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信息都被警方封鎖了,哪怕是記者也隻是知道神社中出現了命案,甚至他們連那個警官負責都不知道。東京的警方完全封鎖了這個案子的大部分信息,所以沈鑫根本得不到多少消息。
不過他得不到多少消息,但是東瀛的上層财團人員卻得到了不少消息,當然對那些上層人員震動最大的就是薙切仙左衛門竟然讓他女兒薙切真凪和孫女前往大夏,一個待産一個轉學。對于财閥來說沒有什麽比子嗣更加重要的事情,誰都知道薙切真凪是薙切家的順位繼承人,而繪理奈則是接下來三代繼承人。
但是重要子嗣生産竟然跑到大夏去了,這裏面如果沒有問題那才叫怪了。可以說在薙切真凪跑到大夏待産的第二天,首相就跑到了仙左衛門面前質問,因爲他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頭。
“仙左衛門先生!能告訴原因嗎?”對于小泉首相來說他很憤怒很憋屈,好不容易才說動那些财團加大對國内投資促進經濟複蘇,但是仙左衛門這個舉動很可能直接讓他做的一切都變得無用。
“首相先生!我把自家的孩子送到國外待産和學習應該沒什麽問題吧?”仙左衛門拿着杯子小聲的說着,語氣溫和但是有一種不能讓人否決的濃重。
“是沒有問題!但是爲什麽是大夏!”小泉并不是什麽反華份子,實際上他是一個政客,一個根據需要調整自己立場的政客。作爲東瀛的首相,在麥瑞肯支持下他必須要堅定自己對抗大夏的立場,一切和大夏的合作都必須建立在麥瑞肯同意的基礎上。
“爲什麽就不能是大夏?首相先生,現實中的小鳥号已經沉了,但是貌似你心中的那艘小鳥号沒沉啊!”仙左衛門微微睜開眼睛,溫熱的茶水散發的水霧讓他面色紅潤,但是對面的首相表情卻很陰沉。
“你懂什麽!那是麥瑞肯!麥瑞肯!你明白嗎?蘇熊已經解體了,他現在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沒有麥瑞肯作爲戰敗國的我們可能現在還生活在五六十年代!沒有麥瑞肯的支持,你認爲你能享受現在的财富?”小泉首相語氣很重,但是他說的确實事實,如果沒有麥瑞肯的支持作爲戰敗國的東瀛壓根不可能成爲所謂的亞洲四小龍,更加不可能從一片廢墟的戰敗國重新成爲一個發達國家。
“但是它隻是麥瑞肯不是嗎?東瀛是東瀛!麥瑞肯是麥瑞肯!他們不會爲了東瀛人的命去傷害麥瑞肯人,即便你願意用東瀛人的命去幫助麥瑞肯人。”仙左衛門這話很重,幾乎讓小泉首相氣的發瘋。
“閉嘴!仙左衛門我以首相的名義要求你必須讓你家族的繼承人回到東瀛!”小泉首相非常憤怒的說着。
“抱歉!你無權這樣做,我不會讓家族的繼承人置身于危險之中!”仙左衛門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什麽危險!東京不可能有什麽東西能威脅到薙切家的繼承人!”小泉首相幾乎是拍着桌子在說着。
“看來你什麽都不知道!”仙左衛門歎了口氣,然後把那份神社出現謀殺案的報紙擺在了桌子上。
“不就是一個謀殺案嗎?難道薙切家還會害怕一個殺人犯跑到家裏來?”首相看着薙切仙左衛門,畢竟他很清楚對方在暗地裏可是被成爲非人的仙左衛門。
“所以說你什麽都不知道!看來首相實在是太過忙碌了!不過很正常,你是爲了振興東瀛的經濟在忙碌不知道很正常!這個案子是特事科負責的,死亡的四人中,一個警員一個平民全部被吸成了幹屍,一個女人死于劇烈運動後的内髒衰減和肌肉溶解,唯一一個死的比較正常是神官,死于被人撕開頸部動脈。”仙左衛門說這些話的時候小泉首相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不可能!這個世界不可能有把人吸成幹屍的力量!”對于東瀛首相來說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另一面,但是這個另一面也隻是超越普通人的力量而已,而不是把一個人變成幹屍。
