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沈鑫起的早等他從公交上下來的時候,身上的短袖也差不多可以擰出水了。在沈鑫緩緩踏進後勤部的大門時,門口的大爺非常惬意的抱着一摞報紙坐在看起來有點破舊的門口和沈鑫打招呼。
沒錯!浙省CGJ所在的地方從外面看起來很破舊,隔壁就是剪刀廠,但是這挂的牌子不是CGJ而是青少年培訓中心。這牌子還是簇新的,隻不過從來就沒有對外招過生,而跟着沈鑫屁股走進來的那位是沈鑫的學長,禾苗二期的學員王志。
所有培訓人員都要在這個地方集中,然後再達成公車前往個子的工作地點。沈鑫當零時工的地方是省府大樓恩的食堂,沒錯!他每天中午和下午就在省府大樓的食堂裏面刷碗或者洗菜,他堂堂一個億萬富豪的娃娃,未來的富二代現在在食堂裏面洗菜切菜,有時候還要給人燒飯吃,這就是他一個CGJ在訓學員的日常。
沈鑫可以拍着胸脯說自己練武的每一份資源都是在省府大樓食堂當洗菜工和燒菜火頭軍掙來的,當然他的運氣還算好的。那位跟着沈鑫屁股竄進院子的王志,怎麽說也是一個官二代,但是從去年開始他基本上就混迹在杭城各大工地,成爲最底層的搬磚人員。除了每天需要搬磚以外,回來還得交一份工地流動人員監察報告。
不過沈鑫還是挺羨慕人家的,雖然在工地曬得比較黑,但是運氣好還能立功啊。最起碼他已經逮了三個小偷,外加抓了一次逃犯了。這些功勞加起來足夠王志在畢業後輕松的混進CGJ行動隊,甚至搞不好當個小隊長都沒問題。不像他每天在食堂裏淘米洗菜,除了把CGJ後勤部福伯的廚房十大秘技練得純熟以外,基本上沒有别的搜獲。
跑到領導面前露臉的差事還輪不到他幹,哪怕是接待外事人員也基本上輪不到沈鑫。好消息就是後勤部裏面好的食材不少,整完工作人員的餐點以後作爲廚房人員可以自由支配在一定金額内的食材,當然菜啥的還要自己燒而且不準浪費。
在沈鑫蹲在後勤部的院子裏等待集合的時候,遠在東瀛的機場裏,一個沈鑫熟悉的人正在機場的VIP室内送别一個人。依舊穿着傳統日式和服的薙切仙左衛門雙手端着茶杯,而他邊上坐着一位沈鑫也許看起來更眼熟的人。
“誠一郎!自分を守ることを最優先として覚えて、任務が達成できないなら…それは完成できません。”(誠一郎!記住以保住自己爲最優先目标,任務的話如果無法完成……那就無法完成好了!)緩緩的從身後拿出一個背包遞給身邊攤在沙發上某個男子,曾經出現在沈鑫家門口的某人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銀!私達は選んでいません。もし誠一郎が行かないなら、あなたか私が手を出します。”(銀!我們沒有選擇,如果誠一郎不去,那麽就隻有你或者我出手了。)薙切仙左衛門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對着身邊的那位說着。
“誠一郎!今回は先に中國に行きます。そして既定のコースに沿って西に旅行します。私たちの目标は彼です。美食でコントロールして、米國の悪意を一歩ずつ感じさせて…最後に…”(誠一郎!這次你要先前往大夏,然後按照既定的路線一路旅行向西,我們的目标是他!記住用美食控制他,然後一步步的讓他感受到麥瑞肯的惡意…最後…)薙切仙左衛門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這實際上在他們看來也是身爲東瀛人的悲哀,哪怕想要對着身後的主人複仇竟然也不敢明目張膽,反而要幾個廚子用下三濫的手段推着别人去送死。
“もういいですもういいですはい、わかりました。銀さんあの塩缶を持ってきましたか?また元の持ち主の住所を教えてください。訪問したいと思います。”(行了!行了!老頭子我知道了,對了!銀!那個鹽罐子帶了吧,還有把原主人家的地址給我一下,我覺得我需要去拜訪一下!)被叫做誠一郎的男子緩緩的從身邊的人手裏拿過了背包,然後在裏面掏了一下撈了一個看起來有點舊的鹽罐子,如果沈鑫看到大體上會發現這貌似是他家好多年前被順手的那個。
