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村薊灰溜溜的回去的時候,他并不知道把他坑了的澤越巴恰好受到槍田倉瑩的邀請坐着專機到達東京。别看東瀛的财閥在吞下澤越财團在東瀛資産時都非常踴躍,可是随着澤越巴在麥瑞肯混的風生水起,她反而再度成了東瀛财閥的座上賓。
沈鑫并不知道有那麽一群雇傭兵就是乘坐着澤越巴的專機到達的東瀛,這段時間家裏面吵吵嚷嚷的讓他腦子都漲了。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蹲在酒店裏躲清淨,一方面是爲了保證菜品的質量,另一方面也是怕回去面對吵吵嚷嚷的家裏。
至于家裏爲什麽會吵吵嚷嚷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艾莉和真理奈都覺得是麗子隐瞞信件是錯誤的。這件事沈鑫也覺得麗子做的不對,但是她更加清楚之前她這麽做的原因是爲了誰,所以這事他站在哪邊都不好。
緩緩的在廚房裏準備着食材,沈鑫身上散發的低氣壓讓周圍的廚師除了被抓來當幫手的園果以外都不敢靠近。哪怕是園果也覺得這段時間沈鑫有點不一樣,主要是氣場太強大了,看起來和之前溫和的樣子完全兩樣。
在沈鑫怼着食材的時候,他并不知道一行數人的雇傭兵從澤越巴的私人飛機上緩緩的走下來,然後跟随着乘車離開的澤越巴的車輛前往東京市區。在他們的入境登記上,這一行人備注的是保镖。
但是這些保镖在進入港區以後直接從澤越巴的車隊後面離開了,車輛徑直行駛向了港區的住宅區,也就是沈鑫的家的方向。
于此同時麗子則是剛剛急匆匆的拿着東西從家裏走出去,因爲這幾天沈鑫不在家,所以爲了躲清淨八重子也幹脆天天跑去公司加班。不過她臨時有事讓麗子跑一趟幫忙拿一下東西,所以麗子就拜托這段時間當潤滑油蹲在家裏的鞠川靜香看顧一下艾莉她們。
至于爲什麽要鞠川靜香看顧,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麗子怕兩人想不開直接拿着家裏的錢跑去麥瑞肯找澤越巴拼命。事實上艾莉和真理奈沒那麽傻,她們的智商并不低。真理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關在房間裏用功。她原本希望自己能考上東京N女子大學,但是她現在希望自己能考上慶義私塾,隻有這樣才能獲得更好的發展。
艾莉則是在房間裏呆呆的看着自己母親的照片,她這一張照片還是拼起來的。因爲之前照片上有着孝三那個爛人,所以被她撕了。但是後來她拼了起來,隻不過孝三位置依舊是空白。
“媽媽!”緩緩的用手指觸摸着自己母親的照片,其實艾莉還有一張照片,那是華代子在麥瑞肯拍的結婚照。可惜艾莉覺得邊上那個家夥更加惡心,所以她沒有拿出那張照片。
瑤則是和鞠川靜香待在客廳裏面看着番劇,她們誰都沒不知道危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到來。對于沈鑫來說他同樣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澤越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東瀛傳說中的女性。看起來仿佛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老大媽,但是那特别的氣場還是讓沈鑫看着眯了一下眼睛。看起來如同商界精英的眼神中裹挾着一絲瘋狂,透過餐廳窗戶看到人的一瞬間,沈鑫感覺好像看到了一個瘋婆娘。
“冷靜!你是一個廚師!”沈鑫在這個時候有一種下意識沖出去把人給打死的沖動,這是一種心靈上的直覺,似乎弄死這個人一切就會結束。但是他忍住了,他是一個廚師,哪怕作爲一個外勤人員也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擊殺目标。特工搞暗殺那不是開無雙,即便是頂級殺手也隻會隻殺目标,而不是從門口殺到頂樓然後再殺下來。
所以沈鑫一定要冷靜,但其實作爲高段武者直覺有時候比狗子的鼻子還要靈光。隻不過沈鑫并不是那種一味靠着武者直覺行事的武鬥派,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别在于人靠着理智控制着行動,而不是單純的依靠本能。
沈鑫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他這段時間國術反而沒有進步多少。用一句話來說心思不夠純粹了,沒退步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當然這指的是心靈境界上,不是氣血積累上。氣血積累靠着沈鑫的吃吃吃戰略,基本上比國内還要快。
