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夜晚的神社很危險,進去以後請小心,不要走散!”神官沒有多說話,之前還叫着要進去找丈夫的女人已經躲到了後面,她剛才似乎在即将開啓的大門門縫中看到了一隻眼睛又好像是一個眼睛一樣的光點。
“知道了!”現在警員哪裏敢和神官紮刺,拿着手電就和其他幾個警員以及保安緩緩的走入了神門。作爲安放戰死者亡魂的神社,雖然在東亞其他國家非常遭人痛恨,但是在東瀛卻非常受右派人員信奉。
大體上首相參拜一次就會被大夏或者南韓啥的罵一次,但是不參拜就不能讨好右派分子。畢竟好些右派份子基本上都是有錢的貴族遺傳,雖然後面随着互聯網經濟興起,老牌工業資本家們逐步衰落了,但是爛船都還有三寸釘來着。不過大體上換成沈鑫的話肯定不會喜歡那些右派人事,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也。
這實際上哪怕沈鑫明明蹲在東京也坐視不理的原因,理了倒黴,不理倒黴的又不是他,反正死的又不是大夏人他沒啥感覺。如果他們能把那個神廁給燒了,那沈鑫反而更開心,畢竟沒有一個大夏人不憎恨這個地方。
對于這幾個警員來說他們隻是跑來找人,所以裏面供奉的是什麽對于他們來說沒關系。隻是之前在神門外沒感覺,可是走進來以後卻發現裏面光線非常暗淡,哪怕是強光手電照亮的範圍都不是很大。周圍時不時會飄過淡淡的白霧,而叫做澤野的保安手裏的手電筒總是晃來晃去,照到模糊的地方就迅速的停住腳步。
“澤野君!爲什麽你手電老是亂晃啊?還有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警員貞一小聲的問着。
“其實我也不清楚,這些都是那些老保安告訴我的,我是最近才被招進來的。”澤野非常直接的說着,“至于招我進來的原因很簡單,之前的保安被那種霧氣穿過身體以後身體虛弱了很久,加上年級大了直接就病死了。那些保安說這種晚上出現的霧氣可能是霧瘴,但是我覺得可能是惡鬼散發的氣息。”
“怎麽可能!不過就是秋天的薄霧而已…啊!!”貞一剛剛說完反駁的話手裏的手電一晃,忍不住發出了驚恐的大吼,因爲他的手電掃到一團霧氣,而那團霧氣面容清晰表情猙獰。
“怎麽了?貞一!你瞎吼什麽?”帶隊的警官平倉君朝着貞一喊着,因爲剛才那一聲大叫差點吓得他手電給掉了。
“沒什麽!剛才看到霧氣上閃過一個人臉!話說那個報警的人不是說他丈夫去廁所了嗎?爲什麽我們不先去廁所找找!”貞一小聲說着。
“我們就是在去廁所的路上啊!”澤野奇怪的回答着,而更加詭異的就是站在神門外的人看到他們走進了裏面,但是一直都在一個區域打轉,那畫面非常的詭異和恐怖。甚至神官朝着他們喊叫,這些人都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不對!我們進來很久了?”平倉警官有點回過神來,然後他仔細看了看腳下和周圍,似乎感覺很熟悉。
“貞一你看一下後面!能看到出口嗎?”平倉警官朝着身邊的貞一問着,但是下一秒他發現原本站在身後的人忽然不見了。于此同時其他人忽然看到平倉警官一邊喊着貞一,一邊朝着遠處快步走去,哪怕動作最快的的警員都沒拉住他,直接沖進了一團黑色的霧霭當中。
至于神門外的人則是看到有一個人打着手電忽然脫離大部隊朝着神社内部走去,而其他人似乎在那裏大喊着什麽。但是就這麽不到幾十米的距離,他們竟然什麽都聽不見。
“不好!出事了!快報警,報警!!”神官朝着邊上那些保安喊着,但是沒有人願意沖進去,因爲他們都知道神社裏面很危險,他們都很害怕。澤野壓根不知道之前的保安不是遇到霧氣以後虛弱病死,而是直接當場就死了,隻不過被報告成了突發疾病去世。不過那個保安已經算不錯了,最起碼沒有變成和那些老鼠一個樣子,隻是臉色蒼白似乎遭遇到了極端的驚吓。
“不對!應該是去救人!”留在外面的警員想到自己就是警察爲什麽還要報警,一想起來就要沖進神社裏面救人,但是直接被幾個保安攔住了。
“你想死嗎?不要進去!”幾個保安怎麽可能讓這個警員再進去,而這時從原本聽不到動靜的警員和保安澤野忽然從裏面跑了出來,他們滿頭大汗的看着周圍,幾個人都因爲處于長時間運動而氣喘籲籲。
