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下一秒,被身邊的男人猛的掀倒在了地,他走後,她的手臂嘀嗒的流出了血。
他的眼眸說價鍍上了一層寡冷的寒霜。
“把屏幕放大。”
放大的屏幕停留在了安錦猙獰的傷口,女人纖細白皙的手臂漫上了一圈的血,殷紅的手臂像受了挺重的傷,讓女人原本白瓷光滑般的肌膚添加了一道瑕疵,容華瞬間看得呼吸一窒。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他完全想快速的離開這個地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點這般無力反抗的樣子。
他不想把自己最後的尊嚴都給弄沒了。
容華張了張嘴,喉嚨裏卻幹得厲害,幾次想開口說話都以失敗告終。
他坐在那裏,看着屏幕裏的人,手指關節捏得泛白。
胸腔中沉重的壓得他難以呼吸。
他沉了沉聲,吐出了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許安,以前你女朋友生氣了,你怎麽哄的?”
許安聽到這話,仿佛在意料之中,但他們爺居然開口來征詢他的意見,頓時讓許安感覺到頭重腳輕,瞬間感覺到自己在四爺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許安清了清嗓子:“咳咳,爺,這哄女人呢就是要送鮮花和禮物。”
“或者給她買些衣服、化妝品什麽的!”
“太俗氣。”容華抿了抿唇,冷聲道。
“……”許安:“額……”
這哄女人不都這樣嘛?
也對,畢竟,他們四爺沒有哄過女人。
許安靈光一閃,才上眉頭,立上心頭,狐狸般的笑容立馬浮現了出來,他湊過去:“爺,女人都是視覺動物,喜歡些金光閃閃的東西,要不送小夫人珠寶鑽石什麽的?”
“土。”容華仔細想了想,臉色異常難看,他仰頭看着許安,一臉疑惑不解:“你确定女人都喜歡這些東西?”
“我十分确定,女人都喜歡這些!”許安堅定的點了點頭。
以前他那些女朋友,人家也都是不差錢的,家裏有錢,可也都喜歡這種一閃一閃帶亮的東西。
說白了,在女人那裏就是看顔值的世界。
什麽好看,喜歡什麽。
往往買一件衣服,她可能不是特别喜歡那件衣服,但她喜歡衣服上面的那個精緻的鑽石鈕扣,她就可能會買下那件衣服!
“所以,你覺的安錦其實會是個物質的女人?”容華扶了扶輪椅,拇指微微摩擦着,他撩起眼眸看了看許安。
“……”許安。
拿這些華而無實的東西,這樣真的土掉渣了。
她喜歡這樣的?
如果是這樣就好,他有的是錢。
可以給她敗家。
安家也不像是暴發戶出生的,安家在帝都也算得上是京城大戶了,容華是認定那女人絕對不會喜歡這些俗氣的東西。
一些爆發富就恨不得自己身上穿金戴銀的,脖子上再戴個金大條,仿佛在告訴全世界的人自己多有錢。
“額……”許安再次被自家四爺的二連發聲怼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女人大概都喜歡這種。”
“她不喜歡。”他端張面無表情的臉肯定的說道。
這下論到許安愣了。
“爺,您爲什麽知道?”
容華身子瞬間僵硬了一下,指尖上的涼意仿佛侵透了進去。
許安想不明白,爺這送都沒有送,怎麽就能這麽斬釘截鐵的否定小夫人不喜歡鑽石、珠寶這些東西了?
一般女人是抵抗不了它們的魅力的,無論女人處于那個年紀,她們對鑽石、珠寶的熱愛,隻會增不會減!
這是亘古不變的定律!
就像男人愛車子一樣的道理。
“你一天怎麽這麽多爲什麽?”容華臉有些僵硬,他抿了抿唇,臉色有些不好看,一雙沉郁的雙眸越發的深邃了起來,他冷冷的看了許安一眼:“我讓你在這裏給老子出謀劃策,你來問我爲什麽?”
“老子養你有什麽用?”
“……”許安。
“爺……其實,我在其它方面還是有用的……”
容華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讓這隻狐狸的心都提了起來。
“爺,要不,給夫人買輛車?”
“好讓她名正言順的跑路?”容華嗤道,病态般的面容想到這裏,微微有些扭曲了下來。
他雙眸微微眯着,一股危險的氣息湧流在了空氣中。
男人眉間的美人痣灼灼生輝,擡眼撩皮的那一瞬間,都讓人忍不住爲他動容。
可長在這張美男面上,卻多了幾分異域危險和肆意的風流。
像一束罂粟花一般讓人着迷,沉淪。
許安滿腦嗡嗡作響,他堂堂京城堪稱同狐狸一般的狡黠的人,也隻有在面對他們四爺的時候,會感覺智商不夠用。
這年頭管家可真不好做,拿着一人份的工資,卻既要上得了廳堂,也要能下得了廚房
當得起主人的智囊,撫得平夫人的悲傷,哄得住小妾的眼淚,鎮得住總裁的吵嚷。
許安幹脆利落的說:“四爺想哄小夫人,直接問他們最親近一點的人她喜歡什麽,不就可以了?”
安家那位不是也到京城嘛?
更何況,那人還是四爺的嶽父,小夫人的親生父親呢。
問他,那是再好不過了。
“廢物!”容華冷聲嗤了一聲,那雙陰郁的眼眸冷冷的看了許安一眼,帶着些藐視可冷冽,仿佛在看一個蠢貨一般,他修長的手指微動,轉動着輪椅就往回走。
“……”許安,他就知道會這樣。
左右躲不過這最後的一關。
他已經習慣了。
每天被四爺打擊的體無完膚,收拾收拾,扛起身子繼續前行。
所以,他爲什麽這麽多一面,那完全是被他們四爺給訓練出來的!!
許安整理整理好了西裝,幽幽晃晃的闊步朝着他們四爺走了過去。
他扶着容華的輪椅,推着人就往爲四爺準備好的書房走了過去。
這主仆倆,一言一行,仿佛就已經經曆過了千年的時間的洗條,無形中的默契萦繞在其中,讓人融不進去。
容華微微閉着眼眸,心亂的厲害。
他腦海中浮現的,揮之不去的,是那女人那受傷的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