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妙詩不同意,說她千年都沒離開古墓,既然出來了,就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把鎖魂瓶留在南一路,她仍會像個囚犯一樣,不能離開瓶子百米範圍。
我考慮良久,最終答應下來,并告訴她,以後不用再叫李公子,直接叫名字就好。
她也表示,以後稱呼她‘小詩’就可以。
叫千年鬼王的乳名,想想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
而此時,花妙詩飄了出來,問道:“有事嗎?”
我點點頭:“遇到了點麻煩,想請你幫忙。”
“無需如此客氣,我既選擇追随你,自然就會幫你。”
“那好,等下見機行事。”說完,我看向樓梯口:“來都來了,就别躲躲藏藏了。”
唰唰唰。
一隊持槍特警沖進走廊,十幾把步槍的槍口齊齊指了過來,我無奈的舉起雙手:“至于嗎?跟拍大片一樣,就我一個人,也沒有武器,先把槍放下行不行?”
對方不爲所動,一個隊長模樣的特警喝道:“你是不是藏了一個患有瘟疫的人?!”
身爲化勁高手,我根本不怕這1名持槍特警,何況還有花秒詩,隻要她附在其中一人身上,随便開槍,就能讓他們團滅,所以我淡定的站在窗前:“誰說的?證據呢?”
“證據?我們隻負責抓人,你到了疾控中心慢慢解釋吧!小劉,铐上他!”
小劉拿出手铐,慢慢走了過來。
我微歎口氣:“說抓就抓啊?我可是守法公民,聽說這棟樓鬧鬼,有鬼打牆,可别怪我沒提醒你們。”
花秒詩會意,朝小劉飄了過去,雖說她靈體受損,但畢竟是千年鬼王,迷惑一個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很快,小劉便中了鬼打牆,在兩米範圍内繞圈子,卻無論如何都走不出來,他甚至開始小跑,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隊長模樣的人喝道:“你對小劉做了個什麽!”
“冤枉啊,我雙手都沒動,你們十幾雙眼睛看不見嗎?”
“小劉!先回來!”隊長命令道。
對于這呼喊,小劉沒有任何反應,因爲花妙詩正在吓他,用極其陰森的聲音哭道:“我死的好慘啊。”
小劉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他目光驚恐,環顧四周,五官因恐懼而變得扭曲:“别過來!當年不是我害死你的,我隻是做了假證!你去找他們啊!啊!啊啊啊!!”
他精神崩潰,竟朝棚頂開起槍來!
哒哒哒!
“找掩護!”隊長一聲令下,特警們快速找到掩體,還沒抓人,自己倒先亂了起來。
很快,小劉打空一梭子彈,正想換彈夾時,兩名特警撲了上來,将其制住。
“放開我!她回來報仇了!”小劉劇烈掙紮,歇斯底裏的吼道。
隊長皺皺眉毛:“鎮定劑。”
一名隊員走上前來,給小劉注射藥物,沒過多久,他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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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結束,隊長面色很難看,說道:“你最好配合點,如果逼我們動手,你就要吃苦頭了。”
“誰吃苦頭還不一定呢。”我聳聳肩膀:“那個叫小劉的做過假證,肯定有一樁冤案,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查查。”
隊長嚴肅道:“抓住你之後,我自然會查。”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真是麻煩,帶他們去樓上玩鬼打牆。”
花妙詩施展能力,一時間走廊陰風陣陣,特警們全朝着樓上走去,可那隊長沒走幾步便掙脫幻境,朝我沖了過來!速度很快,竟然達到了暗勁水準!
見我站着不動,隊長還以爲我吓傻了,直接用出擒拿手,意欲将我制住。
要是一般人還真反應不過來,可惜我是化勁高手,他在我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樣。随後打開他掐向我脖子的手,側步閃至其身後,用出《錢氏擒拿手》第三式,裝瘋賣傻!直接将他頸部鎖住,動彈不得!
隊長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根本無法掙脫:“你也會武功,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好人,所以不想爲難你,這裏并沒有什麽瘟疫,所以下令撤退吧,你們回去最多算辦事不利。但若繼續追查下去,你們頭頂烏紗不保,一定要想清楚。”
“如果你光明正大,爲什麽不敢跟我去接受調查?”
