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堂,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厭現在你這個樣子,作爲曾經的朋友,我很想知道這麽多年你到底經曆過什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跟我談以前,可是你還是以前的那個你嗎?就算我心裏對你有過那麽一絲絲的留戀,都會被你現在的所作所爲扼殺了!”
殷少堂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貝兒因爲憤怒而有些微紅的俏臉,之後收斂起臉上的輕佻,靠在椅背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其實我也不是想要刻意的騷擾你的,隻是你一出現在我面前,我總是會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或許你說的對,過去的終究都是過去的,我不再是從前的自己,又憑什麽要求你還是從前的你呢!我一直放不下,可能就是因爲當年我們沒有一個正式的結束,不是因爲吵架,不是因爲背叛,也不是因爲感情不合,那畢竟是我的初戀,男人都有這麽一個初戀情結,所以這輩子我注定忘不掉你!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可以不要忘記我,畢竟那段感情是我們毫無雜質最青澀的時光!”
皇甫貝兒覺得男人有的時候幼稚的可笑,既然都分開了,又何必要求對方記住呢?其實記不記住又有什麽意義呢?
如今他也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卻又總是忘不掉昔日的舊情人,難怪人家說男人都是花心的,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說的就是這麽回事吧?
沉默了片刻,皇甫貝兒緩和了一下情緒說道:“如果想要讓我記住也可以,你要保證以後不可以再對我說一些輕佻的話,更不許對我做過份的事情,怎麽說大家都相識一場,能成爲朋友的,我也不想成爲敵人!”
聽了皇甫貝兒的話,殷少堂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我答應你!”
殷少堂的笑容很陽光,他笑起來很好看,有一種帶着清新自然的味道,恍惚間,皇甫貝兒仿佛看見了高中時的那個他,就像現在一樣單純而美好,将她原本黑暗的世界照亮。
殷少堂突然話鋒一轉,問道:“那你跟慕桀骜呢?還可能有未來嗎?”
皇甫貝兒回過神來,臉上又恢複了淡漠,“我不想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哪怕她不回答,殷少堂也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遠遠不如慕桀骜。
她雖然是在逃避這個問題,可是她并沒有直接否認的态度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了。
這時,一陣高跟鞋踩在實木地闆上的悶響聲向他們這邊靠了過來。
一聽這腳步聲就知道來者不善,皇甫貝兒甚至沒有擡頭就知道肯定又是劉紋紋那個狗皮膏藥來找殷少堂了。
果不其然,劉紋紋站定在他們面前,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殷少堂對面始終低着頭吃東西的皇甫貝兒,語氣不善的對着殷少堂問道:“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殷少堂對于劉紋紋的态度一向都是可有可無,也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的希望,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似乎跟你沒有什麽關系吧?我也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
倘若在沒有人的時候,殷少堂對她這種态度她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可是當着别人的面,最重要還是在她最介意的皇甫貝兒面前,她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怎麽就沒有關系了?少堂,我可是你父親欽點的未婚妻,我可不想你被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上!”
殷少堂忍不住嘲諷的笑了笑,擡起頭看向劉紋紋,“你都說了是我父親欽點的未婚妻了,那我有說同意嗎?如果我不同意你覺得你進的了殷家的大門嗎?”
劉紋紋被氣的直跺腳,她不想在皇甫貝兒的面前丢了臉面,“你……殷少堂你别太過分了,是你要帶我來的,怎麽說在這裏你都不能丢下我不管,我又不是你的玩具,說拿來就拿來,說丢掉就丢掉!”
殷少堂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沒有丢下你不管啊,是你自己睡到日上三竿,難道還要我陪你一起餓肚子嗎?”
