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頭鬼沖了上去,對準賤男眼睛一頓猛K!
我就坐在窗台上看戲,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賤男要是連這小鬼都對付不了,趁早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很快,賤男兩隻眼睛都腫了起來,活像國寶大熊貓。
賤男一邊躲閃一邊說道:“老爺爺你認錯人了,我大哥在那邊!”
“打的就是你龜兒!誰叫你通靈眼!”
賤男本想來一招禍水東引,沒想到老頭鬼如此耿直,一時間雞飛狗跳,賤男捂着腦袋喊道:“老爺爺,你再打,我就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老頭鬼下手又重了三分,賤男也被打出了火氣,從兜裏摸出一張天罡符,拍在老頭鬼身上,然後跑到行李箱附近,摸出‘陽符大闆磚’,上前猛拍!
兩人角色互換,這下變成老頭鬼抱頭鼠竄,連連求饒,由于貼了天罡符不能穿牆,老頭鬼隻能朝樓上跑去,一直跑到樓頂,從八樓跳了下來,才終于甩開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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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男拎着闆磚走了回來,眼睛腫的都快睜不開了,看起來凄慘無比,卻莫名喜感,我強忍住笑意,問道:“怎麽了這是?你眼睛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大哥,你就裝吧,剛才鬧出那麽大動靜,你不可能聽不見。”
呦呵?智商見漲啊,他今天肯定沒忘記吃藥!但我也不能這麽輕易就被拆穿,于是繼續裝糊塗:“這幾天很累,所以睡的比較死,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不知道。”賤男滿臉無辜:“剛才睡覺夢見我舅爺了,他正告訴我一串彩票号碼,說買了就能中大獎,可剛說一半,我就醒了過來,剛睜眼就看見一個老頭鬼,他不由分說就把我打成了這樣。。。”
“是嗎?那鬼呢?”
“從天台跳下去了,我站在天台邊緣看了三分鍾,沒敢跳。”賤男忿忿地說道:“不過,我在他身上貼了一張天罡符,想弄掉可沒那麽容易!我就坐等他回來求我!哼!”
我心說求個屁,想弄掉天罡符還不簡單?符咒忌水,隻要等到下雨天,或者跳進水裏,便會不攻自破。
看着賤男那小可憐的模樣,我都不忍心打擊他,還是給他留點幻想吧。
最讓人吐血的是,半小時後,老頭鬼頂着符咒回來了!竟然比賤男還蠢!此時他正苦苦哀求,希望賤男撕掉符咒。
賤男對其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譴責,老頭鬼都快崩潰了:“求求你别說了,我給你做一個月鬼奴,你饒了我吧。”
“那可不行。”賤男搖頭道:“我又不是邪修,再說,你道行這麽低能幹什麽?”
老頭鬼說他最擅長的就是偷窺,有着色中餓鬼之稱号,早已做到眼前有碼,心中無碼的境界。。。就這樣,賤男有了人生中第一隻‘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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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不能算鬼奴,因爲老頭鬼是自願的,說是陪玩或許更加貼切,此時一人一鬼正在打撲克,輸的扮鬼臉。老頭鬼不用扮,他根本就是,總能幻化出各種恐怖扭曲的容貌來。
繼上次‘僵屍群演’後,賤男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說要多找幾個老頭鬼,組建中老年棋牌中心,專門吸引老奶奶消費,爲什麽網吧可以有女陪玩,咱就不能弄一個男陪玩?
我上去就是一個爆栗:“老人體質弱,容易陰氣侵體,你想讓她們通通生病嗎?再說,照你們這種輸了扮鬼臉的玩法,我保證老奶奶來一個吓死一個!”
賤男揉着腦袋:“大哥,我就是不服,憑什麽女陪玩賺錢,男陪玩就要命?”
我揮揮手:“行了,你這是嫉妒,人家不會鬧出人命,而你這基本屬于謀财害命。。。趕緊去給姜大師打個電話,這都幾點了?還能不能吃上早餐了?”