“我們怎麽跑出來了?我們不是在追平倉君嗎?”貞一非常奇怪的問着,實際上他們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原地亂轉,而那位平倉警員這個時候早已經消失在神社裏面,幽暗的光線下壓根不知道在哪裏了。
“對!我們不是在追平倉君嗎?平倉君呢?我們這是在哪?”幾個人還一臉懵逼的看着周圍,直到幾個保安撲到他們身上把他們拽住,他們才忽然松了口氣然後兩眼一番全部暈了過去。
“快叫救護車!!”毫無疑問這個時候整個神門外面都是非常混亂的,雖然就十幾個人但是依然是紛紛亂亂。不過就算這樣神官還是快速的拉上了門,然後把帶着好些黃紙符印的大鎖挂起準備鎖上。
隻不過他壓根沒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緩緩的靠近,那是失蹤人的妻子,而這個時候她眼睛纏繞着一絲絲黑氣,面容猙獰而恐怖緩緩的靠近神官。在神官即将落鎖的那一刻她忽然撲到神官身上,直接張嘴就咬了下去。
“啊~~~~”這一口非常的犀利,幾乎直接咬穿了神官的頸部動脈,那血瞬間就噴了出來,直接讓周圍幾個保安瞬間傻眼了。不過幾個保安馬上就明白這個女人的目标,那就是打開門,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沖到了她面前直接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隻是下一秒這幾個體型消瘦的保安就被直接掙開了,天知道一個女人怎麽會忽然有那麽可怕的力量,而回過神來的那個警員毫不猶豫的拔出了手槍。
“不準動!再動我開槍了!真的開槍了!!”對于牧仁公一郎來說作爲一個警員今天晚上大約是他感到最害怕的一天了,他手在抖但是還是咬着牙看着遠處這個詭異的女子,對方身上衣服似乎都撕破了,露出身體下近乎撕裂的皮膚。
“别動!再動我真的開槍了!”牧仁公一郎嘴巴發抖,而周圍那些摔在地上的保安其實很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你逼逼個啥快開槍啊。
“我真的開槍了!!”牧仁公一郎再度大吼,但是周圍的保安已經想打人了,因爲都這個時候你還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啊。
“快開槍!你個八嘎!”一個保安總算是從胸悶氣短無法說話的狀态中恢複過來,他趴在地上朝着牧仁公一郎大吼着,然後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槍響,可惜子彈連對方的毛都沒碰到一根。
“你TMD是個廢物啊!”幾個保安如果能罵人肯定就這樣罵人了,因爲牧仁公一郎連開數槍,打到子彈都沒了都沒打中人。一顆子彈撞擊後反彈回來還打到了保安的身上,這樣的警員簡直就是豬隊友啊。
幸好這個時候幾輛警車鳴笛出現了,畢竟這裏是千代田是整個東京乃至東瀛政治核心區。所以警察到來的速度比其他地方可快多了,不過哪怕他們動作再快依然沒有這個詭異的女子動作快,她直接沖到了鎖邊上然後瞬間一拉。隻不過令人驚訝的就是明明是覆蓋着符文的鎖卻沒有給這個女人造成任何傷害,而她在扯下鎖頭以後忽然身體一顫,然後極其痛苦的摔倒在了地上。
實際上這個女人不過是被神社中的惡靈操控而已,而那些惡靈以爲困住自己的是神門的鎖,卻不知道這鎖上的符文壓根沒什麽用。真正困住這些惡靈的不過是它們自身實力不足,無法離開神社太遠而已,一旦離得太遠它們就會逐步衰弱然後消失。這種好不容易獲得存在又不想失去的恐懼,才是這些惡靈無法離開神社的真正原因。
之前不知道但是現在顯然這些惡靈知道了,所以才會從附身的女子身上離開。在惡靈離開的那一刻,似乎整個千代田的居民都感到了一陣寒意瞬間侵襲心頭,甚至可能大半個東京都感覺到了。别人有沒有感覺到不知道,但是沈鑫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惡意從遠方升起然後一閃而過。不過站在窗口眺望了一下惡意升騰的位置以後,沈鑫笑了笑直接再度掀開被窩鑽了進去,如同他預料的那樣靖國神廁這個劇場正在緩緩的被開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