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貝兒将白粉放在兩人面前,對着兩人下了最後的通碟,“趕緊吃了,什麽話都好說,我可不是那麽有耐心的人!”
見兩個人依舊無動于衷,皇甫貝兒冷笑了一聲,對着身邊的兩個保安說道:“讓他們長點教訓,然後帶着白粉和人給我送到警察局去!”
“是,貝姐!”
說罷,安靜的樓道裏便出現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面對這種暴力而血腥的場面,皇甫貝兒的眸色依舊平靜如常,對她來說就算打死他們兩個也無所謂,她一向都不會輕易去得罪誰,卻也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地盤上撒野。
恰巧虞夜心情不好想從樓梯走下來,換換心情,卻沒有想到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吓的腳步立刻頓住。
聽到樓上有腳步聲,皇甫貝兒回過頭,便對視上虞夜吃驚的目光。
皇甫貝兒面色平靜的看着虞夜問道:“有電梯你幹嘛走樓梯啊?”
虞夜的嘴角抽了抽,“如果知道看見這麽血腥的場面,我剛才就走樓梯了!”
皇甫貝兒不想吓到虞夜,畢竟這種手段不适合出現在他們那些所謂的上等人的面前,對着兩個保安揮了揮手,“行了,别打了!”
此時兩個男人已經被打的全身是血,甚至已經看不出來他們原來的面容了。
皇甫貝兒給了兩個保安一個眼神,“接下來的事情,你們知道怎麽做了嗎?”
兩個保安點了點頭,“知道了!”
随後兩個保安,将兩個男人硬生生的給拖了出去,留在雪白大理石地面上的是一片血痕。
看着那兩個被拖出去的男人,虞夜小心髒不由顫了顫,以前隻是聽說過皇甫貝兒心狠手辣,卻從來沒有親眼看見過,今天還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不過這種眼界他還是甯願不要看到的好,他可不想晚上做噩夢。
皇甫貝兒回過頭見虞夜對着地上的血迹發呆,不禁勾了勾嘴角,“怎麽?吓到了?”
虞夜回過神來,又恢複了以往的桀骜不馴,“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被這種小場面吓到?”
雖然他表面看上去沒什麽異常,可是皇甫貝兒還是在他的眼神裏看見了一絲慌張,不禁覺得他這個死要面子的樣子很搞笑,“男人大丈夫,吓到了就說吓到了,不用怕被人笑話哦!我是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虞夜才不信她說的話呢,早知道她把自己隐藏的這麽深,他當初就讓慕桀骜離這個女人遠一些了,當初他還以爲她是一個單純如紙的女孩子,沒想到她的城府比任何人都深。
現在他慶幸慕桀骜跟皇甫貝兒分開了,否則都不知道有一天慕桀骜做了什麽讓她憤怒的事情,她會不會像對付剛才那兩個男人那樣對付慕桀骜。
想想都替他捏把汗,還好他們兩個中間的阻礙夠多。
見虞夜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綠的,真不知道這家夥又在幻想什麽了。
皇甫貝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樓道。
等虞夜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走廊裏空蕩蕩的就剩下他自己了。
靠,這女人怎麽神出鬼沒的?跟幽靈似的……
聞到那股血腥味讓虞夜不禁全身打了個寒顫,連忙大步走出了樓道。
第二天的下午,皇甫貝兒突然接到皇甫明珏的電話,說皇甫唯一出事了。
皇甫貝兒的心不禁緊了緊,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皇甫唯一有什麽意外,她甚至怕因爲她的身份而連累了這個平時喜歡安逸的弟弟。
皇甫貝兒一路開着跑車來到了醫院,下了車馬不停蹄的沖向了手術室的方向。
手術室的門口,整個皇甫家的人都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十分的焦慮不安。
皇甫貝兒的心髒像是停止了跳動一般,生怕皇甫唯一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皇甫貝兒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皇甫明珏身邊,心情忐忑的問道:“唯一怎麽樣了?”
皇甫明珏的眼底滿是擔憂與緊張不安,搖了搖頭,“還不知道,手術還沒有結束!”
“唯一到底怎麽會受傷的?”
