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代枭是容華那狗男人的兄弟,按安錦這性子,直接把人按地上摩擦警告!
特麽的,聽的她頭疼!
看見薄輕語的第一眼,安錦隻覺的這姑娘單純得厲害,隻要她稍微耍點心思就能把人給騙走。
還是那種她心甘情願的跟你走。
她對這個世界存在着最大的善,卻不知道惡是什麽,對人的戒心幾乎沒有。
她第一次看見這麽純的傻姑娘,像才出世一般。
安錦是存心想逗一逗她。
而看見這林柔的第一眼,她甚至連多看幾眼的心都沒有。
這女人,她喜歡不起來。
安錦交朋友向來不看身份,隻看跟她投不投的來,命中注定的緣分。
就算是滿城貴公子名媛都在,她也是一個都看不上眼。
她站在圈中之頂,故她看不上任何人。
想入安錦的眼,恐怕得去燒香拜佛。
她可以穿着一身破爛的衣服跟橋頭的乞談人生談理想,講這萬千的花花世界,聽最悲劇的人生。
她也能一襲尊貴的晚禮服,手執紅酒,站在世界的頂端如同神女一般俯瞰衆生。
說到底,林柔這個人,她瞧不上。
無關身份,隻限人格。
安錦走的時候還給林柔留了幾句話:“做沒做過虧心事,恐怕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但你要把手伸到薄輕語這裏來,我會斷你一隻手!”
林柔站在那裏,渾身顫抖了起來,她咬緊了唇,目光如炬的盯着前面那道纖細的身影,眼眸中帶着濃濃的怒火和壓制不住的嫉妒。
她永遠都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不把她看在眼裏。
可越是這樣,林柔越發的想把她給拖下水,最好是永不超生!
可她知道,犯法是不對的,她沒那麽蠢。
她嫉妒安錦跟薄輕語一出生都到達了别人的終點,她們想要什麽揮揮手就可以得到,還有身邊這麽多優質帥氣的男人護着,而她林柔,就算拼盡了這條命,恐怕也達不到她們的高度。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别。
沒辦法讓她不嫉妒。
而她努力的讨好她們,得來的也不過是看不上她,甚至猜忌她。
林柔自嘲的笑了笑,眼角滲透出了幾分淚水。
這個世道向來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她不過是沒有個好爹罷了!
女人很空寂冷冷的笑了幾聲,轉身朝着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等她到達大廳的時候,早已經把情緒收拾好了。
“你去那裏了?安錦回來了,你怎麽才回來?”代枭皺了皺眉。
林柔笑了笑:“我沒事。”
代枭擡眼看了她一眼,林柔臉上并沒有什麽其它的神色,他說:“你身體很虛弱,别逞強。”
林柔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我想看看我父親可以嘛?”
“算是最後一眼。”林柔聲音嘶啞的說道。
安錦坐在容四爺的旁邊,林柔進來,她依然是一副懶散的模樣,很漫不經心的。
而薄輕語情緒穩定了,一堆警察叔叔阿姨圍着她轉,又是送吃的,又是哄她。
她長得乖巧又漂亮,剛才哭得那麽傷心,把一群人的心都給糾起來了,恨不得把好東西都給她,拿去哄哄她。
又是送水果給她吃,又是給她塞零食和小辣條,又給她弄飲料。
薄輕語坐在那裏,臉色紅通通的,羞澀的,不知所措的手裏接滿了東西,她不懂的如何拒絕他們的好意,隻能求助安錦,而安錦沒有搭理她。
任她自生自滅。
她坐在那裏瞥見林柔走了進來,唇抿了幾下,抱着一堆零食不說話。
而安錦似乎全然沒有了剛才警告林柔那時的淩厲。
林柔看了看安錦,心裏也是頗有些不屑。
夠裝的。
她看到了薄輕語和薄輕語身邊的那群人,心越發沉悶了起來。
有些人你不得不承認,天生的走到哪裏都是公主。
有人自動的會把她給捧在手心裏。
看。
上帝從來都不是公平的。
“我想見我父親。”林柔溫和的說道。
幾個警察看了過來,立馬正經了起來。
她跟着警察走進了檢驗屍房,代枭陪着她走了進去,在那裏她見到了她父親的最後一面。
他的血被人給放幹了,身體出現了屍斑,看着幹癟癟的,吸毒之後的症狀讓他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代枭擁着她走了出去:“别看了,走吧。”
林柔抓着他的衣角,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爲,自己會恨他的,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有些難受。”
她還是會哭,即使她恨她。
她埋進代枭的懷裏哭了出來,再加上在安錦那裏受的氣,讓她心裏很難受。
代枭伸手拍了拍林柔的肩膀,他晦澀難懂的眼眸看向了她父親的屍體。
他怎麽能不懂,林柔雖然沒有受她父親養過,可到底是自己的親身父親。
她唯一的親人,就這麽走了。
“代枭,我沒有家了,也沒有親人了。”她抓着他的衣服痛哭了出來。
代枭樓着她:“沒事,你還有我。”
“那你以後也會離開我嘛?”她拽着他的衣角,很不自信的看着他。
代枭突然就猶豫了起來,但他還是說出了林柔想聽到的話:“不……會。”
林柔的反應讓警察局裏的人幾乎開始要推翻了之前的懷疑。
有人上前打斷了他們倆:“林小姐,您請節哀順變,不過,恐怕還得接受我們一些調查。”
“你父親之前跟你的關系不太融洽,我們需要對你進行調查。”
他們說的很委婉,言下之意就是懷疑林柔有殺人動機。
而這一點,代枭是不會相信林柔會對自己的父親動手的。
她很善良,也很感恩,她不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而最後的結果也确實是如此。
林柔沒有殺人滅口的證據,也沒有那個動機。
林柔伸手擦幹淨了眼淚,紅着眼看向警務人員:“好。”
因爲有容四爺在警察局鎮壓着,安錦跟薄輕語幾乎是在外面觀看了全過程。
警察拿着本子詢問她:“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林柔回答:“我在酒店。”
她回國之後,就一直住的酒店。
“一直都在那裏?”
“有人能證明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