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委委屈屈的等了半天,見周甯竟狠心不肯哄她,便越發的委屈了。
抽抽噎噎的在周甯的魂海裏轉了好幾圈,見周甯依舊沒來哄她,突然氣的叫道:“爹爹是大!壞!蛋!”
周甯半睜了眼睛,正專心聽着頭頂上的腳步聲。被龜龜這麽一叫喚,他差點吓停了心跳。
熊孩子就是糟心!
“你不餓了?不想出來吃飯了?”周甯低低訓斥道:“你老子是大壞蛋,那你是什麽?沒大沒小的!”
哎,鬼王就鬼王吧。就算是鬼王,那也是個好騙的鬼王。
沒看人家一口一個爹爹嗎?
尤其是這軟糯的語氣,他光聽着,就已心軟了。哪還能硬下心腸真不理她?
哎,算了算了。他隻要保證自己安全就行,其他人,他管他們去死。
龜龜哼哼了兩聲,嘟囔道:“要吃……龜龜好餓……”
周甯聽了,還真有些心疼,仔細又聽了聽,感覺頭頂上沒什麽聲響了,便開了籠門走了出去。
經過轉角時,果然見到窗外已經一片漆黑,心裏一喜,便加快了腳步,幾步就上到了一樓。
隻是今天值夜的船員竟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周甯有好幾次差點就跟人碰上了。有驚無險的躲到了一間半開的房間裏,他手腳麻利的爬到了床底。
他決定再等等。
龜龜卻等不及了,都沒跟他招呼一聲便沖出了他的魂海。周甯也不管她,隻是靜靜蟄伏在床底等待時機。
期間房門開了又關,進進出出的人聲嘈雜。不過,慢慢的,進來的人越來越少,最後一次,他聽出了霍遠鵬的聲音。對方好像有些焦躁,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轉着圈子大罵着:“肯定是海賊!我不管你們怎麽做,今天晚上,誰都不準去睡!都給我把眼睛放亮點!底艙的箱子,他們搬不走,你們也不用去管。二樓的小倉庫才是重點。胡軍民,你帶幾個人就守在那。一隻蒼蠅都不準放進去!”
扔掉了對講機,他又低聲咒罵了幾句,在房間裏轉了幾圈後,便又開了櫃門看了一遍。撥開一大堆衣服後,看到那不起眼的木盒好生生呆在原地,這才放下心來。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間屋子從不上鎖,櫃門上也沒什麽特殊的裝置,誰會來找?再說了,小倉庫那裏守了那麽多人,就是他兄弟霍遠林都以爲東西就在小倉庫裏了。那些海賊,自然也不會往别的地方想。
霍遠鵬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将木盒又往裏塞了塞,關上櫃門後腳步輕松的走了出去。
周甯見他這次是熄了燈才離開的,心裏便有了數。等了一會兒見沒人過來,他便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因爲是趴在床底下,所以霍遠鵬的舉動,他并沒看見。
但他都計劃着逃走了,自然不能跟在孤島上似的,依舊穿着這破爛衣褲。
輕手輕腳的開了衣櫃,周甯在裏頭翻找了起來。這霍遠林的體型與他有些相仿,但是品味卻令他不敢苟同。要不是光線暗,周甯隻覺得眼睛都被晃瞎了。滿滿一衣櫃的衣服,一大半都是各種金色,銀色,鉚釘什麽的。
周甯找了好半天,才勉強找了一件純黑的襯衫。再翻了翻,又找了條深色的牛仔褲。
将身上的破褲子扔在了衣櫃裏頭,換上了襯衫和牛仔褲後,周甯多年裸着的身體竟感覺有些束縛了。他不自在的抖了抖手腳,握着手裏的盒子坐到了窗邊的書桌前。
這窗外就是海洋,半拉的窗簾外頭,一輪滿月如明鏡般高懸在空中,瞧着分外圓滿。
借着還算明亮的月光,周甯打開了盒子,隻見裏頭躺着一塊棱角分明的水晶。巴掌大小,顔色麽,他瞧着有些發紅。但因爲這會兒還很暗,所以他也不知白天再看時,這顔色會不會更鮮亮些。
總之非常的漂亮!
