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知道葉家的産業分布情況。所以回答起來理直氣壯。
衆人一聽,半信半疑。
“說的也是。這人又不是我們華夏基地的,他怎麽知道豐庭藥業的事?”
“就是。我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夏人都不知道呢!”
“你們瞎啊!這姓周的不是華夏人,可他旁邊那個是誰?人家是馮家的大小姐,知道的還能比你們少了!葉家的手可真長,都伸到豐庭藥業去了!”
“哎呀!我們是來看打鬥的。老是糾結這個藥廠幹什麽!豐庭藥業年年虧損,葉家撈過去更好!反正不管它是誰的,有好處也落不到我們頭上!”
衆人議論紛紛,胡軍民眉頭緊皺,走到葉璋跟前低聲提醒了一句:“别上當!他這是拖延時間呢。你要真跟他在這上面糾纏起來,今天可又打不成了!”
葉璋一聽,恍然大悟:“我說他怎麽一點兒都不怕呢!原來早就打算了要跟我糾纏!”
胡軍民面上笑着,心中卻暗暗沉思:難道那小白臉說的是真的?
豐庭藥業若真成了葉家私産,那他們胡家還真是被聯盟瞞的緊呢!
想到這裏,他的拳頭捏的更緊了:胡家爲了進入聯盟的首席圈子,犧牲了那麽多,甚至抛棄了和馮家的盟約,到頭來,竟還要被他們排斥在中心之外!
真是不值!
“廢話少說!不就是籌碼嗎?”葉璋自以爲看破了周甯的“詭計”,便再不肯拖延,幹脆利落的說道:“我葉家的海中大廈你敢不敢要!”
“你敢說我當然敢要。”周甯笑彎了眼睛:“怕就怕你做不了這個主!”
說完,不等葉璋氣急再罵,便又道:“算了,我知道你沒什麽錢,也就不欺負你了。我們赢了,你就把他讓給我好了。”
他指了指馮敬亭,眼睛卻盯着胡軍民,笑嘻嘻說道:“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葉小少爺還能不能做主了!”
葉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侮辱,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下去了,自然一口就應了下來:“我當然能做主!你别廢話了,現在就簽合同!”
說完,他轉頭又對胡軍民道:“胡大哥!這奴隸多少錢,回頭我就把錢給你送去!”
竟是連商量一下都沒有,直接強買了。
胡軍民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差點沒氣暈過去。
然而,他還是得微笑:“都是親戚,談什麽錢啊!一個奴隸而已,送給你好了……”
葉璋倒是不客氣,淡淡應了一聲轉頭又去應付周甯了。
隻剩下胡軍民站在原地暗自生氣。
“昨天打了那麽多場,累死了。今天得換一換。”周甯又道:“三局兩勝,同意就簽。”
葉璋自然同意,雙方達成了一緻,合同很快便簽好了。
“你們這一方,誰上?”登記員問周甯。
周甯朝人群中看了看,然後朝着一處招了招手。
葉璋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卻隻看到滿當當的觀衆,以及從觀衆裏頭千辛萬苦的擠出來的葉銘。
“哥?”葉璋皺眉喊了一聲:“你怎麽來了!”
葉家在擂台邊的貴賓館裏都有專屬的包間。葉銘不呆在包間裏,和那些賤民擠在一起幹嘛?
葉銘卻隻是朝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腳步一轉,便停在了周甯面前。
葉璋以爲葉銘要開口威脅威脅周甯,便也樂的站在一旁看戲。
哪知周甯眉目淡淡,口氣卻是命令式的:“把身份錄進去。”
葉銘嗯了一聲,很配合的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登記員。
周圍嘈雜極了,登記員一開始也沒注意,接過身份證就操作了起來。等到事情都辦好後,對戰名單裏冒出來幾個字後,他才笑着說道:“好巧啊。你請來的這人跟葉家大少爺同名同姓不說,連異能都一樣,都是土系哎!”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這一小塊空間安靜的不像話。
他擡頭一看,便見葉家的小少爺葉璋跟見鬼了一樣,緊緊盯着站在他桌前的人看的不眨眼。
“你不是我哥!”他指着葉銘大叫:“你是假冒的!”
葉銘皺了皺眉,卻依舊沒有理會對方。他從登記完,便一直盯着馮敬亭看。直到對方上了台。
擂台左上方的屏幕上,兩位對站者的信息也顯示了出來。
衆人看過後,又紛紛揉了揉眼睛,然後嗡嗡嗡的再一次讨論起來。
“我沒看錯吧!這對戰的兩位是馮敬亭和葉銘?葉銘不是葉小少爺那一頭的?他怎麽上台了!”