“住所は缶の中にあります。訪問する時あなたのあの性質を収めることを覚えていて、中國の人は比較的に含蓄があって、あなたの要求を強引に受け入れ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あそこの上層部に挨拶しましたが、…”(地址在罐子裏面!記得拜訪的時候收起你那個性子,華夏的人比較含蓄,不會樂意強行接受你的要求的。雖然已經和那邊的高層打過招呼了,但是…)被稱之爲銀的男子沒有繼續說話,而薙切仙左衛門則是緩緩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誠一郎的肩膀先行離開了候機室。
“先生の最近の圧力はちょっと大きいです。沢越巴さんのほうはますますひどいです。今回成功すれば、そちらに手を出すかもしれません。”(老師最近的壓力有點大,澤越巴那邊越來越過分了,如果這次能夠成功那麽也許會對那邊動手)銀看着薙切仙左衛門離開房間緩緩的靠近誠一郎小聲的說着。
“そのゴミに手を出しますか?”(會對那個垃圾動手嗎?)誠一郎臉上沒有表情,但是手卻抓的有點緊,不過最後他松開了手緩緩的走進了登機的地方沒有繼續和自己的好友道别,而離開候機室的銀也在外面看到了正在歎氣的薙切仙左衛門,他們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遠處的飛機在十幾分鍾以後滑入跑道。
“誠一郎の家族の面倒を見てください。そのゴミは沢越さんに警告します。”(照顧好誠一郎的家人,我會去警告澤越止那個垃圾的)銀聽着耳邊的話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内心憤怒到了極點,薙切仙左衛門不會稱某位爲垃圾。
那個稱之爲銀的男子沒有繼續說話,所有人都沉默着看着遠處的飛機飛入空中最後消失在視野裏。整個機場中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這裏曾經駐留的兩人,實際上蹲在省府食堂裏沈鑫早就忘記了自家被順着了那個鹽罐子的事情,更加不會知道有人會跑來拜訪他家。在廚房裏忙的天昏地暗的他一直忙活到了七點多才回家,當然這個點已經算早了,但是把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這樣使估計沈鑫要是去告CGJ虐待兒童大概還是可以的。
當然作爲五期的學員,沈鑫的進度是超前的,可實際上真的按照時間來算的話他應該是一期或者二期的才對。隻是年齡較小的他如果不是初中最後一年跳級,大概要被算作六期的人員。當然這對沈鑫來說還是有好處的,平白混了好幾年的資源。(才怪)
實際上到了年底的時候沈鑫才知道自家投資的最大的一筆其實是被他師傅忽悠的投資了CGJ下面的農業公司,專門飼養良性變異的動植物挂名的顧問甚至包含袁大德在内。問題是他家投了将近兩個億的美金,可實際到手的股份還不到百分之十,堪稱冤大頭的典範。
這筆投資基本上是七八年都沒見任何分紅,更别說融資上市了。因爲大部分養殖的物産基本上都是CGJ内部消化,少數能在市場上見到那也是不對内銷售的,而是用于交換物産借助W.G.O的渠道換回CGJ需要的東西。唯一稱得上能是收益的也就是逢年過節宰殺養殖動物時分點稀罕貨,當然也不是沒有大的成果,比如說那種号稱種一茬吸幹一片地肥力的超凡稻一号。唯一進行過大規模種植,然後又在第二年全部把種子收回去基本上鮮有外流的谷物。
在W.G.O珍惜物産品錄裏位列珍馐類大米第一位,号稱長期食用能有效延長細胞壽命,提升人體身體素質的大米。可惜就是對土壤肥力要求極高,種完一茬第二年哪怕地裏埋着肥料也不見得能長幾顆草。種一茬地要修養三年才能逐步緩過來的作物,最後基本上隻能存在于試驗田裏面。
畢竟哪怕是CGJ内培學員,一年到頭也就過年的時候分到了酒盅那麽大的加起來不超過十粒的白米飯。那還是大規模種植的情況下,也是沈鑫在這個時空這輩子唯一一次見到的按米粒數分的大米飯。
同樣這個農業公司也搞水産養殖,但從來不養正常的東西。能在水下把潛水員捅成馬蜂窩的沼蝦見過嗎?這種被稱爲袁氏彈射沼蝦原體爲羅氏沼蝦,從原體中挑出來的變異種培養而成的袁氏彈射沼蝦體長能達到三十厘米,而原本羅氏沼蝦兩支長臂變成了短臂,捕食完全依靠強有力的尾部彈射水花高速前進,然後用長達五六厘米的鋒利前端刺穿目标的軀體。
