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内心也跟着慌亂了起來,他怎麽知道來的人是他舅舅?而不是……
張俊沉默了,嘴唇死死的抿着。
這裏面一定有人在搞鬼!
要是讓他找出來,他絕對非弄死對方不可!
耗子在路上絕對被人給攔截了,而他這裏,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那就說明,出事了。
他的臉色帶着幾分沉重和不悅,眼裏閃爍着幾分怒火,被他狠狠的給壓了下去。
說到底,張俊長得确實不錯,五官端正,面容長得有幾分鋒利,眉鋒挺翹,眼神犀利,屬于那種骨相小巧而溫和的人,他大概一米七幾,身形修長,一身制服,被他穿的有幾分禁欲的感覺。
但是,他站在安錦的面前,就顯得幾分平平淡淡了,安錦比張俊高了兩厘米,她不穿高跟鞋就能把他給壓了下去。
安錦這性子烈,陰晴不定的女人,也就容四爺能治的了她。
俗話說得好,倆個病嬌處在一起,總有一個人被迫成爲正常人。
安錦雖不是病嬌公主,但她的性格有些刺,傲的有骨氣,一般人是無法控制她的。
但擱容四爺身上,那就是一山更比一山作,安錦就隻有被壓制的份。
而張俊居然還想試圖窺伺安錦,他不知佛,從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注定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容四爺的人,誰敢搶?
不要命了?
容家的圈子跟張家相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容家,尤其是容四爺,那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他就是一個天,而他們就是一個地。
倆種階層的人相差甚遠,根本就無法相交在一起,他們之間隻有平行線,兩條線永遠沒有機會交叉在一起。
而張俊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容四爺!那個讓人敬而生畏,手段狠辣的容四爺!
而另外一個,則是黑白通吃的枭爺!
這兩位爺,得罪了,這輩子基本上就可以結束了。
張俊不知,那隐晦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到了安錦的身上,嘴唇抿了抿,内心有幾分不甘心。
他對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心裏一陣鄙夷。
一個殘廢而已。
憑什麽能擁有這麽漂亮的女人?
張俊覺的,像安錦那樣的絕色美人就應該由他擁有!
他心裏焦慮着,臉上确實規規矩矩的,手指不斷的在褲兜裏摩擦着,手觸碰到那冰冷的手機,一瞬間有了計較。
他得把電話打出去,耗子那邊到底出了什麽情況,爲什麽來的人是他舅舅?
張俊隐隐約約的感覺到不安。
他舅舅這人,固執,愚昧,就是根難啃的骨頭的,堪稱老頑固,油水不進,說起話來一闆一眼的。
要是讓他知道他拿着他的名頭做的那些事情,張俊頓時心裏就打了個寒顫。
不可能!
他舅舅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張俊冷靜了下來,擡眼觑觑的看了張心一眼,收回了眼,不用他舅舅的人叫,他主動的走了出去。
張心抿了抿唇,也擡着腿在其他倆人的攙扶下走了出去,路過安錦身邊的時候,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張臉看了看。
安錦擡起眼,食指和中指微屈,做了個挖眼睛的動作,那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看什麽看?再看老娘把你眼睛給挖下來!
張心氣的嘴唇直哆嗦,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告訴自己,不要去跟一個小黃毛丫頭計較!
有失身份!
她瞪了安錦一眼,轉身離開了。
安錦在她背後輕輕嗤了一聲,打不過就打不過,還特麽的想威脅她?
安錦半邊身子靠在了容四爺的身上,她撩了撩額角碎落的發絲,帶着幾分輕飄飄的語氣,一本正經的教育着某個男人:“看見了沒?”
安錦朝着空氣來了一句:“你以後老了,可不能這麽做。”
“說不定作過頭了,就會被人給按地上抽!”
“一大把年紀了,都能去當二十歲小姑娘的爹了。”
“臉皮也夠厚的。”
“就不要再這麽折騰自己年邁的身體了。”
“這樣亂搞,确實不成體統。”
“知道了嘛?”
安錦看似很嚴肅的教育着自己的男人。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但勝在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帶着幾分清脆和甜美,聽着很好聽。
别墅裏有安安靜靜的,就顯得安錦的聲音音量提拔了幾個調子。
這樣含沙射影一般的嘲諷,說的張心是臉色鐵青,卻又不得不強忍着胸膛中的那股怒火。
安錦沒有指名道姓,清楚的自然清楚。
在場的人,心思都跟明鏡似的,安錦如此說。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女主人公是誰,不言而喻了。
容四爺:“……”背鍋什麽的,看來都要被他給承受了。
“好。”四爺點了點頭。
這算是任由安錦胡鬧了。
代枭嘴角又猛得抽了抽。
他覺的,自己以後可千萬不能招惹上這個女人,那睚眦必報的性格,簡直讓人惡寒。
誰招惹她,那就是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安錦那張嘴,罵人都不帶髒話的,卻能讓人感覺到啪啪的打臉聲。
撕心裂肺般扯着心髒痛。
卻也隻能含恨給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連血一起吞下去!
代枭覺的,張心的臉恐怕都扭曲的不成形了,偏偏還得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這實在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而又拿安錦無可奈何。
畢竟,她可沒指明道姓,教育教育自家男人呢!
張局看着依然背對他的倆人,皺眉道:“兩位先生,請吧。”
他總覺的,自己在那裏聽到過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可一時半會,他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在那裏聽見過了。
代枭率先起了身,他彈了彈身上的子虛烏有的灰塵,轉過了身。
“張局的人,膽子越發的大了?”
“前兒抓我腿,現在抓我背。”
“連我都敢打了。”
男人輕笑出了聲,眼睛裏卻沒有笑意,張懷民看見那張臉時,頓時失了聲,吓得不輕。
随後,他更是渾身一寒,他瞳孔微縮,幾乎是不敢去下判斷的看向了輪椅上的那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