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的容華,長得明眸皓齒,貌美如花,校園裏的女生,都喜歡他,少年的臉上帶着幾分冷,眼裏都是漠然。
不得不承認,容華的顔值,就連電影明星也要避讓三分。
那會的薄輕語,是三個男孩子手掌心唯一的小公主。
她宛如瀕死之際的美麗蝴蝶,回頭用了最後一絲掙紮關上了别墅的門。
代枭送她的那些東西,她全拿走了。
大大小小的東西,堆積在了一起,她眼眶紅紅的翻着電話薄裏的通話記錄,裏面的,大多是她跟代枭的通話。
她伸手按了個傅,不遠處有輛黑色的車子緩緩的開了過來。
暗淡昏黃的馬路邊,薄輕語身影卻顯得有幾分薄弱,蒼白的面孔看着不是很好看。
她看見了那輛黑色的車子,腳步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代枭家是混黑的,仇家很多。
她按下了傅斯年的手機,對面沒有人接聽,薄輕語心裏有些害怕。
她又退了幾步,惶恐的看着四周,她按下了110,車窗在兩米開外很體貼的降下了車窗,似乎是看出了女孩子的害怕。
她不懂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心裏想些什麽都寫在了臉上。
言珩讓司機将車子停在了路邊,透過車窗看向路燈下的女孩子,笑了笑:“薄醫生,你住這裏?”
薄輕語微愣了愣,随後搖了搖頭:“不是。”
“去那,我送你。”他依然彬彬有禮。
薄輕語有些詫異的看向他,此時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别墅周圍,車子的身影宛如黑影一般,連個尾巴都看見不見。
薄輕語也沒矯情,她報了個地址,又給傅斯年報了個平安過去。
地址是薄輕語工作的醫院旁邊的一個民居房,很普通的樣子。
她那身名貴的衣服跟這住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薄輕語跟言先生坐在後排,有些局促,她不是個很會社交的人,嘴有些笨。
輕微的社交恐懼。
言珩看着她,一上車都沒有說話,眼眶通紅一片。
他遞了塊糖果過去:“吃一顆?甜的。”
“我買給我侄子的。”
薄輕語伸手接了過來,道了聲謝:“謝謝。”
她握在手中沒有動,她說:“言先生,謝謝你。”
言珩笑了笑:“沒事,你也幫過我爺爺。”
車廂裏很快又安靜了下來,薄輕語沒心情跟别人說話,她垂下頭,目光怔愣的盯着手中的這顆糖,看的出神。
車子很快到了,司機将薄輕語的東西提了下來,提議道要幫她送上去,薄輕語擡頭看了看十五樓,沉默的點了點頭。
臨别時,她從那袋子裏拿了一顆屬于自己的鑽石送給了司機,司機滿目驚愕:“薄小姐?”
薄輕語笑了一下:“謝謝你。”
她向來知道感恩,對這個世界懷有最大的善良。
别人幫她,她要報答回去。
一顆鑽石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可她知道,對他來說,可能就是一家人的開銷。
“你拿着吧,我沒什麽用的。”
她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
她的眼睛誠懇,司機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接了過來。
言珩坐在車裏看着這棟破舊的樓,眼神沒什麽變化,司機将手中的鑽石遞給了言珩:“總裁,那個小姐給的。”
言珩目光落到了那顆鑽石上,接了過來,他手指轉動着那顆鑽石:“去财務部領錢。”
“是!”司機憨厚的笑了笑。
這種東西,他一般不能接受外人的,被人知道了,拿去做文章,對言珩很不利。
可薄輕語很有感染力,她的善良是由内而外的散發出來的。
勞斯萊斯緩緩的離開了,周圍的居民驚落了下巴。
這種市井之地,居然還能看見這麽有錢的車。
帝都醫院在市中心,周圍都是居民樓,很多年了,但價值不菲,一塊土都能讓開發商大吐血。
所以,遲遲沒有人動手。
而有一處例外,伯爵,寸土寸金的土地,讓多少開發商眼紅。
而卻無一人知道它背後的主人是誰,衆所周知,那裏是江家大小姐最喜歡的地方。
此時夜已涼。
薄輕語住的是一個兩室三廳,旁邊就是帝都醫院。
她是醫生,清楚的知道一個醫生的職責就是跟死神争分托秒。
她很珍惜時間。
薄媽媽知道她住這樣一個地方,怎麽也不同意。
從小到大,薄輕語沒有住過這樣的居民房,薄媽媽不放心,
沒有管家,沒有保安,那人身保障都是麻煩。
薄輕語很認真的跟他們談了,在書房裏說了兩小時,薄家人才同意的。
薄家的小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芊芊玉指,拿起了手術刀。
她告訴他們,醫生需要跟死神做抗争,時間流逝的很快,她不想浪費時間。
她拒絕了管家保姆,答應了父母,有時間就回薄家。
她爲的代枭學的醫,走入這一行,就該承擔起這個責任。
窗外開始下雨,薄輕語讓自己忙碌了起來,她開始整理房間。
雨逐漸開始下大了。
窗外的玻璃上啪嗒啪嗒的響着,安錦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容華。
這男人性子不好,脾氣還大,把自己埋進被窩裏久久不說話。
她趴在床上,笑着扯了扯容華的被子:“行了,作幾下就可以了。”
“你再鬧,等會兒,我就去别的房間睡去了啊。”
被窩裏的男人臉色沉郁的可怕,他雙手抓住被子,一臉陰鸷。
不想聽這女人的聲音。
那種情況下,怎麽可以說停就停?
“真走了啊!”安錦笑着說,随後開始下床。
那細細碎碎的聲音讓男人眉宇微蹙,他一把掀開被子,那雙修長的手抓住安錦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男人的眼神深邃的可怕。
女人妖娆般面孔流露出幾分笑,妩媚的眼神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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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