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将他的心刺穿,疼的他想到抓狂,“蓓兒,你别這樣好嗎?就算你恨我,讨厭我,都不要裝作不認識我行嗎?”
“你認識的是黃蓓而不是皇甫貝兒,你說你認識我,那你說說你對我的了解有多少?骜爺,您心裏那個黃蓓早就死了,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有這個人了,如今你跟我姐姐在一起,說不定以後我還得叫你一聲姐夫呢,至于别的女人還是不要想起的好,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姐姐嗎?”
慕桀骜盯着皇甫貝兒良久,才自嘲的笑了笑,“你果然不是黃蓓,你是皇甫貝兒,我的蓓兒不會是這個樣子,蓓兒雖然很冷卻也很單純可愛,不會像你這樣妩媚到讓男人噴血的地步!”
皇甫貝兒的心被猛的刺了一下,嘴角卻僵硬的逼着自己笑出來,反問道:“哦?連骜爺也覺得我讓你熱血噴張了嗎?”
皇甫貝兒站起身,去酒櫃裏拿了一支洋酒,然後拿了兩個杯子,坐回到慕桀骜的對面,“未來姐夫,你這樣可不好,來玩呢,我是随時歡迎的,就算你想找公主小妹陪你我也會給你安排最好的,至于我姐姐那邊……隻要你不要太出格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慕桀骜苦笑,嘲諷的說道:“你還真是大方!”
皇甫貝兒倒了兩杯酒,将其中的一杯推到了慕桀骜的面前,說道:“男人嘛,有的時候逢場作戲也是在所難免的,隻要不動真情,知道回家,這也算是在上流社會當中的好男人了!”
慕桀骜完全看不懂如今的皇甫貝兒了,當初的黃蓓因爲他跟别人接吻就選擇分手,而如今卻将尺度放的這麽開,“如果你當初是這樣想的就好了!”
“當初?”皇甫貝兒手中拿着酒杯,不明所以的看着慕桀骜問道。
慕桀骜仿佛沉浸在了一片苦海當中,回憶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痛苦,“如果當初你也這麽想,或許我們就不會分手了,其實那個時候我是不舍的……隻是因爲移民的事情不得已才沒有再糾纏你……”
皇甫貝兒将手中的酒杯貼向紅唇,将未曾勾兌過的烈酒一飲而盡,仿佛想讓這股辛辣代替心中的苦痛。
一杯酒喝了進去,皇甫貝兒笑了笑說道:“骜爺,您怎麽沒喝就多了,我什麽時候跟您在一起過?真是會開玩笑!”
慕桀骜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貝兒,很嚴肅的問她,“皇甫貝兒,我鄭重其事的問你最後一次,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變回以前的黃蓓了?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承認你認識我?”
皇甫貝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這話說的,我們本來也不認識啊,我這不才從國外回來嘛,爲什麽非要我承認認識你呢?”
慕桀骜的眼中劃過一抹失落,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那褐色的液體仿佛就是一杯療傷的良藥,似乎隻要喝下去一切都會歸于平靜。
“這杯我敬你,不管你是不是黃蓓,我都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爲我過去的所作所爲道歉!”說完,慕桀骜揚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喝完,慕桀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這杯是我跟黃蓓之間的一切重新歸零,從此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你就是皇甫貝兒,我們重新認識!”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看着他這個樣子,不禁還是讓皇甫貝兒有些心痛的,他愛的男人在她的面前說要結束一切,雖然這是不争的事實,卻也足夠讓她難受好久的了。
兩杯喝完,慕桀骜突然對着皇甫貝兒問道:“是不是在你這裏我叫女人陪我喝酒陪我玩樂都無所謂,你也不會告訴你的姐姐?”
皇甫貝兒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麽問,以她對他的了解,他那麽愛皇甫明珠,怎麽可能還在外面玩女人?
沉默了幾秒,皇甫貝兒才開口說道:“對,隻要不要太過分就沒關系,否則我也不好向我姐姐交代!在醉生夢死,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盡量的滿足客戶需求的,隻要您有需要,我們就會按照您的需要給您相應的服務,在這裏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我的客人,而不是我未來的姐夫!”