他們的争吵仿佛完全沒有辦法影響皇甫貝兒的食欲,她仿佛就是自帶隔離系統,将自己隔絕在外面一般,依舊默默的品着香槟吃着西餐。
慕桀骜剛處理完一些公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來到餐廳找點吃的。
剛一走進來就聽見了劉紋紋的聲音,每次聽見這個聲音他就覺得特别的頭疼。
雖然他跟劉紋紋也算不上陌生,可是他的确不怎麽喜歡劉紋紋這個女人,蠻橫不講理還總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他最厭惡的就是太過自以爲是又吵的要命的女人。
能讓他用讨厭來形容的女人并不多,劉紋紋算是不爲多數的一個。
慕桀骜本想不過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點東西,可是卻突然看見皇甫貝兒也在,腳下的步子甚至不聽使喚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劉小姐,怎麽說這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挺多的,你這樣劈頭蓋臉的訓斥少堂,讓他的面子往哪裏放?”
劉紋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一天,回頭才發現是慕桀骜。
她同樣的也不怎麽喜歡慕桀骜這個男人,在她看來慕桀骜太過花心和浮誇,這種華而不實的男人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劉紋紋白了慕桀骜一眼,“關你什麽事情?我又沒說你!”
慕桀骜嘴角勾了勾,“女人要懂得識大體,在外面要給足男人面子,回到家你想怎麽說他罵他都行!知道男人最受不了的三件事是什麽嗎?”
劉紋紋撇了撇嘴,問道:“是什麽?”
“男人最怕戴綠帽子,最讨厭别人說他不行,最不喜歡女人當中不給面子,你說你是不是犯大忌了?也難怪少堂一直不肯喜歡你,你有的時候真的太不懂事了,學學别的女人如何小鳥依人溫柔體貼吧,說不定哪一天少堂會發現你的好,隻是現在……”
慕桀骜突然頓住,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劉紋紋。
劉紋紋不禁蹙眉,問道:“現在怎麽樣?”
慕桀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一點也沒有發現你有什麽發光的地方!”
劉紋紋不禁撇了撇嘴,不高興的在殷少堂的身邊坐下,之後便一言不發。
雖然慕桀骜的話讓她心裏很不爽,可是她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又覺得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殷少堂的确是喜歡安靜一些的女孩子,就像皇甫貝兒這種的萬年冰山一樣,哪怕一句話都不說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吸引他的目光。
殷少堂對着慕桀骜豎起了大拇指,他總是拿劉紋紋沒辦法,也無法讓她停止永無止境的喋喋不休。
而慕桀骜卻幾句話就讓她變得鴉雀無聲,看來對付女人他永遠都比他在行,也難怪皇甫貝兒的心裏喜歡慕桀骜多一些呢!
慕桀骜對着殷少堂勾了勾嘴角,對于昨天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消化了多少,又會不會從此對他有所芥蒂或者埋怨了呢!
慕桀骜拉開椅子在皇甫貝兒與殷少堂中間坐了下來。
慕桀骜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昨天……”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殷少堂截住了,“行了,什麽都别說了!”
這話說的讓慕桀骜摸不着頭腦,這是還在責怪他的意思嗎?“可是……”
“行了,是兄弟的就不要放在心上,這事不怪你!昨天我也想明白了,所以以後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
慕桀骜總算松了口氣,他多怕從此以後他們兩個之間會有隔閡,好在殷少堂心裏喜歡那個叫小南的女孩子,皇甫貝兒頂多算一個過去,如果他喜歡的是那個小南就不知道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容易釋懷了。
皇甫貝兒将盤子裏的最後一口食物吃點,然後喝了一口香槟,放下了刀叉,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仿佛剛才那場戲跟她沒有任何關系,“我吃完了,你們慢用!”
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慕桀骜有些郁悶,怎麽他才剛坐下,她就要走,難道昨天的事情就讓她那麽不想見到他嗎?“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皇甫貝兒看了一眼慕桀骜,料他在這麽多人面前也不會耍什麽花樣,便坐了下來,“什麽事情?”
“今天晚上我會安排你在酒會上認識幾個老闆,到時候你穿的漂亮點,晚上你坐在我的舞伴!”
雖然皇甫貝兒并不想作爲慕桀骜今晚的舞伴,可是她如今需要他的幫忙,也不得不妥協,“好,我知道了!”
慕桀骜看的出皇甫貝兒内心那幾秒的掙紮,他知道她不願意做他的舞伴,到底他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從心底開始接受她呢?難道像回到過去就真的這麽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