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些惡靈把自己當做鬼,所以不喜歡在白天亂跑,但是當到口的食物要跑的時候,哪怕烈陽高照它們也要跑出來。數以百計的黑色霧氣從各個陰暗的角落裏竄出來,神社的地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溫然後布滿白霜。
幸好這些僧侶腳步極快,畢竟這個時候跑不快的就是沒命的結果了。隻是原本站在門口指揮的仁川警部這個時候壓根沒有辦法指揮,所有人都往神門附近擁擠,而遠處摔倒的人結局就是被那惡靈撲到身上瞬間變成幹屍。
仁川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到外面的,還是被人群擠出來的。當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面的時候,神門在那些僧侶痛苦的叫聲中轟然關閉。站在門口的仁川可以聽到裏面撕心裂肺憤怒拍打,可是隻是一小會兒功夫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仁川不知道失蹤了多少人,有些人也許已經跑掉了,那些僧侶離開神社以後壓根就沒有回頭,直接跑到了其他地方。他臉色灰敗的回到了帳篷裏面,緩緩的點了一支煙然後喝了一杯酒。
“呵呵!諸君九段闆見!”拿着手槍緩緩的對準自己的腦門,當仁川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他直接把槍丢了然後大吼着。“去TMD九段闆!”
“給我來人!拿汽油!!”從帳篷裏走出來的仁川警部帶着憤怒的目光對着那些幸存下來的警員怒吼着,他準備做一件最爲正确的事情,那就是把這個吞噬了十數計人命的神社給燒了。
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哪裏能找的到汽油,好不容易從車輛裏面抽了一些出來,加起來都還不夠點燃神門的。但是憤怒的仁川不管這些,他直接把弄到的汽油潑到了神門上,然後用自己抽煙的打火機給點了。
熊熊燃起的火焰在瞬間朝着整個神門吞噬過去,隻是仁川警部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氣象局說今天會下雨。在他找汽油的時候,天空中已經是從多雲變成了陰天,而當他點燃火焰的時候,淅淅瀝瀝的秋雨直接從天上落了下來。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火頭,在雨水的交織中逐步的變小,因爲汽油都被沖刷掉了。
“QNMD!”看着被沖刷掉的汽油,待在雨中的仁川佐助憤怒的朝着天空中開槍,而更讓他憤怒的伴随着水汽的出現,神社中的惡靈緩緩的從神門中滲透出來,驟然降低的溫度讓原本被壓制的火焰逐步熄滅。陰雨中神社的神門除了被燒出了幾個焦黑的痕迹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破壞,看到這一幕仁川緩緩的把隻剩下一顆子彈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腦門。
他知道這一次事情必然是他背鍋,與其遭受不公的待遇還不如爲了自己的妻兒搏一把,而且如果要控制神社的惡靈那麽隻有燒了神社。現在逃出去的僧侶會讓流言變成恐怖的輿論,而他這個警部的死也許會給這加上最後一根稻草。
“對不起!愛子!好好照顧大河!”帶着對世界最後一絲眷戀,仁川緩緩的扣動了扳機,在一聲槍響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下一刻數十團黑色的霧霭鑽入他死去的軀殼帶走了身軀上殘留的生機。
淅淅瀝瀝的秋雨中警方的封鎖線看起來異常的可笑,那些幸存的警員看到仁川自殺後的畫面都吓的逃走了。他們不是傻子這麽大的事情仁川如果不自殺責任絕對他來背,而他自殺了那麽責任依然會是他來背,但是死去的人總不能太過苛責。
所以當首相得到這個消息首先是震驚,随後他靠在位子呆了足足十幾分鍾才讓警察部長繼續封鎖神社。他依然不想燒了神社,準确的說不是不想而不是不敢,因爲燒了神社的代價讓他無法接受。
隻是很快小泉首相就不用再糾結了,對于CAI來說他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神社的異常,隻不過打報告給國内調集人手以及獲得總統授權都需要時間。至于爲什麽CAI會注意到神社,因爲東瀛的某些情報對麥瑞肯是單向透明的。警察部長早就把提交給首相的報告複制了一份交給CAI換取鈔票,對于他來說這是非常正常的操作。
對于CAI或者麥瑞肯來說發生在東瀛神社的非正常事件是需要他們的關注的,而短時間内死亡十數人更是CAI感到在意。沒辦法緬因州堪稱天災一樣的變異生物入侵讓麥瑞肯高層焦頭爛額,他們一邊要隐瞞事情,一邊還得查清楚真相,最重要的還得應對洶洶的民意。雖然對于總統來說他已經獲得連任,可問題是連任期内還有中期選舉來着。所以對于超自然力量的關注,自然使得CAI特别注意東瀛神社的事情。
