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沒寫完

正當夏時,碧青的禾杆挺立,阡陌分明,荷鋤的農夫邁着勞作之後透着疲憊與悠閑的步子,緩緩走在田埂上。農忙之時,不該如此悠閑,但是誰都不能阻止他們在經曆了數年洪水、終于過上安甯的生活之後,在辛勤的勞作之後,偷得片刻閑暇。

遠處,青山依舊,綠水長流,置身其間,姜節有了時節倒流的錯覺。那時他還年輕,申國上下,一片欣欣向榮。他是作爲申王的使者,來與姜先、衛希夷談條件的。史書上寥寥幾行字,都是使者跑斷腿的結果。

今時今日,便不得不佩服風昊的遠見,他老人家自打南下,便沒有再回來。可以想見,不等北方塵埃落定,他是不會來的了。怨不得衛希夷的婚禮,他都沒有趕回來參加了。姜節知道風昊的難處,也知道“造化弄人”四字如何去寫,如今隻盼這出老天主持的鬧劇早些收場。

一路上,姜節頗受優待,即便到了唐地,也沒有人用敵視的眼光看着他。爲他引路的是認識的人——庚,當年那個瘦弱陰沉,看起來讓人懷疑她活不過一個冬天的小女孩。真是……世事無常。

感受到了姜節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作爲一個絕不熱絡的人,庚思考了一下,才對姜節道:“今年,安甯了些。”這個,也算是……自己人……吧?

姜節低歎一聲:“都過去了。”

庚也低聲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咳咳!”一直跟随在側的梃咳嗽了一聲,庚送了他一顆白眼。姜節循聲望去,梃的臉也不陌生,微微一笑,對庚道:“挺好的。”

庚硬生生地将話題拗了回來:“就要到了,新城初建,嗯,華麗不及龍首。”

姜節道:“都會有的,隻是不要太華麗了。”

庚贊同地道:“嗯,奢華誤事。”

姜節卻對梃産生了興趣,問了他許多南方的地理,又問他見沒有見過風昊等等。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話,新城便出現在了面前,果如庚所說“華麗不及龍首”。姜節手指點點城牆的兩個角,對庚道:“你的話沒說全呀,華麗不及,壯觀過之。”

庚矜持中透着點驕傲,微笑不答,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姜先的新宮,也是“華麗不及,壯觀過之”,姜節留意看宮城衛士,皆精神飽滿,觀城中百姓,鎮定而自信,與天邑百姓之壓抑與不滿,截然不同。倒退十數載,二者的情況,卻是相反的。

新宮之中,衛希夷與姜先親自出來迎接。姜節深吸一口氣,知道最重要的事,來了!

————————————————————————————————

宮殿裏,熏香下面,飄浮着新木料的味道,清新醒腦。姜節與夫婦二人見過禮,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挑明了來意:“王将放逐太子,你們,想怎麽辦呢?”

姜先與衛希夷對視一眼,由衛希夷不客氣地問:“是申王讓您來問的嗎?”

姜節送她一個風昊式的白眼:“你說呢?”

姜先接過了話:“他想怎麽辦呢?”

姜節道:“王将事情,交給了我,我不會出賣申國。”

“沒有人會讓您出賣申國,”衛希夷有點擔憂地說,“可是你不該來,他更不該派你來。你來與不來,我們的決定都不會變。可是,由你來談的結果,會令申人歸怨與你,我不喜歡這樣的結果。你走吧,如果是你,我不會與你談任何條件,申王,他打錯算盤了。等等,看看我家猴子再走。”

姜節:……關心他的處境,他很感動,可是……“猴子是什麽?”

猴子是一隻眉清目秀的可愛寶寶,圓滾滾的,還不會爬,隻會仰躺着笑。一邊笑,一邊揮舞着胳膊腿兒,口水順着粉嫩的嘴角往下流,流過了圓嘟嘟的小下巴,流到圍穿的小兜兜上。

陳後以爲,這樣小的孩子,應該裹在襁褓裏,仔細照看,衛希夷卻覺得,小孩子一丁點兒,被捆起來得多難受?所以,在陳後看管的時候,猴子就是個裹成一圈,不停掙紮的寶寶,在衛希夷面前,就是個自在的猴子。

姜節戳戳孩子的小嫩臉,趁年輕父母炫耀孩子開心的時候,問道:“你們要如何待申國?”

