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掩藏着多方勢力,每個國家都參與了進去,金三角那一帶,更是權力混亂。
那些勢力盤根錯雜,纏繞在一起,一旦出了問題,就會引起多國動蕩,引發不必要的冷戰。
而X先生這個身份後面的勢力更強大,這也是爲什麽他們隻會派人去查,卻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X先生是唯一可以跟JK對抗的黑暗勢力。
如今,X先生隕落,另外一方勢力,隻怕會猶如黑暗中的蒲葦瘋狂的生長,鍾老一時之間竟然覺的,X先生,也就是容四爺的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現在連制衡JK的勢力都沒有了。
他就猶如那山中沒有老虎的猴子,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歐洲部和金三角那一帶,接受到消息已經開始混亂了,連帶着東南亞都震蕩了,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情勢越發嚴峻。
鍾老突然心裏就不确定了,除掉X先生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沒他的牽制,各方勢力越發蠢蠢欲動。
最近幾天,刑事案件也在逐漸的增加,給警務人員增加了不少的工作,犯罪率破了曆史新高。
所有高層都産生了自我懷疑,這一刻,他們才知道,那個地方,沒了X先生,也會出現S先生,H先生。
永遠得不到和平和安全。
X先生死後,那個地方更加的殘暴無人性,血腥,人性的扭曲體驗得淋漓盡緻,犯罪率逐漸的程直線上升。
鍾老也沒有想到,除掉一個大魔頭,換來的卻是時局動蕩不安。
但更是萬萬讓他們沒有想到,X先生居然是他們國家的人,還是他們身邊的人!
居然還是容四爺!!
容丞和顧心語家庭培育出來的長子。
這更令人心驚膽戰。
任他們想破了頭腦,你絕對猜不出來。
第一時間,确定是容四爺,上面就十分的重視,派了不同尋找的隊伍來抓人,他們不能打草驚蛇,一旦目标人物跑了,出國了,他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是沒想到,有人會比他們先動手!
還把他給殺死了!
鍾老在得知容華死亡的消息,他心中的不安和不祥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了,他們被别人當成槍使了。
X先生死亡,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黑吃黑,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無非是利益被侵犯了。
而如今,JK掩藏在暗中終于湧了出來,開始一方獨大。
“安錦,你要想好了。”鍾老找到她面前,再一次問道。
安錦颔首:“嗯。”
他閉了閉眼:“國外的關系就猶如一根盤根錯節的大樹,你動了多方勢力的蛋糕,他們……必然不會讓你回國的。”
還有可能讓她死在外面。
而他們,沒辦法給她提供支援。
JK這人狡猾,國外不夠他肆意揮霍的,狼子野心般,心思缜密的男人隻怕更加狠辣不好對付。
安錦儉眉:“學生知道。”
鍾老心猛的顫了顫,手指一片冰涼:“安丫頭”他動了動唇,額頭上那道法令紋越發深了,看起來像皺巴巴的疤痕一般:“我們沒想過要讓他去死。”
“上面發來的命令隻是想把他抓住,容華……X先生他勢力太強大了,已經嚴重的影響了各國的掌控”抓住他,就等于鉗制住了金三角的命脈!
那個地方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無國界的三無地帶,任何國家的勢力都摻雜了進去,卻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掌握它。
從古至今,這個特殊的,獨遊于各個國家之外的小小一隅,卻是各國滿懷心思使勁想擠進去的。
在那裏,一個小孩都知道怎麽玩槍,扣動槍膛要人的命。
人命在那個地方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它還不如一顆大白菜來得劃算。
人性涼薄也扭曲,金錢、地位和女人才是男人欲.望的天堂!
而X先生,卻能掌握住那個動蕩的地方,沒有人不想跟他交易,沒有那國勢力不想把他給抓住!
他的存在,讓所有人都窺伺,忌憚!
