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沈鑫并不知道張越和王潇中哪個才是CGJ的成員,甚至可能兩個人都不是。當然現在張越比較戰戰兢兢的站在王潇邊上,雖然他的害怕很大程度上是裝出來的。因爲無論是王潇還是張越都可以在短時間内把船上的幾個人統統丢進水裏,這是CGJ外勤人員最基本的實力。
不過張越依舊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到是王潇比較潇灑的坐在了船邊上。當然他們并沒有多少時間跟着釣魚,因爲酒吧可是要繼續營業的。
“王桑!這位是誰?”桐生一馬可以判斷出張越認識自己。
“這是我們酒吧的經理!張越,是我的好哥們,就是他帶我到東瀛來的。”王潇小聲的說着,然後直接拿出了釣具,因爲船在離開港口不久就在一處海灣地域停泊了下來。
“你好!桐生一馬先生!”張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看來張先生認識我?”桐生一馬沒有和對方握手而是問了一句。
“堂島之龍這樣的人物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張越沒有否認,否認了反而不好辦。
“是嗎?既然是王桑的朋友,那麽應該也是我的朋友吧?!”桐生一馬用帶着疑問的語氣問着。
“當然!能讓桐生先生當做朋友是我的榮幸!”張越作爲酒吧的經理自然是善于交際。所以他很快就和桐生一馬攀談起來,同樣也很快了解到這位堂島之龍出現在此的原因。
說起來簡直有點搞笑,現在的桐生一馬和三口組的老大一樣收到警方嚴重監視,他跑來釣魚完全就是爲了散心。
“尼瑪!王潇你個王八蛋你坑死我了!”張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是憤怒的,臉色如同桐生一馬預料的那樣變得很難看。
“放心!這次出來那些讨厭的警員可沒有跟蹤我!”桐生一馬很清楚張越這個酒吧經理爲什麽會臉色難看,因爲他知道王潇工作的酒吧是什麽地方。作爲麥瑞肯大兵經常光顧的酒吧那基本上就是灰色地帶的灰色地帶,最怕的就是被東京警方盯上也最難被盯上。
最難是因爲那些麥瑞肯大兵的原因,東瀛的警方基本上不會來搜查,但是最怕的原因也在于此。因爲那些大兵可不好打發,酒吧經營者被打是家常便飯。
聽到這裏張越稍微松了一口氣,不過實際上他已經看出三十多歲的桐生一馬看起來很疲累。當然這很正常畢竟現在三口組都受到限制,更别說比三口組更加弱的東城會了。作爲東城會的二把手,桐生一馬自然很焦躁也很疲憊,不然也不會跑出來釣魚了。
“你們在聊什麽!張越快來幫我一下,我好像釣到大家夥了!我艹!這家夥力氣真大!!”在張越和桐生一馬聊天的時候,王潇忽然大聲的叫嚷着,然後努力的保持身體不被魚竿上的拉徹力拉到水裏。
“還真的是一個大家夥!”桐生一馬沒有站起來,而張越則是跑到王潇身後幫忙拉着魚竿,鋼化的魚竿被拉的已經快折斷了,但是靠着王潇的力量頑強的支撐着那最後一絲倔強。
等到一兩個小時以後這條大魚耗盡體力才被拉上了船,這是一條普通人難得一見的巨大鲔魚。三米多長的體型卻在東京灣裏被釣起了簡直堪稱奇迹,哪怕桐生一馬都感到異常的驚奇。
“王桑你的運氣真棒!這條魚至少價值上百萬米元!”桐生一馬檢查了一下鲔魚的魚身,比較可惜的這隻是普通的黃旗不是更加珍貴的藍旗亦或者傳說中那種變異的黃玉藍玉鲔魚。
“這麽值錢?”王潇聽到這個消息眼睛一亮,哪怕是張越都感到有點動心。
“就是這麽值錢!秋冬時節鲔魚脂肪最爲豐沛,也許售價會更高一些!”桐生一馬如果說沒有眼紅那肯定是假的,就算是亞庫紮頭子最近也缺錢啊,但是他不可能做出明搶的事情。
不過最後他還是幫着王潇把魚給賣了,至于收取了多少中介費王潇沒說,而張越也沒問。對張越來說他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一個能接手讨債工作的人,沒錯!他把向那幫麥瑞肯大兵要債的任務委托給了桐生一馬。
至于到手的百萬米元實際上無論是王潇還是張越都沒怎麽在意,他們的薪水雖然說不能說是很高,可也是年入數萬米元的那種。這還隻是沈鑫給他們開的公開工資,不包含CGJ給的補貼。
不過這筆意外之财嚴重緩解了兩人的财政危機,沒錯!他們都快還不起信用卡賬單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低估了自己在東瀛的生存成本,CGJ後勤廚房的大師傅把大部分人的嘴巴都喂刁了。當然作爲外勤肯定會克服這一點,比如說在泰鍋的小唐就很好的克服了,雖然把自己整的黑瘦黑瘦的。