話音剛落,夏婷就沖了過來,直接給了皇甫貝兒的俏臉一巴掌,“你這個掃把星,你還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
皇甫貝兒完全傻眼了,真的跟她有關系嗎?難道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
一旁站着的柳慧更不可能放過這種奚落皇甫貝兒的機會,“平時肯定是得罪的人太多,現在都連累到了唯一身上,我要是你的話,就直接對外宣布跟皇甫家斷絕關系!”
皇甫明珠冷哼了一聲,“可不是嘛!這次是唯一,下次還指不定輪到誰了呢!現在唯一生死未蔔,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皇甫明珏将皇甫貝兒護在了懷裏,面色不悅的看着衆人,“現在唯一是怎麽受傷的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不要妄下定論,說不定這事跟貝兒無關!”
柳慧冷笑了一聲,沒有想到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皇甫明珏護着的不是自己唯一的兒子,而是他一向疏遠的女兒,“明珏,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立場了?裏面躺着那個生死未蔔的可是你唯一的兒子,我就不相信你會不心疼!”
“我當然會心疼,可是貝兒也是我的女兒,在沒有查出真相的時候我是不會亂下定論的!”
這個時候皇甫貝兒突然覺得冰冷的身體有了一絲溫度,這絲溫度竟然是來自于一向不喜歡她的父親。
她此刻無力反駁,她即擔心皇甫唯一的安危,又十分的自責,都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天狼閣太過嚣張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才讓皇甫唯一遭殃的。
夏婷哭着向皇甫貝兒撲了過來,“今天我跟你沒完!”
就在皇甫貝兒準備閉着眼睛承受一切的時候,夏婷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夏婷怔了怔,即使她再沖動,都不得不對洛祁天忌憚幾分,“洛少……”
聽到這個名字,皇甫貝兒緩緩的睜開眼睛,果然看見洛祁天正在捏着夏婷的手腕。
洛祁天的神色冷清,尤其是在醫院這樣氣場偏低的地方,更是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是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女人?”
夏婷的氣焰明顯的減弱不少,她不是柳慧,沒有她那樣的地位,也沒有她那樣的氣勢,面對洛祁天這樣的大人物時,還是會緊張會避忌。
皇甫貝兒走到洛祁天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洛祁天看見這樣的皇甫貝兒很是心疼,他比誰都了解她此時的心情一定十分的糟糕,“你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爲什麽不告訴我?”
“我……我當時沒有想起來,一心隻想确定唯一是否有事!”她當時腦子空蕩蕩的,的确沒有想那麽多。
“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唯一出事了的?”
“我朋友看見你開車跟不要命似的,就給我打電話了,我順便打聽了一下,就知道唯一的事情了!”
他沒說的是他其實一直都有派人在她身邊,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走出來的醫生和護士被團團圍住。
夏婷馬上沖了上去,淚眼婆娑的抓住了醫生的手臂,“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面色平靜的看着夏婷說道:“患者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馬上就會轉入普通病房,麻醉過後就會醒過來。”
聽到醫生這麽說,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隻有皇甫貝兒已經緊繃着一根神經。
沒過多久,護士就将病床推了出來,此時的皇甫唯一雙目緊閉,麻藥還沒有過勁兒,依舊處于昏迷狀态。
所有人都跟着皇甫唯一走向了住院部,隻有皇甫貝兒的腳步十分沉重。
洛祁天發覺皇甫貝兒有些不太對勁,于是将她擁入的懷裏,小心翼翼的說道:“唯一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還在擔心什麽?”
皇甫貝兒靠在了洛祁天的懷裏,她的身體此時全身沒有力氣,“我是在想到底是誰對唯一動手的,如果是我的仇家,知道唯一醒過來,以後會不會還對他動手,唯一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架,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洛祁天在皇甫貝兒的額頭上吻了吻,試圖安撫她此時的情緒,“别想太多了,說不定隻是一個意外而已,有我在,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和你在乎的人的!”
皇甫貝兒擡起頭對着洛祁天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祁天!”
洛祁天寵溺的揉了揉皇甫貝兒的頭頂,“傻丫頭,說什麽呢?你是我未來的老婆,我爲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還有,以後不許再跟我說謝謝了!”
皇甫貝兒突然眼眶有些濕熱,或許在這個時候真的隻有洛祁天才可以讓她覺得可以依靠,并且有這個能力去保護她以及皇甫唯一吧!
“我們去看看唯一吧!”
洛祁天笑了笑,“我覺得你還是等唯一醒過來的時候再過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