我倒可以去,問題是譚正傷還沒好,見不得光。要是把他帶到疾控中心,萬一背後有什麽黑手,給他弄點毒藥,豈不是白浪費何首烏救他了?所以,在譚正傷好之前,決不能跟任何人走。
說話間,隊長慢慢摸向手槍,但卻逃不過我的法眼,直接一手刀将其擊暈。
推開實驗室門,一個椅子從側面砸了過來,我輕輕接住,賤男握着椅子另一端說道:“是你啊大哥,吓死我了,我還以爲是壞人。”
“收拾東西馬上走,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賤男放下椅子:“大哥,給我十分鍾!”
我就地砍價:“給你一分鍾,挑重要的東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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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途中,發現了昏迷的姜大師,我用力在他臉上拍了幾下,他才清醒過來。
姜大師摸着腦袋:“剛才好像有人用臭襪子捂住我的嘴,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味道刺鼻,應該是乙醚吧。”我糾正了一句:“快起來,咱們馬上離開這裏。”
“離開?我新買的車難道又要。。。市長,請上我的車!”
女人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可姜大師變臉速度比女人還快。
上車之後,賤男說道:“大哥,現在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哪個都不聽。”我正在思考事情,随口回道。
但這并不能阻止賤男,因爲他免疫一切‘沉默技能’,自顧自的說道:“壞消息,大哥你襲警了;好消息,不關我事。”
說完便捂着肚子大笑起來,仿佛聽到年度最搞笑的笑話,但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一個人笑,姜大師更是凝重地問道:“小龍,你襲警了?”
“算是吧,可能很快就會發布通緝令,譚市長,你說怎麽辦?”
譚正沉默了幾秒,他現在不敢出面,看來是在考慮要不要抛棄‘棋子’,雖然心中這樣想,但嘴上還是安慰道:“不用驚慌,你先找個地方躲幾天,等我傷一好,馬上把你的事情擺平。”
“這樣啊,那你可得祈求我别被警察抓住,襲警可不是小罪名,到時爲了自保,我可是會把你供出來的。”
雖然不怕通緝令,但譚正敢把我當成棋子?我就反将一軍!
這些政客真自以爲是,命還掐在我手上,就敢這樣玩,真以爲我傻,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不等譚正回答,我話鋒一轉:“話說回來,醫藥公司怎麽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姜大師,你口無遮攔,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姜大師雙手離開方向盤,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叔發誓,絕對沒跟女網友說過這件事!包括雲笙我都沒說!”
“那就奇怪了。。。賤男,你笑的那麽猥瑣,是不是你幹的?”
賤男面色嚴肅:“我用三十六弟剩下的頭發發誓,絕對不是我幹的!”
“這個誓言真毒啊,好吧,相信你了。”
就在此時,我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莫芷貞打來的,按下接聽鍵後,莫芷貞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好了小龍,我剛在車上發現一個定位器,前幾天我把血液送到疾控中心檢測,定位器很可能是他們安裝的。”
“知道了莫姐,如果有人詢問,你就把責任推到我頭上,說是我強迫你檢測的。”
“那怎麽能行?”
我笑了笑:“放心,我後台硬,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如果不推會有天大的麻煩。”
莫芷貞猶豫了一下:“那。。。那好吧,你們也小心點。”
挂斷電話後,我閉上眼睛,原來是那份血液引起了疾控中心注意,但背後有沒有黑手操控,還猶未可知。
就在我思考時,坐在後排的譚正問道:“你剛才說,你後台很硬?”
“是啊,如果指望你譚大市長,恐怕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我冷笑一聲,諷刺道:“你們這些政客,總喜歡把人當成棋子,最後卻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是不是很諷刺?知道你怎麽當上市長的嗎?因爲前副省長賀陽德倒台,連累了一大群官員,前任市長就是其中之一,想當初,賀陽德可沒少把我當棋子。”
譚正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緊張:“你是說,賀陽德倒台與你有關?”
“有一部分關系,他得罪了大人物,還企圖把人家當成棋子,你說是不是自尋死路?譚大市長。”
譚正聽出了話中的意思,點頭道:“明白了,我不會犯相同錯誤。姜老闆,繞路去富國小區,避開攝像頭,我在那有一個安全屋。”
“好的譚市長。”姜大師俨然化身爲專業司機,譚正說什麽,他就幹什麽。
但我可不給他面子,抓住機會就諷刺:“剛上任一個月,連安全屋都弄出來了,看來你底子也不幹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