鍾老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安錦打斷,她沉默的垂眸,開口:“人都死了,說再多的口舌都是浪費口水。”
鍾老無聲的歎了口氣。
“老師,後面的路我知道該怎麽走。”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犯法,也不會走上歧途。”
安錦知道,他是他自己淪爲他們其中的一份子,喪失了最初的模樣。
鍾老臉上布滿了皺紋,如今已經七十多的耄耋之年,臉上确實一片精神矍铄:“去吧。”
“日後要是有不能解決的事情,聯系這個人,他會幫你。”鍾老從懷裏面遞了一個名片過去。
名片上,是一串号碼,末尾有名字:夜鷹。
他早知道自己攔不住這丫頭的,她一旦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安錦詫異的擡頭:“老師。”
“拿着,你形影單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有個幫手總是好的。”
安錦抿唇,伸手接了過來,聲音沙啞:“謝謝老師。”
“安錦,除掉一個JK,以後還會有無數個JK,綿延不絕,如果可以,他鎮壓的下來,留他一命,或者,尋找下一個三角帶的繼承人。”
鍾老擺手揮了一下,阻止她開口說話,目光眺望遠方:“那個地方,土壤早已經滲透血液,清不幹淨的。”
“X先生沒了,又出現了個JK,他……更加沒有人性,國際上想除掉他的人數不勝數,才統領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就死了很多人。”
容華死後,JK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四處屠殺,血流成河,他強占統治面積和商鋪,地下賭場,讓毒品開始泛濫成災。
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這個時候他們才恍然覺的,他們也許,不該除掉X先生,或許應該采取懷柔手段,以利益至上爲由,跟他合作。
X先生統治期間,一旦動蕩,全被他用強權,鐵血手腕鎮壓了下去。
這也換來了片刻的和平。
如今,那個地方已經混亂不堪了,多國都在受打擊和損害。
人與人之間之所以能夠合作,無非是因爲利益。
他們這些高層,看中的也不過是那個地方能夠帶來的利益,而X先生一方獨大,就是動了他們的蛋糕。
他一死,他們能夠瓜分到更大的蛋糕。
鍾老沒那麽大的權力,能夠把手伸到金三角那個地方,任何一個國家都做不到像X先生那樣統治它。
以爆制爆,是最好的統治方法。
而JK是目無王法,大肆屠殺!
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去管,他們管不了,也制裁不了。
人在那個地方死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就像我們每天會去喝一杯奶茶,特别平平無奇的一件事情。
沒有人會去管你,爲什麽死了,誰殺了你,隻能怪你命不好,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或者你就該死,命中必有這一劫。
在那個地方讨生活的,都是用生命在跟時間賽跑。
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JK在這一陣子動蕩之後,統治了那個地方,能夠帶來和平,各方勢力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和勢力,沒有損害他們的利益!
他們就能夠容許他繼續生存下去。
鍾老在暗示安錦,如果是這樣的一個結局,JK不能死,現在還要在那個牽制住其他的勢力。
反之,把他殺了,找下一個繼承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人都會做錯事情,判斷力會有所損失,但要學會及時止損。
他們已經做了一次錯誤的決定,就不能再做第二次錯誤的決定。
安錦何其聰明,稍微一點撥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容華的死,換來的是他們的恍然大悟。
安錦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她擡眼看着鍾老:“老師,如果他沒有死呢,你們還會這麽想嗎?”
鍾老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回答:“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存在的就是如果。”
“如果他沒有死,我們看不到JK制造的結局是什麽,容華就會成爲所有人的眼中釘,各方勢力都不會允許他的存在。”
“X先生不講人情世故,手段殘忍,性格陰晴不定,翻臉就無情,這樣的一個合作者,讓所有的人都心存顧慮。”
“既然不能有一個滿意的合作者,他們就會把他毀了,再創造一個。”
“金三角那個地方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得有人去統治他,最好是幾個人互相牽制,彼此制衡,而不是一方勢力獨大!”
“這才是衆人都願意看到的結果。”
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是剁一剁腳,不能讓整個世界都顫抖的人!
這樣的人留不得。
安錦冷笑:“猛獸總是獨自行走,牛羊才成群結隊。”
“安錦,現實才是殘酷的。”
安錦緘默。
對。
現實才是殘酷的。
牛羊成群結隊,他們團結一緻,爲了就是集體攻擊那隻猛獸。
有些人看不慣你,連你喝一口水都看不慣。
他們想要獲得利益,就得除掉容華,他在他們的眼裏面就是十惡不赦,再多的文字都顯得蒼白無力。
JK嘴裏說着是爲了得到安錦,又何嘗不是他心中的欲望在支配着他自己,拿安錦在做借口,他不過就是想取而代之。
這樣的男人,他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
桌子上的茶水已經涼了,終老離開了小半會,安錦才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她的眉宇皺的很深,腿幾乎是用不了力麻了,也冰冷了。
她雙手撐着地,咬咬牙,一步一步的從地上支撐起來,跪了這麽久,她的膝蓋一時半會兒是緩不不過的。
安錦氣息有些喘,她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臉色蒼白的厲害。
沒辦法。
她不對自己狠一點,鍾老就不會同意她的要求。
她不去做,也會有别人去做,那爲什麽不是她呢?
