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是心悠看破其中玄機,救了她一命,哪知紅光自嚴家村消散之後,便看見夜月冷着一張臉站在心悠眼前,也不知兩人究竟在說什麽,隻見心悠耷拉着腦袋,一臉委屈的聽着夜月訓話。
“走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答應我的事這麽快就忘記了,嗯?”
“不是我不通知你啊,實在是事發突然,我哪裏知道這次遇上的女鬼居然連幻術也會,你不是也察覺到我有危險,及時趕來了嗎?”
“這次是湊巧,但下次呢?從淩晨到現在,你和千雙一直沒有消息,知不知道我和冷彥有多擔心?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打算怎麽辦,在幻境裏一直同女鬼周旋?”
“其實我已經察覺到是幻術了,我有辦法的……”
剛剛走近他們的千雙聽到這麽一番對話,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除了開始的幾通電話之外,她的确忘了同冷彥聯系,剛剛聽夜月的話,方知冷彥也來了,可是,爲什麽冷彥沒和夜月在一起?
夏千雙皺了皺眉,這時夜月也緩緩擡起暗紫的眼眸看向她:“我們在村尾發現了五具屍體,全都是遭受刖刑失血過多而死,應該同這次的事件有關。”
“冷彥正在檢查屍體嗎?”
“嗯,跟我來。”
說着,夜月便緊緊扣住蔣心悠的手腕朝村尾走去,心悠隻好可憐巴巴的回頭看向千雙求救,不料千雙隻是勾了勾嘴角,實際上心裏也是一片雜亂。
明知道冷彥不會像夜月對心悠那樣當面訓她,可這次的事她也有不對,明知道前路危險重重,卻沒有給他透露自己的近況,隻怕他是真的很擔心她的安危,否則也不會和夜月突然趕來。
轉眼間,一片濃濃血色便闖入眼簾。
不少村民躲在家中從窗戶口驚恐的看着嚴濤等人的屍首,而街道上除了千雙四人之外,再無旁人敢靠近嚴濤等人的屍體。
隻是這一次,他們的屍首并沒有白骨化,而且嚴濤等人的死相也不像霍建雄那般平靜,好似死前曾看見極其恐怖的東西,臉部格外猙獰。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驅魔人介入此事的緣故,才讓兇鬼下手越發狠毒,這一次屍體的腳骨幾乎被撕成了碎片,滿地都是黏稠的血肉。
而冷彥正站在屍體附近蹙眉觀察着,見千雙等人走近,便緩緩籲了口氣:“沒事就好,過來看看屍體。”
顯然,這話是對千雙說的。
她愣了愣便朝冷彥的方向走了過去,與此同時仔細觀察着地上的腳骨屍塊:“有什麽發現?”
“刖刑這種古代刑法雖然比較常見,也實屬酷刑之一,但在酷刑之中,卻算是較輕的懲罰,隻是将腳骨徹底撕裂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痛快,但手法也算不上極度殘忍。”
聞言,千雙不由緊蹙着眉頭好奇的看向冷彥:“你覺得單是這樣還不夠殘忍?”
“以事論事,以前我們見過被厲鬼剝皮或是被鬼火燒死的死者,他們死前所承受的痛苦比雙腿比撕裂還要大。”說到此處,冷彥便冷靜的指向屍體的手部,“而且十指連心,你之前提到這是刖刑,就沒有想過爲什麽兇鬼會撕裂他們的腳,而非斬斷他們的手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