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派人來騷擾老娘,老娘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否則回家打斷你的狗腿!老娘說到做到!
說道做到……
容四爺看着那一串話,心尖顫了一下,漆黑幽深的眼眸落到了“打斷你的狗腿”那六個字上,他渾身一震,睫毛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隻覺得身後立馬出了一身冷汗。
他手微微抖着,拇指按在屏幕上,還是回了個“好”字。
随後,容四爺就将安錦身邊跟随着的人都撤了回去。
接受到容四爺消息的一瞬間,所有人愣了一下,然後原路退回到了總部。
安錦擺脫掉了人,丢掉身後的那一串尾巴,她才開始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買了一張飛機票,坐在機場正準備登機,那一串亂碼的手機号就給她發了消息過來:“你要去那?”
他知道了,她沒有買回國的機票。
他了解她,亦如安錦也了解他一般。
安錦低眉看了一眼:“你不也沒告訴我嗎?”
對面好像沉默了一會兒有說話。
“别去危險的地方,有事聯系我,好不好?”
他後面那幾句好不好,幾乎是用了商量的語氣,安錦不是他養在家裏面的金絲雀,他這輩子也不想将她困在家裏,可更不想讓她跟着自己吃苦。
“嗯。”安錦伸出手也給他回了一個嗯字。
容華得到了安錦的保證,随後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等我回家。”
“很快的。”
安錦的飛機來了,她關了手機直接登上了飛機。
坐在窗口眺望碧藍色的天空,安錦的心境也突然不太一樣了。
她沉靜的面容隻是安安靜靜的靠在窗前,一雙漂亮的鳳眸水潤的凝視着那潔白的雲朵,女人那雙纖細柔軟的手不斷的摩擦着手中的手機邊沿,仔細刻畫着最完美的輪廓。
“女士,你飛往H國也是因爲商務出差嘛?”一道低沉的男音響在了安錦耳邊,打斷了她腦海中的思維。
她回頭側目,就看見一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年輕男人面容含笑的看着他,看起來很斯文,他舉止言談都很文雅,身上的西裝都是品牌,看的出來也是個富貴人家出生的人。
安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是。”
相比較起安錦的冷漠,那男人倒是顯的有幾分熱情。
像這樣的大美人,高冷一些,總是能夠讓男人多容忍她們幾分,包容她們幾分。
更何況是這種溫柔似水一樣的大美人,那絕美的臉頰和濃密的睫毛,殷紅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很難讓人不爲她心動。
言然掏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臉上依舊是帶着溫和的笑容:“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去H國,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聯系我。”
“這裏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能有幫助你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安錦垂眸,盯着他手上的那張名片看,伸出那雙芊芊細手從他手中将那張名片抽了出來:“多謝。”
她的語氣依舊是有一些淡漠,但他确實是有進步了不是,至少名片被收下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放大,他看着旁邊的美人沒有想要攀談的意思,他作爲一個合格而優雅的紳士,雖然不會過多的去打擾美人的心情。
安錦收下那張卡片之後,言然就沒有再打擾她。
兩個人相安無事了幾個小時之後,飛機終于降落在地。
離開之前,言然高大挺挺拔的身材身子站在安錦面前,還沖着她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他長的也算是俊美,氣質也特别的好,很多過往的女孩子都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安錦面無表情的沖着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男人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放大。
他相信自己的男人魅力,多金又帥氣,恐怕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抗得住他的追求,更别說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追求一個女人。
不過這個女人确實是漂亮。
值得他親手去追。
隻是,美人能夠這麽暢快的理解他的意思,他心裏面又說不上來的有幾分失落,總感覺這個漂亮的女人又缺了一些靈魂,他現在開始懷疑,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某些想讨好他的人,特意放在他身邊來的吧?