留他一命。
安錦心中冷冷的一笑,笑的有些冰冷殘忍。
貪婪的是人性。
這個冰冷的世界,虛僞的人太多了,她也不過是跟他們在虛與委蛇而已。
這是個利益至上的世界。
有共同的利益,我們就是朋友,你損失了我的利益,那你就是我的敵人!
安錦回到家後。
容也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精緻的小臉上有些蒼白,安錦剛在沙發上坐上,還沒閉上眼就又被吵醒了。
她跪了一天一夜,又一整夜都沒有睡覺,眼角落下了烏青,整張臉有一些慘白,看起來特别的憔悴和虛弱。
她揉了揉眉心,問道:“怎麽了?”
容也小公舉的臉都快要哭了:“小乖和毛毛被人搶走了。”
安錦霍然一下子睜開眼睛,猛的站起身:“誰幹的?”
“我不知道是誰,但我把車牌号記下來了。”
“車牌号是XXXCXX”
還算他沒太蠢。
“謝塵,讓人去查一下車牌号。”
“你留下,把電腦打開,等會追查一個号碼。”
謝塵點頭,連忙吩咐人去查車牌号,挂了電話,立馬将電腦打開了。
他雖然不明白安錦是個什麽意思,但他莫名的信任她。
這是一種學霸被強者征服後的臣服。
“野哥,你去把人都叫到門口,車準備好,人手帶一根棍棒。”安錦看向進來的野哥,眼睛微迷,低沉的吩咐道:“要鐵的。”
“好。”
“先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安錦頭腦昏漲的厲害,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在哪裏出的事情,對方多少人。”
“我帶他們兩個去公園裏面玩,有幾個孩子在跟小乖和毛毛玩。”
“看起來挺單純無害的,又是兩三歲的小孩子,我就沒什麽提防。”
他沒想到這麽大一點的小孩子,能把他兩個侄子和侄女給騙走了。
“我、我、我當時就在旁邊,一轉眼孩子就不見了。”容也眼睛都紅了。
“保镖說毛毛和小乖是自己跟他們走的,還不讓他們跟上。”
“後來兩個小家夥跟那幾個小朋友走了幾步,到一個花台靠馬路的地方。”
“他們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車,把把人全部給樓上去了。”
“我們的人開車去追,就在一個十字岔路口的時候,兩輛大貨車直闖而來,把路給堵了。”
“出了車禍。”
“等我們再追上去的時候,車已經不見影了。”
安錦擰眉,擡頭看着容也:“你說,他們兩個是自己跟人走的?”
容也慘兮兮的點頭,眼睛紅的厲害,如果他哥的孩子再出一點什麽事情,他這輩子都要活在愧疚當中了。
他以後死了都沒辦法面對他哥。
兩個小家夥這麽可愛,乖巧聽話,純良又懂事,單純無害。
他簡直就沒辦法想,那些人要是對他們做一些什麽,他一定會恨不得拿把刀子把他們給砍了!
安錦突然就松了一口氣:“沒事。”
兩個小家夥都很聰明,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跟人走的,誘導他們離開的小孩,一定是給他們說了個什麽。
“等電話。”
“他們抓人,總是要有目的。”安錦冷着雙冰冷漆黑的眼眸,腦海中已經隐隐約約的有了猜測。
她大概想到是誰了。
除了顧成安那個彪悍的老婆,除此之外,應該沒有誰了。
三天兩頭的派人來她公司鬧,如今又龌龊她孩子下手,禍不及妻兒,安錦這點江湖道理還是懂的。
沒想到偏偏有人不怕死的要撞上來!
“嫂嫂。”容也小公主在旁邊怎麽也坐立難安,他知道,他哥小的時候就被綁架過,還特别的殘忍的對他。
後來他身邊的人都說,他哥從那天回來之後人就變了。
“他們會不會對兩個孩子下手?”容也怕極了。
“她不敢。”安錦說的擲地有聲。
她敢動她兒子和女兒,她就廢了她兒子!
