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安在容氏集團的股份全部以低價轉賣給了安錦。
你相信嘛,這個男人,出軌成性,卻将家中的所有财政大權都交托在了陳瑞華手裏,外人都說,她嫁了個好老公,倆人青梅竹馬,陪他走過了少年到青年再到老年。
多麽讓人羨慕。
如今,卻是成了整個上流圈的笑話。
顧成安滿她滿的好苦啊。
陳瑞華站在車來車往的車流,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流了出來,她無助柔弱的肩膀慢慢的被壓垮了。
她的所有青春,都被人拿去喂狗了。
他入獄,她幫他鬧,綁架安錦的孩子,大鬧她的公司,卻原來被告知,真相遠遠比她來的還要可怕。
“顧成安啊,顧成安,你把我耍的團團轉啊!!”陳瑞華撕心裂肺的大吼了出來,她淚流滿面,滿臉悲戚,猶如萬念俱灰。
她連死的沖動都有了。
死了幹淨。
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還有兒子啊。
她還有兒子。
馬路邊的女人崩潰的大哭着,哭的撕心裂肺,像個瘋子一樣。
她失去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丈夫,她失去的幾十年的自己。這幾十年,會讓所有習慣定型,當生活中充斥了某個人的影子後,無論以後再遇到什麽,都是杯弓蛇影。
因此繼續存在下去,就變成了一件異常困難的事情。
手邊的茶杯,蓋在身上的被子,打開窗戶聞到的花香,穿透雲層潑灑下來的日光,都會成爲觸動記憶的引子,誘發疼痛。
最主要是,信念崩塌了,她不知還能相信什麽了,那麽信任的人,成爲了心口的那把刀,所以她無法與這個世界和解。
她穿着一身名牌的衣服,妝容端莊,歲月不曾給她留下太多的痕迹。
可她此時此刻那滿身的狼狽,讓所有人投來了異樣的眼神。
她全然不管不顧了。
她被一個男人蒙蔽在鼓裏,被他耍的團團轉,這麽多年的真情實意,終究是錯付了。
她絕決而又滿含恨意,跟顧成安撕破臉皮,他不讓她好過,讓她如此惡心,如此痛苦,她也不會饒了他的!
陳瑞華沉靜的回家,不動聲色的轉移财産,她跟安錦做了交易,安錦幫她将顧成安淨身出戶,她把顧成安所有股份低于市場價賣給安錦。
這會虧很大一筆錢,陳瑞華知道,她不在乎,她隻想讓顧成安牢底坐穿,他做了這麽多讓她惡心的事情。
她惡心透頂了。
她愛了他幾十年,這個男人這幾十年都在跟不同的女人鬼混。
陳瑞華渾身發抖,眼睛猩紅而可怕,她想殺了他,想跟他同歸于盡。
她連命都不要了,想把他救出來,可換來的确實這樣的報應,她被蒙騙在鼓裏,被騙的好深啊。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搬不動顧成安,可有一個人行,那就是安錦。
理智回籠的聰明女人,男人一旦惹怒她們,他的所作所爲,付出的代價,絕對是百倍!千倍!
安錦站在窗前看着那道踉踉跄跄的身影遠去,眼神帶着幾分幽暗。
她本來不打算幫。
是陳瑞華眼裏那股恨意和狠勁讓她同意的。
女人啊,永遠不要爲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事業。
不值得。
到頭來,害你害的最慘的,永遠是你最親近的枕邊人。
安錦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合同,顧成安這個老東西居然這麽放心自己的老婆,拿捏人心倒是有一套,不然,他怎麽敢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陳瑞華?
得來不費功夫。
她還得謝謝顧成安的那倆個小老婆。
顧成安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瑞華是一個聰明通透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被男人和愛情蒙蔽,在商場上這麽多年,絕對有她的一方立足之地!
隻是可惜了。
“謝塵,帶人去接收他的公司。”安錦将手中的合同丢了過去。
“是。”謝塵連忙接過合同,立馬去辦了。
次日清晨。
安錦給倆個孩子做了簡單的早餐,把他們叫到了跟前。
倆個小家夥坐在凳子上,很乖巧的看着她。
安錦喉嚨動了一下,低垂着眼眸:“小乖,毛毛,媽咪要出去辦點事情,可能要過幾個月才能回來。”
她眼睛澀澀的看着面前這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聲音沉靜淺淡:“你們跟着奶奶生活一段時間,好嘛?”
毛毛擡頭看她,眼睛漆黑透亮:“你要去找他嘛?”
