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我給賤男包了個五萬塊的紅包,原本青陽道友也有份的,可惜他在島國還沒回來。秉承見者有份的原則,我給林墨、陳諾每人也包了一千塊,過年嘛,大家都要開心。
當晚,他們給我踐行,喝了不少酒,林墨醉醺醺的,摟着我的肩膀說上輩子有緣分,交定我這個朋友了。
最後把陳諾喝到桌子底下,這頓飯才算結束。
第二天清晨,他們還沒醒酒,賤男便送我到火車站:“大哥,過完年去找妖丹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
可我并不想帶他冒險,于是敷衍一句:“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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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要回老家過年,但距離較遠,開車要15小時,剛好我拿到了駕照,所以便由我開車,老爹坐副駕駛,老媽坐在後排。
她比較關心我和凝柔的進展,我回答說挺好的,還把凝柔送的手機給她看。
老媽說道:“這手機太貴重了,也得給人家回一個貴重的禮物,知道嗎?”
“放心吧媽,我知道。”
我送給凝柔的可是八級護身符,家族勾心鬥角,我怕她會有危險。等以後妖丹充裕了,給老爹老媽也兌換兩個。
由于我開車又快又穩,隻用十個小時,便抵達了目的地。
老爹稱贊道:“可以啊兒子,這開車技術,駕照拿到很久了吧?”
我如實答道:“八天前。”
老爹無語了半晌:“考試幾次過去的?”
我再次如實回答:“沒考試,托關系辦的。”
老爹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我沒敢躲……
恰好此時大表姐走了出來,幸災樂禍道:“這小子就該多打幾下。”
“大表姐,我跟你有仇嘛?”
“有啊,這麽大的仇。”說着,她用雙手畫了個大大的圓圈……
時間很快就到了除夕這天,本該是開心的日子,可全家人氣氛都有些沉重。
因爲去年過年的時候,二伯不幸離世,大家總會想起他,奶奶更是偷哭了好幾次,最後老爹說道:“明天去祭拜一下吧。”
氣氛才逐漸緩和。
有了新手機,我自然要和凝柔視頻,它給我看了徐家放的煙花,由于數量多,連天空都照亮了,我稱贊道:“煙花美,但人更美。”
徐凝柔面帶笑意:“貧嘴。過年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我回答道:“去岚北山脈,完成一個約定。”
“是那隻狐妖嗎?”
我點點頭:“對,也不知它會不會來……上次要不是它,我早死在巨猿手裏了。”
“小龍,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眨眨眼睛:“放心吧,我還要娶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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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男,姜大師等人紛紛發來祝福短信,甚至遠在島國的青陽道友也發來……求救信息!
他遇到酒托了,讓我轉兩萬塊應急!本來他想找賤男幫忙的,可賤男沒有網銀,所以才找到我這。棄後歸來王爺請繞道
我直接轉了五萬塊,告訴他這是新年紅包,不用還,并叮囑他在島國小心點,青陽道友感動的一塌糊塗,然後……又找了兩個酒托。
次日。
我們一行人往山上走去,這墓地是我親自挑選,方圓十裏内最好的一處。
李永炎跪在墓碑前燒着祭品,紙灰飛揚,二伯母和奶奶泣不成聲。
不得不說,現在的祭祀品真是花樣百出,什麽銀行卡、存折、金磚、平闆電腦,隻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李永炎一邊燒紙,一邊嘀咕道:“爸,這次給你買了一沓存折,在那邊别省着,使勁花。”
二伯可是我親自送去幽冥的,這些印刷品燒完之後就是一把灰,他能收到才怪了。
于是我走到旁邊,向周圍望去。
大表姐嫌紙灰髒,也站了過來,問道:“你怎麽不幫忙燒紙?”
而我正在觀察周圍,随口回道:“反正二伯也收不到。”
“你怎麽知道他收不到?”
我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能收到?”
大表姐揚揚拳頭:“還想像小時候一樣挨揍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而是望着左邊的某處。
大表姐順着我目光望過去:“咦?那邊有人要下葬嗎?好大的骨灰盒……不對,是好小的棺材,鄉下一直都有土葬習俗,沒什麽好看的,回去吧。”
但我卻不聽大表姐勸告,邁步走了過去,因爲我聽到一些不尋常的聲響。
“诶?你别亂跑啊。”大表姐也追了過來。
對方共有十二人,其中四個擡着棺材,距離越近,就越能聽見‘砰砰’聲,仿佛有人在敲打棺材闆。
一名手上纏着繃帶的中年男子将我攔住:“别再靠近了,沒看這邊在辦喪事嗎?”