對于張越和王潇來說他們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注意食材上的問題,結果一下子花的太多了,不得不搞了信用卡來付賬。如果沒有這一筆意外之财,也許他們都得跑去賣血了。
當然在聽說兩人把信用卡還了的消息時,某個幫他們辦卡的人事氣的砸了電話機。因爲他盯上了這家酒吧,準确的說是酒吧裏的麥瑞肯大兵。至于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從麥瑞肯大兵口袋裏掏錢,乃至套取情報。
隻不過這位并不想通過緩慢的信息收集來獲取情報,而是打算通過控制張越和王潇來獲得酒吧的實際控制權,然後慢慢的散一些特殊的東西逐步侵蝕控制那些麥瑞肯大兵。
隻是這第一步都還沒搞定就直接被斷掉了,這讓這位隐藏在後面的人感到很郁悶。隻是他還耐得住性子,畢竟他也清楚想要成功是需要時間的,而現在東京警方盯得很緊所以他也沒有太多的機會。
這幾天沈鑫一直都沒有機會進入燒光的神社進行搜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關注神社的人太多了。哪怕他晚上跑過去都能看到好些懷着不同目的人在神社周圍出沒,這裏面不光有東瀛本土的還有來着歐洲的,甚至還有北韓南韓的。
面對這些資深的特工或者情報人員,沈鑫唯一能做的當然就是避開了。(才怪)實際情況是沈鑫當了好幾次獵人,暗地地在對方收集信息差不多的時候悄悄的把人打暈了,然後人家辛苦了相當長時間收集到的情報全改姓了。
“這種黑吃黑的感覺可真爽!難怪那麽多人喜歡當老銀比,伏地魔!”沈鑫拿着到手的U盤和照片資料,感覺那是相當的惬意。至于被打暈的人醒過來以後會如何的憤怒,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不過來這裏的人身份可真複雜!從屬于國家的人員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從屬于那些研究機構和财團的!”沈鑫看着自己得到的那些資料中有些标記的内容暗自點頭,這個來自麥瑞肯私人研究機構的情報收集人員找到的資料還真的很不錯,比好些老手都要專業甚至在部分文件上他看到東瀛政府内部極端密件的記錄。
“按照這些記錄記載!部分惡靈死亡以後會遺存一些惡靈攜帶的武器?…這怎麽感覺和網遊打怪掉落裝備的設定好接近了!……武器具備非常邪惡詭異的特性,會誘惑人類用手拿起然後控制對方?”沈鑫看着紙面資料上的記錄仔細想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東西重新收拾好,随後直接從窗戶縱身而出。
因爲最近東京警員對有案底的亞庫紮都盯得非常緊,所以沈鑫就不能拜托松崎銀次當司機了。準确的說這位目前也沒在東京,而是跑去床主在毒島家的道館當師範來着。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家大小姐跑去上學,整個鹫峰組基本上處于當乖寶寶的狀态,爲了避免被找麻煩松崎銀次自然也就隻要跑到床主去當劍道師範了。
幸好他本身就毒島流免許皆傳的東西,不然大概連劍道師範也當不了,隻能和之前一樣擺台當小販來轉移警方的視線。所以沈鑫現在隻能自己跑回去,幸好他有練過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從千代田跑回自家有點遠。
最重要的最近晚上警員巡查比較多,沈鑫隻能找那些比較僻靜的地方跑,畢竟他跑的太快一個不留神就會被當做妖魔鬼怪來着。
“…所以我這是夜路走多了,然後終究是沒躲過嗎?”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急急忙忙從千代田回住所的沈鑫很自然的就看到了某個伏在一具身體上人影。最開始他還以爲是一對野鴛鴦,但是路過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撕咬的聲音。
“那些警員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這是眼瞎嗎?”沈鑫看着距離這裏不遠的東京塔樓,可以說這個公園雖然僻靜但也絕對不是那種罕無人迹的地方。
“所以附體以後是變成食屍鬼了嗎?身上有淤泥和水漬!之前是躲進了水裏?”沈鑫站在樹杈上看着腳下不遠地方那在撕扯一具流浪漢屍體的怪物。身上穿着已經破損的麥瑞肯軍服,裸露的皮膚表面沾滿了淤泥,沒有沾滿泥土的地方則是非常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