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麽?這一刻,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切發生的太過誇張,也太過神奇了。就像坐了一趟過山車一樣,從雲端跌入最底層,又快速的沖向了雲端最高處。
從江摯的臉上我看到了他極爲誇張醜陋的嘴臉,而梁謹言卻讓我看不透。
他不僅願意爲我花三百萬離婚,甚至還說要娶我?
瘋了吧!他們是不是都瘋了?
我知道我在說什麽。梁謹言轉身看向我,這三百萬我會盡快讓李助理打到你的賬戶上的,至于怎麽用,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他說罷,拍了拍我的肩膀便離開了我家。
隻是人一走我立刻從剛才的驚吓中回過神來,當即追上了梁謹言的腳步。
我顧不上我婆婆在後面怎麽辱罵我,這一刻我隻想知道梁謹言到底在搞什麽鬼!
追上他時他已經上了車,怎麽?是覺得那個家已經待不下去了?
不是梁總,我就想知道你剛才這麽做到底算怎麽一回事?三百萬啊!我這輩子就算不吃不喝也未必能還上吧。我扒着車窗,激動極了。
梁謹言勾唇一笑,這筆錢,你用來離婚也好,用來做别的也行。記住一點,我現在幫你也不僅僅隻是單純的想讓你離婚,我還有别的地方需要用的上你。
什麽意思?我有些茫然。
鍾夏,你是聰明人,這些道理你自己想想會明白的。還有,關于我娶你這件事,你就當做是一場戲吧。畢竟,我對二手貨一向沒什麽興緻!梁謹言說完這番話後便驅車走了,顧自留下我一個人滿腦子想在他剛才那番話的意義。
三百萬,要麽離婚,要麽用在其他上面。
我着實想不透梁謹言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江澈的聲音,夏。
聽到他叫我,我立刻轉過身去,望着他一臉落寞的樣子,我心裏頭突然覺得挺不是滋味的。早上回來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門口等着,看樣子像是等了我一夜。
這傻子,什麽時候能聰明點啊。
夏,你真要跟哥離婚嗎?江澈上前扯住了我的袖子,眼睛泛着淚花,像是要哭了。
我歎了口氣,是啊,你哥哥不愛我了,所以就隻能離婚了。我不知道跟他解釋這愛不愛的事情,他是否能聽懂。
哥不要你,我要你啊!江澈激動道,左手更是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夏,你别走好不好。我跟媽說,讓她以後不罵你了,她要是罵你,我就說都是我的錯。
這傻子
我揉了揉有些濕潤的眼睛,沖他笑了笑,傻子,你懂什麽呀!你媽那不是罵我啊!你媽現在估摸着恨不能弄死我。
我不傻!江澈執拗道,我不傻,我不傻!爲什麽你們都覺得我傻呢,我什麽都知道!我知道我喜歡你,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我怎麽辦啊!夏,不走好不好?他越說越急,到最後直接哭了起來。
我見他哭心裏也跟着焦急起來,好好好,我不走!你别行嗎?回頭被你媽看到了,她又要罵我了!
江澈聽到我這麽說當下停止了眼淚。
你說的,你不能走!他抽噎着,拉着我的手朝樓上走去,進門的時候恰好又被我婆婆給看到了。
此刻她手裏拿着菜刀在客廳裏剁着排骨,見江澈拉着我的手,當即把菜刀狠狠地在砧闆上剁了一下。眼瞅着她要朝我發難,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江摯居然破天荒的替我求了情。
媽,别老這麽看小夏嘛!她現在可不一樣了,手裏可是捏着三百萬呢!
