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要哪種?來着大夏的錦繡龍蝦?還是澳洲龍蝦?”攤老闆非常熱情的說着,對于他來說沈鑫并不是第一個客人,實際上大部分酒店或者餐廳采購人員來的時間更早。
“那些波龍賣嗎?”沈鑫指着箱子裏的龍蝦問着,他完全就是睜着眼說瞎話,因爲其他的波龍都在另一個池子裏。
“那些不是波龍!是夢幻海捕撈到的珍惜品!”顯然沈鑫預估錯了,這個店老闆知道這些龍蝦的來源。
“唉夢幻海?現在那裏可以讓普通漁民進出了嗎?”沈鑫對于東瀛的一些新聞是很關注的,畢竟要在東瀛當探子不了解情況怎麽去探查信息。他每次買菜都親自來其實就是調查東瀛日常居民消費狀況,通過話術和攤販交流能知道當天哪種食材賣的最好價格多少,從而判斷出一片區域内居民收支情況。
“恩!看來你很關注新聞啊?告訴你這是偷偷捕撈的,所以市面上很罕見。”老闆比劃了一個小聲說話的姿勢,“還有這種波龍味道很好,我也就這麽兩隻你要的話三十萬日元拿走。”
一隻波龍三十萬日元如果是普通波龍那估計沈鑫傻才會買,但是既然判斷出這兩隻是夢幻海産的波龍他自然不會覺得貴。直接付錢拿貨扛着兩隻波龍他就走,而直到沈鑫抗走了龍蝦箱子店老闆才察覺到自己貌似賣便宜了。但是既然交易完成他也就沒辦法後悔了,隻能蹲在攤邊上生悶氣。
扛着兩隻體重大約在四五斤左右的波龍,沈鑫很快在邊上租了一輛推車,畢竟他要采購的東西可不少,扛着龍蝦箱子行動并不方便。七月的時候對于大夏大概是休漁期,而日國因爲靠海對海産品需求更大一些,所以沒啥休漁期的說法。不過七月的時候青蟹還是很好的,尤其是很難得的黃油蟹更是極品。
如果在國内這個時間他大概是會和福伯爲搶一隻黃油蟹打起來或者偷偷的自己做了吃,但是在這裏有賣青蟹就不錯了,黃油蟹經過長途運輸估計裏面的黃油都散了。沈鑫找了幾隻品相好的青蟹丢進,然後還買了一些虎蝦。當然這些水産他都裝在沖了氧氣的水袋裏,隻有這樣拿回家以後才可能還活着。随後沈鑫又買了一些鱿魚,以及一隻鮮活的大章魚。
不過沈鑫購買的最多的還是蔬菜和新鮮的香料菜,比如說香茅迷疊香這類。對于一個廚師來說大夏廚師大概更多采用幹制的香料去腥,但是西餐則更多采用新鮮的紫蘇香茅或者迷疊香這類,所以有時候那些法餐大師實際上都很精通種植,因爲你必須要追求最新鮮的時蔬和種植出來的新鮮香葉才能調制出更好的菜品。沈鑫作爲農民出生算是新生代中下地最多的了,畢竟家門口的大棚裏種植的變異時蔬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自己打理的,還有那些迷疊香紫蘇之類也是。
隻是東瀛的家裏院子大部分被水産池占據了,陽光房剩下的部分到是進行了分割用來無土栽培蔬菜,而院子裏種的花草也被拔掉成了香料植物的種植區。這讓麗子感覺很郁悶,因爲原本那些花都是很好看的。
但在一個廚師眼裏花草隻有兩種一種是不能吃的,一種是可以吃的。不能吃的自然要給需要吃的東西騰出地方,如果不是羅漢松讓麗子攔着不能砍,實際上他很想把院子裏那些羅漢松都拔了。
用推車拉着一大堆食材大概隻夠沈鑫家裏吃兩三天,擱在三口之家能吃一個多星期的食物隻夠他家吃兩三天除了因爲家裏人比較多以外,他自身食量比較大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畢竟他一個人一頓飯抵得上普通人兩三頓,這還是他給自己用小竈搞點能吃得飽的面食或者米飯的原因。
當沈鑫從築地市場離開的時候還從一家經營黑毛和牛的店鋪裏預定了幾十斤的牛肉,當然不是A5級别的,隻是M級的牛肉而已。這幾十斤牛肉足夠家裏吃一周以上,前提是沈鑫自己不吃的情況下。
“再去買點米還有面粉,床單剛才在銀座的百貨市場買了,牙刷牙膏!這些都在那裏買好了,看看還要什麽?”沈鑫看着單子上的東西然後确定全都買好以後準備找輛車把東西送回去,而他找到車的時候那位甲斐律師還在築地市場外面努力喊着口号。
嘴裏叼着一根白糖冰棍的他就這樣站在路邊看着,然後掃了掃周圍沒有發現有啥人打算把甲斐律師弄死以後他就走了。實際上作爲對方的客戶,沈鑫其實有點不滿的,因爲忙着選舉的甲斐大律師基本上把八重子案子的大部分事物都丢給了事務所的其他人,隻是偶爾上門來溝通一下。
至于沈鑫爲什麽要生氣不滿,那很簡單目前來說短時間内能拿到的來自邪教的資産大概隻有通過八重子提起的賠償訴訟才可能拿到。因爲他們雖然拿走了一些資産,可有些牽扯很大的資産并沒有拿走。比如說那幢大樓的資産,以及用來走私的那條漁船,還有一些明顯不正常的房産他們都沒有拿走。
雖然說東瀛政府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把案子給處理了,但是哪怕進度再快估計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實際上東瀛的法院等的是麥瑞肯的反應,如果麥瑞肯選擇了退縮撤離了部分駐軍,那麽案子判決就會向着受害者一方一些,而要是麥瑞肯強硬那麽即便宣判最後八重子她們獲得賠償也不會很多。
