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了,大師。”劉金龍指着地上的盜洞道。
我掃了一眼,隻見這盜洞自上而下,四五米深,有井口般粗細,下面漆黑一片,讓人不寒而栗。我指了指地面道:“看,這盜洞周圍有不少腳印,想必是血煞留下的,走吧,下去看看。”
劉金龍頭,轉身吩咐道:“王冬,你先下去探路。”
這王冬約有三十歲左右,個子不高,三角眼,目中帶着陰狠之色,一看就不是善茬。聽到雇主的吩咐,他目光閃爍幾下,道:“金龍哥,不是我不想下去,而是剛才不心扭到了腳,行動不便,你看。。。”
早不扭晚不扭,偏偏這個時候扭?劉金龍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他在推脫,于是不悅道:“那你們商量吧,總要有人下去探路,别你們五個腳全扭了。”
這話的一也不客氣,可見劉金龍也動了怒。
我揮揮手道:“别吵了,我去。”
劉金龍微微一愣,随即不滿地對幾個弟道:“你們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固定繩索,難道想讓大師跳下去?”
我卻搖搖頭:“不必。”
完,一縱身便跳了下去,隻留下目瞪口呆的衆人。
落在墓穴中,我也不敢大意,趕忙用手電晃了晃四周,隻見這墓穴用石闆搭建,想必葬在這裏的必定是一位大富大貴之輩。
“大哥,下面怎麽樣?”賤男趴在洞口問道。
“暫時沒什麽危險。”我一邊探查,一邊随意回了句。
聽到沒危險,賤男摩拳擦掌:“你們都讓開,我也要跳下去!”
衆人趕忙阻攔:“兄弟,你可别想不開,有什麽事跟我們。”
賤男還不樂意了:“大哥,他們不讓我跳,你句話。”
我微皺了下眉毛,提醒道:“不怕摔斷腿的話,你就跳吧。不過醜話在前面,你要是不能行動了,可别指望我背你出去。”
“放心吧大哥,以前我住精神病院的時候經常逃院,練就了一身翻牆本領,這個高度摔不死我!”賤男信信心滿滿地道。
見他如此執迷不悟,我也沒多加阻攔,這厮果然傻不拉幾的跳了下來!但想象中的血腥場景并未出現,反之,他除了落地姿勢有些狼狽外,還真沒受傷,而且還臭嘚瑟的看了我一眼。
我懶得搭理他,繼續觀察周圍。
此墓室呈正方形,長寬都在六米左右,靠牆的位置有兩個書架,上面放滿了古籍;墓室中央擺着一個大型香爐,約有一米高,爐蓋上有個狻(suan)猊(ni)雕像,雙目圓睜,胸挂銅鈴,頗爲傳神。
而此時,賤男也注意到了香爐,走到附近,假裝很專業地看了看,道:“大哥你看,這獅子雕像莊嚴肅穆,匠心獨運,以我專業的眼光來看,肯定是出自一位大師之手!”
我無語了一陣,糾正道:“那是狻猊,不是獅子。”
賤男一聽,樂了:“大哥你什麽?蒜泥?少騙人了,我吃過,根本不是這樣的。”
“滾蛋,這叫狻猊,聽過龍生九子嗎?這狻猊便是其中之一,雖然長得像獅子,但仔細看還是有區别的,而且這香爐保存完好,應該是件珍貴的古董。”
話間,其餘人也陸陸續續下來,劉金龍聽到我們的對話,笑道:“大師年紀輕輕,眼光卻很獨到,這狻猊香爐成色極好,怕是能拍賣出千萬的價格,隻可惜太重了,沒法弄出去。”
我看了他一眼,目光略帶深意,劉金龍趕忙閉上嘴巴,不再多。
很快,九個人全部來到下面,我看向劉金龍道:“介紹一下這古墓吧。”
劉金龍頭,面色嚴肅起來:“這座墓規模頗大,共有1間墓室,其中六間帶有機關,不過我們上次已經排除。主墓室在右邊,邱立友,陳吉,你們兩個在前面開路。”
兩名弟面色一僵,看向王冬,王冬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們照辦,縱然兩名弟萬般不願,也隻能硬着頭皮往前走去。
他們步步爲營,走得極爲心,剛過兩間石室,隻聽邱立友驚呼道:“潘子!我看見潘子了!陳吉,你看見沒有?”
