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櫃,請!”閻三君回敬一禮,牽起閻婉兒的手,向内走去。
閣内很安靜,裏面有幾位散客,正在貨架前挑選藥材。金承兌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介紹道:“三少爺,此次前來,不知想要買些什麽藥材?”
“恩,我先看看。”閻三君沿着一排架子,仔細翻找了起來。其實,他并不認識這個世界的藥材,現在隻是裝裝樣子。
金承兌見他一副走馬觀花的樣子,心中便知這是個門外漢,也不說破,隻在一旁看着,顯得很有耐心。
在貨架上,各種藥材琳琅滿目,五顔六色,讓人眼花缭亂。其中,一朵紅色的蓮花最爲吸引人,閻三君情不自禁的靠了過去,雙眼幾乎淪陷。
好美!
閻三君長這麽大,從未見過如此美的花,該怎樣形容呢?紅色似血,嬌豔欲滴,盛開的花朵,好像一名歡快的舞女,妖娆姿色,異樣迷人。
“這,這……”不知不覺中,閻三君的瞳孔放大,意識竟模糊起來。
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副詭異的畫面,一女子靜坐紅色蓮台,沖閻三君回眸微笑,素手一揮,從空中飄來一條血色的紅絲帶,那絲帶輕輕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一圈一圈,慢慢纏繞。
“咯咯……”忽然,那女子輕笑出聲,嘴角莫名的挂起一個詭異的微笑。
閻三君看了一眼,隻覺得渾身發毛,心裏瘆得慌。與此同時,那條纏在他脖子上的紅絲帶,勒的越來越緊,讓他感到一陣窒息。他本能的想要反抗,可這時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腳早已被捆綁住。
就在他感覺無助的時候,魂海中忽然響起一個滄桑的聲音:“喂,小色胚,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聽到這一聲輕喝,閻三君忽然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幡然醒來。眼前的女子消失不見,脖子上的紅絲帶也不知所蹤,那種窒息感瞬間消退。一切幻想如潮水般退去,剩下的隻有那多詭異的血蓮。
“呼——”長出了一口氣,閻三君總算是回過神來。他一臉驚駭,不知道剛才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正疑惑,忽然聽到金掌櫃說道:“三少爺,給您道喜了!”
閻三君回過頭,瞥了他一眼,不喜的皺起了眉。
“何喜之有?”
“呵呵,您還不知道,就在剛才不知不覺間,您已經通過了本閣的試煉。”金承兌笑着解釋道。
“你是說藥王閣的試煉?”閻三君有些詫異道。
關于藥王閣的試煉,他也有所耳聞。藥王閣遍布整個阿鼻地獄,他們每年會從各地尋找合适人選,加入藥王閣。
外界傳聞,被藥王閣選中之人,少則三年,多則十年,必然能夠凝聚一魄。故此,很多人都争破頭想要進入藥王閣,然而,藥王閣選拔人才的條件十分苛刻,每年隻有少數幾人能夠被選中。
“三少爺,想必你也聽說過我們藥王閣的試煉吧!”金承兌笑道。
“什麽試煉呀?我怎麽從沒有聽說過呢!”一直在旁邊站着的閻婉兒乖巧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金掌櫃,你說我剛才通過了你們的試煉,可是,你所說的試煉,究竟是什麽?”閻三君也困惑不解,于是問道。
金承兌沖兩人笑了笑,伸手一指架子上那朵蓮花,解釋道:“這就是本閣的試煉。此花乃是冥河血蓮,生于冥河之畔,是一種極寒之物。一般而言,沒有人會将這種花養在屋裏,故而少見,你們不認得也很正常。它能夠釋放一種迷煙,讓人産生幻覺,若深陷其中,輕則昏迷不醒,沉睡三天,重則神志不清,毀及一生。本閣的試煉,就是要讓人從幻覺中自行擺脫出來。”
“你是說……”回想起剛才幻覺中的那一幕,閻三君不由得一陣心驚,他差點在幻境中窒息,原來都是這朵血蓮搗的鬼。想到這裏,他吸了口氣,冷哼道:“你們藥王閣做事,是不是太過分了,随便拿人來試煉,可否考慮過别人的感受?”
“額,三少爺,何出此言?本閣的試煉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要知道,一旦成爲本閣的人,就能得到諸多修行資源。有了這些資源,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能讓一個最普通的人,凝聚出一具屍狗魄。如此誘惑,三少爺還會覺得我們過分嗎?”金承兌解釋道。
“哦,是嗎?這麽說來,你們倒是在做善事喽!”閻三君譏笑道。
金承兌人老成精,自然聽得出來,他不露聲色的繼續說道:“我聽說,三少爺的修行遇到了些問題,三年來,寸步未進啊!我想,您如果能夠加入我們藥王閣,或許你的問題能夠迎刃而解。”金承兌一臉自信道。
“加入藥王閣?呵呵……”閻三君笑嘻嘻的搖了搖頭,不再多言。看得出來,他對于加入藥王閣并不感興趣。而且,他也不大喜歡藥王閣的做事風格。
“怎麽,三少爺不願來本閣?這可是一次十分難得的機會,很多人都……”金承兌本想在勸兩句,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閻三君擺手打斷了。
“金掌櫃,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的,現在,我另有一事想麻煩您。”閻三君說道。
金承兌見他如此推脫,便不再強求,轉而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三少爺再好好考慮一下。不知您還有何事?”
“我想買幾味藥材。”閻三君回到正題。
“哦,三少爺請說,本閣藥材應有盡有,包您滿意。”
閻三君點點頭,暗中與九叔溝通,将他老人家所說的幾樣藥材,轉述了出來,做了一番簡單的描述。
此次,他要買的有七味藥材,其中兩味是主藥,其餘皆爲輔藥。
那金承兌聽完後,略皺了皺眉,說道:“你說的這些太過籠統,有好幾味藥材的描述都很相似,實在是不好确定啊!您難道不知道它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