“以前沒有!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神社裏面出現了惡靈,所以爲了保證家人的安全我必須把他們送走!那些家夥完全不顧天皇的安全,我早就提議把神社燒了,但是沒人相信沒人願意這樣做。”當仙左衛門說這些話的時候小泉首相忽然想起,眼前這個人不光是薙切财團的領導者,也是天皇的禦廚。
“你怎麽知道那是惡靈?不對!神社裏出現了惡靈我怎麽不知道?”小泉首相非常奇怪的問着。
“準确的說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惡靈,隻能說疑似惡靈一樣的存在!”仙左衛門看得到惡靈嗎?也許可以也許不可能,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置身在惡靈面前,所以他不會親自去神社。
“是嗎?但是燒掉神社這不可能!”小泉首相這樣想着,他很清楚如果他下達燒掉神社的命令,那麽他的首相就當到頭了。
“所以我才會讓家族的繼承人離開東瀛!因爲你們根本不知道東京會變得多危險!尤其是你小泉首相,你的官邸可就在千代田!所以晚上的時候離神社遠點!”仙左衛門這話的意思就是那些東西搞不好晚上會從神社跑出來。
“它們會離開那裏?”小泉首相感到一陣心悸,如果仙左衛門說的是真的,那麽就意味着東京的夜晚會變得很危險。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是我不會拿家族繼承人的命去賭,我不想第二天醒來看到的是自家女兒幹癟的屍體。”仙左衛門語氣很嚴肅,而小泉聽完以後自然也就清楚仙左衛門的意志了。
“但是你可以讓她們待在群馬!”小泉這樣說着,隻是仙左衛門的反駁讓他很是恐懼。
“你能保證東京出現的東西不會出現在群馬?”仙左衛門說完直接放下了杯子,“在沒有明确的殺死那種怪物的辦法之前,家族的繼承人不可能待在危險的地方,麥瑞肯也一樣!緬因州的情況不見得比東京好多少,那些麥瑞肯人殺中東人很厲害,他們的确打敗了傻大木,打敗了恐怖份子,但是真正的情況你清楚我也清楚!他們那麽久都沒打敗緬因州的怪物,說明他們的陸軍還是過去一樣的差。”
“算了!我明白了!”小泉首相歎了口氣,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動搖這位老人的意志,,對方顯然不打算讓家族的繼承人處于危險當中。不過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如果神社中真的有惡靈那麽不光對東京的居民會有危險,甚至蹲在首相官邸的他自己都有危險。
所以回到首相官邸以後第一時間小泉就着急了東京的警察部長,因爲他要聽取案情進度,最起碼要知道神社中的究竟是什麽。
“仁川警部!你把案件情況和首相說一下!”對于警察部長來說被首相召見絕對是很少遇到的情況,尤其是對方制定要了解神社案件的時候,他更是感覺這裏面有問題。
“嗨!首相閣下,部長閣下!具體案件情況是這樣的,案件事發起始時間05年10月15日傍晚五點左右,第一受害人田中一郎在神社即将封閉的時候前往神社内部上廁所随後近一小時都未曾出現,其妻田中惠子随後報警,原因是神社的工作人員禁止她進入神社内部找尋丈夫。随後第二受害人平倉警官帶領三名警員到達現場處置,在經過交涉後平倉警官協同警員牧野貞一和申通一郎以及保安澤野由紀夫一起進入神社内搜尋失蹤的田中一郎。”