還容不得他多想,那個窈窕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那麽靓麗的身影突然消失,他心頭又說不上了有一些患得患失的惆怅,不過他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相見的。
“總裁,言珩先生早已經在會議室等待您了。”身旁的助理忍不住開始提醒道。
言然轉身彎腰進了車,那張溫和而俊美的臉籠罩在玻璃窗上,帶着一些說不出來的冷漠,他的眼中那股溫和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安錦轉角看見一個垃圾箱,伸手就将手中的名片丢了進去,然後面無表情的打了一輛車離開機場。
這樣的場景,她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那些個男人無非就是惦記她的這張臉蛋和身材。
雖然他們的名片,就因爲業務已經落到了他們的手掌心中,不收,又會在心中猜測你的清高或者讓人心煩的不斷打擾你。
安錦最讨厭别人在這種事情上糾纏自己。
她直接打車去了李查德的别墅,李查德跟他那個小男友住在了H國,是一個中國人,不過是留學生,兩人在帝都的時候無意間遇到的,他還會說法語和中文,所以跟李查德交流起來也毫無障。
安錦沒有去他們兩個住的地方,而是去另外一棟别墅。
她剛到,李查德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額頭上還冒着細密的汗水,他氣喘籲籲的看着安錦,說出來的話聲線都不太穩:“Lynn,你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知道我這一路的走過來多累?”
“走?”安錦挑眉,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旁邊這輛豪車。
李查德眼睛瞎了,直接就當看不見:“是不是想過來散一散心?”
“哎,我可是把我家裏面那位給抛下了,專門來爲你保駕護航的!”
他以爲安錦是因爲容四爺的事情傷心過度,所以才準備離開那個國都,出來度假的。
他知道那個男人對安錦有多重要,他的死亡,恐怕沒有誰比安錦更加的絕望和難過了。
他甚至還怕安錦想不開自殺呢。
所以他才不得不忍痛割愛,把他家那位放家裏面。
“你去查一下JK的身份背景和家族曆史。”
“他不可能是突然一下子在道上成名的,他身後一定有誰給他做支撐。”
如果沒有豐厚的底牌,JK的勢力不可能會一瞬間這麽膨脹,他是那個家族裏面的私生子,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的一個小人物而已。
如果是這麽推測的話,他父親并沒有跟他在名義上真正的斷絕關系,他很有可能在暗中的推了一下。
以前安錦沒有去查過,JK費盡心思隐藏的身份,怎麽可能會讓人輕而易舉的就查出來?
更何況他這人生性多疑,更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牌給暴露出來。
JK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他父親這樣铤而走險?
他難道不知道,這一步棋走的無疑是将他整個家族推向火坑裏面?
或者說,JK拿捏做了他的什麽把柄?
安錦這些通通都要知道。
JK假死,恐怕某些人都還不一定知道吧?
李查德聽完之後,他開始抓耳撓腮,欲言又止的看着安錦,其實,他出于個人的私心,是不希望安錦深陷在仇恨當中。
容四爺他的身份盤根錯雜,生前勢力如此的強大,他一走,自然會有居心叵測的人想取而代之,幫會裏面已經分爲了幾個派系,亂成了一團粥。
他們那些人如果要是知道安錦的存在,知道她出了中國,恐怕會将更多的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
容四爺是死了。
可他流了一個兒子。
這是他唯一的血脈,唯一的繼承人。
那些人很有可能會把主意打到安錦和初堯身上。
安錦看着李查德爲難的神色,伸手敲了敲車蓋:“想說什麽就說。”
“别遮遮掩掩的,婆婆媽媽的。”
李查德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安錦:“你是不是想爲容華報仇?”
不等安錦回答,李查德又急匆匆地開口:“你可能不了解國外現在的形式,你看着窗外的天空如此的藍,晴空萬裏無雲。”
“可這平靜下面的生活已經徹底亂套了。”
“X先生一死,他手底下的那群人就開始搞爆亂,再加上JK的掌權和強硬的鎮壓,外面的天早已經變了'。”
“現在的JK,不是憑借我和你的兩人之力就能幹掉他的。”
“安錦,風險太大了。”
“更何況,那些人要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一定會喪心病狂的将魔爪伸向你。”
“誰讓你是X先生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遺孀?”
“容四爺在國外的仇人有多少,你恐怕就根本無法想象得到。”
現在想去殺那些人太難了。
根本就是去自投羅網。
安錦輕輕的淺笑了一下,她擡起眼眸,眺望天空,語氣說的是那般的笃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