沈鑫那一閃即逝的殺意對大部分人來說大概都不會在意,因爲他們感受不到一牆之隔傳遞來的恐怖意志。但是坐着那裏喝茶的薙切仙左衛門感覺到了,然後詫異的轉了一下頭,隔着玻璃他看到了沈鑫凝視澤越巴的目光,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巴夫人!既然離開了東瀛你就不應該回來!”仙左衛門聲音并不重,但是卻能夠清晰的傳遞到澤越巴的耳朵裏。
“怎麽?仙左衛門老頭,我難道不能回到故鄉嗎?你們這幫老頭子借着我傻兒子殺死我丈夫的機會,侵吞了澤越家的财富,難道我這個未亡人就沒有資格回來看看我丈夫那些私生子的情況嗎?我可聽說了曾經的澤越大樓現在的土間大廈快變成三井大樓吧?嗯?”澤越巴聲音很嘶啞,仿佛是一隻受傷的母獸那樣。
“呵呵!巴夫人,三井家隻是暫時代管并且保護土間家的财富而已!畢竟這半年多的時間裏可是有好幾位和你已故丈夫有關的女性和女子失蹤的事情發生!”槍田松瑩坐在澤越巴的邊上,臉色帶着虛假的笑容。
“是嗎?東京真的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澤越巴緩緩的點燃一隻女士煙,然後以極其優雅但實際上卻有點目中無人的方式抽着。
“卻是!據說那些失蹤的女性曾經在澤越家位于麥瑞肯的宅邸出現過,不知道巴夫人對此怎麽看?”仙左衛門沒有在意飄到自己邊上的煙味,而是透過煙霧緩緩的說着一件事情。
“也許是那些人看錯了!”什麽叫做睜着眼睛說瞎話,此刻的巴夫人非常明确的演示着。
“是嗎?那我希望不會再有新的失蹤人員出現在澤越家的宅邸裏。”仙左衛門敲着桌子示意邊上的服務生給茶杯裏加水。
“怎麽?仙左衛門先生不當廚子改當警員了嗎?”澤越巴沒有接過話茬,而是抖了抖煙頭說着。
“不!我隻是希望澤越家不會徹底的毀在你手裏而已,畢竟大家都是東瀛人!”仙左衛門其實更想說是他擔心某人發飙把澤越巴給拍死了。
“呵呵!大家都是東瀛人?可笑!大概你們在侵吞澤越家位于東瀛的财産時可沒想過這一點吧!大家都是東瀛人?抱歉!我拿的是麥瑞肯的護照!”澤越巴直接把煙按滅在桌子上,木質的桌面被燙出了一個焦黑的傷疤。
“是嗎?真遺憾!曾經東瀛的商界奇女子現在成了過去式了?”槍田蒼瑩不知道仙左衛門爲什麽會怼澤越巴,不過他聽到澤越巴拿了麥瑞肯的護照還是感覺很遺憾。
“我并不覺得遺憾!離開了東瀛我才發現原來過去我一直可以做的更好,隻不過被這片土地給束縛了!”澤越巴再度抽出了一隻煙,準備點燃的時候仙左衛門則是憤怒的站起來。
“但是這片土地也養育了你!可你卻拿着你的同胞做着妄圖複活你那垃圾丈夫的試驗!”毫無疑問仙左衛門這是直接掀開桌子把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了,哪怕是槍田倉瑩都在那一瞬間呆住了。
“呵呵!是有如何!你有證據嗎?東瀛可是一個講究法律的國家呢!?”澤越巴臉上透露着一絲嘲諷的笑容。
于此同時沈鑫那随身攜帶的手機上忽然跳出一個非法入侵的提示,猩紅的警示讓他想都沒想直接轉身就撞開了餐廚的門朝着自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聽着那驟然響起的聲音,和感受着某個人逐步遠去時散發的狂怒氣息,仙左衛門凝視着澤越巴然後慢慢的坐了下來。
“看來你那貼身的女仆被你派出去辦事了?”仙左衛門表情很嚴肅。
“是又如何?畢竟是亡夫留下的孩子,總不能讓她們流落在外!”澤越巴臉上表情微微一變,然後沒有在意的說着。
“如果我是你就祈禱你的女仆不會做下惡事,不然現在是你離開東瀛唯一的機會!活着離開!”仙左衛門沒有繼續說下去,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朝着槍田倉瑩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槍田倉瑩身後的人員很快也跑到了他的身邊說了兩句,沈鑫從餐廳後廚房竄出去的動靜太大了,幾乎是兩步直接撞開了後廚的門就沖出去了。地面上留下深邃的痕迹讓人恐懼,而槍田倉瑩看到那兩個腳印以後呆了一下。
“看來廚師世界的王者真的是非人一般的存在!”他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因爲之前見識過堂島銀和仙左衛門那非人的力量,尤其是晉升金星廚師以後的堂島銀展現出來的力量真的是比那些黑暗世界的達人都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