我客氣道:“大叔,我隻是想過來說聲節哀。”
中年男子面色緩和了些:“你也是。”
“大叔,你的手怎麽了?”
中年男子将纏着繃帶的手往後藏了藏:“前幾天幹活時不小心劃破了。”
我笑着點點頭:“那就好,看你手上血管呈紫黑色,眼睑發青、雙目出現血絲,我還以爲是中了屍毒,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
而此時,大表姐終于趕了過來,高聳的胸口不斷起伏:“小龍,你怎麽走這麽快?我跑着都追不上……對不起啊,我弟弟腦子有點問題,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大表姐拉着我的胳膊離開。
“等一下!”中年男子隐晦的結了個劍指:“這位小友,能否幫個忙?”
我同樣隐晦的結了個劍指:“義不容辭。但我要先陪家人,大叔,把你的聯系方式留下。”
留完電話後,我轉身往回走去。
大表姐問道:“你怎麽變得這麽自來熟了?還要幫忙?我看那男的可不像好人。”
“哦?怎麽看出來的?難不成大表姐會相面?”
說到這個話題,大表姐忽然得意起來:“我是不會相面了,但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偷偷告訴你,他可是道教協會的!道教協會知道嗎?看你也不知道,他真的又帥又厲害,我準備追求他。”
大表姐雙手握在一起,露出憧憬的目光。愛你是場飛來橫禍
不知爲什麽,提起道教協會,我腦海浮現出的卻是青陽道友,大表姐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道友吧?她品味應該沒那麽差。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摟着三名酒托的青陽道友連續打了五個噴嚏,他撫摸着發型自語道:“誰想我了……”
……………………
晚上,十點。
大家都睡着之後,我偷偷摸摸的出門,沒想到被大表姐抓了個正着!
她窩在沙發上,聲音慵懶:“小龍,都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啊?”
“呃,去廁所。”
“屋裏不是有嗎,你往外面跑什麽?”
我繼續找借口道:“屋裏的廁所不舒服,我要去外面。”
“這樣啊,你天生膽子小,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大表姐,男女授受不親,再說我現在膽子已經大了。”
然而大表姐一意孤行,執意跟我出了門,可我今晚要去辦正事,哪有空跟她玩?必須讓她知難而退才行!想到這裏,我站在栅欄旁說道:“大表姐,我要脫褲子了,我真的要脫褲子了。”
本以爲能将她吓走,誰知大表姐說了一句話,讓我差點吐血!
“脫啊,就憑你這智商還想騙我,你根本不是出來方便的!快說,到底要去哪玩?”
我痛苦的扶住額頭:“大表姐,我真有正事要辦,你快回去睡覺吧,否則老的快。”
大表姐掐住我的臉:“不行!今天要是不帶我玩,你就别想出去了!”
第一招耍流氓失敗,我又祭出第二招:“好吧大表姐,帶你一起也行,但我要先講清楚,我是去墓地采集土壤樣本,如果你不怕的話,就一起去吧。”
果然,她面色一變,但很快又露出笑容:“就憑你這膽子還敢去墓地?以爲我會相信嗎?前面開路,今天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
說實話,我真想一掌刀打暈她,可掌刀這種東西,是有一定幾率緻人癱瘓的。女孩身體本來就弱,萬一把她打成癱瘓,老爹肯定也會把我打成癱瘓,所以……我們上了老爹的車,大表姐坐在駕駛位,我坐在副駕駛,并驚奇地問道:“你會開車?”
“當然啊,我自己還有一輛跑車呢。”
“真有錢,大表姐咱們做朋友吧……”
大表姐開車不是很穩,很還是安全抵達了旁邊的村子。這個村子名叫大王村,因爲住在這裏的人大部分都姓王,便因此得名。
由于白天記了中年男子的手機号,我們通過短信聯絡,已經大緻了解情況!
他是道教協會的人,名叫沙鵬,得知這個村子出現蔭屍,便直接趕了過來!可事情的棘手程度遠超他的想象,導緻他過年都沒回家,而道教協會已經放假,他想求援都做不到,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而今天埋葬的那個小孩子,就是染了蔭屍毒的,變成一具蔭屍,還将他咬傷。
好在他及時處理傷口,隻要多喝些水排除毒素,應該不會有問題。
而此時,我坐在副駕駛指揮道:“停停停,村口左邊第七個院子,這就是村長家了。大表姐,你在車上等着,我進去送點東西。”
來到院門口,我剛要叫門,卻發現院裏站着一道身影,于是呼喚道:“沙大叔,是你嗎?”
那身影回過頭來,借着車燈光可以看到,此人正是沙鵬,可他此時面目猙獰,雙目血紅,嘶吼着沖了過來,将手伸出栅欄,試圖将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