于是駐東瀛的麥瑞肯大使很快就帶着總統簽署的批條和CAI的工作人員跑來找小泉首相,雖然在很多地方麥瑞肯都把東瀛當做養的狗,但是表面上功夫還是要做一下。比如這個行動就叫做合作研究超自然事件,但實際上神社後面就歸CAI接管了,那些卷宗調查報告也歸他們了。
對于麥瑞肯佬的舉動小泉首相很憤怒,能不憤怒嘛!自家的神社結果成了别人的研究對象,關鍵問題研究成果最後想要共享還得給錢。但就算這樣對于這件事小泉首相也隻能忍了,畢竟他很清楚以自家國家對那個神社的保護力度,基本上想要研究出個名堂不大可能。最重要的是仁川警部用他的死給小泉敲了一記警鍾,那就神社裏面的東西不好惹。
“就讓那些麥瑞肯佬去招惹那些惡靈吧!畢竟隻有他們能頂着壓力拆神社!”小泉首相捏着來着麥瑞肯總統的授權文書的時候那是非常憤怒的,當然這事肯定是他這個首相背鍋,因爲天皇永遠都是正确的即便他毛事都不幹。比如說他已經把神社的事情彙報給天皇很久了,但是沒有任何指示,同樣他也召開了好幾次内閣會議讨論這事情,同樣沒人敢背這口鍋。
對于東瀛準确的說對于千代田的居民來說,他們好不容易從逃跑的僧侶口中得到了神社的信息,然後淤積的謠言在整個區域中擴散,甚至成了一個新的都市傳說。但是沒人敢去确定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在11月的秋日來臨的時候,千代田的居民發現原本封鎖神社的警員變成了荷槍實彈的麥瑞肯軍隊。
不過因爲流言的問題基本上沒有啥居民敢靠近神社,實際上不光不願意靠近大部分居民如果可以的話還恨不得離神社遠點。本來東瀛的居民對美軍都是人厭狗棄的,現在他們都跑來圍着神社了,基本上沒跑去抗議就很不錯了。
實際上最開始的時候抗議是有的,隻不過随着神社流言的擴散,尤其是那些知道真實情況的警員不小心說了真話以後,基本上抗議就沒有了。對于CAI來說這個場面是很少見的,因爲大部分情況下他們已經做好了被人發起連續不斷的抗議的準備。
“所以這不正常!”對于羅伯斯來說這是他被委派到東瀛的第一個任務,也是他第一次接觸超自然現象的任務。雖然他經手過不少有關于大夏CGJ調查局的報告,但是在他看來大夏的那個組織與其說是超自然調查局,不如說是一群把身體鍛煉到超越極限的人類而已。
“這本來就不正常!那些東瀛猴子竟然都不敢來挑釁!”負責保衛工作的安特爾玩着自己的配槍,對于他來說被安排來當保安簡直就是對他這個軍人的侮辱。
“研究進度如何?卡洛斯教授?”羅伯斯看着不遠處正在翻看卷宗記錄帶着金絲眼鏡的教授問着,隻不過對于羅伯斯的話他沒有回答,而是翻看了半天以後才放下手裏的卷宗。
“目前來說進度很慢!爲了安全考慮我們直接進入神社搜尋,而且這幾天都隻是在加固封鎖線,以免那些東瀛猴子跑來搗蛋。但是現在看來這些措施完全沒什麽用,除了讓我們在那些東瀛猴子眼裏看起來很白癡以外!”卡洛斯教授其實并不想接手這個任務,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幹屍以後更是如此。
“爲什麽這麽說?”羅伯斯感到很奇怪,實際上他也明白卡洛斯教授并不喜歡待在這裏,同樣他也一樣。
“已經死了那麽多人我們作爲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竟然還要擠過來找死,這不是白癡是什麽?”卡洛斯教授非常直白的說着,對于他而言研究出東西了也是拿去當武器,至于拿來獲獎什麽的基本上不大可能。
“東瀛人很不喜歡我們這些麥瑞肯佬!連我希望找幾個強悍的人當保镖這種事情都被無情的拒絕了,甚至給出了對方出海捕魚這種蹩腳的借口!在那些東瀛人看來我們就是來找死的,所以不會派強者陪着一起送死!至于強者跟着出海捕魚了,這種事情你認爲是真的嗎?”卡洛斯教授原本希望讓風林寺隼人這樣的達人來當保镖,順便可以嘗試讓羅伯斯進行拉攏,哪怕最次可以抽點血進行研究,結果那些警員竟然說對方出海捕魚了這個借口簡直就是太可笑了。
但事實上風林寺隼人他們還真的出海捕魚了,并且早已經出海很長好幾天了。因爲最開始他們就沒同意仁川警部那讓僧侶在神社中念經超度的辦法,結果就直接鬧掰走了。如果風林寺隼人!不!哪怕是逆鬼至緒在的話,也許仁川佐助就不會開槍自殺了。
離開了神社的風林寺隼人沒去找薙切仙左衛門,而是跑去找了片原滅堂,忽悠着片原滅堂借了一艘裝甲漁船給他,而且還把片原烈堂給忽悠去了。當仁川佐助自殺的時候,風林寺隼人其實才剛剛帶着梁山泊的人和世戲煌等人到達夢幻海的邊緣,然後到了夢幻海的第一天他們就嚴重違反了船長的要求直接下到了水裏去了。
對于梁山泊這幫兇人來說,下海搏浪什麽的是基本操作,而領頭的風林寺隼人連鲨魚都敢搏鬥。他們一幫達人下海的目的自然不是找什麽鲨魚玩,而是爲了尋找夢幻海裏面的寶貝,也就是可能遺落的生命結晶。
因爲隻是一艘漁船自然不可能和航母一樣深入夢幻海,實際上片原烈堂并不完全是被忽悠來的,而是他爹讓他來的。
“記住!盯着隼人那個家夥,不要讓他瞎胡鬧!怎麽說他也是片原家的重要支柱,哪怕和你二伯一樣改了姓,他身上流的還是片原家的血!所以不要讓他死在海裏了!”這是片原滅堂在烈堂離開家時悄悄說的,隻是烈堂看着騎着鲨魚從海裏沖出來的風林寺隼人腦門上除了黑線還有深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