驚失色,兩隻手同時用力,不斷往裏面注入自己的魂力,試圖與器靈進行溝通。
“我不是說過了嘛,這件冥器是我的了。”說罷,閻三君手印一變,大喝一聲,道:“疾!攝!”
哭喪棒像是接到了一個命令,猛地從梁佑手中掙脫而出,一溜煙似的,來到了閻三君的手中。
冥器,這就是冥器嗎?
入手,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很快與閻三君融爲一體。果然,冥器有靈,握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它的生命。
“怪不得很多人都想擁有一件,果然是件好寶貝。”閻三君手持冥器,很想找個人試試它的威力。不過,目光所及之處,很多人都低下了頭。
閻三君微笑着搖搖頭,說道:“這件冥器我就笑納了,另外,梁佑,你暗算我,這筆賬我先記下了,咱們日後再算。”
“日後,沒有日後了,今日,你必死。”沒等梁佑回應,一旁的封嶽倫也突然出手,欲将閻三君殺之而後快。
“又一個想讓我死的人。那就用你來試試這冥器的威力如何吧!”閻三君冷笑一聲,絲毫沒有退意,九重魂力灌注于哭喪棒之上,頓時,引起了冥器的共鳴。
手持冥器,如有神助。
閻三君頓時覺得自己的力量提升了一大截。他無法形容這股力量,隻覺得超出了自己的認知,應該堪比一重屍狗魄的力量了。
“砰!”
哭喪棒狠狠砸在封嶽倫的拳頭上,兩股力量對轟,直接迸發出一股氣浪,激起一地塵土。
而兩個人,也在這股力量的反震之下,各自退出好幾步。
封嶽倫畢竟是兩重屍狗魄之境的高手,他迅速穩住了身形,魂力運轉,再次出手。
至于閻三君,卻沒有這麽輕松了。與封嶽倫硬碰了一下之後,他整個人氣血翻騰,呼吸紊亂。
“不愧是屍狗魄之境的高手,沒有九叔的力量,就算有冥器,也敵不過他的一擊之力啊!”閻三君邊退邊想,眼下還不是硬拼的時候,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緊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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