至于其他房産物業雖然沈鑫和銀次進行了分配,可如果他想安全的把那些東西拿到手的話,至少得等大半年的時間。至于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那些物業都很敏感,要轉移到沈鑫手裏需要慢慢來。同樣對沈鑫來說短時間内一下多了很多資産也是很危險的,因爲手裏資産太多那看着就有問題啊。
這是一個信息傳播飛速快速的社會,手裏捏着大量資産不是問題,問題在于這些資産的來源你得說得過去。作爲一個外國人在東瀛投資任何産業都必須有據可查,不然結果可能會不大好。
三家溫泉旅社實際上隻是沈鑫的試探,他在試探遠月的反應,試探日國财團和本地商業對他進入市場的反應。當然顯然沈鑫高估了自己在那些财團眼中的地位,或者說他還沒觸及到對方的核心。遠月到是很警惕,隻是三家溫泉旅社哪怕是遠月也不看在眼裏,所以暫時是沒啥事。
所以目前來說沈鑫是進入了非常安靜的潛伏期,在他看來現階段就是苟,而且搞不好還要苟很長很長的時間,就是不知道是麗子的肚子先打起來還是其他人。好像想多了一些,叼着冰棍回家的沈鑫腦子裏想着自己一個娃娃叫啥名字的時候,命運的齒輪依舊緩緩的往前轉動着。
---------前夜------------
在羅阿那普拉作爲CGJ外勤潛伏的小唐正抱着泰哥哭的稀裏嘩啦的,當然這一方面是真情流露一方面則是在表演。
“泰哥!我太傷心了,真的!我失戀了!!泰哥!”小唐抱着泰哥的胳膊,鼻涕眼淚不停的擦在對方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啦!你松開啊!不就是一個妞嘛!明天泰哥帶你去找更漂亮的!”在泰哥看來小唐失戀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失戀才不正常。隻要眼不下都能看出來,萊維會選擇誰。相對于又黑又瘦如同猴兒一樣的小唐,還是看起來白淨很多的洛克那絕對好看多了。
“不要!她們哪裏有萊維好看啊!我的萊薇啊!爲什麽就看上了一個小東瀛呢!”小唐繼續哭着,然後泰哥則是很嫌棄的把手用力的抽了回去,然後偷偷的看了一下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的字條。
“走了!小唐,有事做!!”看着字條上地址,泰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拍了拍小唐的肩膀。他準備過去看看,大不了有事拿小唐擋槍來着。
“啊!哦!有事做了啊?去哪兒?”聽到有事做小唐擦了擦眼淚,然後跟着泰哥朝外走去。七月的羅阿那普拉炎熱無比,穿着花襯衫挺着肚子的泰哥異常嚣張的在街上走着。因爲他是一個暹羅警察,雖然在羅阿那普拉警察并不算什麽,甚至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橫屍街頭。但泰哥不一樣,八面玲珑的他在這片混的很開,周圍那些黑幫份子基本上都會和他打招呼。
“泰哥我們去哪裏啊?”跟在對方身後的小唐看着泰哥别在腰間的手槍很是羨慕,在羅阿那普拉槍是必需品,能把槍光明正大别在腰間的基本上都是警察。但實際上這僅僅隻是威懾作用,真的讓泰哥拿槍射擊,小唐敢打賭他打中自己的概率比打中别人更大。
因爲俄羅斯酒館的主要力量回歸,目前羅阿那普拉又回到了過去祥和的日子,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街道上你是看不到拿着槍肆意掃射的人…才怪!看着不遠處那個穿着女仆裝拿着槍在昏黃的光線照耀下肆意的開槍射擊,原本走在前面的泰哥毫不猶豫的直接拽着小唐躲到了後面。
“該死的!那是什麽人?不會是前年那個那個眼睛女仆吧?”泰哥很憤怒的說着,顯然之前越好的酒館已經不可能進去了,而更加讓他驚訝的就是不遠處一輛裝甲車扛着重機槍行使了過來直接對着酒館就是一陣掃射。但是下一刻一發槍榴彈就直接被掃射的半毀的酒館裏打了出來,直接把一輛車轟上了天。
“王八蛋!這幫王八蛋,又TMD在我轄區裏面開槍,老子寫報告不要時間啊!混蛋,混蛋!!”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泰哥氣的在用力的垂着草皮,而小唐則是看着那個矮個子的女仆跟着萊薇上了車。隻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邊上多了一個人,羅阿那普拉如此炎熱的天氣對方全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看就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