哼!潑皮娘們!婆婆嘀咕了一聲,端着砧闆進了廚房。
江摯扭頭看了我跟江澈一眼忍不住嘲笑起來,剛送走一個,又勾搭一個。鍾夏,我怎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耐不住寂寞啊!連這傻子你都看得上。
江摯,你把嘴放幹淨點!我氣得直接甩開了江澈的手,往他跟前沖去。
我哪裏說的不對了?你别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住院的這幾天你跟江澈兩個在家裏孤男孤女的能幹不出點什麽事情?說到這裏,江摯看向江澈的眼神也變得下流起來,雖說我這弟弟是個白癡,可該長的地方也沒少長啊!而且他打小就喜歡你。你說你們倆沒什麽,我還真不相信。
江摯我簡直被這個王八蛋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末了我狠狠一跺腳扭頭就往卧室走。
剛進去沒多久,外頭就傳來了江摯的戲谑聲,鍾夏,還是說說離婚的事情吧。反正那三百萬梁謹言已經跟替你出了,而且都放話要了你這個二手貨。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有什麽不滿意的?确實啊,反正都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我損失了多少?我無非是損失了一顆卵子,看清楚了江摯這個渣男的嘴臉。除此之外我也沒有損失什麽。
不覺間我想到了梁謹言臨走前對我說的那些話,錢是給我了。是留着離婚,還是留着幹其他的那也是我說的算。
現在江摯心心念念的想讓我拿出三百萬跟他離婚,既然如此我幹嘛不玩一票大的!他既然有勇氣開口跟我要,我就看看他有沒有能耐拿了。
想到這裏,我将堵在胸口的那口怨氣又壓了回去。
在卧室裏待了一會兒後恰逢午飯,我便進衛生間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我婆婆已經把午飯給做好了,見我出面眼睛都瞪到了腦門頂上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飯碗該吃吃該喝喝,期間對我婆婆投來的目光我自動屏蔽。吃完飯之後我婆婆神秘兮兮地将江摯拉進了廚房裏不知道嘀咕什麽東西。
我沒這麽多的閑工夫管他們母子商量什麽陰謀,于是提着包拿着銀行卡拖着江澈就出了門。
前段時間買的破手機被弄丢了,我得置辦一個新的。新手機換了卡,剛開機就看到了好多未接電話信息,不少都是從老家打來的。算起來我已經很久沒給我爸媽打電話了。
号碼回撥過去後,接電話的是我媽。
小夏啊,怎麽最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呢?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聽到我媽松了口氣的聲音,我才明白過來這段時間她該有多擔心我啊。
我笑了笑,強裝出沒事的樣子,手機出問題了,好些人電話都沒接到。今天剛換了個,這才看到家裏号碼了。這不怕你擔心我趕緊給你回了嗎。
沒事就好,我還以爲你出什麽事情了。我媽說道,語氣裏有些緊張,那個你婆婆去了你那邊,沒怎麽樣吧?
這話問的有些晦澀。
沒事啊,挺好的!
可是前兩天你婆婆給家裏打了電話,說了些事情。小夏,咱自家人就不多說什麽了。你跟江摯處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結婚的,這婚姻你得守着。咱們家跟江家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你跟江摯要是有什麽好歹了,不是讓縣城裏的人看笑話嘛!我媽越說越急,看樣子我婆婆沒少跟我媽說我的事情。
我咬了咬嘴唇,仍舊發笑,媽,我是你女兒。我什麽脾氣你不知道嗎?我跟江摯沒事,再說了哪有夫妻沒有個小矛小盾的,過兩天就好了啊。我安慰着她,生怕她把事情往壞處想。
是啊,你是什麽脾氣我跟你爸都清楚。你自小規矩,從不亂來,媽信你!
你信我就成。對了,你跟我爸手頭緊嗎?我前兩天發了工資,回頭我給你彙過去。想着我爸媽年紀也大了,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現在也沒個什麽手藝活兒,我又不在他們身邊。
我媽連連說着錢夠用,讓我省着點,畢竟還有房貸沒還。
這話要在以前的話我可能還聽得進去,如今我跟江摯早就沒什麽感情了,房貸的事情他要承擔他承擔去。
挂了電話之後我将沒有存的四萬多塊錢打了三萬到我爸的銀行卡上,就當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一點點孝心了。
之後我領着江澈逛逛街,買了些衣服。看着江澈這麽高興,我連日來緊鎖的眉頭也松了不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才能過上正常的日子,真希望能快一點。
臨近天黑我跟江澈才回家,剛進門就看到江摯跟我婆婆兩個人跟菩薩似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像是等我們。可我知道不是。
我婆婆看着我拎着大包小包回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剛準備發難就被江摯給叫住了。
畢竟他現在心裏還惦記着那三百萬塊錢,他還不敢把我怎麽樣。
逛了一天我也累了,拿着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好好地洗了個澡。回房間的時候江摯已經躺床上了,看着我穿着淺綠色的長裙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喲,都打算跟我離婚了,還穿的這麽放蕩。想勾引我呢,還是想勾引江澈那個傻子?
是啊!我就算跟江澈睡也比跟你睡好。我現在可真後悔,當初抓奸你跟嬌嬌的時候,我怎麽沒一剪子把你下面也給辦了呢!
江摯聽我這麽說臉都氣紅了,不過他臉皮厚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我問你,到底什麽時候離婚?
求我啊!我哼笑,我知道你惦記着那三百萬,不過嘛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以前是我求着你跟我離婚,可現在呢,我手裏頭有錢,還有梁謹言。你有什麽?對哦,白榆嘛!要不這樣吧,你給我一百萬,咱們離婚,我成全你跟白榆!
如法炮制誰不會啊,不過我絕不相信離了婚,白榆那個女人會跟你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在一起。
之後的幾天說來也是奇怪,江摯跟我婆婆對我的态度雖然沒有180度的轉變,可面上也不敢給我難堪了。就連梁謹言接我去醫院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此連梁謹言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我知道這不過是江摯跟我婆婆裝裝樣子而已。
最後一天的排卵針打完之後梁謹言問我想清楚怎麽用那三百萬塊錢時,我說我心裏有個主意。
但是需要他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