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仍然在繼續,三位屍狗魄之境的高手對決,其過程即精彩又兇險。
這三位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招招要命,冷血無情。
場中,閻天明以一敵二,魂力漸漸不支。再這樣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他就要被人生擒了。
“不行,得想辦法幹掉一個。”閻天明一邊招架二人的攻擊,一邊在想應對之策。
忽然,他靈光一閃,心中生出了一個铤而走險的主意。
不過,還沒等他付諸實施,那封嶽倫的聲音先一步響起,道:“閻兄,何必苦苦支撐,隻要你肯低頭認輸,我們這就停手。”
“哼,明明是你們苦苦相逼,要置我于死地。告訴你們,除非我死,否則,誰也别想欺我族人。”閻天明死死咬牙支撐,不知何時,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汩汩而流,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染紅了一片。
“閻兄,你當真要送命不成?”看着他的狼狽樣,封嶽倫一拳轟出,再次逼問道。
“少廢話,有種便來取。”閻天明奮力擋下這一擊,疲憊的喘息道。
“好,既然你執意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封兄,爲我護法,我來做那個惡人,将其誅殺。”梁佑趁機退出戰場,在暗中做着什麽準備,看樣子,是要動用什麽後手。
但凡一些大家族,都有一些不足爲外人道的殺手锏,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示于人前的。
見梁佑退到後方,閻天明立即警覺,心道不妙,想要後退,卻被封嶽倫堵住了退路。無奈之下,隻能繼續與之纏鬥。
“封兄,讓開!”數息過後,梁佑已經準備妥當,他大喝一聲,再次沖了過來,與此同時,在他的手中,還多了一杆哭喪棒。
“啊,冥器!”閻天明一見他手中的哭喪棒,大吃一驚,不及多想,連忙向後退去。
冥器,乃是大兇之器,專爲管束厲鬼亡魂所鑄,是天下亡魂的克星,死于冥器之下的亡魂,将形神俱滅,連冥火都留不下。此等利器,一般執掌于地府冥軍手中,一些大家族也少量持有。
一般而言,冥器分爲差、将、王、帝四種等級,在此之外,還有一種仿器,是根據冥器的形仿制而成,威力雖然不及真正的冥器,卻也十分驚人。
在冥界,誰掌握了一件冥器,誰就有了一定的話語權。可見,冥器在地獄中的地位之高。
梁佑手中的哭喪棒,乃是一件真品,是最低級的差級冥器,也是最爲常見的一種。被這種冥器擊中,即便是凝聚了一魄,都可能被重新打散。
“想不到,梁兄竟然如此看得起在下,連冥器都用上了。看來,你們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了。好,很好!”閻天明連呼兩聲好字,蒼白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陰沉的殺意。
“這隻能怪你自己不識時務,閻兄,受死吧!”梁佑揮舞着哭喪棒,狠狠向下砸來。
與此同時,一股陰風肆虐而來,死死的将閻天明鎖定。如此一來,這一擊,他便是避無可避了。
閻天明雖然奮力掙脫,卻是力不從心,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杆哭喪棒砸下。無奈,他隻有默默的閉上眼睛,等待着命運的最後宣判。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旁邊飄來一團光芒,撞在了那杆哭喪棒之上。
“砰!”
一股巨力襲來,将梁佑的手臂震開,順帶着将他手中的哭喪棒斜斜的打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啊,誰?”梁佑暗自吃驚,收起哭喪棒,回身自衛道。
就在梁佑詫異的眼神中,一個少年緩緩走來,一步一個腳印,沉穩而平靜。少年清秀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冷冷的盯着梁佑,一語不發。
“小三,怎麽是你?”剛剛從死神手中脫險的閻天明,看着眼前的少年,驚訝出聲道。他實在不敢相信,剛才救自己之人,竟然會是一個毛頭小子。
沒錯,來人正是剛剛趕回來家族的閻三君,因排行老三,故而很多長輩都叫他一聲小三。
閻三君沒有說話,隻是沖閻天明點了點頭。
借此機會,梁佑迅速将閻三君打量了一番,并從他的氣息中,做出了一個判斷。
“恩?九重魂力,連屍狗魄都沒有凝聚,他怎麽可能……”梁佑心頭疑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遠遠的看着閻三君,沒有輕舉妄動。
“咦?你是閻肅的那個不成器的孫子,你叫閻三君?”封嶽倫卻是認出了他,并叫出了他的名字。
“恩,不錯,你是常清的父親吧!我見過你。”閻三君也認出了封嶽倫,他正是封常清的父親。
“你,你不是已經……”封嶽倫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一半,便停了下來。
“已經廢了是嗎?哼,不錯,我是廢了,但是對付你們,由我這個廢物出手,足矣。”閻三君一點也不怯場,在兩位屍狗魄之境的強者面前,從容不迫。
“呸,口氣不小,小子,不管你是誰,膽敢偷襲我,我必殺你而後快。”梁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虎口,死死盯着閻三君道。
“是嗎?要殺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閻三君回敬了一個充滿挑釁的眼神,不屑道。
“你,好小子,夠狂。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狂妄的資本。”梁佑被成功激怒,也不顧念自己的身份,直接揮舞着哭喪棒就上,根本就不給閻三君翻身的機會。
一旁,閻天明看的真切,連忙提醒道:“小心,那可是冥器。”
“冥器?就交給我來保管吧!”閻三君雙眼迥然,神采奕奕,明動似火,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沒有人明白他的心思,在别人眼中,這是一場關乎家族存亡的危機,可在他的眼中,這同樣是一個磨煉自己的機會。
閻三君的眼中,閃爍着稍有的自信,他渴望戰鬥,更渴望在戰鬥中變強。
就在那杆哭喪棒快要砸在他的腦袋上時,他忽然動了,雙手十指舞動,迅速結成一個古怪的手印,而後猛地向上一按。隻見,一道白色光華爆閃而出,在光華中,一個略顯模糊的符文一閃即沒,鑽入了那杆哭喪棒中。
随後,在衆人怪異的眼中,那哭喪棒冒出了一股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