“在這個過程中蹲守在外的保安們發現所有進入神社的警員和保安都在距離神門不遠的位置來回徘徊,根本沒有進入神社内部,同時無論他們在神門附近如何叫喊都沒有得到回應。不久之後平倉警官忽然原理他人朝着神社内部狂奔而去,警員牧仁公一郎想要進入神社中幫助其他警員遭到保安的組織,在推搡的過程中原本進入神社的人員忽然跑了出來,但是他們似乎是因爲劇烈的運動體力耗盡陷入暈厥。”仁川警部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道:“根據事後回憶兩名警員和保安都聲稱自己在神社中狂奔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按照外面保安的叙述他們其實所在的位置距離神門隻有不到二十米。”
“也就是說他們在不到神門二十米的位置徘徊許久卻聽不到外面叫喊,随後甚至有一種狂奔了數公裏乃至十幾公裏的感覺或者體力消耗是嗎?”小泉首相仔細的問着。
“是的!首相閣下!随後也就是第三受害人宮本茂一,也就是日常主持神社事物的神官準備封閉神門,但是就在他即将上鎖的時候第四受害人田中惠子忽然從背後襲擊了他,直接用牙咬開了他的頸部動脈,造成了第三受害人宮本茂一的死亡。”
“那麽按照你的意思第三受害人應該是被第四受害人也就是那個田中惠子襲擊的,爲什麽你要說她是第四受害人而不是嫌犯?”警察部長忽然打斷了仁川警部的話問道。
“這就是案情比較詭異的地方之一,第四受害人田中惠子身高一米五三,體型消瘦,長期從事家務工作沒有經受過任何體育鍛煉。但是在被幾個保安聯合壓制的過程中,她在一瞬間就把保安全部給掙脫甩飛了出去,其中一個保安回憶中叙述他們感覺自己被一頭大象給甩了出去,摔得最近的一個落點也至少距離原來的位置相差近兩米,而且幾個保安都身上都有受到巨力撞擊的沖擊傷和跌落傷。”
“那會不會那個惠子是一個隐藏的高手,畢竟西邊那個國家有些人身體消瘦但是力量卻很可怕。”警察部長再度打斷了仁川的話語。
“抱歉!部長閣下,我們的确懷疑過這一點,但是後面根據屍檢報告又推翻了,因爲田中惠子死于超負荷運動後的内髒衰竭同時伴随橫紋肌溶解。如果她是隐藏實力的高手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最重要的是她的骨骼很脆弱,因爲除了以上原因造成她死亡以外,因爲顱骨過于脆弱在摔倒時被她自己撤下了的神門鎖砸中頭部造成顱骨外傷也是死亡的原因之一。”仁川警部再度叙述了田中惠子的死因,而這個時候小泉首相忽然問了一句。
“你剛才案情有比較詭異的地方,有那些詭異的地方你說一下。”
“好的!首相閣下,首先第一個詭異地方就是所有保安和警員都确認,在神門打開的時候他們看到神門後的地上有兩個冰霜覆蓋的腳印,腳印在門開啓後不久就消失了。第二個詭異的地方在于進入神門以後所有警員和保安都隻是在神門後二十米左右徘徊,根本沒有深入神社但卻聽不到外面的叫喊。”仁川警部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
“第三個詭異的地方在于第一受害人和第二受害人的屍體,屍體狀如幹屍,并且屍檢報告稱身體内發現了多處冰凍的痕迹。”
“第四個詭異的地方第二受害人平倉警官死于利器腰斬,而他死前應該是目擊了殺人者并和對方進行了搏鬥。”
“而第五個詭異的地方就在于此,外面沒有聽到平倉警官和敵人搏鬥時開槍的聲音,但是白天的時候我試驗了一下,他受害的地方距離神門并不遠站在神門外可以清楚的聽到槍聲。在環境背景音嘈雜的白天可以聽到槍聲沒可能夜晚聽不到,所以這就是案情第五個詭異的地方。”
“除了這些這個案子還有其他詭異的地方。”仁川警部在說完剛才那些以後再度停頓了一下,因爲他不知道這些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