小乖愣了一下,眼眶紅了:“媽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安錦伸手摸了摸小乖的柔軟的發,自從上次讓他們面壁牆角過後,小乖就特别的聽話,安靜。
安錦看着窗外的天空,無聲中暗淡了一雙眼眸。
她也不知道還能找到他嘛,她不相信容華就這麽沒了,那男人這麽聰明,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就沒了?
可她找不到他,在這個世界上,沒他的一點消息。
“媽媽,我覺的,他還活着。”初堯一勺一勺的舀着粥吃,小臉精緻又漂亮。
小乖聽得眼睛紅得像兔子,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哥哥,努力的憋着眼淚。
“粑粑真的還活着嘛?”她奶聲奶氣的帶着哭腔,抽噎了一下,眼睛睜的大大的,亮亮的。
安錦抿唇,點了點頭。
她不相信那人就這麽沒了。
那禮物怎麽解釋?
蛋糕呢?
安錦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安睿翼讓人送來的蛋糕。
或者,她應該去見一見她那個父親。
“媽媽,你去吧,我可以照顧妹妹的。”
小乖重重的點了點頭,聲音哽咽:“媽咪,哥哥會照顧我的。”
“我也覺的,粑粑那麽厲害,不可能死的。”
“他們都在騙小乖。”
安錦眼睛紅了,眼淚滴落了下來,所有人都說他沒了,她兒子告訴她,他一定還在。
她也覺的,他怎麽可能就沒了呢?
明明她已經提前告訴容華了,他那麽聰明,不可能想不到的。
“媽咪,以後我會乖的,再也不跟陌生人走了。”小乖擡手擦了擦眼淚,眼淚跟珠子一樣掉了下去,怎麽也擦不完。
她太想粑粑了,他們說,他們知道她粑粑在那裏,隻要她跟他們走了,就可以見到粑粑了。
她知道這些人是壞人,可小乖真的好想簡單爸爸。
到底還不錯是一歲多的孩子。
她奶聲奶氣的道錯,眼睛濕潤潤,紅通通的看着安錦:“小乖知道錯了。”
那模樣,像極了容華喝醉酒時候的樣子。
安錦揉了揉小乖細軟的發,無聲的安慰。
安錦也終于推開了他們的卧室,牆壁上還挂着容四爺和安錦的照片,結婚照。
女人笑魇如花,男人俊美無雙。
看起來很般配。
男人嘴角挂着一抹淺淡的弧度,一雙深邃的鳳眸看着鏡頭,很有威逼感,渾身散發着王者般強勢的氣息。
安錦靜靜的站在那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
小乖慢悠悠的爬上樓,她小手扒在門邊,湊着一顆小腦袋往爸爸媽媽的卧室看,安錦在收拾行李,一些簡單不繁華休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到了行李箱中。
小乖看着安錦纖細的身影,軟糯糯的小聲叫道:“媽咪。”
安錦回頭,就看見她小女兒站在門外看着她,眼睛紅成了小白兔。
“小乖,進來。”
小乖走過去,一下子撲到了安錦懷裏面,頓時就哭了出來,她軟軟糯糯的,小聲的嗚咽着。
這是安錦第一次離開她,還要這麽長時間,小乖都看不到她媽咪了。
她有些難過。
“媽咪,你還生小乖的氣嘛?”小丫頭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很傷心的問,她向安錦保證道:“以後我會聽話的。”
安錦将她抱了起來,親了親她的臉頰:“以後聽爺爺和奶奶的話,也不要讓祖母和祖父擔心。”
小乖含淚點頭。
“媽咪不怪你。”
“你是我女兒,我知道你很聰明。”
“下次,任何人說要帶你去找爸爸,都不要相信,懂嘛?”安錦摸着她的臉蛋,跟她對視着:“媽咪會去找爸爸。”
小乖抽噎了一下,紅着眼睛,努力的點左小腦袋。
“幫你把爸爸給你帶回來,好不好?”
小乖強忍着淚水猛的點頭。
“以後,你想學黑客,就跟着謝塵哥哥,想學武術就跟着野哥。”
“在家裏,聽爺爺奶奶的話。”
“媽咪在外面也不一定能随時聯系你,還有可能不能回複你消息。”
“你都不許去找媽咪,明白嘛?”
“任何人給你說的話,都不要信,尤其是說帶你來找媽咪。”
小乖:“好,小乖記住了。”
安錦樓着她抱了一會兒,收拾完行李,她把孩子哄着睡午覺,托着行李箱就離開了别墅。
窗外傳來車子的轟鳴聲,小乖一咕噜從小床上爬了起來,她小身子跪到窗簾邊,扒着窗子往下看,眼淚一直不停的在眼睛裏打轉。
眼淚嘀嗒,嘀嗒的掉在小手上,小乖又擡手擦了擦,很傷心,很難過。
初堯站在她旁邊,沉默着沒有說話。
兄妹倆誰都沒有開口。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平靜幸福的家朝着另外一個軌道扭轉。
一輛漆黑透亮的豪華車停在了一處監獄外。
安錦去了監獄,見到了安睿翼,時隔這麽久,父女倆再次相見,沒有了劍拔弩張,沒有了硝煙彌漫。
那道冰冷的鐵窗将倆個人隔離在兩邊。
安錦隻是看着安睿翼,眸色漆黑透亮:“爲什麽要給我送蛋糕?”