衛希夷向來是個堅定的人:“不跟您談。我讓庚送您去天邑,面見申王。”

姜節苦笑:“你還是真是難騙啊。”

姜先戲言:“要是好騙,我早騙到了,不用等這麽些年。隻是不知,放逐,是王自己提出來的嗎?”

姜節一怔。

“看來不是了?”姜先好奇地看着姜節,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再多解讀出一些東西,“是一個我們想不到的人?知道了,會……”

“好啦好啦,”姜節受不了地高舉雙手,“别再猜啦,你怎麽越長越變了?”他确實有些擔心,太子嘉經此磨難,變得成熟了許多。這樣的太子嘉,誰也不能否認他會成爲一個不省心的敵人。若姜先小心眼一點,難保不對太子嘉做出點别的什麽事情來。

這點小心思,是不好說出來的,偏偏姜先好意思問出來。姜節一時感慨:姜先真是越長越不可愛了!

在姜節指責的目光之下,姜先也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好好好,不說,不說,咱們都聽夫人的,好不好?”

姜節:……有事就推給老婆!你真行!

仿佛讀懂了這位同族的意思,姜先極端無恥地道:“内事悉決于我,外事悉決于夫人。”

“算你狠!”姜節恨恨地道,“可是,女庚?你們不是想去結仇的吧?”

說起庚,姜節就有話說了,這個姑娘聰明,但是城府太深,如果不是有衛希夷在,還不曉得她會變成什麽樣子。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成爲十幾年前旗杆上的臘肉條。好了,這個跳過。庚正因明白,又不大寬容,所以言行便顯刻薄,令人不能接受。申國稱霸數十年,驕傲是盡有的,申王亦然。派這麽一個不太通人情的人過去,是想解決事情呢,還是想挑起仇恨,大打一場?

姜先道:“夫人做事,我放心,您也該相信她有分寸的。”

姜節嘀咕一聲:“白跑一趟。”

衛希夷道:“不白跑,不白跑,看到猴子了。”

“喂!”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真不白跑,還有一件事,請您斟酌。”

“嗯?”

衛希夷将姜節引至偏室,那裏,懸挂着一張碩大的輿圖。衛希夷執起長杆,指指點點:“您看,這裏、這裏、這裏,是三道水系,我想将他們溝連起來。”

姜節地理學得不錯,一眼便看出來了:“你這圖,比我見過的都精細呀。”

“我自己走過的,當然細緻啦。您說,這樣好不好?”

三道水系,在圖上自左至右橫排,填以靛青色,又有一道朱砂,蜿蜒曲折,自上而下,貫通三江。姜節吸了一口冷氣:“這工程也就比治水,略少一些了……”

等等!

姜節面色凝重,問道:“如此,南北交通便通暢了,隻要不再發大水,由南往北,乘舟比行路省事得多啦!”尤其是要運輸大批的物資的時候,又或者,運兵的時候。越國在南,是衛希夷的領地,

“嗯,溝通南北之後,往來可方便了。”

姜節認真地問:“這要做多少年?花多少工?治水之後,還有餘力嗎?”

衛希夷道:“隻是現在的想法,眼下當然是治水爲上。這個,不急,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我等得起。不會忘圖一日而成,榨幹民力的。”

姜節道:“你明白便好。哎,我說,我是申使,爲你費這個心做什麽?”

衛希夷笑道:“那不做申使的時候呢?”

姜節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太閑了,不好吧?”衛希夷一副很理解的樣子,“怎麽樣?劈開大地,将老師接回來。老師不回來,放棄了馳騁揚名的機會,何嘗不是爲了避開這場紛争?我們總該,回報他些什麽。”

姜節發現,自己居然認真地思考起這種可能來了:“我想想。”他聽到自己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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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申王的期望,姜節使唐,卻什麽關于申國的協議都不曾達成,空手回來了,背後跟着一個庚。

這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因爲庚的存在,使得申臣們對姜節此行沒有達成他們的預期而帶來的不滿,都被轉移到了庚的身上。這其中,又以女息爲最。昔日奴隸,回來一次,身份便貴重一重,簡直不能忍!