賤男看了看手表:“九點了,大哥,我好餓。”
然後,賤男打了個電話,得知姜大師竟然去見女網友了,我差點氣的砸玻璃!還能靠譜點嗎?我和賤男不吃倒無所謂,可‘爛人’總得吃點流食啊,他都虛弱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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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師秉承着不靠譜原則,下午兩點才來,包子和粥早就涼了,還沒等我發火,他倒是先興師問罪起來:“小龍,都怪你!昨天非要讓爛人上車!結果女網友一開車門,扭頭就走了!我泡她花了好幾百塊錢,你賠我!”
我冷哼一聲:“誰讓你開車了?這輛車現在是我的,昨晚就已經付清了錢!而你在沒經過我的同意下私自用了車,是你賠償我才對吧?”
姜大師無言以對。
我繼續說道:“等會教我開車,憑我的反應速度和身體協調性,應該很快就能學會。”
姜大師趕忙說道:“你想幹什麽?當馬路殺手嗎?無證駕駛被抓住可是要拘留的!”
“不然呢?等着你給送飯,人都餓死了,再說你也隻當三天免費司機,三天之後,我還不是要靠自己。”
“這個。。。”姜大師沉思幾秒:“這樣吧,叔爲了表示歉意,這段時間都免費給你們送吃的,而且絕不遲到,如何?”
賤男感動的熱淚盈眶:“叔,你實在太夠意思,我原諒你了。”
其實我也隻是面上冷淡,上次對付妖蟒時,姜大師沒有先跑,我心中已經認可了他,可卻不敢給他好臉色,否則他肯定蹬鼻子上臉,于是冷哼一聲,往大樓裏面走去。
姜大師追了過來:“别生氣啊小龍,叔請你吃飯,我跟你說,咱們店旁邊新開了一家麻辣燙,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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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芷貞帶來了病毒分析結果。
情況不容樂觀,這種病毒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它會降低感染者的免疫力,破壞細胞,使身體快速潰爛,要想找到對抗方法,至少需要一個月,多者二三十年也有可能,但以‘爛人’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能否撐過一周都是個未知數。
莫芷貞說道:“這種病毒的感染方式和傳播途徑尚不清楚,我建議送他去疾控中心隔離,這很可能是某種疫病。”
“瘟疫?!”姜大師驚呼出聲:“會傳染人的那種嗎?”
莫芷貞答曰:“不清楚,但不排除這種可能。”
“告辭!”姜大師抱了下拳,扭頭就走!毫不拖泥帶水!頗有古代俠義之風!
老頭鬼倒是很開心,對賤男說道:“你要是死了就跟老子混,保證道行增長的飛快。”
我考慮片刻,說道:“莫姐,給我點時間想想,這裏的事情不要洩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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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點。
爛人正在輸液,我背着手站在床邊,靜靜的看着他。
對視了約有十分鍾,爛人忍不住先開口了:“有事嗎?”
“病毒分析結果出來了,莫法醫沒告訴你?”
“沒有,情況不樂觀嗎?”爛人倒是鎮定。
我目光移向輸液瓶:“可以說是很不樂觀,照莫法醫所說,你必死無疑。”
爛人沉默了近一分鍾:“照莫法醫所說,我必死無疑,那照你所說呢?”
我笑了笑:“你倒是聰明,能聽出弦外之音。不錯,我或許有辦法救你,但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多少錢?說個數吧。”
我換上另外一瓶消炎藥,說道:“不是錢的問題,有些東西就算用錢也買不到,我隻是不想浪費寶物救一個壞人而已。”
我所說的寶物,就是千年何首烏,不論‘爛人’中的是屍毒,還是其他病毒,相信千年何首烏都能解決,但目前隻剩下指甲大小的一塊,我不想輕易浪費。
我的意思是讓他說出真實身份,可爛人卻閉上眼睛,不再言語,過了一分鍾才說道:“你真不像個小孩子。”
我抱着肩膀回道:“生命和身份,看來你依然選擇後者,即便你三緘其口,我也能猜出你的身份必然不簡單。要殺一個人有太多方法,沒人會用這麽麻煩的手段對付一個普通人,你說是嗎?”
就在我轉身走向門口時,爛人低聲說道:“即便你見微知著,也永遠猜不到我的身份,相同的話還給你,生命和身份,真有那麽重要嗎?我不說身份,你就眼睜睜看我死去?”
“不用玩道德綁架,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說完,我不再停留,推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