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死者田中惠子,女性!35歲!XX年生,北海道人士,家庭主婦,是陪同丈夫前來參拜神社的。死亡原因初步估計爲表皮血管破裂,或者突發性心髒衰竭而死,具體死因需要等待屍檢報告!”負責報告的檢驗人員緩緩對着自己的頂頭上司說着,畢竟事發地是東瀛重要的宗教場所。
“失蹤的兩人呢?”仁川警部皺着眉頭問着,畢竟其中失蹤的一人是警員,這比普通人失蹤還要糟糕,畢竟人家可是配槍來的。
“失蹤者一人爲田中一郎,男性,38歲,北海道人士,職業是漁夫,據說在北海道參加了一個右派團體。失蹤時間是昨天下午五點左右,按照保安的說法她的妻子也就是死者田中惠子說他離開神社之前跑進去上廁所了,結果就沒回來。”
“另一個失蹤者是平倉警官,保安們說他獨自一人沖進了神社裏面,而且是怎麽喊都喊不回來,而且保安們還說之前幾個警員和一個保安進入神社中尋找失蹤的田中一郎,結果一直在神門入口左近打轉,但是他們自己卻不知道。跑出來的時候似乎非常疲累,全都氣喘籲籲因爲脫力暈了過去。”
“從神門進入後一直在周圍打轉?他們沒看到身後就是神門嗎?”仁川非常奇怪的問着,因爲這怎麽想都不合理啊。
“是的!幾個保安說他們一直在朝他們喊,但是都沒聽見的樣子!不過比較奇怪的就是在詢問保安們爲什麽不跨過神門進去叫的時候,他們都吱吱嗚嗚的或者說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說神社晚上有妖魔,靠着神門把妖魔封閉在神社裏面什麽的。”報告人員說的時候表情很奇怪,那是想嚴肅都嚴肅不起來的表情。
“也許他們說的不是胡話!”仁川警部看着地上死去的田中惠子的屍體對着報告的警員說着,他當警察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看到死亡後肢體如此扭曲的詭異屍體。是的!扭曲而又詭異,正常人死亡手臂不可能反折,除非是外力撞擊或者強行搬折,但是這個女人死亡以後的身體不光雙臂反折,甚至連頸椎扭曲的角度都很詭異,最重要是兩眼驚恐的睜着身體死死的抱着那個鎖似乎就是爲了把鎖弄下來。
實際上仁川估計這個女人最後死亡的原因可能還有腦袋被沉重的鎖撞着了,但是這得看最後的屍檢報告,不像那個神官一看就知道是因爲頸部動脈被用牙咬開導緻失血而死。
“找到了!仁川警部!失蹤的兩個人找到了,但是都死了!”在這個時候忽然有警察跑過來報告,隻不過臉色很難看表情很古怪準确的說是恐懼。不過很快仁川就知道爲什麽這個警員會有這種表情了,因爲被圍起來的兩具屍體相隔并不遠,但是可以說死狀都很凄慘。
最早失蹤的田中一郎面朝牆壁,指尖摩擦着木制的牆壁似乎想要逃出去,但是他兩側周圍明明都沒有牆卻隻朝着一個方向。但這不是最恐怖的恐怖是死者身體幹癟,仿佛是博物館裏的幹屍,除了牆壁上被抓撓的地方有一些血迹以外幾乎沒有其他血液滴落在地上。
比起他更慘還是平倉這個警員,因爲他被腰斬了,死前似乎經過搏鬥,手中的槍支有激發的情況。但是外面的保安并沒有聽到槍聲,可如此近的距離竟然沒有聽到槍聲這不合理。因爲從兩個受害者死亡的位置到神門隻有不到三四百米的距離,要麽平倉開槍的聲音被牧仁公一郎開槍的聲音給掩蓋了,要麽就是保安在說謊,但是聯系到屍體詭異的情況仁川覺得保安可能不是在說謊。
“安田!你走到神門外面,等會我開一下槍,你看看能不能聽到!”仁川看着平倉君的屍體皺着眉頭,然後緩緩的掏出配槍朝着天空開了一槍。尖銳的槍聲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中非常清晰,而不一會兒從步話機傳來安田的聲音則是讓仁川表情更加難看。
“仁川警部!外面聽到槍聲很清楚!”安田的聲音有點急促,大概是跑的比較着急的原因。但是他的話讓倒在地上分成兩節的平倉警員的幹屍看起來變得更加詭異,白天背景噪音比晚上大的情況下都能聽見槍聲沒可能晚上那麽安靜的情況下會聽不到。所以無論是屍體還是整個過程都透露着詭異,所以仁川直接下令把神社給暫時封閉了。
當然更加詭異的還在後面當幾份屍檢報告擺在仁川面前的時候他表情極其的嚴肅,首先是死在外面的兩人。那個神官不用說了,和最開始檢查一樣死于頸部動脈破裂後大出血,但是那個叫做惠子的女人則不用了,死于爆發性運動後的器官急性衰竭同時還伴有劇烈運動後肌肉溶解的症狀。