問題這東西養着沒關系,可你一旦去撈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那強有力的蝦尾在水面上一彈,甚至能直接竄到兩三米高的地方,而一旦人體在這個範圍内基本上躲避難度和躲子彈差不多,一個不小心就被直接紮進身體裏然後輕則出血重則送命。
如果這個農業公司就養這麽一種麻煩生物也就算了,問題是公司養殖的全是這種麻煩生物。号稱将軍殺手的獨角黑山羊,一代變異體中的某個曾經在數十米之外高速狂奔撞擊了某輛軍車,直接帶走了一個将軍。讓馳騁沙場的将軍憋屈的被頂死在車廂裏面,而就算是二代良性變異的獨角黑山羊一樣具備可怕的殺傷力,兩米的肩高使得它的身軀極其的健壯。狂奔起來時速堪比獵豹,低頭一撞瞬間貫穿兩三厘米厚的木闆,乃至五毫米以下的鋼闆。
最重要的是這種善于狂奔的山羊肌肉緊實,脂肪含量極低,牙口差點的根本咬不動,天知道養了用來幹嘛。難道放出去再頂死一個将軍嗎?估計真頂死了,沈鑫家投資的農業公司也肯定得跟着倒閉。
當然目前來說沈鑫并不知道自家老爹被自己的師傅坑着投資了那個啥農業公司,如果知道的話沈鑫肯定不會讓自家老爹把錢投進坑裏面的。畢竟一年到頭沒分紅不說,還不讓融資上市,這樣的投資實在太坑了。
-----小劇場-----
“止!薙切那個老頭子來警告我了!讓你離那個廚子的老婆遠點!”某個面容嚴肅的中年婦女對着面前的丈夫說着。
“好的!好的!還有什麽事嗎?”被說教的人低着頭回答着。
“外面那個小姑娘是真奈美同父異母的妹妹吧?叫绫濑麗子吧?!~我已經把人送走了!”中年婦女自顧自的說着。
“什麽?那小丫頭可還是原裝的,你怎麽能送走!”顯然低着頭的那位腦子裏想的東西是非常不健康的,哪怕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妻子他也好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你最近最好安分一點!還有不要再去找真奈美了,畢竟他是你兒子,澤越智正明媒正娶的妻子。”面對自己的丈夫那色鬼一樣的嘴臉中年婦女沒有憤怒的念頭,因爲她知道自己怎麽憤怒都沒用。“不要以爲我不知道言葉和心都是你的種,所以别再刺激智正了,他真的會瘋的。”
“好吧!好吧!那我離真奈美遠點就是了!”從桌子上帶上自己的眼鏡一臉色像的某位正試圖從房間裏離開,而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靠在門沿上一臉頹廢的兒子。
“那個找了一個外國人試圖擺脫你的丫頭找到了,給人生下了一個叫愛莉的丫頭後又被人抛棄了!真的是可憐啊,你也許可以去安慰一下!”坐在房間裏的中間婦女知道如果不給自家那個色鬼找個人打發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度對真奈美或者其他人出手,與其讓他禍害别人不如讓他去找曾經禍害過的。
“土間家那個丫頭已經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了,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還有伊藤家那位似乎搬到東京了,你可以去看看,她也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姓伊藤的!”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中年婦女已經可以聽到自家丈夫離去的聲音,她手指已經被自己握的發白但是卻最後歎息着抱住了自己那正在用頭撞着地闆的兒子。
“智正啊!你可真的是一個廢物啊,難怪真奈美甯可讓自己的女兒姓桂都不願意跟着你姓!”中年婦女的話如同一根根鋒利的長針直刺自己兒子的内心,在他心裏種下了一種扭曲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