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一陣大笑。
誰料賤男很不給面子的說道:“大哥我隻認一個,就是李小龍。而且結拜也得講究先來後到,我是第二個入夥的,所以我要當二哥。”
“那我隻能當三弟?”青陽道友略顯不滿,要不是摔斷了腰,他肯定要站起來理論一番。
賤男想了想:“不,你是。。。三十六弟!”
“噗!!”青陽道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我不是第三個入夥的嗎?”
“按常理來說,你的确是三弟,不過。”賤男分析道:“取名字有兩點要素,第一,要簡潔大方;第二,要朗朗上口,道友,這可是爲你好啊。”
聽完這段解說,青陽道友感動得熱淚盈眶:“豈止朗朗上口,簡直波濤洶湧啊!”
………………
這次道教協會來了二十多人,領頭的是個魁梧中年,名叫張濟,據說是個厲害角色,他們帶了兩輛卡車,車上裝有十幾個透明的隔離箱。
據韓欣瑩介紹,這些隔離箱都是特制的,專門用來關押僵屍或鬼怪。現在的道教協會隐隐分成兩派,一派主張用古代流傳下來的道術;另一派主張與時俱進,用科學的方法對付僵屍和鬼怪,而張濟等人,就是後者。
他們帶這些籠子過來,就是想抓村民回去研究,隻可惜他們注定會失敗,因爲村民們一旦離開安甯村,就會魂飛魄散。村長那麽厲害,研究了九百多年,才找到解決方法,這些人想把村民抓走,無異于癡人說夢。
道教協會内部商議一陣後,朱寒松走了過來,說道:“小夥子,借你的天眼朋友一用,你受了傷,就别進去了。”
其實我早猜到他們會讓賤男跟進去,因爲隻有天眼才能看見惡靈,這種事無法避免。但賤男還是個菜鳥,萬一死在裏面怎麽辦?于是我說道:“不要緊,都是些皮外傷,我也進去幫忙吧。”
朱寒松看出了我的顧忌,說道:“也好,那你輕易不要出手,以免傷口開裂。”
臨走前,賤男還依依不舍的跟青陽道友告别:“三十六弟,你安心養傷,等我們回來。”
“大哥二哥,你們也要小心!”青陽道友鄭重地回道。
就這樣,除三名傷員外,其餘8人全部進入安甯村,解決剩餘村民,以免他們繼續害人。。。
……………………
進入村子之後,8人分成四組,搜索每一棟房子,每一個角落,連地窖都看過了,卻沒發現任何蹤迹。
但這屬于正常現象,現在那幾個村民猶如驚弓之鳥,哪還敢露面?必然是找地方藏起來,可安甯村就這麽大地方,再藏,又能藏到哪去?
果不其然,在我們去往後山的路上,賤男說看到了一隻惡靈,但那惡靈遠遠看到我們後,立即遁地逃走,估計是回去給同伴報信。
沒過多久,一個中年村民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站在距我們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喊道:“誰是領頭的?出來跟我說話,我要談判!”
陳老上前一步,問道:“你想談什麽?”
中年村民面色緊張:“我們要求和解!其實我們也不想害人,但不吃肉就會死,況且當年是村長把我們變成這樣的,現在他已經死了,沒必要将我們趕盡殺絕!”
還沒等陳老回應,張濟便冷哼一聲:“怪物就是怪物,沒有被原諒的資格,給我拿下!”
四名大漢直接沖了出去,那村民見勢不妙,轉身就跑,速度還挺快,以我的專業眼光分析,除非四名大漢拿出劉翔的速度,否則沒戲。
張濟顯然也看出了這點,他冷哼一聲,拿上捆屍索,一個箭步便沖了出去,速度遠超常人!我剛才就發現他是個練家子,沒想到還挺厲害。
張濟往前跑了十幾步,将捆屍索扔了出去!精準套住村民的脖子,用力一拉!村民直接栽倒在地,其餘四名大漢一擁而上,将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衆人紛紛鼓掌,稱贊張濟厲害。
賤男也跟着拍手,同時問道:“大哥,他扔繩子比你扔符咒還厲害嗎?”
我也拍了兩下手,說道:“發力技巧不同,沒什麽可比性。不過,他扔的很準,應該下過一番苦功。”
一名按住村民的大漢問道:“張哥,咱們現在就押他回隔離箱?”
張濟搖搖頭:“在這等上片刻,看有沒有其他怪物前來營救,也好将他們一網打盡。。。”
……………………
就這樣,等了半小時左右,并沒有其餘村民出現。
于是衆人決定先退到村口,再做決定。
走到村口時,被押着的村民忽然劇烈反抗,在反抗過程中,張濟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将其口中塞的毛巾打落,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别帶我離開村子,我會死的!”