一看就很值錢!
“呀!爹爹!你拿着火晶幹什麽!快扔了它!”
龜龜去而複返,卻又生生停在了離周甯兩步遠的地方。
“扔了幹嘛?”周甯卻笑了:“這水晶很值錢的。本來我還有些發愁,上了岸後要怎麽生活呢。有了這塊水晶,一切都解決了。”
“那不是水晶!是火晶!龜龜最不喜歡火晶了!”圓珠子上下跳動着,激烈表示着她的不滿:“爹爹也不許喜歡!快扔了它!”
熊孩子又欠揍了!
“龜龜!你再這麽無理取鬧,爹爹就真的不要你了!”周甯才不慣着她呢,當即就将木盒一扔,将火晶直接揣進了褲子口袋裏:“這可是你老子的命。你真不要它,到時候咱們一塊喝西北風去!”
龜龜被鎮住了,嗚嗚就哭了起來:“不要!爹爹,你别不要龜龜……”
“那還要不要扔水晶了?”
“不,不扔了。但你要把它裝在盒子裏,千萬别拿出來,好嘛?”
周甯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龜龜這才磨磨蹭蹭的鑽進了周甯的魂海。
“你吃了多少人?”感覺到了龜龜飽腹後的滿足感,周甯忍不住問道。
龜龜在魂海裏翻滾了一下,又小聲數了數:“五個……我沒全吃掉,隻吃了一半。哎,龜龜現在還小,隻能吃這麽多了……”
吃了一半?
周甯腦海裏浮出了半具屍體的血腥畫面,不由打了個冷戰道:“閨女,你也太浪費了……”
要麽就别吃,要吃就全吞了。這吃一半留一半的,你這不是存心的惡心你爹麽。
“爹爹你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又不是狼犬,我才不吃那些人臭臭的肉身呢。”龜龜感應到了周甯想象的畫面,鄙夷道:“我吃的是他們的修爲!之前的傻鳥修爲太低了,我一不小心吃多了,把它給廢了。現在我知道了,不能一次吃完,得養着他們。反正這一次吃完還有下一次嘛。我在他們身上留了印記,跑不掉的!”
她說完又翻滾了幾下:“爹爹,我現在已經有五十年的修爲啦!再有五十年,我就能化形了。到時候就能讓爹爹摟着龜龜睡覺啦!”
原來是吃能力?
想到胡軍民那收放自如的水柱可能會變成一條水線,周甯忍不住就幸災樂禍起來。正要開口誇龜龜幹的好幹的妙時,卻隻覺肩上一沉,一個冰涼又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不要動。否則立馬崩了你。”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周甯被吓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心想,這下完了,他居然被發現了!
接下來這人會幹嘛呢?開燈,開警報器?通知所有人小偷抓到了?然後再一棍子打昏他,将他賣出去做奴隸?
“閨女,江湖救急啊!你快出來吸幹這女人的精氣!”他腦子裏不停打着sos,指望着閨女能一擊即中,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龜龜就像是死了一樣,一聲都不吭。
卧槽!
養個孩子還不如養條狗!
周甯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偏生貼在他身上的女人還陰森森問着:“聽到沒?聽到了就點個頭。”
周甯小幅度的點了一下頭,生怕對方槍支走火,錯殺了他。
“很好,你很乖。”女人清冷的聲音帶着笑意在他耳邊響起。
然後,沒拿槍的那隻手從上往下,就在周甯身上摸索了起來。
前面已經提過了,周甯還是個處男呢。飛機失事前,他才十八歲。雖然也談過幾任女友,卻在學校的高壓政策下止步在了拉拉小手的階段,連個擁抱都沒有過。如今被個女人摟在懷裏上下其手,他隻覺得渾身緊繃,甚至覺得剛穿上身的襯衫都要炸了。
那女人一隻手又柔又軟,從他脖子裏劃過,又摸上了胸口,大概是摸到了周甯硬邦邦的胸肌,她突然輕笑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身材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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