陳吉有些驚恐,向後退了一步:“确實有道影子在前面的石室一閃而過,不會是髒東西吧?”
劉金龍聞言,走到前面問道:“怎麽回事?前面有人影?”
“沒錯,金龍哥,肯定是潘子!我倆從一起玩到大,他化成灰我都認得!”邱立友十分肯定地道。
“他怎麽會在這?難道。。。”劉金龍聲嘀咕着,忽然面色一變:“快去前面看看!”
衆人心翼翼走進前面的墓室,剛踏入裏面,我心中頓時一驚!隻見墓室左右竟然有數十道身影!但仔細看去才發現,原來都是陶俑,奴仆形象,全都跪在地上。
另一名弟打趣道:“哪有什麽身影,難不成這些陪葬品成精了?”
“喪狗,比少他媽風涼話!就算我眼花了,難道陳吉跟我一起眼花?哪有這麽巧的事兒?”邱立友罵罵咧咧地道。
我心中雖然對這些混混不喜,卻也同意邱立友的話,兩人同時眼花的幾率很低,所以這間墓室多半是有古怪,于是拿着手電觀察四周,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迹。
結果卻令我很失望,這間墓室就0平左右,不一目了然,卻也沒什麽藏東西的地方,除了陪葬陶俑外,并沒有其他東西,甚至連個鬼影也沒有。
就在此時,賤男忽然道:“下雨了。”
“下什麽雨?我們在古墓裏,就算下雨了也淋不到你。”着,我将手電照向賤男,隻見一道血痕從他額頭流淌下來,這是???
我趕忙将手電往上面晃去!隻見一個人如同壁虎般貼在棚上!他臉上血肉模糊,仿佛被野獸啃咬過一般,一隻眼珠都不見了!而手電光似乎驚吓到了他,隻見他低吼一聲,四肢落地,仿佛野獸般跑向更深處的墓室。。。
由于其面目太過猙獰,所有人都愣住了,連我也不例外!一時間竟忘了阻攔!
“他。。。真的是潘!”劉金龍面色震驚,半天才憋出這麽句話。
沒錯,雖然那人面部血肉模糊,但從衣服還是能夠辨認出身份,的确是失蹤的潘無疑!可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他變成那樣?
劉金龍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便調整好情緒,問道:“大師,潘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詐屍了?”
還沒等我回答,賤男便深沉地道:“我已經有眉目了!”
既然他想,那就讓他好了,于是我遞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下去。
賤男繼續沉聲道:“潘身上陽火全滅,已經是個死人,但卻能像蜘蛛俠一樣飛檐走壁,倒貼在天花闆上,如果沒看錯,他應該就是最新款的蜘蛛俠僵屍!!”
前面分析的還有模有樣,可聽到最後一句,我差沒一腳踹死他!還蜘蛛俠僵屍,你tm咋不是海綿寶寶僵屍呢?
我瞪了賤男一眼,道:“潘已經化作遊屍,這種東西頗具智慧,需盡快除去,否則敵暗我明之下,大家都會有危險。”
喪狗撇撇嘴,不屑道:“能厲害到哪去?他生前就被我欺負,死後也是膿包一個!”
邱立友聽不下去了,罵道:“喪狗,你别嚣張的太早,不定潘子第一個就來找你!”
“好了,都别吵了!”劉金龍不悅道:“喪狗,你既然不怕,那你去前面開路好了。”
喪狗一愣,他也就嘴上占占便宜,哪敢真去開路?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望向王冬:“姐夫,你一定要救我啊!要是出了什麽事,你怎麽跟我姐交代?”
王冬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這舅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事逞什麽口舌之利?要不是下一步計劃還要用到他,真是懶得管他死活!雖然心中厭惡,但王冬還是陪了個笑臉:“金龍哥,這子嘴賤,回家我一定好好管教,未免他們再吵起來,就讓喪狗跟我斷後,行嗎?”
劉金龍沒什麽,算是默許,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去。
“大哥,什麽是遊屍啊?”賤男跟在我旁邊問道。
衆人都豎起耳朵傾聽,我聲調提高了些,道:“古籍中關于遊屍的記載并不多,這東西也不常見,大家都心,不要分散,如果他再出現,我自會出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