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李柯悄悄從車下探出頭,不遠處處理屍體的工人正把放幹了血的屍體推進粉碎機裏攪成肉泥,随後這些肉泥被封裝起來,一股奇怪的味道的從那裏散出來,李柯不上來這是什麽味道,但總是很惡心的那種,不知道這些最終會做成香腸的肉泥會進入誰的口中。
就在這時兩個守衛抱着一根很粗的透明塑料管子接上最先進去的那輛貨運飛車,另一名守衛打開閥門,一股粘稠的血液順着透明的管子流向貨車,殷紅粘稠的液體泛起氣泡跟血池上方搖晃着的屍體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那些帶着口罩處理屍體的工人見怪不怪,李柯的胃裏卻忍不住一陣翻滾非常惡心,他用光腦把這些人做的事都拍下來,包括那些被封裝起來的肉泥。
守衛把一輛飛車裝滿,飛車開到另外一邊,然後這些守衛再裝下一輛車,李柯身上的這輛車慢慢移動占據前面飛車留下的位置,地下倉庫的情況大約就是這樣,李柯就沒有再從車下出去。
在這裏工作的工人應該有兩種,一種是這下面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另一種就是上面那些正常工作的人,上面的人若是好奇心太重,就會被挂到血池上,沒看到有管理者的身影,若是認住一張臉,去拜訪一下得到的消息肯定會更多,也許能知道這些血液到底被用來做什麽。
半個時之後李柯身上的這輛車也被裝滿,看着守衛門移動管子,李柯數了數一共有七輛貨運飛車被裝滿血液。
“下來幫忙,都過來幫忙。”七輛車裝滿血池中的血液也已經見底,這時那個隊長模樣人用槍托砸砸車廂大聲吆喝道。
待在貨車上的司機不清不願出來,那些處理屍體的工人也連忙停下手上的活向他聚攏過去,持槍的守衛從貨堆裏刨除一些圓形手雷樣的東西,他們拿着這些東西将放在角落裏的十來個集裝打開一個縫隙。
集裝箱被打開,裏面傳來一陣動物煩躁的嘶吼,守衛拉開‘手雷’的保險,從手雷上冒出白煙,守衛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将手雷扔進集裝箱,随後又将集裝箱關緊。
白色的煙霧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被扔進去之後‘碰,碰’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從集裝箱裏傳出,不過很快這些撞擊聲就變弱消失。
守衛拿出光腦看了下時間,大約五分鍾之後他們再次打開這些集裝箱,集裝箱裏裝的全是一隻隻被迷暈的動物。
“快快,你們這些蠢貨,快把貨裝上。”那隊長擡腳把自己身前的一個工人踹了個跟頭,滿臉不耐煩道。
被踹倒的工人不敢有怨言,忙不疊爬起來跑過去幫忙把動物擡上鏟車。
六七輛鏟車來回不停運送着動物,在轟鳴的鏟車聲中,司機們打開貨運飛車的車廂門,工人們七手八腳賣力的将那些動物搬上車。
李柯看看時間離他交代的一個時隻剩下十分鍾不到,而他身前一米遠的地方就有一個持槍守衛在抽煙,根本就不能話,将雙手伸長,李柯用左手敲敲右手手腕上的光腦,熄火的飛車下狹窄的空間讓他的動作做起來很不方便,輕敲光腦,希望oo7能明白他的意思。
二十分鍾之後,十幾個集裝箱的動物全部被裝上貨運飛車,這時處理屍體的工人被趕到一旁,跟着車下來的十幾個人一人挑了輛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李柯沒看到他們拿武器,拿着武器的守衛沒有上車。
“檢查一下身上的證件,沒有問題就出,今天的線路按照車載光腦上顯示的走。”那隊長站在血池旁按了下光腦上的按鈕,下來時的通道再次打開,隊長示意車隊離開。
飛車動引擎升高一,李柯微微吸入一口腥氣,一個包裹着身體的念力場出現,撐住車體的手腳頓時趕到一輕,身體周圍沒有了重力手腳承受的重量瞬間消失,貨車送貨的地方不知道有多遠,不開啓念力場李柯怕自己撐不到那麽遠。
貨車車頭上揚,光線再次變換,腥臭的氣味猛然一清,貨車已經開到了地面,李柯以爲車隊會直接開往目的地,誰知這時飛車卻停了下來。
“快,快,把軍方今天到的貨都給我裝上。”一輛貨車副駕駛上跳下一個人大聲沖那些避在一旁的工人叫道。
聽到招呼,那些工人連忙拉開他們身後的一塊藍色帆布,帆布下是一箱箱印着‘軍用物資嚴禁打開’字樣的箱子,這些箱子都不大,一輛鏟車就可以搬三箱,司機下車打開貨櫃,工人門把鏟車放下的箱子擺好。
不多時,近百箱貨物被他們分裝在了十六輛貨車上。
“記住,在這幹隻要不多話,錢就有的是,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多話了,上次那子就是榜樣,我們隻是販賣動物,對大家也沒壞處,上上下下條條道道都被我們打好了,誰要是想壞我們好事,我們會知道的,出。”那人表情猙獰在工人面前冷冷了幾句,随後上了車,中轉站的大門再次打開,貨運飛車組成一個龐大的車隊緩緩開上街道。
近百箱貨物最多能裝滿兩輛貨運飛車,他們卻硬是裝在了十六輛車上,拿運送軍方的物資做掩護,貨物總量差這麽遠,難道就沒人現?李柯覺得肯定不是,那麽隻剩下一個可能,有軍方的人員參與其中。
車底呼嘯的寒風從衣領灌進李柯的身體裏,李柯感覺自己就像在夜的冷風中裸奔,隻吹了一會他就覺得渾身冰涼,隻用念力場減弱重力已經不夠了,不凝聚出實體防護罩隔開寒風,不要半個時他就要被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