“不是。馮敬亭才是葉小少爺那一頭的呢。”
“也許是同名同姓。”
“人呢?哦,已經上台了。長得也很像啊……不會……不會真的是葉家的那個葉銘吧!”
“怎麽可能!葉家大少爺會屈尊跟個奴隸打擂台?這笑話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就是!不過這姓周的真是惡毒啊!就是不知道葉小少爺要怎麽辦了!”
還未開賽,場下觀衆已經沸騰起來。
葉璋這才回神,一轉頭兩隻眼卻已經紅了:“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以爲你找個相似的人過來!我就會手下留情了?我呸!就這賤民,也配跟我哥長得一樣?也配跟我哥用一樣的名字?”
居然找了個整容成葉銘模樣的賤民過來!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讓這賤民跟一個奴隸對戰!這姓周的,是鐵了心的要羞辱他葉家!
偏周甯還要欠揍的刺激他:“對,他就是一賤民。但他就跟你哥長的一樣,就要用你哥的名字,如何?”
“不如何!”葉璋聽了,陰森森一笑:“假貨就該被毀掉!你有本事就讓他打死馮敬亭!否則就換他把那條賤命留下!”
說完,也不管周甯如何再得意,隻咬牙對着擂台上的馮敬亭喊道:“給我打死他!打不死也要毀了他那張臉!”
馮敬亭站在擂台的一側,目光在觸及到葉銘的那一刹那,忽的就幽深起來。
馮秋意緊緊揪着周甯的衣袖,小聲問道:“他……是真的?”
周甯點點頭:“那當然,我從來不弄假貨。”
馮秋意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你這麽做……到底是想我們赢,還是輸?”
葉璋早就說過了,要想赢他,必須先打死馮敬亭。
她和周甯投鼠忌器,自然是該輸的。
可是真的想輸的話,換誰上場都一樣。周甯爲何要讓葉銘上場?
馮秋意越想,腦子越亂!最後竟不知道這場比賽,她該支持誰了。
“輸赢不重要。”周甯卻笑了起來:“重要的是,你哥的自由!”
張安等人也是沉默非常:他們倒不想輸呢,可更不想看着馮敬亭去死。所以即便是周甯耍的花樣再多,他們都沒心思細看。
因爲他們的腦洞再大,都想不到這葉銘會是真正的葉家人。
台上,馮敬亭與葉銘已經交手了。
倆個都是土系異能者,戰鬥力卻天壤之别。馮敬亭當了奴隸後,一直被當做戰鬥武器訓練,下手既利落又毒辣。葉銘卻是葉家的繼承人,每日中大半時間是在學習如何管理。戰鬥的技巧雖然也有學,卻不如馮敬亭這麽娴熟。
是以,從一開始起,他就被馮敬亭壓着打!剛開始時,他不時的閃避,倒沒吃到什麽拳頭。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就有些體力不支了。一個沒注意,便被馮敬亭抓到了手裏!
葉璋越看越熱血,站在擂台邊拼命的呼喊:“打死他!他|媽的,給我打死這個賤民!”
胡軍民也着急,但是卻不是着急馮敬亭。
他是巴不得馮敬亭受傷的。因爲隻有馮敬亭受傷了,馮秋意才會間接的受到傷害!
周甯倒是無動于衷。他算是整個場館裏看比賽最不用心的那一個了。見衆人都将目光聚集在擂台上,他招招手,将葉坤和胡鳳全倆人叫到了跟前,施施然又辦好了手續。
隻是這一次,登記人員再不相信這事是巧合了。他仔細審查了兩人的身份證,又驚又怒,忍不住問道:“你們真是自願的?”
那倆人齊齊點頭,伸手就要回了自己的身份證。
周甯站在一旁涼涼的說道:“手續都辦好了,你再問這話,是不是有點馬後炮啊!不放心就報警啊,我可沒攔着你。”
那人被看破了心思,連忙搖頭:“我就是太震驚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見周甯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便又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這太玄幻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台上的戰鬥兇猛而慘烈!馮敬亭不動時,像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但他一旦動手了,便跟出籠的老虎一樣,兇猛而殘暴。
“我拿你當兄弟,你卻在我背後捅刀子!”他一邊打,一邊低吼:“這些年,我每次訓練時,想的都是你的臉!我想了無數次,要如何的殺了你!卻沒有一次能實現!今天,卻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一拳将葉銘打飛,然後撲上去将人拎起來又一拳打飛,就這麽周而複始的,他從擂台的一端打到了另一端,直到那葉銘被打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才停下。
台下的觀衆沸騰起來,那全情投入的模樣,就好像他們就是那打人的馮敬亭一樣。
葉璋興奮的跳了起來,轉頭便朝着周甯怒吼:“怎樣!第一場,我赢了!”
周甯笑眯眯的看着他,緩緩道:“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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