安睿翼仿佛是知道他會來找自己一般,嘴角勾着了一抹溫和而平靜的笑,那眼底,帶着幾分苦澀,帶着幾分痛苦的掙紮。
這天底下,沒有那個父親想跟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仇有怨。
“喜歡嘛?”
“是你讓人送的?”安錦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不放過他眼中的任何情緒。
他不再說了,緘口不談,隻是另外的看向别處。
安睿翼說:“小的時候,我就最疼愛你。”
“隻是沒想到後面會這樣。”
“錦兒,你一直對我有怨氣,我知道,你妹妹……她是無辜的。”
“大人的事情,我不希望上升到你們孩子之間。”
“爸爸也不求你其它的,我也知道,你喜歡心兒,隻是一直不肯承認。”
“因爲我和她媽的關系,因爲小時候我把她放到南煙身邊養。”
安錦厲聲打斷他:“夠了!”
“我今天來不是聽你廢話的'。”
“既然你給不了我答案,我自己去找。”
“你就好好的在裏面改造吧,拿着對我母親的愧疚!”安錦眼神冰冷的像掉了冰渣子一樣,冷的可怕,駭人。
她說完,轉身就走,走的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一點也不想跟安睿翼再多說一句話。
一句話也不想跟安睿翼再多費話一句。
那孤傲淩厲的背影帶着幾分絕決,單薄的背影和那冷冽的性格,像極了她母親的樣子。
安睿翼手指攥得很緊,他看着安錦的背影,終究是不忍心的閉了閉眼睛:“安錦,有些事情不要隻看眼前。”
“要往更長遠的地方眺望。”
“你是我女兒,我不會害你。”
“忍一忍,風平浪靜。”
“忍過之後,就會雨過天晴了。”
“你不要做傻事情!”
安錦腳步蓦然一頓,沒有回頭,繼續走。
忍一忍,風平浪靜。
忍過之後,雨過天晴。
忍過之後,雨過天晴。
雨過天晴……
安錦倏然轉身,看向安睿翼,她的眼神犀利而沉寂,隔着段距離,她心中真正想要問出來的話,卻不能說。
她隻想問:容華在哪裏?
安錦擡眼,看向角落某處的攝像頭,眼神越發冷漠。
她沒辦法問。
這裏,是公家的地盤。
她清楚的知道,作爲容華的妻子,她和安睿翼的一言一行,恐怕從她進來開始,就已經被監視了起來。
她握緊了拳頭,眼神猩紅,擡頭看着安睿翼:“真的能雨過天晴?”
“錦兒,容華的事情我聽說了。”
安睿翼沙啞着開口:“你忍一忍。”那人不會不管你的。
那蛋糕,安睿翼心中隐隐約約有個猜測,他似乎已經知道是誰以他的名義去送的了。
那男人向來霸道,占有欲很強。
别的男人一靠近他女兒,他身邊的人都會自動屏蔽,更何況,是這個來路不明的蛋糕,哪怕是這個蛋糕是他送的。
那更加不可能。
安睿翼以前也不是沒往容家給安錦送過東西,全部被退回來了。
隻要是以他名義送過去的,全部都會被退回來。
所以,這蛋糕,絕對是有人借他名義送的。
而這個人,安睿翼直覺告訴他,是容四爺。
而他不能說,他不能對安錦說。
這裏裏外外,這麽多一雙眼睛盯着他看,窺探着他的隐私,他要是直接說出來,容四爺隻怕會被從新被盯上。
安睿翼自認爲對安錦,他的大女兒虧欠最多,又總是無意間傷透了她的心,他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個好丈夫。
他不外呼也是個虛僞的男人。
如今走到了這個地步,安睿翼不怪安錦。
他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安錦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眼神充斥着猩紅色,她有想問的話,不能問出口,安睿翼有想說的話,不能對安錦說。
如今容家淪落爲這樣,安睿翼即使在牢房裏,他也有法子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
安錦,他以前畢竟是真心疼愛過的。
“錦兒,都會好的,堅強一點。”
“沒事的。”
他這個時候,也終于不再淩厲帶着刻意的揣測,他也終于像個尋常的父親,像那個小時候疼愛小安錦的父親。
安錦擡眼看着他,面無表情,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動容。
她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安睿翼嘴唇上下噏動着,眼睛有些澀澀的,他看着那道孤獨單薄的背影,心中也泛酸:“丫頭,如果時間可以重新來。”