他們帶我走小乖和毛毛,一定會給她打電話,她等的就是這通電話,謝塵可以順着網線查過去。
“叮鈴鈴。”
電話很快就在别墅裏面響了起來。
容也渾身緊繃了起來,安錦看了謝塵一眼,伸手把電話接了起來,謝塵手指飛快的轉動着,一串代碼流利的從他指尖中打出。
安錦:“喂?”
話筒那邊傳來吡吡聲,一道憤怒的女人的聲音叫着:“安錦,你讓我老公出來,我就把你孩子給放了!”
“不然!”
安錦冷笑:“不然如何?”
那女人看着面前這兩張漂亮可愛的小臉,一時半會竟然不然出個結果。
小乖坐在椅子上,手裏面喝着牛奶,蕩漾着小短腿,一雙漂亮大眼睛眨了眨,偏頭笑的乖巧:“不然就把她腿砍斷!”
女人愣了一下,看着面前這張單純的小臉,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她好像是被吓到了一樣,沒想到,他小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回過神來,握着電話,冷冷開口:“不然我就把她腿砍斷!”
安錦一瞬間周圍的氣息就冷冽了下來,她朝着謝塵看了一眼,謝塵比了一個手勢,把電腦轉向她:OK。
安錦握住手機,大步的往外走,烏泱泱的一片黑,幾百來人的黑衣人手中握着鐵棍,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等待着安錦的命令。
安錦揮了揮手,所有人整裝待發,步伐整齊劃一的上了車,幾十輛黑車跟着帶頭的那輛,傾巢而出!
安錦坐在車上,特意的調小了聲音,減少周圍的車聲。
小乖笑的乖巧,晃了晃腿,繼續給她支招:“把她手也砍了!”
“……”
“把舌頭給拔了!”
“把她的肚皮劃開!讓她的小腸子鋪在地上!”
“用她的血去喂花!”
綁匪:“……”
女人和有一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這個才一歲多一點的小女孩,怎麽會如此的可怕?
小孩子不應該是最怕這些的?
他們可能不知道,小乖,最喜歡聽的睡前故事,就是容四爺給她說的故事。
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小秘密,因爲安錦不準四爺去毒茶她閨女和兒子。
容四爺講故事,一般的小朋友聽了會吓得直哭,害怕的瑟瑟發抖,屁股尿流!
安錦說:“他們隻不過是無辜的孩子,你要什麽條件跟我談。”
“别傷害他們。”
女人聽到了一點響動聲,立馬就警惕了起來:“你周圍是什麽聲音?”
車廂裏安靜的能掉落一根針。
“剛從公司回來,坐車回家。”
“你帶着我孩子,不就是知道我不在家嗎?”
女人聽到這話,警惕心立馬消減了,她咬了咬牙:“你想辦法把我老公弄出來,我讓你的孩子毫發無損的回去。”
“不然我說到做到!”
安錦:“陳瑞華,你也是一個母親,你也有孩子吧。”
“他們才一歲多一點。”
“我本來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這一切都被你給破壞了!”
“安錦,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爲什麽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顧成安,我說他是罪有應得,你信嗎?”
“我不信!”
“網絡上的那些東西都是虛假的!不過是你想把她弄下位了卑鄙手段而已!”
“安錦,那些愚蠢無知的人,相信你的話,我不信!”
女人逐漸嗚咽了起來,她眼睛猩紅,眼淚一下一下的往下掉:“這是你們這些資本家一貫的手段,污蔑人,你們都是得心應手的,把握人心,這點我鬥不過你們。”
五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像是三十歲一樣,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多大的痕迹,看得出來,她的生活過的很滋潤。
“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也不會這麽做的。”
她十八歲就跟了顧成安,她和他是青梅竹馬。
顧成安家窮,她就辍學打工賺錢養他,後來他名牌大學畢業後,立馬就和她結了婚,也成了同學眼中羨慕的對象。
他們很愛,在一起幾十年了,顧成安将她保護的很好,也很寵她。
幾十歲的人了,他還把她當小孩子哄。
他們從一窮二白,白手起家,到如今跨入豪門,其中的心酸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後來事業有成了,陳瑞華就開始做全職媽媽,到後來做一個富太太,隻要享盡榮華富貴就行了。
安錦手扣着膝蓋,看着窗外的景色:“你愛他?”
四爺統治的地方,充斥着犯罪暴力,是平民的禁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