“好。”張濟用手帕擦了擦拳頭:“就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同夥的下落,可饒你不死。”
村民痛哭流涕:“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都是流動性的,沒有固定地點,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出去真的會魂飛魄散啊!”
“冥頑不靈,帶走!”
“等等。”賤男走到前面說道:“我可以作證,他離開村子真的會挂。”
張濟冷聲道:“少管閑事,滾開!”
賤男退了回來,問道:“大哥,我可以打他嗎?”
我掃了賤男一眼:“如果你打得過,去吧。”
“好,我要組織人手。”
“找你三十六弟嗎?”
“沒錯!”賤男氣呼呼的跑到青陽道友擔架旁,尋求幫助,道友聽完火冒三丈,有氣無力地說道:“二哥,扶,扶我起來,我可以打!”
我趕忙按住青陽道友,說道:“劍南,少生事端。”
賤男站起身:“好吧大哥,我聽你的,但他剛才讓我少管閑事,所以我不想幫他了,剩下那幾個村民,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張濟态度确實很差,而且賤男不想去,我也不能強求,于是跟朱寒松打了聲招呼:“前輩,我們有些私事要處理,先走一步,順便送青陽道友去醫院。”
朱寒松楞了一下:“那你的天眼朋友能否。。。”
“他不想留下。”
“唉,好吧。”朱寒松歎了口氣:“張濟雖然脾氣差,講話蠻橫,但本性并不壞,他是個不幸的人,希望你們不要記恨他。”
我微笑着搖了搖頭,跟相識的幾人告别後,便帶着賤男和青陽道友離開了。。。
……………………
由于安甯村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所以我給徐凝柔打了電話,讓她安排一輛車過來,隻等了半小時,就有一輛房車停在我們面前。
連我都吓了一跳,因爲我跟徐凝柔說到是:最好來一輛寬敞的車,可以放擔架的。
徐凝柔緊張的問:“你受傷了嗎?”
我回道:“不,我隻受了輕傷,不過有位道友躺在擔架上,我得送他去醫院,所以。。。”
徐凝柔松了口氣,說會盡快安排。
我本以爲會來一輛商務車或吉普車,沒想到卻是房車。
上車後,青陽道友躺在擔架上稱贊道:“不愧是大哥,一個電話叫來房車,我艹,還挺押韻。”
賤男坐在房車的冰箱旁,一邊翻找食物,一邊說道:“那當然,也不看是誰大哥!”
我滿頭黑線:“這幾天都沒休息好,你們睡會兒吧,我去前面跟司機聊聊。”
說完,我便去了副駕駛。因爲我受不了,一個比我父親年齡還大的中年人管我叫大哥,還樂此不疲。。。
……………………
三小時後,車停在全市最好的醫院,我幫青陽道友墊付了一萬元醫療費,然後自己也交了五千。我準備在這住幾天,把傷養好再走,免得回家之後父母擔心。
賤男請假回家了,反正我要住院,也沒什麽事,就同意了,臨走前給了他五千元,其中三千是第一個月工資,另外兩千是獎金。
賤男走後第二天,青陽道友便做了手術,情況還算樂觀,他雖然腰椎骨折,但并沒傷到神經,不會造成癱瘓。不過恢複之後肯定會有些影響,比如不能過度操勞。
我傷口縫合之後,每天換藥就行,所以和青陽道友住一間高級病房,順便照看他。
不得不說的是,青陽道友沒有妻兒,沒有兄弟,隻有個年事已高的老母,他不敢把骨折的消息告訴老母,所以不會有人來照顧他,這個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我頭上。。。
……………………
轉眼,便過了四天。
青陽道友一口一個大哥,叫得親切無比,我糾正了很多次,卻沒有效果。
我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準備明天就拆線走人,已經離家太久,我得回去一趟,免得父母擔心。另外,賤男說明天會過來替班,照顧三十六弟。。。
而此時,青陽道友晃了晃水杯說道:“大哥,沒水了,你去接一杯吧。”
我已經懶得糾正,說了聲‘好’,便拿着杯子出去了。
由于病人太多,醫院床位不夠,走廊裏臨時加了很多床。而我門口也有一個床位。此時,有一個帶着耳釘的黃發青年坐在床上,胳膊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正在輸液。
我站住腳步,看了他幾秒。他似乎感應到了目光,擡起頭蠻橫地問了一句:“看什麽看?”
我沒有說話,徑直往水房走去,至于爲什麽要看?因爲他印堂發黑,身邊有陰氣,很明顯是被鬼纏住了,不過要不要救這種人,我還在考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