如果說這個惠子的死因算是詭異的話,那麽田中一郎則更加詭異,死因查不到但是全身細胞幾乎完全幹枯,身體中哪怕是骨骼中都找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血液或者細胞液的痕迹。也就是說他被某種東西吸成了幹屍,但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地方,最詭異的就是在切開身體後法醫在對方身體内找到了十幾處冰凍過的痕迹,基本上都是從體表滲透到内部,仿佛就是用低溫幹冰一點點的滲透了身體一樣。
不光是田中一郎身體有這種情況另一個死者平倉豪也是如此,平倉豪也就是被腰斬的警官。隻不過平倉豪身上被冰凍過的痕迹數量較少,但是區域卻很大,所以這幾份屍檢報告拿到手裏以後仁川感覺很燙手,因爲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死于正常情況。但問題就在這裏仁川主管是特事科,本身就負責一些特殊死亡事件,特事科還有一個别稱就是背鍋俠。之前保齡球館的案子,也就是導緻德野警部被迫提前退休的案子就是特事科負責的,那時候仁川并沒有調過來而現在被調過來以後仁川才明白爲什麽那些友人看到自己成了特事科警部後不但沒給他慶祝反而安慰他。
後來他才知道特事科壓根就是專門被黑鍋的地方,哪怕有了案子也是很奇葩很危險的那種。要抓的不是那種拳頭上能跑馬的猛男,就是打人一拳一個小餅餅的怪物。目前位置仁川就辦了一個案子,可這一個案子到現在兇手都還在逃,原因不是沒找到人而是對方身手可怕。原本仁川以爲人力哪怕再強也不可能抗住子彈,但是那一次他知道錯了。特事科爲了抓捕目标出動了三十多号人,長槍短槍二十多隻,但是結果被人給跑了而特事科自身也損失了七八個人,這還不算受傷住院的。
但是那個犯人最起碼還是人,隻不過戰鬥力比較非人而已,可眼前這個案子給仁川的感覺那就是目标好像完全不像是人,甚至可能都不是正常的生物。正常生物能讓一個女人瞬間掙開五六個男子的壓制嘛?不可能!正常生物能把一個人身體中的體液包括細胞液全部吸收幹淨嗎?不可能!正常生物能留下如同幹冰冷凍一樣的痕迹嗎?也不可能!
所以仁川覺得自己應該去明治神宮一趟,或者找找其他比較靈驗的神社看看能不能尋求幫助。當然仁川很清楚這大概就是自己的想法而已,因爲他不可能真的跑去找神官尋求幫助,而且神官要是真的有用的話,他自己也就不會被咬死了。
“所以那些保安和神官肯定隐瞞了一些東西!安田!通知調查員對保安再次進行問詢,我要他們把神社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異常都說出來!”仁川對着安田說着,而事實證明他這個方向還真的是對的。因爲不到半天的時間仁川就從安田哪裏得到了報告,幾個保安加起來的詢問記錄疊起來有十幾厘米那麽高,但是仔細閱讀後仁川就發現一個事情那就是早在一個多月前神社就開始出現異常。
先是巡邏的保安在夜晚總是能聽到異響,然後時不時會看到一團團霧氣從周圍飄過,然後在半個月前霧氣出現的頻率開始增加,巡夜的保安甚至聽到了神社中有盔甲走動的聲音以及武器出鞘的聲音。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後面逐漸出現了大量死老鼠死松鼠以及各種死亡的昆蟲,原本翠綠的植物很多也都枯萎了。巡夜的保安開始變得不安,因爲他們在夜晚巡邏的時候有時甚至得穿上棉衣,十月穿棉衣啊。
當然最讓仁川感到憤怒的就是神社隐瞞了一個夜間保安的死亡,是的!到現在仁川才知道之前已經死了一個保安了,雖然沒有和平倉君那樣變成幹屍,但是因爲被霧氣穿過導緻身體虛弱受到嚴重凍傷死亡這已經不能算是正常死亡了。可神社中的神官竟然隐瞞了這件事,因爲那會導緻神社有被關閉的危險。
“TMD僅僅因爲神社有被關閉的危險就不報告!混蛋!八嘎呀路!”仁川看完報告以後快氣瘋了,如果他早知道這個信息平倉君根本不會死,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一切都是那個神官的錯。
“那個仁川警部!有一個壞消息,剛剛新聞報送了神社的事情!”安田小聲說着,然後仁川警部表情變得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