“爸爸不會再讓你出國,離開我身邊的。”
不會讓你這麽多年都在外面,養成了不跟我親近的性子,養成了有些涼薄的性子。
安錦沒有停下腳步,充耳不聞。
“你爸我沒用,幫不了你什麽。”
“你……好好照顧自己。”
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刺激的人生理鹽水都流了下來。
安錦擡手遮擋住眼光,眼角閃爍着晶瑩的淚花,她就像沒發現一般。
她微微仰頭,将眼角泛紅的淚逼了回去。
她從來不太喜歡掉眼淚,這是種無助,無能爲力的感覺。
安錦向來不喜歡。
安錦面容沉靜的站在監獄門口,一動不動的站了好半響,目光無神空洞的盯着某一處看。
直到她腦海中洶湧的情緒逐漸沉靜下來,直到她再次恢複了那層冷漠的外殼。
風吹動着她的衣角,獵獵生風。
終于她動了,腳步生風,頭也不回的上車開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十天後。
金三角……
JK的号碼無法聯系得上,他仿佛料定了安錦要找他麻煩一樣,開始消失了起來。
更或者,他忙着收獲戰果。
如今這一處的戰事吃緊,騷亂的人群湧動,轟鳴聲爆炸聲響徹在耳邊,讓人心悸。
安錦穿着一身黑衣,動作敏捷的閃過牆角,她拿着手中的匕首,眼神沉寂漆黑。
周圍都是拿着槍支駐守的“兵”。
JK在這裏,跟人有一場交易要達成。
這場交易,足夠他再豐渥自己的倉庫,強大自己的武器部隊。
這些“貨物”,會賣到中國去,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平民百姓。
足夠導緻成百上千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抽了這東西,一輩子都恐怕難以擺脫它。
這也是爲什麽鍾老會讓安錦來。
沒了容四爺的鎮壓,“毒*品”越發的泛濫,它是暴利,也是紅利,想賺黑心錢的人,都不會放過這筆撈錢的機會!
JK,這是在挑釁他們!
安錦看着一個粗礦的外國面孔手中拿槍,她宛如敏捷的貓,弓身貼在牆角,捂住他的嘴,搶手掙紮了幾下,瞳孔放大,安錦将他狠狠的按壓住,刀光一閃,喉嚨裏面的血濺了她一手。
她将人托到暗處,處理幹淨,找到了個入口潛伏了進去。
如今,金三角各種割據勢力分别控制不同區域,如果一個國家派人去圍剿的話,犯罪分子隻要撤退到另外幾個國家的境内,就能輕易地躲避危機。
擁有武器和裝備,軍事實力強大,甚至有資格跟周圍的“果家”硬碰硬。
即便是幾個“果家”聯合起來對其進攻,也很難将他們殲滅,反而會給自身帶來大量的身亡。
隻是這些勢力,也不會狠心下來對它圍剿,因爲它們有着密不可分的利益關聯,部分高層會用自己的權利爲保護傘,給裏面的犯罪分子提供庇護。
從根本上無法瓦解這種利益共同體。
她在暗處等待了大概半小時,大廳下面來人了。
爲首一個面容溫潤,嘴角含笑的男人,他身後跟着一群人,都有槍,這人,安錦再熟悉不過了。
JK,也正是薄輕語認識的那個言珩!!!
這男人不過就是頭披了身羊皮的狼,最善于僞裝溫文爾雅的紳士。
随後另外一方出現,幾十人,人手提着個箱子,每人一把槍支。
這是大型交易現場。
安錦擡手,用手中的特制小型攝像孔将面前的一幕直接錄屏,同步在了不遠處京城總部。
鍾老和幾個上面的高層就站在屏幕前凝視着這一幕。
他們身裝筆挺,一身軍綠色制服。
容丞也在其中。
所有人都面色沉寂的看着。
這些貨,足夠催毀千萬家庭!!
D品泛濫的根基,從來不是X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這些證據,卻不足以将X先生洗脫罪行。
“鍾老,這是你的人?”
“嗯。”
“很厲害。”
當初他們的人潛伏進去,都一一被弄死了,沒有再回來過,連屍體都沒找到過。
“這是代号幾?”
鍾老淡淡抿了口茶,笑而不語。
那人也不尴尬,便不再問了。
有些特殊人才,隻有鍾老這樣的人掌握着,外人根本無法知道,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安錦屏住呼吸,想要試圖再往前靠近一些,一雙寬大的手将她連人帶身一起扯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