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見到沈七夜跟吳經理在咬耳朵,頓時就火冒三丈:“吳經理,你現在是不是翅膀硬了,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
旁邊還有兩個妹子看着呢,堂堂白雲山莊的少東家,如果連一個外人都趕不了,他還不如投河死了算了。
吳經理頓時冷汗直冒啊。
沈七夜是陳彪親自吩咐接待的貴客,另一邊是自己的少東家,他一個小小的經理,怎麽敢得罪這兩尊大神。
吳經理立馬小跑到白玉堂跟前,彙報道:“白少,沈先生認識老闆。”
“他認識我爸?”
白玉堂一愣:“吳經理,你有沒有搞錯,我爸會認識他這種叫花子?”
沈七夜一沒戴名表,二穿着一身地攤貨,在白玉堂這種富少的眼中,自然就是如花子般的存在。
“吳經理,這人一看就是吹牛逼的,你也信。”綠色衣服的學生妹說道。
“是啊是啊,白總這麽金貴的人物,怎麽會認識這種人,我看他肯定是打着白總的旗幟,來白雲山莊騙吃騙喝的呢。”紅色衣服的美女也是不信。
吳經理恨不得一人一巴掌拍死這兩個騷貨啊。
你們懂的,老子會不懂?
吳經理在白雲山莊呆了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睛睛。
雖然沈七夜穿着普通,但是上位者的氣息,比起白雲飛來也不逞多讓,這樣的人會是騙吃偏喝?
這怎麽可能。
但看在白玉堂的面子上,吳經理隻能忍了,耐心解釋的說道:“白少,沈先生是彪哥介紹的客人。”
一聽陳彪的名字,兩個學生妹不以爲然,因爲在他們心中,像白玉堂這種大少,在東海市就是無敵的。
但是白玉堂頓時被吓的臉色蒼白。
陳彪的名聲可不蓋的。
皇朝ktv,是東海市最大的ktv,陳彪若沒有手段,能開的起這麽大的場子?
而且傳聞她在杭城有好幾家影視公司,人面之廣,東海也就白雲飛能壓他一頭。
最重要的是陳彪心狠手辣,極爲護犢,要是得罪他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敢都鬥一鬥。
白玉堂瞬間陷入了泥潭,心想:“這人到底是跟陳彪是什麽關系?”
如果沈七夜隻是陳彪最外圍的小弟,他仗着他爸的名頭,還敢弄死他。
“白少,人家已經等不及了嘛。”綠衣服的學生妹,主動拉過了白玉堂的手說道。
“是啊白少,什麽彪哥,傻哥,弄死他就完事了嘛。”紅衣服的學生妹也不甘示弱。
被兩個學生妹吹風,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指着沈七夜說道:“你,給老子滾過來。”
“敢問白少,有何指教。”沈七夜還真的就乖乖走了過來。
見到沈七夜毫無脾氣的樣子,白玉堂終于找回了白少的氣勢,大聲的說道:“你認識我爸?”
沈七夜想了下:“算是認識。”
畢竟他一直都戴面具上台,就算現在白雲飛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一定認識自己。
白玉堂氣勢大漲:“那你是陳彪的心腹?”