哪怕吃過她一次虧,女息還是忍不住要嘲諷她“小人得志”。庚卻不搭理她,以一種“你是誰?你算什麽?與你講話掉身份”的姿态,打女息面前走過。繼而将她讨人厭的面止,毫無保留、毫無顧忌地展現在了申王的面前:“使者與我君交情甚厚,由使者來談,是使申人歸怨于使者,王太不厚道。”

繼而話鋒一轉:“我君遣我來,王無論有何吩咐,皆請說與我聽。”

申王到底是申王,也不動怒,隻問道:“你能做主嗎?”

庚自豪地一擡頭:“我君用人,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派我來,便是信我。昔我在龍首多年,行事如何,王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然而,正是這樣的态度,申臣不忿,卻令申王放心。衛希夷很好地抓住了重點——申王。須得申王先同意了,才好再安撫申臣。這樣的态度,申王反而能夠接受。若是擺出安撫的姿态來,以申王之聰敏,不免能夠看得出來。被人以俯視的态度對待,态度再好,申王也要不自在。

申王忽而大笑:“妙極!妙極!妙極!”

申王愉悅了,也變得痛快了起來。他知道庚,自她被從旗杆上帶下來開始,就有了印象。此後确如庚所言,衛希夷南下之後,庚有數年留在北方,爲衛希夷斡旋。

庚在天邑停留了兩個月,果如她所言,既派她來,她便能做得了主。申王有心問一問:“你們做了主,唐人如何講?”又咽了下去。這話說出來,未免太沒意思了。唐國的事情,他操的什麽心呢?

庚到天邑,名義上作爲唐、越的使者,爲姜先夫婦二人請求申王的許可,獲得治水的權利。這一次,就不是在自己的國内,而是要接手太子嘉之前做的事情,承接整個治水的事務。申王答應得痛快,心中未嘗沒有“你也未必能夠成功”的想法。反正,燙手的山芋,他是丢出去了。

庚也很滿意自己此行的成果,唐、越得到了申王的任命,申王放逐太子嘉。“同時得到任命”,是庚一直想要的結果,誓将衛希夷與姜先并列,自始至終,她的忠心,隻給一人而已。

取得了預期的成果,庚不曾有絲毫的松懈,用一雙眼睛,盡最大的努力去觀察天邑的态勢,以期爲日後的應對,提供更多的情報。挾帶着申王的許可诏令,庚踏上了歸途。坐在車裏,庚和着車輪的節奏,想着如何利用她所看到的。申王有許多兒子,可以将他們分封……

“嘎——”車夫拽住了缰繩,車身一晃,打破了原有的節奏。

庚撩開車簾:“怎麽了?!”腦袋才露出一個尖兒,便被梃塞了回去。

庚憤怒了:“你做什麽?我倒要看看是誰……”

不用看了,聽聲音便知道了。遠遠地,女息的聲音傳了來:“我早便知道,你是個禍根!早日将你除去,便不會給你搬弄是非的機會!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噢噢噢,是她呀?

庚撇撇嘴,将車簾又掀開了一點,當頭又罩下一隻大手,将她摁了回去,梃懶洋洋地道:“你又打不過她。”從來隻有庚噎人,唯獨梃能夠噎到她。當然,梃說不過她的時,辦法就簡單粗暴得多了,梃從來不會被氣死氣昏,隻會像現在這樣,當頭罩下一隻手。

女息最恨女人躲到男人身後,不與她對陣,前有夏夫人,後有庚。然而,夏夫人與庚出身不同、經曆不同,在這一件事上,卻是同一風格——一躲到底。她卻不知,庚一點也不想退讓,隻是被按了回去而已。

梃卻比庚更氣人,依舊是懶洋洋的口氣,對女息道:“媪,息怒。”

無論是男是女,當面說“你老了”,都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女息大怒:“叫那個賤人出來,躲在後面算什麽本事?”

梃不樂意了,口氣依舊是懶洋洋的:“媪有武力,善以武力壓人,有身份,善以身份壓人。以己之長而攻人,是明智之舉。庚擅智謀,非媪之所長,我無知,唯勇力而已。媪且知以己之長而攻人,我等如何不知?”

簡直是指着鼻子罵女息蠢。女息如何忍得?手拍車前橫木:“沖過去!”

梃的目光不再懶洋洋,馬上坐直了身子,肌肉緊繃,提起缰繩,沖了上去。沒有人壓制了,庚終于冒出了頭來。戰車是那麽的龐大,單人一騎又顯得那麽單薄,庚的聲音也變了,尖聲道:“此行我若有一行受傷,你便等着被申王問罪吧!”

