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沙啞且霸氣沖沖的聲音,然後他就看到了整個院子裏面的老少都戰戰兢兢的站在大門外,一個個目光閃躲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态。而在這些人的對面,站着一行五人,爲首的是一個頭上帶着一條巨大疤痕的男子,穿着一條黑色背心,氣勢洶洶,腳下還踩着一個人,正是李成。
“老鄭,我李成自認對你不薄,你竟然吃裏扒外,你對得起鄭叔叔麽?要不是我們這些人收留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以爲你把我們出賣了就能夠得到多少好處,哈哈,像你這種人無論什麽時候也不會有人喜歡的,你早晚不得好死!”
李成被那刀疤男子腳踩着,卻沒有一點懼色,隻是對着站在刀疤男子身邊的一個眼鏡男怒吼着,發洩着心中怨恨。
“李哥,不是我鄭野想要背叛你,你也知道咱們的情況,一天竟然隻能吃一頓稀飯,每天都餓得眼冒金星不說,還要時時刻刻面對生死存亡的危險,這種日子我真的過夠了!我早就準備去投靠馬天王,隻是沒有什麽能讓馬天王看上的地方,今天你帶回來的這個小子正好作爲我的晉身之資,說到底我還要謝謝你呢,可惜這個消息隻能讓馬天王接納我一個人,你沒有機會了!”
那個背叛者眼鏡男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連都變的通紅,但是被那刀疤男看了一眼後便立刻唯唯諾諾的不再出聲,一副讨好的模樣。
“是誰這麽對我感興趣?沒想到我還是個挺招人得意的人呢!”
沈烈的聲音随着他的身影一同出現在了門口處,立刻吸引了雙方所有人的注意,誰也沒有注意到地上的李成眼中閃出一道神采。
“你就是那個從河對岸過來的人,叫什們名字?算了,你什麽都不用說,先和我回去見了天王再把你的事情好好說說吧!”刀疤男子看見沈烈後隻是神情微微一動,然後便随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完全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思。
“我們很熟麽,我爲什麽要和你去見那個什麽姓馬的?還有這裏可不是你想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想要走的話總得留下點什麽才行,另外那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走的!”沈烈淡淡的聲音響起,手指指向了那個背叛者眼鏡男。
“呵呵,有意思,好久沒有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了!”那刀疤男子神情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沈烈敢拒絕他,臉上猙獰之色一閃而過,随即笑着拍了拍手并收回踩着李成的腳,冷冷的對着身邊的同夥說道:“帶走!”
“你們不要帶走沈叔叔!”大院中所有的人反應麻木,沒有人敢在馬天王手下的淫威下出聲,但是卻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來,随即一個少了一截手臂的小女孩兒出現在衆人的視野當中。
“小陶陶?”沈烈看着雖然恐懼的呼吸起伏,但卻仍然堅定站在他身前的瘦弱身影,心中一暖,總算還有一個人是維護着他的。
“帶走,不識相的人無論老少全都殺了!”刀疤男子顯得有些不耐煩而了,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起了這麽多波瀾,什麽時候沒一點背景的人也敢抗拒馬天王的命令了?
所有人都被刀疤臉充滿殺氣的言語所震懾,全都低着頭不敢大聲喘氣,馬占林在這個鎮子上以前就是一霸,現在更是威風凜凜,以前還有法律約束,現在真是想殺就殺,除了杜麗麗外,另外兩個覺醒者都要看他的臉色,就算今天真把他們殺了也不會有人來管的。
就連知道沈烈是覺醒者的那幾個人也同樣沒敢動,這其中也包括了李成,因爲誰也不知掉沈烈的實力達到了什麽樣的程度,馬占林可是積威甚久,已經在他們心中形成了不可抗拒的陰影。
場中頓時變得極爲安靜,一根針掉落下來都能夠聽到,遠處有一些其他院子看熱鬧的人急匆匆的把頭縮了回去,這種熱鬧可看不得,看不好可是會把命丢掉的,現在不再是從前的和平時代了。
不過在所有如同鹌鹑般自我麻痹的人當中,有一個人心中正做着激烈的掙紮,這個人就是張靜,隻見她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反複的變換,一會兒眼神堅定,一會兒又懦弱了下去,終于在那幾人向着沈烈的方向越走越近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尖細的喊聲。
“陶陶回來!”