“談不上。”沈七夜搖頭。
白玉堂的小心髒終于裝回肚子裏,既跟他爸不熟,又不是陳彪的心腹,那他又有何懼。
“那你他媽的攥個jb毛啊,原來你誰都不認識啊。”
白玉堂瞬間氣勢恢宏,看向吳經理說道:“立馬叫人過來,把這小子給我狠狠的揍一頓。”
“白少,你要三思啊。”吳經理失聲尖叫。
做酒店行業都是八面玲珑,這還沒弄清沈七夜的身份,出口就要弄人,這可是犯了大忌啊。
“你個慫蛋,連弄個人都不敢,回頭我就讓我爸把你給開了。”
白玉堂一腳踹在了吳經理的小腹,奪過對講機,正想叫人,但是從酒店外面突然闖進來了幾輛大路虎,一路轟鳴加速,直到沈七夜的前方一百米才停下。
從大路虎裏跳出來十幾個的西裝壯漢,面帶肅殺,鼻孔朝天。
但等他們見到沈七夜時,立馬一路小跑加飛奔,在三米處戛然而止。
“沈先生好。”
十幾個西裝大漢,動作整齊劃一,九十度彎腰,向沈七夜問好。
白玉堂,吳經理,兩個學生妹,統統眼珠子都快驚爆了啊。
因爲領頭的正是東海九龍的老大,陳彪,以及他十幾個心腹。
陳彪用餘光掃到了吓傻的白玉堂,恨鐵不成鋼的低吼:“玉堂,你站在沈先生面前想死啊,還不快過來拜見沈先生。”
白玉堂腦袋一嗡,臉色如宣紙般長白,兩條腿像是灌鉛了般的沉,傻不拉幾的挪到了陳彪的身後,這才畢恭畢敬的低頭:“沈......沈叔叔好。”
陳彪是他的長輩,連他都叫先生的存在,他隻能稱呼沈七夜叔叔了。
一個富二代而已,沈七夜從未放在眼裏,他看向陳彪問道:“你搞這麽大動靜幹什麽?”
陳彪瞬間汗如雨下,如今沈七夜連勝三場,而且都是一招敗北,這從東星創立開始,簡直聞所未聞啊。
如果真等到沈七夜起勢,他再追随就晚了。
“沈先生,上回我的手下,弄傷了嫂子,是我來賠罪道歉的。”
陳彪接過一根棒球棍,面色陰狠的說道:“以後誰敢再對沈先生不敬,猶如此臂。”
砰啪一聲,陳彪又是一棍砸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再次骨折。
他這一隻手,才剛痊愈,但爲了表示真誠,他隻能再斷一次。
陳彪不愧是一條漢子,一條手臂兩次連續骨折,硬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但是,白玉堂都快吓傻了啊。
他本以爲沈七夜隻能算是陳彪外圍的小弟,誰知,他竟然當着自己十幾個心腹面前,自斷一臂......
我他媽這是惹到誰了?
噓的一聲,那兩個學生妹直接被吓尿了.....
“沈先生,爲表示誠意,我再廢一腿。”
沈七夜沒表态,陳彪不敢停手,現在的付出跟将來的回報想比,一條手臂根本算的了什麽。
這時,沈七夜才淡淡的開口:“夠了,9号是我老婆的生日,你替我好好保管好這片草地,就當是将功補過吧。”
說完,他就抽身離去。
坦克,毒蛇,黑熊哪個不是高傲的存在,既然陳彪想投誠,他倒要看看陳彪的辦事能力怎麽樣。
畢竟他初回東海,人手不夠,而坦克等人身份特殊,不到萬不得已,沈七夜是不會讓他們參與到青瓦閣的項目中。
倒是陳彪這類人,可堪一用。
“沈先生,您放心,要是這片草地出一點問題,我提頭來見。”陳彪狂喜,因爲他終于進入了沈七夜的視野了啊。
他知道這是沈七夜對自己的考驗,隻要把這件事情辦好了,将來必有一席之地。
但是白玉堂卻快被吓死了,陳彪是何等的存在,他道歉竟然都要自廢一臂,那我他媽算個jb毛啊。
“彪叔,沈先生到底是哪路神仙啊?”白玉堂弱弱的問道。
陳彪面色一虎:“你剛才得罪沈先生了?”
白玉堂狂點頭,将剛才的經過,細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陳彪歎氣說道:“沈先生就是東海戰神。”
轟!轟!轟!
白玉堂隻覺得自己被三顆原子彈砸中,差點沒被吓暈過去。
因爲東海戰神的名字太響亮了啊。
沈七夜連赢三場,全是一招敗北,這在東星曆史上簡直是史無前例,被傳爲神話。
現在白玉堂終于明白,陳彪爲什麽要自廢一臂了,因爲你不廢,他就能廢了你啊。
想通了這一點,白玉堂吓的渾身打擺子,立馬給白雲飛打電話。
“爸,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