女息大笑:“難道王會爲了你而殺我嗎?”

車馬交錯,梃手中長刀将女息禦者斬落,自己的肩頭也被女息長戈掃過——女息确實是有本事的。

鮮血的顔色刺痛了庚的眼睛,失常地命禦者:“将車趕過去!”

女息帶的兵馬并不太多,一則庚的人少,二則出動大隊人馬,也是一項龐大的開支。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得誰。激戰正酣,遠處塵土飛揚又來一隊人馬,卻是姜節來了:“都住手!”

沒打成,雙方都十分遺憾==!

女息最後是被姜節押走的,一看姜節來,她便知道扛不住了。嘟嘟囔囔:“人也不領你的情呢?”

一直以來,姜節便是壓在家庭年輕人心頭上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優越得令人絕望,一旦瞪起眼睛來,女息也是怕他的。

庚的心情更是糟糕,姜節洞悉了這種不快,對庚道:“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庚:……不做就不做,看女息這個樣子,終是不會服氣。他日必有一戰,放心,我一定會講她的壞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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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發生了幾乎要翻車的事件,庚回到國内,隻是客觀地講述了遭遇,既不哭訴委屈,也不煽動憤怒。姜先對她這樣的态度頗爲滿意,低聲道:“隻要女息不橫死,必有不滿動兵的一天,到時候……許你們報仇。”

庚滿意了:“到時候要先支開一個人。”

“姜節。”

庚更滿意了,微笑着遞上了申王的诏令。

姜先早就做好了準備,秋收之後便築高台,以會盟諸侯,安排治水事宜。申王诏令到與不到,并不影響他的計劃。有诏令,進展更快,沒诏令,該做的事情他也不會停頓。

高台築就,天邑派來了使者,與諸侯一同,聚于高台之上,再宣申王之令,諸侯皆知違逆不得,俱皆俯首。歃血畢,要聽号令,卻見上首站着的是夫婦二人。申王到底,還是做了一點小動作——天無二日,設若夫婦并立,不知會有什麽情況?他們自己願意和平相處,他們各自的依附者呢?

先前依附于申王的諸侯服從得并不甘願,也懷着看好戲的心情,且看姜先如何處置。這夫婦二人一旦打起來,一定十分精彩的。唐國傳承悠久,而衛希夷武力過人,嗯……

豈料姜先也不是省油的燈,且不說安排治水之事,而是邀齊衆人,參加兒子的周歲之禮:“一旦上了河堤,便再沒有聽歌看舞的心情啦。勞累之前,且作歡樂。”

被衛希夷稱作“猴子”的孩子已經會搖搖晃晃地站立走兩步了,也不怕生,被庚抱出來的時候,兩條小肉胳膊伸出來拍打着庚的手臂。可愛極了。

姜先與衛希夷爲他作了兩次冊封之儀,唐、越二國,皆以其爲儲君。在各色複雜的目光中,姜先拍拍手:“樂起。”

猴子最後窩在了庚的懷裏,在這裏他最自在,有足夠的自由,又不會在正爬行的時候被惡趣味的翻個兒。諸侯們看兩眼猴子,再看兩眼姜先,竟無暇聽歌看舞。終于有忍不住的人,詢問姜先:“民生疲憊,不知唐公欲如何安排?”

姜先道:“輪番。”這是早已施行過的,比較成熟的辦法了。不過這一次又與先前的不同,姜先将天下按照地域,劃分爲七部,以這七部不基礎,進行輪番。每一部分,再分作三番。每一部,皆有自己負責的地域,也以地域爲準。這樣河工有人來做,也不緻耽誤了耕種。

再好的辦法,最終還是要看執行力。所以姜先安排了地域,在此處生活,便在此處做工,以免不盡心。想看笑話?可以,你可以不出力,你家就要……别處水流通暢之時,河工敷衍之地,難保不會成爲一片湖泊大澤。

諸侯面面相觑,這樣一份計劃,确實比太子嘉更加成熟,也比先前的諸多失敗之作更加周密,令人相信,南方治水的成功,絕非僥幸。看到了希望,衆人也都收起了心思,轉而确認自己關心的事情。比如,太子嘉也疏浚了,爲何失敗?

諸多問題,姜先一一解答,即便不懂治水的人,經過數年洪水之苦,也切身感受到了水的習性。與姜先的解答互相應照,終于滿意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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