張靜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一邊喊着一邊沖向了擋在沈烈身前的小女孩兒。她在賭,她在賭沈烈是一個真正的覺醒者,如果沈烈是覺醒者的話,這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他,那樣她這個做法就會給她帶來非常大的利益。當然如果她的判斷有錯,下場一定不會很好,但她豁出去了,不得不說女人一旦瘋狂起來要比男人更加的有決心。
“找死!”過來抓沈烈的幾人看見張靜的舉動後全都眼色陰沉,一種被人嚴重挑釁的想法充斥大腦,其中一個手裏拿着一把大片刀的青年毫不猶豫的對着張靜劈了下去!
看見沈烈仍舊一動沒動的張靜流露出了不甘的絕望之色,“終于賭錯了麽?”帶着濃濃的悔意,她将小女孩兒一撲倒地,她畢竟還是心中存在着憐憫的,想要在這生命最後時刻發揮出一點光芒,将這小女孩兒推出人群的外面。
不過張靜發現她閉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背後傳來疼痛,反倒是身邊的人群中響起而來一道道的吸氣之聲,她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就帶着驚喜的轉過了腦袋。
所有人都在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沈烈,有的驚慌,有的喜悅,還有的流露出苦澀的後悔之意。
隻見沈烈仍然穩穩的站在當場,不過此刻他的手掌已經變成了淡金色,還握着一把厚厚的大片刀!
一米左右的大片刀被沈烈握在手中,就像是握着一個長面包一般,不但沈烈的手沒有出血,那片刀反而在沈烈微微的用力下被捏成了一根麻花。
稍微一用力,變形的片刀就被沈烈奪了過來,一邊将片刀折成兩段,一邊看着對面的打手淡然說道:“今天我不想殺你們,回去告訴馬占林,這個院子現在歸屬我沈烈了!”
沈烈心中想了半天還是收起了洶湧的殺意,現在還不是和一個覺醒者徹底結仇的時機,等到他實力變強之後在找回場子不遲。
“覺、覺、覺醒者!”那個刀疤青年吞咽了一口唾沫,之前的嚣張氣焰完全消失不見,看着沈烈的金色手掌全都是驚慌和恐懼。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瞎了眼,不知道您原來是一位覺醒者大人,我回去立刻向馬天王報告,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賠償!”刀疤青年顫抖着聲音連連賠禮,還把馬占林擡了出來,生怕沈烈一怒之下把他們都給殺了,一個覺醒者絕對有這個實力。
“還有,這個算是我朱利冒犯大人的賠禮了,身上實在沒有有用的東西,回頭再給大人補上。”這個刀疤男子想了想又萬分肉疼的把身上挂着的一個**********給摘了下來放到地上,同時還有兩個彈夾。
對方的誠意很足,沈烈既然已經決定不殺對方,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揮一揮手說道:“滾吧!”
刀疤男子等人頓時如蒙大赦,點頭哈腰的倉皇而逃,但在這時沈烈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說過,這個人是不能走的!”
說完隻見一道黑光閃過,然後就是一聲慘叫響起,那個告密者猛然撲倒在地,背後插着一隻黑色的短矛,直接貫穿了胸膛!
刀疤男臉上密布了無數的汗珠,連停頓都沒敢停頓一下,頭也不回的一路逃竄,仿佛不記得有這個人一般。
“好了,找人把這個人收拾掉,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張靜和我出去一趟,哦,把陶陶也帶上。”沈烈走到告密者身前把黑矛抽出來,淡然的環視了一圈兒後順着街道走了出去。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