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跟容四爺耍小性子的時候一模一樣。
“都快是個成年人了,怎麽就是在一天天的哭小鼻子?”
熟悉的女聲從旁邊響了起來,容也小公舉立馬就停止了哭泣,他揚着一雙紅彤通通的大眼睛,直往他媽咪那邊看。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從小到大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媽咪!!”
小家夥歡呼的叫了聲。
随後,小公舉立馬活蹦亂跳了起來,他撅着個小屁股,樂颠樂颠的朝着自己的媽咪跑了過去。
顧心語看着自己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兒子,臉上是浮滿了慈祥的笑容,她張開手臂,小公舉立馬投在了媽媽的懷抱裏。
“媽咪,我給你說,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哥哥他可壞了,他老是欺負我!”
“還克扣我的零花錢!!”
“一個月他現在就隻給我5000塊了!我連吃飯的錢都不夠!”
“嗚嗚嗚……”
“我簡直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小朋友了!”
旁邊的野哥當時那個臉色看的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容也一個大男生都快要成年了,他整天就知道有事沒事往媽媽的懷裏跑,還跟小學生一樣告小狀。
他當時眼神是有些嫌棄的。
他當初是怎麽看上這小東西的?
越發的看,越探究到,這小東西真的是遊戲好玩,比其他人有趣多了。
待在他的身邊,根本就不用擔心會得抑郁症什麽的。
得了抑郁症這小東西也能幫你的抑郁好了。
就像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一樣。
顧心語伸手摸了摸自家小兒子頭頂上那幾撮小呆毛,眉眼帶着溫柔的笑容:“我怎麽聽你哥哥說你進軍娛樂圈了?”
“現在自己都能賺大錢了?”
容也小公舉當時就忘記了哭了。
他不滿的撇了撇嘴:“還不是哥哥不給人家零花錢,人家才迫不得已出去賺錢的。”
“第一次發工資,借了一個廣告就才發了幾萬塊錢,那個财務居然還少發了我一分錢!氣死小爺了!”容也小公舉一提這個事情就一臉憤憤不平。
你讓一個财務重新去算你這一分錢,她情願倒貼100塊錢。
那找出那一分錢到底缺失在哪裏,那比登天還難!
衆人:“……”
果然是四爺對容也太克扣了嘛?怎麽這小家夥對一分錢都這麽執着?
顧心語:“……”原來她家小孩子是掉錢窟窿裏面去了。
以前小家夥就喜歡吃,穿的用的住的都要好的,差強人意一點,他都用不順心。
以前容家的人也沒發現他有其它的小興趣,現在他母親倒是發現了,她們家的小兒子喜歡錢。
再後來……
容家就又多了一個掉進錢窟窿裏面的小家夥,整天就知道跟着他小叔叔面前屁颠屁颠的跑。
小叔叔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倆小家夥都視錢如命。
那真的就是一分錢都不給的,一毛不拔的小鐵公雞。
那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容四爺,還是安錦。
“喜歡錢以後可以自己多賺一些,有能力了錢就會來了。”顧心語看着這掉進錢眼裏面的兒子笑了笑,她擡頭,又看了看自己面無表情的大兒子。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兩個都是她生的。
性格天差地别。
小兒子腦子沒有大兒子靈活,也不是天生會賺錢的主。
容也小公舉要是進軍商圈讓他去賺錢,不用幾個月他都可以賠幾十個億。
小兒子就隻适合那種花錢的。
大兒子适合賺錢。
從小到大,容四爺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一絲興趣,小孩子的玩具他也不喜歡,吵鬧的幼兒園小朋友他也不喜歡。
長得漂亮的女同學,他也不喜歡。
以前有小姑娘穿着精緻的小裙子,楊着一張漂亮的小臉蛋來容家,她家小四理都不理人。
大兒子從小性格都比較成熟,見誰都是一臉冷漠的樣子,要小兒子跳脫。
這麽多年了,小容也在他哥面前也蹦哒了這麽久,也一點都沒影響他哥。
顧心語伸手摸了摸容也小公舉嬌嫩白皙的小臉蛋:“以後想賺錢,可以問你哥哥,讓你哥哥教你。”
容也從鼻子裏面哼了幾聲:“小爺才不要呢!”
“小爺自己會賺錢!”
小公舉微昂着頭,一臉傲氣,那張精緻的小臉蛋也足足是帶夠了自信。
旁邊的南宮妃看到這幅小孔雀的模樣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他們幾家的小孩。
就容家這個小公舉比薄輕語更像個小公主。
薄輕語從小到大都沒有容也嬌氣。
容也小公舉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嬌氣包,生活活得比代枭、傅斯年、薄輕語他們都精緻奢侈。
從小到大,容四爺身上的錢除了砸到安錦身上,就是砸在他這醜不拉幾的親弟弟身上。
四爺對容也好,那是真的護犢子。
有容也小公舉的地方都會有歡樂,本該沉悶的病房,也沒那麽壓抑了。
“人都進去多久了?”南宮妃問。
“半小時不到。”安錦看着緊閉着的房間,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這些天小丫頭情緒怎麽樣?”南宮妃看向代枭,渾身女強人氣勢十足。
“她挺樂觀的。”代枭靠在門上低沉的說。
從她受傷開始到住院,代枭沒聽見她喊過疼,也沒看見她哭過一次。
不知道爲什麽,心情就莫名地感覺到沉悶。
從小到大她最怕疼的。
這些天代枭連公司的事情都不管了,權交給副總裁去幹,他每天都守在薄輕語的病房,仔細的照顧着她。
她從小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從她初中開始,住的就是他家。
人從來都是被他保護着的,也沒人敢動她。
但代枭沒有想到林柔這刀子會捅到薄輕語這裏來。
他當時下手開搶的時候,内心卻平靜的可怕。
現在回頭想起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那麽平靜的朝着林柔開搶,可能是看見林柔想拉着薄輕語一起去死的那種狠勁。
他便毫無猶豫的下手,事後,看着林柔的屍體,他當時也震驚到了,爲什麽自己會這麽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可怕了。
他站在他給林柔豎的墓碑前,凝視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内心居然也是出奇的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