“那如果我要你陪我呢?”慕桀骜就是想看看皇甫貝兒能忍受多久,哪怕她真的爆發了罵他幾句也好過現在這樣的無視。
皇甫貝兒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就知道慕桀骜不會輕易放過她,既然這樣她就讓他徹底的死心,讓他意識到過去的黃蓓是徹徹底底的死掉了,“您是醉生夢死的貴賓,如果非要我陪,我自然也不會拒絕的,不過……”
“不過什麽?”慕桀骜就是想看看皇甫貝兒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皇甫貝兒笑了笑,說道:“不過你這個當姐夫的讓未來小姨子陪,這樣合适嗎?我是無所謂,我就怕被我姐知道了,你們兩個又離分手不遠了!”
慕桀骜的眼眸微眯,他知道皇甫貝兒不會陪他的,說這話也不過是在警告他,可是他偏偏就不信邪,“你這是在警告我嗎?”
皇甫貝兒故作驚訝,“骜爺,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哪敢啊?我又不是吃熊心豹子膽長大的,威脅您這不是在開我玩笑呢嘛?”
慕桀骜笑了笑,如今的皇甫貝兒果然可以在自己的情緒上收放自如,完全不受他的影響了,到底是他早已不重要了,還是她的心已經是銅牆鐵壁了?
慕桀骜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皇甫貝兒坐到他身邊去,“過來坐!”
皇甫貝兒看了眼他手掌下的沙發,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以她對慕桀骜的了解,他不過是想逼她承認自己就是那個他心中的黃蓓,可是對她而言,黃蓓早就死了,從他背叛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皇甫貝兒笑着站起身,扭着纖腰翹臀走到了慕桀骜的身邊坐了下來,看着慕桀骜問道:“骜爺是想我陪你談心呢?還是陪您喝酒唱歌呢?”
“我想……”
就在慕桀骜準備說話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梓晴面色有些凝重的站在門口,“骜爺,對不起打擾一下,貝姐,有些事情需要你立刻處理一下!”
皇甫貝兒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能讓梓晴如此緊張的事情一定是跟地下組織有關的事情。
皇甫貝兒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對着慕桀骜抱歉的說道:“骜爺,不好意思,看來我要先去處理點事情了,晚一些再來陪您!”
随後又對梓晴交代,“去給骜爺找幾個我們會所最漂亮的姑娘伺候着,絕對要把骜爺伺候開心了!”
梓晴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辦!”
皇甫貝兒也沒有理會慕桀骜此時是什麽神情便走出了包房。
慕桀骜臉上的笑容在一點點化爲悲傷,給自己倒了杯酒,又是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酒精順着食道滑進了胃裏,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麽烈性的酒了,他真的好想讓自己喝醉,至少喝醉了就不會難過了。
出了包廂,皇甫貝兒和梓晴兩個人都神色凝重的快步走着。
直到走進了電梯,電梯的門關上,皇甫貝兒才看着梓晴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冰冰那邊出了點問題,受傷了,那邊還在鬧事,青龍幫來我們幫會找茬,非說我們搶了他們的買賣!”
皇甫貝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叮~”電梯門打開,兩人急匆匆的走出了電梯。
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了其中一個人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
推開門,入目的便是冰冰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染紅了身下雪白的床單。
菁菁跪在床邊痛哭不止,“冰冰……嗚嗚嗚……”
冰冰的身手是何等的好,打從他們出了訓練營開始就沒有見過冰冰傷過這麽重。
皇甫貝兒的心也很難受,緩緩的走了過去,這一刻她真的好怕會失去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雖然他們都是殘酷訓練中在死亡邊緣掙紮的孩子,可是她們的友情就卻是别人沒有辦法代替的,畢竟能夠共生死的夥伴并不多,看着身邊的夥伴們一批又一批的喪命,最後就隻剩下了她們四個,這份感情是别人無法體會的。
旁邊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見皇甫貝兒走進來,畢恭畢敬的跟她打招呼,“貝姐!”
皇甫貝兒點了點頭,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她是這群人的頭目,如果她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要别人怎麽辦,“冰冰怎麽樣了?”
男人面色平靜,仿佛就是一尊冰雕,這個男人是組織裏的醫生,面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男人淡淡的說道:“冰冰幸虧送回來的夠及時,否則神仙也救不了她,目前來看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傷勢過重,怕是沒有兩三個月是恢複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